“阿茕,再过些日子......过些日子定能......” “陛下,让臣妾来帮你......”沈琬在他耳边呢喃道。 她终于有些明白为什么慕容胤偏对孙荷儿情有独钟了。 满宫妃嫔皆为摆设,只有孙荷儿那里才可以。 沈琬心里也清楚,她这里没有那香的助兴,她也不是孙荷儿,今晚怕是不会成的。 但都已经到了这个份上,沈琬决定还是要试一试,至少要试出慕容胤到了哪种程度。 沈琬咬咬牙,探手下去,小心翼翼攫住了慕容胤那里。 慕容胤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诧,而后一把将沈琬的另一只手压到头顶,似是要将她牢牢禁锢住,又将自己的头埋入她的肩窝之间,大口地吸着她身上的味道。 就在此时,隔了一道殿门之外,却忽然有守夜的宫人出声道:“陛下,定安王求见。” 慕容胤闻言只停顿了一瞬,接下来却仿佛没有听见宫人说话一样,继续贪婪地亲吻着沈琬的发丝和脸颊,但每一处都只是轻轻一点。 沈琬见他没反应,于是手上动作只能继续,对宫人道:“......让定安王等一会儿,陛下,陛下他......” 话音未落,只听得宫人惊呼一声:“定安王殿下,这里是陛下寝殿,陛下和沈昭仪还在安寝,您不能进去......” 这一瞬间,沈琬感觉到手上已经有些起了变化的东西一下子恢复原状,而她自己却也下意识地放了开来。 慕容胤哂笑一声,一口咬在沈琬裸/露的肩膀上,因他一直动作轻柔,沈琬一时不防,痛呼出声。 而此时,脚步声已经到了床榻前面。 慕容樾冷冷地看着涌动的床帐,里面女子的娇声也自然听得一清二楚。 原本他漏夜入宫,是有紧要的急事要说,也想过此时夜已深,肯定是要等候片刻的,但就在他走到内殿外面的时候,却听见了沈琬的声音。 她说了那样一句话。 她让他在外面等一会儿,她和慕容胤两个人在干什么? 她竟然背着他在和慕容胤做那种事? 床帐微动,慕容胤已经起身坐在床沿上,宫人只能上前把帘帐挂起,又赶紧退了出去。 沈琬身上只有一件半褪的寝衣,慕容樾就在面前,她想退也退不到哪里去。 方寸之间,慕容樾看见慕容胤身后的沈琬半坐在床榻上,香肩半露,想来是他冲进来时的匆忙之举,锦被只盖在腰腹以下,胸前只有一片藕荷色的绣芍药抹胸,秀峰高挺,姿态婷婷,云遮雾缭,旖旎尽数现于眼前。 她微微低着头,脸上却出乎意料地很是平静,连一丝红晕都无,仿佛真的只是从睡梦中刚刚醒来,连慕容樾都不禁怀疑是自己错怪了她。 随即,慕容樾一愣,什么叫他错怪她? 她难道不是本来就是慕容胤的妃嫔吗? 她在做的事当然就是他认为的那样。 如果他今天没来,她是不是就稀里糊涂把自己交代在慕容胤床上了? 荒谬! 就在他愣怔之际,沈琬已抬眼朝慕容樾看来,目光潋滟,柔媚动人,却不见羞怯,反而更多的是嗔怪和解脱。 慕容樾的手指在剑柄上摩挲了两下,慕容胤背对着她,她的目光……似乎真的是向着他来的? 这时慕容胤却已转身,看见沈琬的模样已觉不妥,但他面对慕容樾时总是不由懦弱,莫说是这位小叔叔深夜闯了他的寝殿,就算是自己的妃嫔不慎被他看了去,也不敢多言,只能自认倒霉。 只是慕容胤到底伸手拉过沈琬自腰部以下盖着的锦被,扯开来将她当头罩住。 不过行动之间,有那么一刻却连沈琬原本遮住的腿部也露了出来。 慕容樾只在夜深人静时才打开的记忆,此刻潮涌一般袭来,这双白皙修长的大腿,曾经柔弱无骨一般地缠在他身上,云娇雨怯,鱼水交融。 他们甚至还有了一个孩子。 想起方才入殿时沈琬那一声暧昧不明的叫声,慕容樾怒火中烧。 慕容胤根本不行,上辈子也没有碰过沈琬,沈琬却偏偏还要强行来这一出,她是故意要和他对着干? 她把他当什么?
第36章 请将沈昭仪打入冷宫。 慕容樾看着被锦被罩住头脸身子的沈琬, 她被慕容胤扶着躺在床上。 慕容樾再也忍不住,冷笑道:“陛下放着朝堂大事不管,却忙着与沈昭仪寻欢作乐?” 慕容胤转过身, 揉了揉额角。 “有小叔叔在,不就够了吗?” 在慕容胤身后的沈琬,又悄悄扒开了被褥一角,只露出一双黑玛瑙一样的眸子,滴溜溜地转着, 看看慕容胤, 又看看慕容樾。 慕容樾握紧了拳头, 道:“既是臣连夜入宫,必定是有大事发生,沈昭仪为何不规劝?却令臣在外面等候?” 沈琬眨了眨眼睛, 接话道:“你等不得吗?” 慕容樾道:“就是不能等。” “陛下在休息!” “臣看是沈昭仪绊住了陛下。” “我本来就是陛下的妃嫔, 伺候陛下天经地义。” “陛下,请将沈昭仪打入冷宫。” “定安王你又不是陛下的皇后, 前朝也就罢了, 凭什么对后宫指手画脚?” 眼看着慕容樾和沈琬越吵越烈, 慕容胤一时有些一头雾水, 又饶有兴趣。 他打量着沈琬, 平时看起来恭敬得体,面对慕容樾倒是不肯吃亏。 但他到底不愿惹怒慕容樾,也暂时不想把沈琬打入冷宫,只好把李屈叫了进来。 李屈一进来就看见沈琬嗔怒地看着慕容樾,而慕容樾的脸色比杀人还难看。 沈琬从头到尾裹着被子,可离慕容樾却连一丈远都不到。 李屈:“……” “李屈,先把昭仪带下去。”慕容胤道。 李屈连忙上前, 一边继续裹紧沈琬,一边把她从床上扶起来,手忙脚乱。 李屈年纪小,也从来没见过侍寝的场面,更没见过侍寝到一半外人闯进来了,于是稚嫩的脸也臊得通红。 沈琬在李屈的帮助下终于下了床,她夜里习惯脱了绣鞋睡,此时赤着双脚,不免又要穿鞋。 匆匆忙忙把鞋趿上,李屈扶着沈琬就要匆匆离开。 慕容樾就立在床前,沈琬离开时经过他身侧时,他却手腕一动,手中利剑已然出鞘,却是隔着锦被,横抵在沈琬的小腹处。 李屈都快哭出来了,可是烛光下剑刃寒光凛然,他不敢轻举妄动,怕一动沈琬就被慕容樾拦腰斩断。 沈琬愣住,低头看向他的剑。 不过很快,慕容樾就收回了剑,沈琬还没反应过来,又是一愣。 李屈赶紧扶着她离开。 沈琬一手裹住身上的被子,一手却悄悄抚在了方才被慕容樾的剑指过的地方。 那个地方柔软又平坦。 但是沈琬很清楚,这里也是她的孩子生长的地方。 慕容樾是什么意思? 明明他都要娶章如寄了。 “昭仪,你的脸怎么突然那么红?”李屈奇怪,刚刚那样的境地沈琬倒是一点事没有,反而这会儿出来了,被慕容樾的剑一拦,她就吓得脸红了? 沈琬回过神,连忙道:“没什么,我后怕而已。” 一边低下头咬了咬唇瓣,心里五味杂陈,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 沈琬在偏殿睡了一晚,到第二日一早,才知道昨夜慕容樾一直和慕容胤谈到三更天,便宿在了宫里,天明时与慕容胤一同去上朝。 他连夜入宫也确是有要事,戎国大乱,最后老戎王的幼子赫连琊休夺得了王位,然而就在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戎国国内,以为赫连琊休会首先着力整顿戎国内政之时,他却忽然发兵侵扰大齐。 等三日后慕容樾这里收到消息,大齐边境十五城已只剩三城未被赫连琊休踏足,其余都是烧的烧,杀的杀,所到之处堪比人间地狱。 但奇怪的是,赫连琊休突袭之后,却并未占领这十二城,很快又带兵回去了戎国。 慕容樾立刻派手下将领整肃兵马,重新将边境防守加固,但此时戎国却鸣金收兵,不再有任何动作。 未几,身处戎国的乐溪郡主林宝瓶传来密信,请求大齐派遣使者前往戎国接她归朝,大家这才知道事情的全部真相。 林宝瓶与老戎王年岁相差甚远,但与赫连琊休却相仿,赫连琊休不知从何时起,便对父亲的这位年轻妃嫔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 戎国曾经有过父死便妻其后母的风俗,等老戎王一死,赫连琊休夺得皇位,便迫不及待要将林宝瓶强占。 当时林宝瓶正怀有身孕,为了腹中孩子,即便再是无法忍受这等罔顾人伦之事,她也只能忍辱负重,可谁知赫连琊休却强行打下了她的孩子。 林宝瓶绝望之下,几度想要寻死未果,无论如何都不肯再从了赫连琊休。 赫连琊休从来不是会让人威胁的人,见林宝瓶执迷不悟,他转头就带兵屠戮了她的母国边境,并且将几个百姓的头颅割下,扔在了林宝瓶面前,其中亦有妇孺老弱。 他告诉她,如果她继续坚持不从,那么他就继续杀人,直到她答应为止。 林宝瓶只好委身赫连琊休,但她这次也没有坐以待毙,趁着赫连琊休以为她已乖顺,便给大齐送来了密信。 慕容樾收到林宝瓶的密信,当即决定亲身前往边境,一是为了震慑赫连琊休,二是为了能顺利把林宝瓶接回来。 沈琬仔细想了想,上辈子林宝瓶也回来了,但戎国的新王却好像不是如今的赫连琊休,也没有这中间种种纠葛和血腥,她记得新王登基后,确也有一次屠戮了边关百姓,可慕容樾那时并没有亲自前往交涉。 怕是今世一些细微的差别,导致了和前世的差别,也或许是慕容樾有意为之,总之最后倒霉的却是林宝瓶,慕容樾便坐不住了。 哪怕面对的是凶狠残暴,阴险狡诈的赫连琊休,他也欣然前往。 等慕容樾将林宝瓶从戎国带回来,已经是开春。 而在这一段时间中,最令沈琬感到诧异甚至惶恐不安的,还是慕容胤的身体又再度衰败下去。 过了年关,许是因为多喝了两杯冷酒,又吹了风,慕容胤便病了一场,但这次即便是有沈琬日夜陪侍在慕容胤身边,他的病也未见好转,反而几近沉疴,一直缠绵病榻。 而慕容胤自己也因为病而郁郁,为了让他高兴一点,太后甚至允许孙采女每日出入广阳殿,和沈琬一起陪着慕容胤,有时一直到夜深才离开。 原先对慕容樾的暂时离开,太后倒没觉得有什么,毕竟慕容樾和崔氏之间也是嫌隙渐生,但随着慕容胤的久病不愈,她也开始焦躁起来,接连去信催促慕容樾放下戎国和林宝瓶之事,先行回到京城。一旦慕容胤有什么不测,或者其他世家干脆就借着慕容胤病弱而发难,首当其冲的便是崔氏,而慕容樾远在边关鞭长莫及,他在京城的势力亦会被迅速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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