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奉也道:“是啊父王,这不能迁怒母妃吧……” 在场围着的人也不敢往前靠,除了祁元。 祁元凑到祁祯樾身旁道:“都说了是看了个穿着最为华丽的妃子,以为是皇后。那南娘娘这一身的确是惹人误会呀。” 祁荣道:“虚牙你不要看你小就能胡乱说话,明明是他们认错了人,谁见过皇后不坐皇帝身边的?” “行了。”祁祯樾实在不想听他们争吵。“此事莫要再提了。” “皇上——”南嫔见他要走,吓得连忙扯着龙袍:“皇上臣妾真的是委屈啊……” “那你的意思是,要朕把那两个老者抓来杀了?”祁祯樾问。 南嫔低头,“臣妾不是这意思……” 洛酒儿恰时连忙上来打圆场,“只是一场误会罢了,这也不能说是南嫔妹妹的错,更犯不上计较这百姓的不是。大家还是都散了吧。皇上不如去臣妾那儿,臣妾近日在这西杭戏社听学了些新的小曲儿,皇上赏光听听?” “也成,就去贵妃那儿吧。”祁祯樾拂袖而去。众人也都识趣儿散了。 他与洛酒儿走后,南握瑜上来立刻把南嫔扶起,“幽幽啊,你怎么回事,今日怎么会犯这种错?连贵妃都穿的绛色暗金,你怎么就敢穿一身正红?” 南嫔摸摸脖颈上的珠子,“女儿只是……想挑个配得上这珠子的颜色……”她忽然想起了为何会选正红。“是贵妃娘娘说,说这珠子配正红好看的……” 南握瑜怔了怔。“贵妃娘娘?她说你就照做了?她那是故意的。” 几人跟着走入了房中。 祁荣道:“母妃,你是上当了。” “什么?贵妃她……”南嫔还是不信。南握瑜冷言道:“幽幽,你可知道贵妃当年只是个青楼的歌女,这么多年能走到贵妃这个位置,除了乐成皇后帮扶,还有就是她自己也不是个任人摆布的人。” 南嫔垂头,挫败不语。 “没事的……”祁荣拉过祁奉,“朦嘉如今终于有孕了,儿臣的孩子也即将出生了,若我们得的都是儿子,那必定能帮母妃脚蹬青云。” 祁奉抚上小腹,“那万一是个女儿……” “你能不能盼点好?”祁荣怒道。 “若是个女儿,再得宠,下场也只能像曜灵一样,像个贡品一样被奉给能巩固江山的人。你就不心疼她被未来的夫君虐待?” “万一……是像皇后娘娘那样得夫君宠爱呢?”祁奉想到祁盏被风离胥打到惊动祁祜去救就心惊。她可没有这么好的哥哥救自己,也没有这么个能帮自己撑腰的人。 南握瑜瞥了她一眼,“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蠢?你母妃是怎么教你的。你忘了皇后的下场了?她就算再得宠,也不安,故而要实权。要实权便是不要了跟皇上的情分。” 南嫔媚眼带哀,“那女儿该如何是好?” “那是要看你想要什么了。”南握瑜问。 南嫔答:“我想要崇玄和朦嘉一生荣耀。” “那就听我的。”南握瑜道。 月色如洗,清丽得绝美。月下的祁盏也染了几分丽色,冰肌玉骨,宛若嫦娥下凡。 “呕——”她吐了一吐,把晚膳全吐了。祁元拍着她的后背道:“这是怎么了?要不要请御医来看看?” 祁祜在一边道:“不用。她就是被风离胥害的了。” 把祁盏扶进房中,祁元道:“哥,没想到咱们每次家宴都要惹出来些事。” “都想争上风。都想露脸。”祁祜叹。他转而对祁盏道:“若儿,你晚上不回风离胥那儿行么?” “当然不行。”祁盏心有不满。她也想和哥哥在一起。 说话间,风离胥便来接祁盏了。 祁祜嫌恶道:“我就不让他进来了,你注意别被他算计了。” “好,就不让他进来污了哥哥的眼了。”祁盏与祁元握了握手,祁元道:“不行,我得跟着姐姐。” “不用。”祁盏让祁元安心。“他不会再对我做什么了。” 祁盏擦擦嘴角,整理了下仪容,便让蝶月扶着出去了。 “将军。”她福了福身子。 风离胥冲里面看了看,“不用进去行个礼行么?” “哥哥又不是死抓着这些不讲道理的人。不用去。”祁盏让蝶月扶着往房中走。 “蝶月——”风离胥上来抓了把蝶月的胳膊,“你带着人先退下,我跟公主殿下单独有话说。” “呃……”祁盏做不出祁祜那种嫌弃不屑的神情。她一不言语,就如昙花对月,绝美孤傲,冰肌莹莹,水眸清清,唇若蔷薇带露,风离胥看得有些痴了。她的确跟他见过的女人不同,全无俗气,脱俗超凡。 “曜灵,我想了许久,想问问,你可是还恨我?”风离胥四顾,只有他和祁盏,才敢问出来。 祁盏想起了璟谰,心头阵阵绞痛,她再也无法跟璟谰相爱了。她忍痛道:“不该恨?” “该。但今后日子还长着呢,你总不能见俺就咬牙切齿吧?你说个法子,我照做就是,今后咱们还像往常一般相处。”风离胥狠了狠心道。他心知祁盏无法原谅自己,但只要她能消气,那他就会照做。 祁盏本想说让他砍自己一刀,话到嘴边,生生说不出口。 她伸手摸摸藕臂上的结痂,道:“无论如何,本宫都不会原谅你。你杀了本宫,本宫也不会原谅你。” 风离胥被她噎到不知如何回话,看着祁盏进房中,他连忙跟上去。 “你对其他人都是温顺柔善,只对我冷若冰霜。你再恨俺,不也是只能跟俺一起?”风离胥看祁盏放开头发,青丝如瀑。 祁盏当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将军是想行周公之礼了?”她解开衣带,里衣抹胸,她膛前一片冰瓷白。 风离胥眼都红了,不自觉上前道:“你……你看看这月色正美,也不及你半分雪肤。” “你说什么呢!”祁盏脸上一红。她一怒,整个人灵得像只小白兔,又白又娇。风离胥步步逼近,“曜灵,反正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的,就别抵抗了。” 这辈子只能是他的。祁盏心中更痛了。那她的璟谰该怎么办。风离胥这个混账羔子有父母,有对他死心塌地的爱侣,可璟谰只有她。 如今他让璟谰什么都没了。 回神时,风离胥已扣着她都后脑与之亲昵接吻。 祁盏喘息,风离胥进一分,好像心中的疼就轻了一分。 「粉月映山」这是风离胥咕哝出来的。 祁盏嫌恶他肚子空空无墨水,更厌恶他的味道。 他身上血腥与铁锈的味道怎么都洗不掉。 “呕……”祁盏推开风离胥干呕了起来。 “这是怎么了?”风离胥大惊。连忙去扶祁盏,祁盏摆手,“晕船。你别做了。” “可明明船行很稳啊……” “将军。不要这样了。”祁盏闭上了眼。她背对着风离胥,风离胥伸手将她搂入怀中。“曜灵,你可知你上次昏迷,我唤了你一声若儿……” 他常年驰骋沙场,身上健硕都是肌肉。却极为不舒服。璟谰身上凉凉的,靠上舒服至极,他身上白嫩,脱衣却也是结实。跟哥哥不一样,哥哥身上向来都是暖暖的,冬日她最喜爱窝在哥哥怀中。 “放开。本宫这样无法入睡。”祁盏掩住鼻子,硬是挣脱了风离胥的怀。 她不怕死,只怕赢家是风离胥。 端午后,天渐炎热。祁祯樾体恤百姓,一日只用一膳,节省下银两口粮去修建水井水渠利民。跟着朝中也是节俭钱财,以便民利民。 “爹爹,我看您就是太想我啦,这才病了。”祁盏跑到风舶床前耍贫嘴。 风舶宠爱一笑,“你这个小泼皮,爹爹明明是天热中暑了。唉……”他是在朝堂上晕倒的,风离胥命人把他抬回来的。 “哼。”祁盏佯装生气。风舶趁着没人捏捏她的脸,“若儿,让爹爹看看你的伤。” 祁盏把胳膊伸过去。 风舶看到,叹道:“这个阿胥。” “爹爹,不说他了。”祁盏语气委屈。风舶道:“好好好。不说了,案子上有杏干和乌梅干,快去吃吧。” 祁盏本就嘴里没味想食些酸的,这便欢欣过去拿着用了。进嘴却还是嫌不够味。 “唉,今日你是没见。朝堂上南大人与太子殿下剑拔弩张的样子。”风舶头晕。祁盏顿住,“嗯?哥哥很南大人吵起来?” “你哥哥如今行走起来确实困难。南大人去北边修建水渠的功给章王殿下拿下了,但谁都知道,方大人与左丘大人才是从头到尾出了全力。章王也只是去随意指点了几下。” 风舶拍手,“左丘大人险些跟章王吵起来。” “玄剑哥哥……琅烨哥哥……”祁盏心中惦记。 风舶接着叹:“如今皇上很喜欢程王。” “四哥哥?”祁盏面上一滞。好久都没跟祁显好好说说话了。 风舶道:“这个程王带着几个大臣鼓弄成了养蚕,丝质尚好,倒是解决了一大麻烦。皇上如今正为他重用。” “哦。是么……”祁盏面上是欣慰温柔一笑。 看来他们只把祁荣当做威胁,却没想到还有个祁显。这两人还偏偏都跟太后有些关系。 祁盏给风舶念了一篇书,看他神色无恙,才回了落霄洲。 如今她被困在这里,只能干着急。 “殿下……”蝶月匆忙进来。 “呕……”祁盏一阵恶心。蝶月吓了一跳,连忙给祁盏拍背,“殿下这是怎么了?从端午后便一直这样。” 祁盏道:“兴许是夏日了,吃坏了。” 蝶月道:“太子殿下请殿下进宫呢。听说是怀王殿下回来了。” “真的……”祁盏险些带上哭腔。“走,送本宫去一趟。”终于,祁苍终于回来了。 刚出门,她便和正要进来的左冷吟撞了正着。 “殿下,将军请草民来瞧瞧殿下的身子……” 祁盏当然不想搭理。“本宫的身子?你们有一个算一个,不是早就瞧过了?” 左冷吟连忙道:“殿下恕罪……草民惶恐。” “本宫要进宫见太子,左先生快些——”刚说一句,左冷吟便自顾自摸上了祁盏的手腕诊脉。 “啪。” 祁盏挣开轻轻给了他一耳光。 “今日本宫可以不计较,下次还这般轻浮,可是不能了哦。”祁盏也不厉声厉语,依旧是温软细语,却令左冷吟跪下磕头。 也不理会他,祁盏急忙往外走。 左冷吟起身,一脸怪异。 进宫后,祁盏不敢耽搁直奔东宫。 “哥哥,我听闻上思哥哥回来了……呕……”她跑得太快,直接要吐了。 祁元与方玄剑连忙去扶她,“慢些……” 胡言乱语社全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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