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浪!”晏亭柔起身就要走,赵拾雨一把拉住她手拽了一下,人不慎就落在他腿上!两人皆是一惊! 赵拾雨想着那就一不做二不休,他压着胸间汹涌的火气,抬手捏住了晏亭柔的下颌,“胭脂唇,我还未吃过呢。” 晏亭柔觉得自己脑子昏昏沉沉的,只想勾他脖子,不由双手就扶了上去,她闭了眼睛。 她的衣袖往上伸的时候碰了桌上的碟子,「啪」一声碟子在地上摔碎了! 她猛然醒来,自己在做什么,忙站起身来,“你!” 赵拾雨见她满脸绯红,羞的逃开,也就不再继续。尴尬间,抱怨了一句,“这是什么香?味道怪怪的?” “安神助眠的香,叫什么我忘记了,方才让那小厮去寻得,我见你噩梦了。” “哦……”赵拾雨就不在纠结这奇异的味道,他觉得喉咙干涩的很,许是才病好些,就央求着:“小柔,我想喝茶。你渴不渴?” 晏亭柔也觉得渴,却还要揶揄:“小王爷真是被人伺候惯了,当我是丫鬟呢。” “你去寻武同来,他能伺候好。” “他去喂马了,一时半会回不来呢。我叫人去弄。” 夜里赵拾雨觉得燥热的很,晏亭柔还要点着蜡烛陪他看会书,他早早将人撵走。 生怕自己做了什么不受控的事来。他吃了药,怕自己生的旖旎心思乱神,就忙睡下。 第二日起身时,武同来侍奉他穿衣,着实吓了一跳,“言良!快来!小王爷,眼下怎么一片乌黑?” 闻言良忙上前,“王爷可是哪里不舒服?” “燥热的很,一夜未曾睡踏实罢了。”赵拾雨有气无力道。 闻言良接过武同手上的腰带,“武同,你赶紧去鹤延堂请那个大夫来,我来给小王爷更衣。” 大夫背着药箱来时,晏亭柔也过来看赵拾雨,大夫进屋就闻到了奇异的香气,眼神不禁瞥了一眼银灯,晦涩难辨,就说:“我有些话想同郎君和娘子单独说下。” 闻言良和武同觉得有些怪,但是觉得大夫可能误会了两人是一对夫妻,也就不说话,出去时带上了门。 只见大夫走到了茶桌上,将银灯香座拿起,嗅了嗅,“郎君的风寒还需静养,夫妻之事,少做为好。尤其这类助情的香,极乱人心智,不利于养病。” 晏亭柔听到「助情香」忙别过脸去,捂住了脸,不肯说话。 定是自己那日没说明白,小五会错了意,给错了香去,怪不得昨日赵拾雨要吻她,她也情动的很。 她总算明白昨日小五口中的「不猛」是什么意思。可这事又怪不到赵拾雨头上,是自己疏忽了。就不好意思再张口说话。 赵拾雨瞬间就明白怎么回事了,待大夫号过脉,看完诊,就说:“多谢大夫提醒。我们会节制的,我让武同送大夫回去取药。” 鹤延堂的大夫前脚出了门,晏亭柔也要跟着出去,脚还没迈过门槛,就被赵拾雨拉了回来。 他随手关上门,将人圈在门板和自己的怀抱间,故意留了些空间出来。他一脸云淡风轻,用着下结论的语气说:“小柔给我下催情香。” “不,不,不是的。是那个小五弄错了,他会错意了。”晏亭柔想着赵拾雨可能不知谁是小五,还要立正自己清白似的,解释道:“就那个小厮,我让他寻香,是给你助眠的,不是这个意思!” 赵拾雨存心要逗她,就进了一步,全了两人间仅剩的距离,将人横着抱起,朝着床榻走去,“那怎么办?将错就错吧。眼下我催情香的药效上来了,不发泄出去,可是会死人的!” 晏亭柔瑟缩在他怀里,人僵做一团,不敢动了,“我,我……放我下来!我去追大夫,给你开剂药,泄火……” 赵拾雨得意的轻摇下颌,“来不及了,我觉得你在这就好……”他将人放到床上,欺身上去。 “赵拾雨!”晏亭柔闭上眼睛,眉眼都挤到一起,“你,你,你!” 忽觉身前的热气好似散了,她睁开眼时,就见赵拾雨已经起身朝外走去,“你在这就好,我去给你沏茶!” 作者有话要说: 推荐我好基友的文!设定真的很有趣! 《诱佛》by须鲸 据说灵台山有一位得道高僧下山游历,普度众生,身后还总跟着一位如谪仙般的女子。不少人心生向往。 直到奇木门的论道大会上,高僧一掌拍死了周家大公子,一脚踏碎了斗剑台。 而那位谪仙般的女子,一剑削平了奇木门的禁山。 至此,两人落下神坛,高僧成了妖僧,仙女成了魔女。 两人成了过街老鼠,见者避之不及。 —— 初次见,木灵避免和尚杀了自己就带和尚下山。 两人要分道扬镳时,发现和尚不太对劲。 和尚:跟着你。 木灵:为什么? 和尚:因为施主让贫僧心动了? 木灵?这和尚有点大饼吧。
第41章 鹧鸪天·纨扇 林湖馆的竹林下,晏亭柔拿着一本从墨香斋买的书翻看着,这日晴空万里,周遭蝉鸣,已入了夏。 她思量着,因赵拾雨养病,已在庐州耽搁了许多日,该上路往东京赶了。 “在想我么?”赵拾雨走了过来,坐在石桌前。 “嗯……”晏亭柔应完才反应过来,忙补到:“想你怎么病还没好?” 赵拾雨一笑,“你手腕好了么?给我瞧瞧?” 那笑容如天上艳阳,照的人觉得晃眼,晏亭柔抬起手在自己身前,拨开衣袖看了看,“好了。” 赵拾雨见她故意躲着不让自己瞧,就偏要看看。他伸手拉了晏亭柔的手腕到眼前,上面留着一道不深的红色伤疤,他有些不悦,“这叫好了?可有上药?” “有的,小伤罢了,过几日疤就淡下去了。” 赵拾雨每每总被她气的半死,“旁的世家小娘子,若要磕着碰着米粒大小,都要哭闹上三日。生怕毁了发肤,留了疤去。你可倒是大气!留了那许多血,就淡淡一句小伤?” 晏亭柔觉得自己没由来被他数落一顿,且这话听着,好似就是旁的女子都娇滴滴,就自己跟铜墙铁壁一般,就嗔怒道:“我可没那些世家小娘子的命去,有人愿意听我哭闹上三日!” 赵拾雨意识到自己话说重了,自己对晏亭柔的关心,好似她从不领情,可她今日这句分明就有些旁的意思,他忙收起自己那副心疼她的样子,唤作一副笑颜:“我的意思是,不要仗着我娶定你了,就那般不爱惜自己。我也会心疼小柔啊!你若肯哭闹,肯服软,肯唤疼,莫说三日,三年都使得,我疼你就是。” “我还未同你算账!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晏亭柔放下手中的书卷,“你那日胡诌什么官人娘子的,还说娶……你,你再胡说,我就不理你了!” “离开洪州之前,晏三叔收了我的草贴,答应将你许配给我了的。我怎么是胡诌呢?不过是提前换个称呼,让你熟悉下罢了。” “你定是趁着爹爹醉酒,套他的话,这不作数!” “那你倒是说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什么样的求娶才算数?” 晏亭柔被他偷梁换柱的问题给迷了神思去,自然而然的回答了起来:“自是三书备齐,六礼备全,以结两姓之好。” 赵拾雨笑道:“聘书、礼书、婚书是为三书,草贴为聘书,你爹爹在洪州收了,礼书到了东京便奉上,只差婚书,我同官家去求。六礼你更是不必操心,我乃怀王长子,礼仪之事,有太常寺操持。” “你无赖!谁同你说这些了?”晏亭柔发现赵拾雨这人就是一本正经的耍无赖,她若单靠一张嘴,是无论如何赢不了他的。 “行,小柔说什么就是什么!那我就当个无赖呗!”赵拾雨从袖中拿出一只翡翠镯子,趁着晏亭柔不背,拉过她受伤的手腕,套在上头。 “你干嘛?”一股冰凉滑润的感觉浮在手上,她才要摘下,赵拾雨就举起了自己的手,他的胳膊上竟然系着先前自己编的那根百索。赵拾雨说:“收了你的百索,我自要礼尚往来才是。” “那百索就算坠了珍珠,才值几贯钱而已,你这镯子价值不菲,换不得!” 赵拾雨怕她不收,就嫌弃的说:“你那手腕太丑了,带着吧!就这东西宽,能挡着疤。” “你……”晏亭柔果然被堵的不知说些什么了。 赵拾雨见她不再推辞那镯子,就说:“那庐州通判已将事情查明白了,《景德传灯录》的雕版是那个阿昌从你们印坊偷的,在庐州这片寻了个书坊偷偷印了千卷,这事可大可小,看你想怎么办?” 阿昌本就是青萝书斋洪掌柜的妻弟,算个半个自己人,若要自家印坊关起门来,怎么说都行了,那就是把事往小了整。 那雕版刻了许久,本就是价值连城了,阿昌还印了千卷,卖了不少钱去,真要把事闹大,让官府以偷盗之名捉他,都不为过。 晏亭柔想了想,“谢谢拾哥哥,这事我去封信到青萝斋,交给洪掌柜办吧。” 赵拾雨抬眼,“你要放了他?” 晏亭柔摇头,“我可没说放了他。阿昌是洪掌柜妻弟,我若不知会一声,就让官府捉他,待洪掌柜知晓了,那就是我不仁义了。 可若让我放过他,我也心有不甘。那不如把这决定权交予洪掌柜。 他与我爹爹几十年故交,他为人我们是信得过的,这事交予他来办,既公正又不伤我们之间的情谊。” 赵拾雨很是赏识的笑了笑,“我倒是真没猜到你会这样处置。” “阿昌不重要,那套雕版也不重要。这件事里,对我而言,最重要的是洪掌柜。做雕版印刷,开书坊这事,普天之下,找不出比洪掌柜更懂这行当的人了,我不能失了他的心去。人生之中过客多,知己难求。在做书坊这事上,洪掌柜是难求的知己。”晏亭柔说完,见赵拾雨托着下巴,望着她笑。“怎么了?” 赵拾雨一副自己吃了亏的样子,“我帮了你这样的大忙,捉了坏人去。你就一声不吭,过去了?” 晏亭柔竟然真的忘了同赵拾雨客套一番,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当日是他在李记门口救了自己,又是他将阿昌偷雕版的事情查清楚,自己有些失礼了,“我做东,宴请你。” “好啊,我这许多天都躺在林湖馆离,还未去领略庐州风物呢。”赵拾雨起身拉了拉衣摆,“单一顿饭可是不行,小王爷很难伺候的,吃喝玩乐需得齐了!” 上次催情香的事情,搞的晏亭柔再不敢再同小五打探,就特地问了掌柜,知晓庐州城里双兴楼饭菜最是可口,耍玩则要去李家瓦子。 双兴楼二楼的雅间里,晏亭柔和赵拾雨临窗而坐,两人面对面,中间桌上摆着些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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