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病了,要清心寡欲。” 垂下眼帘,若梨躲开他要将自己也一同烧起来的目光,嗓音很软,中气不足。 沙哑却迷人的低笑声在耳畔响起,裴屿舟攥住她的小手,同时故意对着她的小脸呼出口猛烈的热气。 “你来满足我。” …… 最后,若梨红着脸,捂着手从书房跑回去。 到晚膳的时候都不是很想理他。 - 有若梨在,裴屿舟的身体恢复得很好。 二人相守在一起的时候,时间也走得飞快,不知不觉,四十九日孝期便过了。 这段时间她们虽有亲密,却从没有更近一步的温存,毕竟礼法还是要守的。 九月二十四日,裴屿舟和过去一样,天未亮便起身,换上朝服去往宫里参加早朝。 虽然不需要若梨服侍,但她也跟着醒了,在床上辗转反侧到天明,始终未曾再睡着。 她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要让帝王俯首认错,需要代价。 只是裴屿舟不说,若梨便忍着没问。 反正生也好死也罢,她都陪着。 如今他们出了孝期,或许那一日很快就要来了。 最后,若梨起身,在丹颜和丹青的服侍下沐浴更衣,梳妆绾发,因着心中有事,她早膳用的也不多。 在书房将九月的账核对过一遍,把下人们的月例都拨出来后,若梨便执着一卷书,沐浴着阳光,漫无目的地看。 快到用午膳的时辰时,外院的下人匆匆跑了进来,请她去前院厅堂接旨。 若梨神色一怔,思绪纷纷,却不敢耽搁,在两个婢女的陪同下去往前院。 厅堂内,裴屿舟正与捧着圣旨的内监总管王顺闲话,见到她来,二人便笑着散开,一个迎上若梨,一个在厅中央站定。 “英国公夫人接旨。” 若梨与裴屿舟齐刷刷地跪了下去,额头抵在冰凉的地砖上,听着王顺用尖细的嗓门念着圣旨上的内容。 姜武帝封她为昭允郡主,同时给予了诸多赏赐,以做补偿。 不管若梨想不想,明面上都只能接受,至于她是否真的原谅,圣上管不了,也不会管。 双手接过明黄色的绢帛,若梨在裴屿舟的搀扶下起身,示意丹颜将事先备好的一袋金叶给王顺,再将他客气地送出去。 “我已是诰命之身,为何还要为我单独求一个郡主的封赏?” 王顺走远后,若梨将圣旨递给丹青,侧过身看向裴屿舟,一双大眼睛里有着探究,以及一丝不安。
第68章 回京城 低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男人矜贵的凤眸一如往常,深邃专注,他笑着道:“这是你应得的。” 静静地看了他片刻, 若梨终是垂下眼帘,没有将心里的那些话说出来。 用亲人的骨血, 还有他的牺牲换来的封赏,谈何应得。 “走吧, 我有点饿了。” 末了,若梨露出柔软的笑容,她主动牵起裴屿舟的手,和他一块往后院去。 秋日的阳光洒落在五指紧扣,并排而行的夫妇身上, 给他们踱上了金黄而亘久的光晕,像是要将他们的背影牢牢地镌刻,定格下来。 下午, 裴屿舟命阿七和阿诚收拾行装,将那套装箱还不到一年的玄色战甲取出,擦净, 放在院中晾晒。 原本正在屋中给他缝着护膝的若梨看到, 停下了动作, 眸中卷起纷乱的波澜。 她放下针线,起身去往书房。 裴屿舟知道她会来,原本正轻抚着画像的手从容收回,朝她招了招。 搁在以往若梨是不想搭理的,但此刻她的脚步不受控制地往前, 一点点来到他面前。 望着他眼下那道深刻的疤痕, 她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 酸疼得厉害,直到被他带着坐到腿上,她方才醒过神,嗓音已是湿哑:“什么时候出征?” 抬手抹去她眼角的泪,裴屿舟平静地道:“明日午时。” 这四字一出,若梨的心骤然漏跳一拍,她猛地抬头瞪向裴屿舟,难以置信的泪水落下的同时,也忍不住朝他吼了起来:“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而且才刚出孝,为何就要你上战场?!我最近也没听说哪里发生战事啊?!” 将若梨的脸扶进怀里,裴屿舟轻抚她柔软的面颊,漆黑的瞳孔中涌起波澜,心口也刺疼得厉害。 他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无声地安抚着若梨的情绪,让她先冷静下来。 若梨明白裴屿舟这么做的原由,可他总将所有事都扛在自己肩上,让她情何以堪。 “梨梨,是我向陛下提议尽早开拔。” 裴屿舟托起她的小脸,深邃的凤眸中一片让人心悸的漆黑,浩瀚而沉冽。 除了若梨,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动摇他。 若是再沉浸在温柔乡,与她这般厮守,裴屿舟便很难再舍下,与她分别。 但陛下已经将答应他的事做到,而他势必也要履行承诺,征战四方,为他平定天下。 “尽可能不要受伤,若是当真无法避免,就好好休息,肯定还有其他将领随你出征,不要总是勉强逼迫自己。” “我下午再去神医那给你拿些外伤药,还有治疗内伤的救急药,顺便再给你做几个安神助眠的香囊,对了,还有驱赶蚊虫的,我听说岭南一带毒物比较多,还得再拿点解毒药……” 靠在裴屿舟怀里,眼眶通红的若梨却已经开始掰着手指算需要给他准备的东西,最后她一拍脑门,起身便要行动。 下一刻便被心疼又无奈的男人拉回怀里。 捧起她的小脸,他吻住她柔软的唇瓣,猛烈而急切,这次若梨没再单纯地接受。 她主动与他纠缠不舍。 纤细手臂也不由得环住他精瘦的腰,身子紧紧贴在他怀里,汲取着他的温暖。 屋里霎时热意弥漫。 后来裴屿舟脱了外袍垫在书桌上,将她放上去坐着,灼热的吻自她面颊流连,在她白皙的肌肤上留下颗颗鲜红印记。 不停地游走,或轻或重地揉,掐的大手探向她的腰,要去解那根带子时,前襟凌乱半敞,风景乍泄,眼神迷离,小脸一片潮红,呼吸急促的若梨抱住他的手,朝他摇头。 “晚上,晚上还有时间的,我要去给你准备东西。” 裴屿舟少有的在这事上强势坚持,他灼沉的呼吸喷洒在她脖颈间,嗓音暗哑:“让下人去准备。” “我现在只想要你。” 两只软绵绵地掰扯着他的小手顿了顿,最后,缓缓放下。 下人们在屋里有异样动静时便关上了门窗。 让人面红心跳的声音源源不断地传来,丹颜和丹青红着脸去烧水,而阿七和阿诚则是远远地站在院里的树下。 此番随主子再征战几年,若还有命回来,他们定也要娶个媳妇,尝尝个中滋味。 这次裴屿舟有所克制,只要了两回。 结束后,他用热帕子给若梨擦拭狼藉,接着又将她身上,脸上的细汗都仔细擦干净。 穿上衣服,若梨仍旧跨坐在他腿上,小脸搁在他肩头,长睫半掩着,美眸中犹有几分迷蒙倦意。 虽然次数少,但太久没有过的男人实在可怕。 她甚至有些疼。 裴屿舟只穿了里衣,将脏污斑驳,皱得不成样子的外袍丢到一旁,抱着若梨去沐浴,给她抹药。 尽管很累,但若梨没有半点休息的心思,她换上干净的衣衫后便赶忙写下需要的药,让阿诚去叶神医那里取。 而后她靠在裴屿舟怀里,紧赶慢赶地给他缝着没有做完的护膝,又绣了一个正反是“平安”,“凯旋”四字的荷包。 在里面填满阿诚带回来的用于安神助眠的草药。 如此忙忙碌碌,直到亥时,若梨方才将东西都收拾好,足足有两大包。 裴屿舟看着她在屋里到处转,也没有阻拦。 半晌,若梨终于在他身边坐下,却依旧黛眉轻蹙,咬着唇瓣,绞尽脑汁的想着其它要带的东西,很快她又要起身,但被轻摇着头,似笑非笑的男人按进怀里。 看来两次不够,晚上得多来几回。 “要不直接把你带上。” 裴屿舟亲了亲她浮动着疲倦的漂亮眼睛,忍不住低声调侃。 虽然知道他是在开玩笑,也根本不可能,但若梨还是有那么一点不切实际的希望,她仰起小脸,真诚地问了一句:“可以吗?” 裴屿舟的凤眸有过片刻的凝滞,继而变得深沉,心口泛起难以言喻的刺痛,他低声道:“乖乖在家。” 眼神亦是面对若梨时少有的告诫和凌厉。 “哦。”闷闷地应了一声,靠在他怀里的人默默垂下小脑袋。 在家就在家,这么凶做什么。 她自然知道前线不能去,最多就是去离他近一点的边境城池…… “敢乱跑我就打断你的腿。”看出若梨贼心不死,裴屿舟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与他对视,语气越发的凶,那眼神也让人发怵。 轻咬唇瓣,若梨有些不服,性子同样上来了,便不甘示弱地回:“反正你人在关外,那腿长在我身上,我想去哪你也管不着。” “你敢打我试试!” 话音未落,若梨就被抱起来放到床上,还不等她挣扎,身子便被裴屿舟无情地翻转过来,他的巴掌轻轻落下。 几乎和上次的场景一模一样。 “听不听话?” 男人的声音冷冷传来。 “不听。” 若梨将脸埋在被子里,倔强地回。 反正也不疼,随他怎么打好了。 猜到她的心思,裴屿舟力气稍微大了点,虽然算不上疼,但再多来几下若梨也会有点吃不消。 可她仍旧倔强地,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不听,不听,不听……” 到最后,若梨的嗓子哑了,眼睛也红了,泪水不争气地落个不停。 浓眉紧簇,心脏揪疼,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的裴屿舟终于是松开钳制,便看着若梨爬起来扑进他怀里。 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不许死,也不许给我留什么放妻书,你听到没有……!” 下午在书房的时候,身子被他撞得像是在巨浪中颠簸小舟,而她的手也无意识地拂落了桌上的一摞书,从里面漏出一个信封。 虽然他很快就将它盖住,又扣住了她的手,但若梨还是看到了一个“妻”字。 所以裴屿舟你到底是什么品种的混蛋啊! 将眼泪鼻涕通通蹭在他身上,若梨又张开嘴狠狠咬住他的肩,气得全身发抖。 “你放心好了,就算你真的死了我也不会给你殉葬的!我说过会一个人好好生活!” “而且百年之后我也不跟你合葬!” “你就一个人在那躺!” 像是倒豆子一般,她“噼里啪啦”地吼了一通,最后又哭哭啼啼地将小脸埋在裴屿舟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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