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她已能如此对待宋怡,可不知放过了她,日后她该如何的无法无天! 安诸终究的是对宋怡心疼得紧了。 他道:“水贵妃御前失仪,无故滋事,掌掴昭仪。任性不教,置礼教法度于不顾。今除去贵妃之衔,贬为从二品贵嫔!于水延宫中静思,不得无故涉足水延宫外。” “皇帝表哥,我错了,怜儿真的知道错了,你不能这般对我。不能这般——不可以的,不可以这般——” 元东在外面摇了摇头,这位水贵妃真是没有眼力见的,人傻胆肥,竟是敢去招惹陛下心头的朱砂痣白月光,这不就是明摆着对陛下说你赶紧削我吧,别客气么。 想起方才宋怡回打水怜儿的那些巴掌,他默默的瞧了一眼安诸。可怜的陛下,你的昭仪其实很可怕。女人真可怕…… 安诸不住头大,水怜儿可真是水托生的,怎是哭起来便是没完没了的。哭得他头疼。 小通子朝着身后两个个小太监使了眼色,小太监赶紧上前拉开跪在地上扯着安诸衣袍不放的水怜儿:“水贵嫔,奴才得罪了。”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皇帝表哥,怜儿知错了,真的。怜儿知错了。” “贵妃,贵妃。” 水怜儿哭喊着被拖出了朝华殿,久心追着出去了朝华殿。随着她来的一干宫人跪在原处大气不敢出。 安诸朝他们拂了衣袖:“主子都离去了你们还在这作甚,你们都退下罢。” 众人好似得了特赦,匆匆呼了「皇上晚上万岁万万岁」后,一个个自朝华殿中急急退了出去。 才自宁池宫回太医到半路的司进之又随着宫人来到朝华殿,为宋怡诊治开药后叹息着离去,好好的一个人,好好的一张脸,本是生得惊为天人,却真有狠心的能忍心在那脸上划一下。她怎能下得去手! 若月伤了脚,在宋怡的要求下司进之亦是为她诊治过了,随后宋怡差人送若月下去养伤。 卢未央在安诸无数次的凝视下败下阵来,弱弱的离开了朝华殿。 都说女人心小,怎么安诸一个大老爷们却那么能捻酸吃味,她真是不明白,她并未表现出有意要与他争抢宋怡啊,何必对她那般戒备! 宫人送来热水,安诸亲自过去绞了帕子,随后去为宋怡擦拭面上的伤痕:“会有些疼,爱妃若是疼的话且忍一忍。” “嗯。”宋怡淡淡应了安诸一句,任由他清洗面上的划痕。 安诸觉着宋怡不大对劲,可是哪里不对劲他又说不上来,他边是轻轻擦着,边道:“疼便告诉我,我会轻些的。” “嗯。”宋怡又应了他一声。 安诸失笑道:“除了这个「嗯」字,你便不会再说些其它的么。莫不是被那刁蛮的人儿打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正经番外ㆍ帝王手札】临近秋末,宫中波谲云诡,一事未平一事又起,孤心甚累。 此间有三点烦忧一处欣喜。忧才人卢未央兴是中意孤心尖之佳人,可憎! 忧失散近有二十载春秋的皇妹此番入宫心机不纯,可恼!忧宋怡之处境艰难,可叹! 幸经查证宋怡身世,其为隐退朝堂皇表叔业王安景青之女,孤惶惶之心终是得了着落!
第87章 算计(六) 先前因为银钗一事, 他疏远她,避着她,他怕她便是她走失的皇妹,他不敢去面对那样的残酷。所以他冷落了她, 却不知他的冷落终是给她带来了伤害。 皇宫中的言传他有所耳闻, 可事情尚未有个明了的结果, 他自己都不知要如何面对她。爱便是爱了, 不爱便是不爱。 多少次他都想去找她,将一切说明白,纵然她便是他的亲皇妹又如何?他爱的是她的人,无论她是谁, 他心悦之人便是她! 水怜儿下的狠手, 恨不得能一巴掌除去了宋怡这颗眼中钉。 安诸擦干净她面上的血迹, 那四条红痕便更是刺目了许多:“她便是打你, 你就不知道躲么?” 宋怡想躲啊,可她想着事全然没有能躲的机会便被打了, 她轻轻抚上脸颊:“我也打回去了,不亏。”面上的红肿处火辣辣的疼,她也不在意。 她疼,水怜儿应该更疼就是了。 “别碰。”安诸将她的手拿开:“我为你先上药。” 冰凉的药膏敷到面上,被碰到的伤口处传来略带麻痒的疼痛, 她瞧着安诸道:“你的脸上也被划开了。” 安诸笑着是无碍,仔细为她上了药膏,自一侧的梳妆柜上找来铜镜, 对着瞧了道:“你的伤痕在左边, 我的伤痕在右边,倒是般配。” 他顺势坐到宋怡那边的坐榻上, 挨着宋怡举了铜镜,二人出现在了镜中。 一个风姿绰约丽质天成,一个器宇不凡颜如舜华。他嘴角散不去的笑意忽而变得狡黠,在宋怡不曾受伤的半边桃花粉面上盖了一吻。 佳人倾城,秀色可餐。 几个瞥见这一幕的宫女羞得低下了头,宋怡愣愣瞧着安诸。 室内燃了淡淡梅花香气,一片娇软覆到唇上,安诸脑中轰响,好似置身一片芬芳花海中。 宋怡主动吻了他! 佳人献吻,他怎能拂了她的好意。安诸不要脸的劲上了头,伸手抱住宋怡加深了这个吻。一室寂静,一室温情,一室缠绵。 大抵是她的主动让安诸过度亢奋,安诸回吻太过激烈,她只觉着口鼻中呼吸不到一丝空气,快是要窒息。 她的唇太过美好,让他不住想要贪恋更多,感觉到宋怡呼吸紊乱急促,他终是松开了她。 安诸松开她,宋怡不住大口的喘息着新鲜的空气,似是一个缺水的鱼儿终于被放到水中。 她双颊上的绯红快要盖住方才被打的指印,唇瓣经过安诸的蹂躏更是红润水嫩,左边面颊上的伤痕更为她添了几分风情。 垂首害羞的宫女见二人终是甜蜜过了,即刻绞了帕子过来要为安诸清理伤口,宋怡接过帕子道:“我来便是。” 宋怡香软唇瓣的滋味还在舌尖,某些莫名的冲动涌上心头,安诸极力将它克制下去。他心满意足的扬起嘴角:“劳烦爱妃了。” 若不是因为现在是白日,他便真想要了她! 宋怡用帕子小心轻柔的擦拭划痕附近的血污,她不时瞧瞧安诸,怕弄疼了他。 安诸嘴角眉梢尽是笑意,他此刻感觉不到疼,受了宋怡的照顾他好似泡在蜜罐中一般,十分幸福。 宋怡拿了方才的药膏,取了一些在指腹间,轻柔的敷到安诸面上。 她嫩滑的指腹自面颊上轻轻拂着,安诸努力压下去的某种冲动又是叫嚣了起来。 太磨人了!委实太磨人了! “还是我自己来罢。”安诸实在受不住了,作为一个热血方刚的男子,他怕宋怡再碰他,他便要成为岐国第一个被打上白日宣淫标签的帝王,这可不妙! “别动。”宋怡推开安诸的手:“易安可是嫌弃我么?” “哪里会。”易安二字简直唤得安诸心神荡漾,他真是憋得慌,有口难言。克制,再克制:“我便是不想爱妃辛劳而已。” “一会儿便好了,你别说话,不好上药。”宋怡小心的将药膏在伤口处抹韵,轻轻的为他按摩了片刻,又抹了些上去。 安诸其实可以完全不用过来的。太后病着,他该在宁池宫候着的,瞧方才司进之过来诊治时候风尘仆仆的样子,诊治过了安诸让他多休息,宋怡料想太后该是病得要紧才是。他原是真的如此看重她么。 宋怡心中悠悠叹息,她努力讨好安诸,便是为了抓住他的恩宠。 得了他的恩宠,她才能得到更多的东西,例如足以对付秦氏报杀母之仇的地位与权力。 现下瞧着安诸的样子,她好似觉着自己有些过分了。 安诸全然不知宋怡心中所想,只以为他月余来不依不饶的柔情终是打动宋怡了,心上正是满心欢喜。 抹好药膏,宫女为宋怡递来巾帕擦了手。宋怡问到太后的病情,安诸拥了宋怡回道:“母后的身子无碍,爱妃莫要挂心。有的事儿还不是时候说出来,你自好好在朝华殿便是,不需你再过去宁池宫那边。” “方才水贵妃——水贵嫔说过来寻我过去的。” “她不过是寻到了个狐假虎威的机会过来寻你麻烦,爱妃提她作甚,我说不需过去你还怕我诓你不成。” 安诸从袖袋中拿出宋怡的那只银钗:“倒是这银钗我有些话想与爱妃谈谈。” “不知易安要说何事?”宋怡一下子摸不清安诸要做什么,他不是说银钗没什么蹊跷的么,这会儿怎是又来问了。 安诸屏退众人,宫人鸟兽散退到殿外候命。 安诸把玩着自袖袋中拿出银钗:“爱妃说这只银钗是母亲留与你的念想,此事可有诓骗我?” 宋怡无奈瞧向安诸:“陛下是觉着我是一个那样的人吗?” 母亲被秦氏所害,死得凄惨,尸骨无存。如今她留下的唯一思念,便是这只银钗。 “未曾。”安诸面上笑意略微沉了些许,业王之女,他的皇表妹。想来宋怡并未知道她的身世。 宋怡颇是迟疑一霎,道:“可不知易安能否将银钗还与我?” “本就是你的,自然要还与你。”安诸将银钗递到宋怡手中:“收好了,可莫要再大意弄丢了才是。” “多谢你。” 他得寸进尺,拉了宋怡的手,笑的一派灿烂:“你我之间,何必如此客气。” 宋怡垂首:“宫中自有宫中的规矩,易安你虽是金口玉言,我亦不能恃宠而骄坏了宫中的规矩。” “好了。”安诸不忍心再逗弄她,转而道:“归宁的日子定在三日后,你也该回去一趟才是,我同你一道回去顾府看看可好?” “回去?”宋怡怀疑的瞧着安诸。 安诸道:“你自入宫尚未归宁,前些日子我不是答应了你,待你身子好了便许你归宁的。想必你也听闻我爱屋及乌,赐了顾夫人二品诰命夫人的虚衔,日后若是要召她入宫,便是方便了。” 在宫中,秦氏自是不敢放肆,宋怡便能少吃些亏。 宋怡怔住,先前听闻便觉着安诸是有所算计的,今次倒是明了了。 秦氏为顾倾城的娘亲,若没有诰命夫人的虚衔,那依照岐国理制自是不能无故入宫的。 细看安诸是方便了秦氏入宫,确是护了宋怡。 宋怡脱开安诸牵着她的手,跪谢叩首道:“臣妾谢陛下隆恩。” “如今只有你我二人,你何必与我这般拘束。”安诸扶起宋怡,这是感激他么? 若是感激,倒不如再问他几口。他继而赶紧表明真实心意道:“我只是怕你见她不方便,落了别人口舌把柄。至于归宁,亦是怕你在宫中闷了,想带你出去走走罢了。便是归宁,你我也不该去顾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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