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下送...也有点...” “寒酸!” 言乐配合的点点头。 卫步:“......据儿都没说什么,你们这两个丫头倒是挑剔!” 曹襄在旁边笑得一脸艳羡,什么时候他也能有主动送钱的姐妹呢? 见时间不早了,打断她们道:“据儿的石头是真拿得出手,你们进去看看就知道了!好大一颗“玉石”,真的任谁看了都要记住他的。快进去吧!日头要高上来了,别晒着。” “啊?” “真的?” “是玉石啊?” “有多大?” “进去就知道了” 卫步一打扇子,翩翩公子般的领头往里走去。 华叶悄悄拽了言欢公主到旁边去,“公主,奴婢打听好了,这次的更衣和休息还是设在西跨院,这会儿离开席正好还有点时间,就让傅母带您去处理一下伤口吧,再换件衣服。” 言欢看了看周围,无人注意她,慢走几步落在后面,说:“好,那你看好言乐。” “奴婢知道。” 言欢就这么离开了,因为伤口有些深,她跟傅母折腾了好久才回到正厅,宴席都快开始了,见众人聊的火热,宴上又不只有他们这些皇亲,还有张汤家和苏建家的兄弟姐妹,也就没有再凑热闹去看玉石,乖乖入席了。 于是,平阳侯府的宴席就这么热热闹闹的开始了。因着不止为了刘据要提前过生辰,更为了送曹襄和霍去病出征,他们都不宜饮酒过量,所以宴席上酒水不多,吃的和玩的东西实在是费了一番心思,各式各样的摆了一屋,走完吃长寿面和接礼物的流程,言笑就直接让大家按照喜欢的东西,随意坐,边吃边玩。 岂料刚过一个时辰,曹襄身边的人就匆匆来报:“南宫公主来访!” “大姨母?”曹襄疑惑看向言笑,邀请的帖子是自己帮她写的,根本没有送到张侯府上的,南宫公主怎么会来? 言笑也神色怪怪的,她平时听卫子夫的话,去张侯府上拜访这个大姑姑时,对方都是客客气气又冷冷淡淡的。平时别说主动上门了,宴会上都是简单的行礼就再无其他问候了。这宴席,自己没邀请大姑姑,她却直接上门了,恐怕只能说是正好巧合来看望曹襄的吧? “姑母,经常这么突然的来看望你吗?怎么之前我都没碰见过?” 曹襄知道她一直是想跟几个姑姑好好相处,但是在京中的两位也只是表面意思罢了,此刻肯定有些不舒服。 握了握她的手,轻轻摇头,道:“平时两个姨母虽然也来看望我,但是除了年节,从来都是按规矩提前打招呼,从来没这么突然过。” “那是有什么重要的事?难道是在你出征前来嘱咐你点什么?” “但此刻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张衿姐姐要更衣回来了,要是两个人撞见,恐怕场面会不好收拾。” 言笑暗道糟糕,她玩的太开心,都快忘了“不如我带张衿姐去偏院避避吧?” “也好。” 言笑扫视一下殿内的人,都喝得差不多了,敬声被言欢压在烤肉桌变,跟言乐一起边聊边吃,旁边坐着一个温温柔柔的张嘉。 坐到远处围了一圈的,有刘据、卫伉三兄弟、张汤家的两兄弟还有他俩的妹妹都在那边玩双陆和投壶,吵闹个不停。 右边近处是霍去病和卫广在说话,卫广的妻子在静静的听着。 哎? 言笑下席走到霍去病旁边,左右张望着问:“哥,三舅舅呢?” “啊?” 看到霍去病软软的靠过来,侧耳听她说话,言笑就知道他肯定喝酒了,拽了他的耳朵,扒着问道:“啊什么?张衿姐出去多久了?你还记得吗?” 霍去病已经喝得有点微醺了,半撑着脑袋在桌上冲她笑:“你给据儿攒的生辰局,怎么来问我人都去哪儿了?” “哎呀,你快说,你这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本事,比人盯人都记的准,快说,我这着急呢!” 阿广把霍去病往后拉了拉,“别闹啦,你看把言笑急的。” “我没有啊,她本来就快算这儿的半个主人了,办宴会还不知道看着人,还来问我?我这是在教她!” 醉鬼!!醉了就不跟她好好说话,什么主人,他从小也没少来这里好吧?现在还有闲心打趣她! 言笑气死了,着看张衿姐身边的人都不见了,应该是跟着走了,远远的冲张嘉问了一下,对方才如梦初醒般的左右看看,又冲她无奈的摇头。 见此情景,也不知道哪里戳了霍去病的笑穴,半趴在言笑面前嘻嘻的笑。 言笑心中着急,门口又不可能拦着大姑姑太久,得尽快找到小衿姐才是,低头见霍去病还在笑,气就不打一处来,点点他的头,准备自己出门去找人。 卫广伸手接住霍去病顺势滚过来的头,出言叫住了她:“哎!言笑,你三舅舅身边来人说有事找他,他应该去了外院。张衿应该出去了快两刻钟了,对吧?” 卫广的妻子见他还不确定性的看过来,跟着补了一句:“差不多,三哥是出门直走的,张衿姑娘是出门左拐的,身边人跟着走的,衣裙上好像还洒了些酒。” “多谢舅母!”言笑匆匆而去,左边拐过去是更衣的小院,平时算客居,可是更衣怎么会两刻钟还没回来? 言笑刚出去不久,还没等曹襄叫醒霍去病这一桌最应该保持清醒的,南宫公主就跟着进来了。 屋里乱哄哄的酒气混着烤肉味,那边的小茶室还乱轰轰的,又有些不小心撒在地上的糕点,时不时发出鼎沸的欢呼声。 这场面实在有些乱,南宫公主下意识的掩鼻,嫌弃的扫视了一圈,众人却谁都没注意到她。只有卫广的妻子看了过来,站起来远远一礼,然后就坐下去唤身边的舅甥二人。 曹襄适时的走上来行礼,”姨母长乐无极!” “起来吧。” “姨母怎么来了?是有些事想要叮嘱吗?这边实在有些吵闹,不如去书房说话吧?” “不了,书房太冷清了!”南宫公主又往茶室里看了看,面沉如水的说:“听说你要上战场了,肯定有大事要忙,像这种牵线拉红绳这种事,实在是太过费精力,我是特意来帮你的!为的就是这热闹,怎么能去书房呢?” “什么牵线拉红绳?姨母说笑了,不过是个小宴而已。” “是吗?!”南宫公主冷哼道:“小宴...能请得起我的小宴,你作为主人家不是应该开心吗?怎么还把我往书房引呢?” “这...” “这什么?难道你请的人都上不得台面不成?连给我请安见礼都不会?!” 大姨母平时连训他一句都没有,此刻却是字字带讽,句句如刀,还什么牵线拉红绳,这都是哪听来的?!曹襄心里咯噔一下,今天这宴,怕是要不欢而散了!
第85章 自报家门 = 此言一出,满室寂静,众人神色各异,陆续上前来见礼。 南宫公主冷哼一声,脸色并没好转半分,越过曹襄,毫不客气的坐在了主位上。 这时,落在几个小孩子身后的刘据,因喜洁,习惯性的收拾好射覆用的水盂后,才不紧不慢的挤到前头去,规规矩矩的行礼:“大姑姑好!” 南宫公主脸上一僵,不自在的挪了挪身子,“原来皇子也在啊,怎么都没人跟我说呢?” “......” “你长姐呢?你一向最喜欢黏着她的,又邀了这许多人在屋里,怎么这会儿反倒不见她人?” “......” 刘据双手交叠拢在胸前,微微一笑并不答话,他托长姐请的人都是玩的好的人,本来就是图个自在。但是别人不一定这么想,曹襄和霍去病是新封的大将军亲兵,过几日要上战场;苏家的两位长子在御前为郎,平时是跟卫广玩的好,刚刚怕他们一堆孩子没人看顾喝多了酒,才坐过去的。 这么一大帮人,其实身份很特殊,若是传出去,恐怕别人会说长姐借生辰之便帮他笼络人心。 他虽然才六岁,但承教于刘彻,怎么做是会引人非议的,自己会有一些本能的反应,此刻没有好的借口,就只能避而不语了。 曹襄却不能让这场子冷了,干笑两声道:“走之前想给她送几卷书,所以就让言笑一个人去书房拿了,一会儿就能回来。” “你不陪着?” “...我” 南宫公主情绪似乎又上来了,不客气的打断他,“也对,比起你这个侯爷,她倒是更熟悉这里呢,拿个书卷而已,就当在自己家一样,客气什么!” 曹襄脸色变了变,没有搭腔。 言欢却在那边不干了,开口道:“大姑姑怕是馋酒馋得都醉了吧?一卷书卷罢了,天禄阁石渠阁多的是,又不是什么稀罕东西,本就是要送她的,我姐姐独自去看看有什么打紧的。” 南宫公主根本就没有理她,一个被卫子夫收养的孩子,不过是记名,生母都不知道是谁,再嚣张又能怎样? 冷哼一声又阴阳怪气的对曹襄说:“不过,姨母可要提醒你,多注意着点,要是哪天她太习惯了,毫不忌讳的往府里藏个人,你浑身是嘴都说不清。” 这下脸色不好看的,可不是曹襄和刘据两个人了,旁边的霍去病和卫广都不动声色的站起来了。 可还没等这几个年纪略大的人开口,言欢率先大步流星的走上前来,没有在意对方刚刚的视而不见,反而学着她的语气,也阴阳怪气的说道:“也难怪姑母这么说,刚刚倒是我忘了,父皇这几年往天禄阁新添了不少东西,朝中也新进了不少有才之士,可谓是群贤毕集,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这些,久不在未央宫住的人自然是不知道的,也难怪会小里小气的说什么藏不藏书,藏不藏人的话了。” 被这么顶撞,南宫公主顿时有些下不来台,但言欢扯了朝事,说的又不错,自己实在不好发脾气。 干脆也不绕弯子了,冲着曹襄道:“好!既然不藏,那躲什么呀?请的人倒是出来给我看看,别最后言笑自己捞到了好的侯爷,就给别人挑些上不得台面的,那也太黑心了吧?” 捞到侯爷? 曹襄挺直了肩膀,目光有些隐隐的寒意,深深看了南宫公主一眼,微抬起下巴,语调低沉却带了丝警告的意味,一字一顿说:“姨母,慎言!” “我有什么好慎言的?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本该管的事情没什么好避讳的,倒是你和言笑,自己不注意礼节和分寸就算了,还拉别人下水,对外还敢称别人为好友?真当我是个摆设不成?” 曹襄快压不住火气了,什么叫自己和言笑交往没有分寸和礼节?还有什么拉别人下水,说的是张衿姐吧,张衿比他们两个大好多,这些年迟迟没有找到对的人,就拖着不肯嫁。这关他们两个什么事?连参加宴会都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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