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砸我。”痛得他眼泪花都出来了。 这些贱民,竟然还敢偷袭他,活不耐烦了。 “给我……”全部抓走,待他严刑拷打收拾。 话还没有说完一张凳子又飞出来,打在他另一只脚上,两只都痛,噗通一声,人就摔在了地上。 “谁,是谁偷袭本少爷?不出来不是好汉,快出来。哎呦,快来扶扶本少爷,你们都是死人吗。”他哀嚎,随行的随侍奴才涌上来扶他,他逮着一个反手就是一巴掌。‘啪’倒霉的随侍被他扇得晕头转向。 角落人群中走出来一个玄色的身影。 “萧……萧…音” 曹胖公子懵了懵,随即明白过来。怒了面。“你敢揍本公子”他指着那个玄色的身影,又怒又怕。 萧音向他走近两步,握住他曹胖公子的胖手,曹公子被吓得越抖,倒是不愤怒了,“你,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一声哀嚎。 “你,你敢动本公子,我曹家不会放过你的。” 玄亦男子不说话,将他往后一推,曹纨绔吃力倒在地上。 见他慢慢走近,曹公子往后缩,十分狼狈的形容。 “你你你……” “你……你拿了我曹家的钱财,你不能杀我”他退无可退。玄衣男子在于他两步的位置站住,居高临下。曹胖公子擦擦汗,抖着嘴,怕这个人突然做出什么,江湖上要人命的杀手! 玄衣男子眼神冷了冷,“没人出钱要你的命,我萧音有两不杀。第一,不杀忠义孝子,第二,不杀无价值之人。你便是想死在我这青玄剑下,还没得这资格。” 听他不杀自己,命保住了,曹公子喘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随即他有些得意起来。冲道:“萧音,你既拿了我曹家的钱财,本公子现在便要你杀了这老掌柜。”曹纨绔觉得老掌柜该死,太不懂规矩了,竟然招呼论曹的食客。 是他自己说不会杀他的,曹公子本性难改,颐指气使要起人命来。 自家爹最近请了江湖上有名的杀手萧音取仇家性命,酬劳丰厚,曹公子觉得多要个人命,才算捞回本和划算。 ‘刷’一把生冷的剑架在他脖子上。 曹公子吓得叫娘。“萧音,你不是说你不杀本公子吗,你说话不算话!” 他控诉,瑟瑟发抖,壮着胆子推了推剑,剑刃‘刷’不远反近。吓得曹公子又唤爹又叫娘,好不狼狈。 “我有两不杀,但一种例外。”玄衣男子冷着面道:“敢命令本爷的人。”他手中玄剑因着这话越发生冷。曹公子这遭觉得自己惹了阎罗王。之前还觉得他萧音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江湖浪得虚名,一个仇家,他爹竟出十倍的高价让他杀个人,曹公子觉得十分吃亏了。 如今要如何才能保命。曹公子想破脑袋,有些要哭。完了完了。 看他狼狈的样子,玄衣男子冰冷睨之。要他的命实在容易。只是杀这无用之人实在没有价值。 “你这颗头且先放在你脖子上,往后有人花重金取你狗头,或是本爷恼火不高兴,随时寻你来取。” 他蹲下来,与曹胖公子平视,曹公子吓得哆嗦要流泪,好像看见索命鬼。 “你……你有话好好说,不要吓本公子,本公子胆子小,不经吓的。”他呜哇。 萧音冷目视他,冷冷开口道;“若明日,本爷撞见这楼闭了门,没得酒喝,吃不着肉,你洗好脖子等本爷割了烤着吃。”曹公子被他吓得哇哇大吐,人肉~还是自己的。恶心,恶心,害怕,害怕~ 玄衣男子踏步离去。 昨夜没有回去,他终究还是有些不放心。 山上太偏远了,或许,应该挪窝。山脚下小村子或是邺城中皆可。至少比上面安心放心得多。 她…… 应会同意。
第132章 娑婆安9 第二日,纸鸢到晌午才睡饱。 昨夜盗匪来袭,卓家千金的事情折腾了一夜,实在伤精神。 说来她也是大胆,经历了那番波折,竟也真睡着,顾不上害怕那些匪徒会再来寻事滋扰。醒来后思量,后怕而顾虑。这地儿应不是十分安全了。想要挪窝,就是不晓得他会不会嫌她多事麻烦。她垂目沉思,有些顾虑。 早饭食的晚,约莫未时时候才煮好清粥,于院子的小木桌上摆了两叠咸菜,正准备就食,小园柴扉被人从外面轻力推开。 他回来了。 “回来了。”她刚刚端起粥碗,准备进食。他今日回来的还算快,往回都是一去三四五六天。“今日喝粥,我去给你舀一碗。”她放下粗碗,转身进了灶房。萧音将剑搁在一旁的石台上,默默走过来坐下。 灶房里比较窄,光线不是很好,院子里,只看见她模糊的身影在里面找东西,一会端了一个粗瓷碗从里面出来。 纸鸢将粥碗摆在他面前的木桌子上,他没有立即动。 桌上一叠咸水慒过的豆芽菜,和一叠山果子。 端了粥碗,他没有说话,与她一起吃起来,菜没动,喝完粥,将碗放在面前的桌子上。她吃饭速慢,他阁下碗,她还在吃。 她是清秀模样,吃饭的时候一点声音都没有,吃的不快。 其实饭菜没有多好吃,清粥咸菜,十分清贫寡淡了。见她一举一动,吃的不声不响,他竟觉得心头有些软。 她自吃,毫无被人瞧见的难堪。食不言,做的十分好。 说静若处子,再合适不过。 待收拾好碗叠,纸鸢搬来竹子,默默在一旁破竹,做起手工来。他在一旁擦拭剑,一时间,静坐无言。倒是十分和谐。 “我观这天,过几日应是会有雨,家中无撑雨的伞,我多做一些,雨天你出门带上,莫要被雨淋了。余下的,可以拿到集市上,换些银钱。”她专注着手中的活儿。 他擦拭的手停,抬起头来看她。只默默看,没有说话,面上是些参不透的神色。 “我自是用不上这些东西的,你莫要劳累了精神。” 他一个杀手刺客,都是风里来雨里去的刀口亡命生活,命自刀山剑雨中走出来,哪里顾得上天下雨不下雨,又哪里顾得上下雨打伞不打伞这种事情,有些好笑的了。 话虽如此说,他心头确有些自己都不懂得的柔软。 她也不在意,像是没有听见,顾自做着手中的活,没有停。 倒不晓得她会制油伞。看她的样子,不像普通人家的女子。他没有追问。江湖之人,不问来去,何况他收留她,自是不会去打破这个规矩。 “今日天会阴,下晚我会出门一趟,你在家好呆着,莫要乱跑。” 想是他又接了🅜🅐🅛🅘生意,要出去办事情,她点点头,没有说话。 做的累了,将东西都收起来,进了屋子,有些发愁,今夜吃什么。她对吃的向来不挑拣,许是清淡太过,这几日,渐觉头晕脚虚。若是再遇上盗匪什么的,她怕是真的没有精力招架了。不晓得该如何跟他说挪窝的事情,他应是会觉得她麻烦,她自己都这样觉得。 “昨夜外人来了?”他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问“强盗?” 纸鸢正蹲在地上捡绿豆里的沙子,听到他问,她抬起头来,‘哦’一声,单单的,没大反映。随即点点头;“嗯。”然后又道:“貌似寻人,不过没有寻到,人就走了。”她一言带过。已经过去,没事也无需再提。 他皱眉,门脚都歪了一只。破颇晃晃。被她说的不以为然,不知道的,真以为她说的就像邻居来敲门窜门子那样简单。 没有见过盗匪温柔的,还温柔的断了一只门脚脚。 他在箱子里倒弄了一会儿,拿了一些工具出来。看看天气,是时候,差不多了。 “我出门了。”他道。 纸鸢点点头,“小心些。” 抬头看见他肩上跨的袋子,手中拿着弓箭,不解他这是要做什么,背个袋子,莫不是…… 他是杀手,江湖鼎鼎有名的那种,一个想法冒上她脑袋。 “我,我没事的,那些人只是来寻人,没有找到想找的,便离去了,也没有为难我什么的,你大可不必这样,你一个人去,他们人多势众,很是危险。” “你说什么?”他皱眉,换他不解。 “我说……”她开口劝他,又不知如何说,直言未免显得突兀。然命重要,开不得玩笑,她直言:“这些人虽态度粗鲁了些,然其实未有为难伤害我,我知你定是见不得人欺负你手下的人,无论如何也是要找回面子,但命终归是比面子重要的,我也知道你武功了得,只是人家人多势众,你剑术再高,总要吃人数的亏的,不值当。你就不要去了,左右我也没事不是。”她好言直言,用了心劝他,只愿他不要固执强拗好胜。 初闻,他是皱眉的,越听越皱眉,听到后面,明了她说的话。皱眉转而平淡,转而眼角角吊了一丝丝约不可见的笑意。 想来她是这样以为。 见他不说话,只冷冷望着自己,她以为是自己说的话触犯了他的忌讳,或是劝他不高兴了。杀手都是很有血气的,又有些冷,她不是内行,但眼色还是会看些,只是终归危险,拿命作不得玩笑,她又言,“你若实在要去,或许,引他们分开些,不要集中对付,那样容易吃亏。”她道。最好还是希望他不要去,实在没有必要。 他眼尾角荡开笑来。 “好。”他承了她的意,有些干脆。 她愣愣,虽不明白他为何变的这般快,见他应,倒是放下心来。 萧音将袋子往肩上一跨,握了弓箭,就要出门,纸鸢追出去,“你刚刚才应下,怎出尔反尔了。”还这样快,前脚刚答应,后脚忘脑背后去。 被她拦住,他停步。 萧音扬扬眉,露出难得的笑:“晒了几日秋老虎,今日天沉下来了,现下天气好的很,对面山头的林子中应会有野兽出来走动,今晚出去打猎,该会有很好的收获。”这个想法今日回来时候就有了。山脚市集颇远,来去要耗上两个时辰,况山路还不好走。今夜打猎倒是好时机。 “嗯……?”纸鸢懵了懵,随即尬起来,微红了面。 原来他是要去打猎,她还以为他出门是…… “我还以为……还以为……”自己怎这般多话,她又羞又尴尬。闹笑话,闹笑话哟。 “你还以为是什么?”他反问,有一丝坏心思追问 “……” 打猎跨个布袋子,以为是装人头的。其实也不对,打猎是要跨个袋子的,好装猎物。万一收获好。 乌龙,乌龙。 “你等等。”她叫住他,转身进屋。再次出来的时候,已经换好了衣裳。明显是要出门的样子。 “你说今日天气好,许会有好收获。我跟你去,多一个人,也多一份力气,能帮你拿一些东西,是不是。”她确实想跟着去。被关禁了一年,她都快忘记自由,好不容易逃出来,她对打猎还是很有兴致的。想跟去看看热闹,有些小孩子心思。另,经过昨夜的事情,着实心有余悸,一个人留在这地,白日尚好,若是夜晚,不晓得那些盗匪什么时候会不会再来。还有她最忧心,总担心千户府何时就寻到这里来了。跟他走,她是安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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