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慕容彻被彻底激怒了,他伸手圈住她纤腰,以要将她揉进骨髓的力度,将她揽住狠狠地吻了起来。 邵蓉蓉身体还虚着,压根就挣不开他。 二人缠斗一般吻着吻着,没过一会邵蓉蓉就脚滑,二人一同滑进了温热的池水,在温池里继续缠斗起来。 外头准备要送衣裳进内的宫人杵在树影间架起的竹屏风外,听见里头传来激烈的水声,脸蛋红了又红,压根就不敢进入。 “你最讨厌像孤一样卑贱不已的血肉是吗?孤的身体会让你觉得恶心是吗?” “孤却偏偏要让你高贵的身体对孤这具烂泥般污浊的身体迷恋不已!!” 水花哗啦啦扑腾中,慕容彻双眸赤红,用力钳制住她双手,咬牙地拔开先前小安交给他的第二阶段子药的瓷瓶,将药丸含在唇边,照着她气愤的红唇吻了下去。 那是先前就该让她服下的第二阶段催`情药,只是因为慕容彻见她柔顺软服的样子,有些愧疚,所以才迟迟没有让她服下。 昨夜她在昏沉中对他告白,他原本打算今天要将药扔了,只是没能来得及而已。
第48章 他有那么宠我吗? 慕容彻眼巴巴看着她细瓷一般的脖子有个弧形药丸状的弧线滑下去了, 她呛咳了几下咳出眼泪,那颗药丸终于咽下。 他则在池水下温柔地替她轻拍后脊,将她的脑袋搁在他胸膛前歇息。 过了一会, 邵蓉蓉靠在他身上, 沙哑道:“阿彻, 你如若不肯杀我, 那就放我离去吧...” 为什么... 慕容彻浑身湿透身处蒸汽腾腾的热汤池中,可由头到脚都凉了个透彻。 随后他才终于回想起来她说过的, 她体内的催`情散早已用银针逼出, 此时再服阶段性药,也是徒然。 最后二人终于达成交涉, 邵蓉蓉暂时住在丽华宫偏殿, 慕容彻也暂时不去叨扰她, 等过段时间再进一步商量接下来的去留问题。 邵蓉蓉搬回偏殿中, 也趁机从伺候的宫人口中探问出自己忘记了的这段时间里,都发生了些什么。 在她从宫人的口中了解到,她似乎是今年夏天的时候被一个偏远地区的小伯爷献给天子的,后来天子得了她以后, 就宠爱得不得了, 她的吃穿用度都是整座帝台最好的,连天子的有时都及不上她。 “他有那么宠我吗?还是说, 不过是把我当作一只华贵的金丝雀, 任由他摆弄在寝宫罢了?” 邵蓉蓉轻皱了皱眉头。 一旁的宫人惊讶道:“女郎,陛下他当然是真的宠你了, 他把你困在寝宫,也只是因为你害怕宫外的男子啊,陛下他为了给你治好怕男人的毛病, 也是想尽了各种办法,知道你想要出宫,也专程带你到过不少地方,而且处处小心护你,知道你用不惯宫外的人,特地提前一些把奴们送到行宫,难道这些你都忘了吗?” 邵蓉蓉神色复杂,她不能让人看出来她失去了一部分记忆。 “我自然记得,只是最近陛下对我的态度有些奇怪,我心有不安,所以随便说说罢了。” 她含笑道。 “女郎,陛下在有你以前,后宫连一个女的都不许看见,要是有别的诸侯胆敢给他送美姬,他二话不说当场就杀了,但也就只有你,是陛下会如此高看的。” “而且女郎,你知道吗?奴听陛下身边那位安先生说,陛下准备要把以前充国的印玺和舆图当成礼物送给女郎你了...” 充国的印玺和舆图... 邵蓉蓉眉心跳了一跳。 手持充国印玺和舆图,那就等于成为充国的掌权者,她只是女流之辈,阿彻他这是要把充国交还给她吗? 可是,充国在地理上非常得势,就连从前的帝天子也会忌惮的充国,他为何要交还给她? 邵蓉蓉开始怀疑宫人所说的,新天子是真心爱慕她的话了。 她眸间含了泪,握紧了拳头,擦拭掉泪,可那又如何?她又不会喜欢他的,况且,现在把她当俘`虏关在深宫的,难道不是他吗? 蓉蓉一夜没睡,想事情想了一宿。 她回想起自己在充国亡后,找机会去接近萧正德小意讨好时的事情。 那时萧正德让身旁的信子给她端来了一颗药丸。 “你吃下这个,咱家就同意收你为义女。”当时的萧正德已经是掌权大宦了,意气风发,满脸油光用睥睨蝼蚁一样的目光注视着她。 “义父给我吃的这是什么呀?是吃了让男人更加迷恋我的媚药吗?” 邵蓉蓉娇媚地掐起那颗药丸,笑着挤出两个迷人的梨涡。 当时权势滔天的萧正德也不屑隐瞒她什么,公然笑道:“哈哈哈,差不多吧,服用此药后,但凡同你交`媾的男子都将被你采去阳气,是种非常厉害的药呢。” 这意思是,只要邵蓉蓉看上了,与之发生`关系的男子,体内就会无形间中毒,会随着关系的深浅,毒性越深,越容易暴毙。 所幸蓉蓉的放`浪妖媚的性子是装成的,与十一国贵公子终日浪`荡的事也是假的,只要她嘱宫人在那十一名贵公子的饭菜中下一些无伤大雅吃了让人腹泻不止的药,这些公子们的脸色自然会变差。 所以邵蓉蓉由始至终都是处`子之身,她不曾遂了萧正德的意,玷染过一切他想借助她除去的贵公子。 后来那萧狗吃饱喝足后竟然还不过瘾,打起了蓉蓉和姬彻的主意,他就是想看那位落魄傲骨的皇子如何臣服在妖女裙下,风`流冤死,于是频频给二人制造风`月的机会,这才有了慕容彻认为妖女当初是在玩弄他的错觉。 “也才做过一次,以后不再做的话,应该没事吧...” 邵蓉蓉躺在自己的软塌上,按紧了胸口的位置,哀叹出声。 她忘记了所以不知道,一夜的时间,能做的,可远远不止一次呢... · 这夜邵蓉蓉做了个梦,梦中她看见自己又回到充国自己的小院,她再一次爬了墙逃出小院,看见充国城邑街头万家灯火的情景她顿住看呆了,被灯火照映得红扑扑的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神情。 可是下一刻,她就被她父亲夏阳侯带着一群黑压压的甲士抓住她了。 梦中的父亲依然是五岁那年拥兵自重的威严模样,随后她便哭喊着被父亲拎着扔进了乱葬岗,身后跟着的还有泪湿沾巾却始终没有勇气阻止父亲的母亲。 随后她身周便伫满了毛骨悚然的景象,不同的是,身周可怕的尸首竟然不再是男子战俘了,而成了邵氏族人,一个个被萧狗派人通杀的邵氏族人。 外头风雪簌簌地刮着屋檐铜铃的声音,叮铃铃的,又急速又焦躁。 邵蓉蓉在梦中哭着喊出了声音,浑身战栗坐了起来,目光所触之处都是一片片看不到底的黑暗。 她害怕无助极了,从白眉庙重返帝台权力中心以来,她记得自己已经有好些年不曾哭过了,但这一刻她还是禁不住哭了出来。 哭着哭着,不知道哭了多久,突然,她就被人按住脑袋强行拽进一个热烫得吓人的胸膛里。 那个胸膛温度热得吓人,还带着热汗,疾跑赶来一般急速地起伏喘息,袍角上透着一股外面风雪的清冽气息。 “蓉蓉,不怕了,孤在这里,你不要怕...” 男子的嗓音低哑磁性,如玉石击撞般,她却感觉这样的情景很熟悉,好像有许多个大风雨的夜晚做噩梦醒来,也被这么一个沉实安稳的怀抱紧紧抱住一般。 其实慕容只是想起邵蓉蓉每逢有大风雨的晚上都会做噩梦,之前有好些时候夜里刮大风下大雨,他都会在她寝室留得晚一些,原因是这姑娘做噩梦醒来如若没有安慰,定然要哭个不停,天亮以后眼睛就会肿得像桃子。 幸好他今夜也过来看了,并且在准备擎着油伞冒风雪离去时,听见里头压得低低的哭泣声。 以前蓉蓉半夜梦醒哭的时候,从来不会这般压着自己,都是放声随性地哭,他刚才听见她压抑放低的哭声时,反倒觉得心脏里有根弦被绷得疼痛不已。 “蓉蓉别怕,这里没有墓地,也没有死人,你现在正躺在舒服的床榻上,来,含一颗饴糖。” 慕容彻说着,就经验颇丰地从怀里掏出一瓶玉瓶,从里头倒出一颗裹了糖霜的糖,小心翼翼捏开她双颊,塞了进去。 顿时,一股香甜的桂花味蔓延了整个口腔,蓉蓉来不及疑虑他为何那么清楚了解这些,那糖便融化了香甜,滋润了浑身,心情竟真的慢慢平复了一些。 慕容彻收好装糖的玉瓶,轻拍她后背笑道:“夏日的时候多雷雨,你每回惊醒哭喊的时候都闹着要吃糖,之前桂花没有开,只有茉莉花做的饴糖,中秋的时候孤特意让宫人收集了一些桂花,给你做的。” 邵蓉蓉在他怀里默默地听着,大概半夜惊醒,人都格外脆弱吧,她此刻明知道不能和他靠得那么近,却还是不忍将他推开。 随后,慕容彻嘱人进来用银炉烧了热水,拧干帕子交给他,再由他用温热的帕子敷在蓉蓉眼睛。 将近天亮的时候,蓉蓉终于睡着了。 慕容彻一夜都没怎么睡过,翌日一早就踩着厚厚的雪到紫圣殿上朝了,邵蓉蓉则睡到了将近晌午。 她醒来的时候,英娘过来看她了。 “女郎,听说你昨夜睡不好,陛下嘱人叫我过来给你开安神汤,是不是又梦见小时候的事情了?” 面对眼前这个陌生的,身穿小碎花交领的干瘦农妇,邵蓉蓉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接她的话。 “我...之前也常常如此吗?”她疑惑道。 英娘听着她说话的语气,感觉有些陌生,眉头紧锁一下,立马抄起她的手腕,把起了脉。 “女郎,得罪了。” 把完脉后,英娘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色,抬头望向邵蓉蓉,“女郎,你以前的记忆恢复了?” “哦,不对...似乎换成了另外一个地方阻塞了...”她继续把着脉,神色不定道。 “是的,以前的事情我都记得,但就是...最近发生的事情,以及我从那个悬崖下跳下,又是怎么来到这里的记忆却不见了。” 邵蓉蓉惊喜地点点头,努力敲着颅顶的地方道。 英娘以重新的目光审视她道:“嗯,女郎,意思是说,你已经忘记了,自己跟陛下这些日子以来是如何如胶似漆的?” 蓉蓉讶异:“我...跟他有如胶似漆吗?” 英娘心道那就是全部忘记了,她低头忖思片刻,觉得女郎还是与天子保持亲密的关系,这样对女郎好,对她也好。 于是,她故意将天子缺德把她囚禁起来的所有不好通通忽略不提,只挑好的来说。 她眯眯眼笑道:“你和陛下当然感情好了,陛下每日都绞尽脑汁给你送奢贵珍罕的礼物,给你一切最好的用度...”哪怕他所做一切只是为了迷惑她,好禁锢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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