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每天饭后都会手牵手进芍药园,有宫人看见你和陛下躲在花树下甜蜜拥吻。” “白日里,只有陛下政事不忙,都会尽快赶回来,你们会在院子里肆无忌惮地亲亲搂搂,伺候的宫人都不能抬头偷看。” “有一次我进来给女郎诊平安脉,还看见女郎当着大家的面坐在陛下腿上,一边抱怨剔着葡萄太甜,腻得牙疼了,一边又把葡萄塞进陛下口中,陛下那么冷清一位君王,居然还任由你在宫人面前对他放肆...” “还有,听说夜里值守的宫人还时常在廊庑下听见你和陛下在屋里...” “好了,别说了。” 英娘说得正是兴起,就被满脸羞红的邵蓉蓉喊停了。
第49章 她被亲懵逼了 昔日脸皮厚的风流妖女, 在外人眼中当街当巷调戏良家男子都能脸不红气不喘,但其实这一切都只是表象。 天知道她每回辛苦演出妖孽这个角色时,都会在心里预练过多少回? 所以在毫无心理准备之下, 被英娘兜着脸说出那些远超她心里接受范围的话时, 她一下子羞得满脸通红。 “是...是真的吗?你刚才说的...” 邵蓉蓉简直无法想象, 当年那个浑身带刺, 被她从斗兽场带回来的冷漠少年会像英娘口中所说的那样,和她在人前人后腻歪的样子。 他不是一直很厌恶她的吗? 她还记得以前有一次她在山上遭蛇咬了, 姬彻不得不抱她下山, 因为那会儿山上只有她二人,她那时候是萧正德义女, 他见死不救的话自己也会遭殃, 但是, 如若他摊上这事儿, 她有个什么好歹的话,自然也活不了。 尽管是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要靠近她,可她分明从他眼中看见了浓浓的嫌恶,最后她虽然没有让他抱下山, 但她看见他后来跑到溪边洗手, 一直洗到手褪皮,洗到满手破皮流血才肯回去。 那时她就料想, 他该是嫌恶她的吧, 嫌恶她的肮`脏放`荡,嫌恶她终日周旋在男子中的不洁行为。 “这当然是真的呀。”英娘从火中取出银针, 若无其事地往她腕骨间扎,“等想起来所有后你就知道了,所幸你阻塞的那处筋脉很好疏通, 我再帮你扎几日,很快你就会想起所有的。” · 在如今的邵蓉蓉眼中,眼前的年轻帝天子,是一个她当年带回来,一见她就炸毛,每次见着她都咬牙切齿,恨不得痛宰她的冤家。 可现在他却每日一下了朝就往她的屋里钻。 有时候只是过来借几卷卷籍,有时则死皮赖脸说是她屋里的糕点好吃,非要来蹭她的差点。明明都是同一个厨房做的。 以前萧狗未被铲除时,蓉蓉生怕和他靠得近了,萧狗会把目光投到他身上,所以她会刻意疏远他,却又为了给他在宫中保留一席之地,方便培养自己的势力,又不能在人前对其过于疏冷。 可现在的邵蓉蓉,听了英娘和别的宫人这几天诉说一些她自己都感到匪夷所思的行为,现在一面对他,就会觉得浑身不自在,尤其是那天扯开衣襟,看见自己满身的痕迹... “嗯,赵嬷嬷,你把台面上这些芍药糕,还有芋泥酥,哦,还有这碟子糖渍蜜桃都打包了,端到陛下的寝殿去吧。” 邵蓉蓉洗漱完出来,看见天子又如常厚脸皮,一下了朝连朝服的都换,就跑来她屋中蹭点心,随即大方地吩咐道。 赵嬷嬷不敢抬头看天子一眼,为难道:“女郎...这...可是这碟蜜桃是陛下切的...” “阿彻切的?”邵蓉蓉狐疑地皱了皱眉,立马端起蜜桃片左看右看,凑近嗅了嗅气味。 看到这里,慕容彻失笑,彻底相信了她的确想起以前的事情。 “放心吧,没有涂抹辣椒水,孤如今不干这些幼稚的事情。” 慕容彻沉沉道,看向她的目光也让她十分不自在。 邵蓉蓉反复琢磨着他的话,为了掩饰自己的不自在,故意装成狐媚的姿态,翘起长腿没骨头地歪坐在案桌上看他, “哦?不干幼稚的事情?我的阿彻果真是长大了不少啊...” 她讪笑完,撩开袖子,露出半截皓白手臂支撑着脑袋,语调放得又魅又柔,“不干幼稚的事情,那是不是要干些大男人该干的事情了?” “比如,”她媚眼如丝,呵气道:“干脆利索些,就加毒药,一把将我毒杀?” “还是说...”她在案桌上摆弄完姿态,又开始提着裙裾一步一婀娜地靠近他。 “还是说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给我加那种药,把姐姐吃干抹净?” 她挨靠着他,开始撩`动他的鬓发。 宫人们不明白今日的邵女郎怎么会像变了个人似的,变得比往常更加大胆热烈,大家早已低着头悄无声息退出宫室,还替二人关上房门。 邵蓉蓉以为这招以进为退定能唬退他。 不料,高大的男人顺势就将她搂进了怀,低头随心所欲深吻了下去。 邵蓉蓉被亲得美眸瞪大。 不对...如今的阿彻已经不是她记忆中那个阿彻了,他变得厚脸皮了不少,更像是一块狗皮膏药,一旦黏上不管怎么甩都甩不掉,已经不能用以前的法子来逼退他了。 “好啊,只要你希望那么做...”上方的男子亲完,哑着嗓道。 邵蓉蓉则有些慌乱地掙开,“你...怎么变得这样不要脸了,快...快放开我...” 慕容彻“蹭”地一下子松开她,她失了力差点摔倒,他却一下子蹲下身子,搂住她双腿抱了起来。 “啊——”蓉蓉下意识抓紧他后衣襟,这时她已经被他抱着放到了高案上。 他带些顽劣捉弄的意味般对她笑笑,随后就蹲了下去,粗粝修长的大手一下子抓住她挣扎的玉足。 “你——”她惊讶地嗔叫着。 可他只是蹲在那里专心地替她穿鞋,原来刚刚邵蓉蓉为了要吓退他,装妖娆装放`浪,居然把鞋子罗袜都脱了。 “这个时候地上刺骨地冷,你如若有那样的兴致,孤可以嘱人将地龙烧得旺些,咱们到榻上去也可以,可别要在这地方受寒,免得遭罪。” 他伟岸的身子蹲下去恰好与她腰部平齐,看他认真仔细帮她穿罗袜的样子,真的难以想象他在朝堂中万人惧怕时的模样。 “你...果真是变了...”邵蓉蓉低头看他不禁红了脸,瞬即转头,低声嘀咕道:“以前的你才不会这般无赖呢。” “以前...” 慕容彻替她穿好鞋子,若有所思了半瞬,继而站起,将她圈锁在双臂间,目光灼灼。 “以前孤会抱怨上天不公,怨愤那些出身好的、高高在上的人,被那些不重要的东西迷惑了眼睛,知道你跳下去的那一刻,孤才终于明白,什么才是重要的。” 天子深情地对她真情剖白完,随即又热烈地圈紧她,把她密密实实地搂紧在怀。 邵蓉蓉懵了。 那天之后她再也没有拒绝他留在她屋中陪她的请求。 吃饭的时候,他静静地给她夹菜,她会不时地抬眼看一下他,他发现后,会抿唇给她一个微笑,一个邵蓉蓉从前从不曾在那个浑身带刺的少年身上看见的笑。 她红着脸将头埋进饭碗不停地扒饭。 夜间他也会命人抱上一大堆卷籍来她屋里,只要她没有反对他的行为,默默地看自己的书籍不理他,他就会一直坐在她屋里工作,等她累了困了,他又会第一时间从冗繁的文书中回过头来,问她: “困了吗?” 蓉蓉点点头。 她见他开始卷起手中的文书,以为他听见她困了要歇息,终于要离开,心头竟然阵阵失落。 可随后她却发现不是。 因为他已经捏着一卷卷籍过来,小心地把她抱进了内间床榻,并替她盖严实被子,自己则依旧倚在床沿,烛光下,一边盯着手中的文书继续看,一边对她道: “累了你睡吧,你夜里睡不安稳,没有安全感,孤在这里陪你,等你睡沉了再走。” 蓉蓉有些惊讶,她自打五岁开始,夜里就时常睡不安稳,极度没有安全感,所以之前充国的时候,看着她长大的刘嬷嬷会坐在一旁看她睡沉了才出去。 后来十几岁被父亲送来帝台后,身边时刻堤防着人,就一直没有睡过安稳觉了。 也不知道他竟然如此细心,连她这个也知晓... “喂,阿彻...” 她趴在软枕上,看着烛火下天子泛着光晕认真看文书,不时严肃蹙起双眉的英俊侧脸,竟然忍不住想要伸手去触碰。 “嗯,怎么了吗?”慕容彻回应着她,目光依旧一丝不苟盯紧手里的要务。 “你真的一点也不恨我父亲害死洛女的事了吗?还有我姑母...” 洛女就是姬彻的奴隶生母,因为是在洛水一役中被帝卯捡回来当奴隶的,故而取名洛女。 “恨呐,怎么能不恨。”他脸上依旧透着工作时的严肃,过了会儿,又停下来,用温柔的目光看她。 “你恨,那你为什么还会帮邵氏人报仇呢?” 邵蓉蓉已经从旁人口中听说了有关于新天子将谋害充国的死敌剿灭,逃逸了几年刚抓回的后代也被浇灌了铜人的事迹。 “恨归恨,他们都已经死了,孤又能,上哪复仇要好处去?更何况,你也是邵氏族人之一啊,孤便只好要你了...” 他这言下之意,只因她也是邵氏族人,所以他才会去做那些事吗? 邵蓉蓉的心有所触动,她是第一次被这样温柔的目光盯着看,不知不觉用枕头埋起了脸蛋。 以前她被所有人大骂是妖女时,从来就不敢肖想过日后会有什么人能对她温柔以待,可她也丝毫不在意。 她这一生,被囚禁过,被压迫过,被身不由主过,最后她都一一咬牙挺过来了。最后她跳崖的那一刻,只是想到这辈子太苦了,不可能再有什么人爱她了,只想寄望于来生,死后再也不受束缚。 不承想居然没有死成,还来到了以前她利用过,为邵氏复仇的男子身边。 “我们是不能结合的...” 室内的火炉烧得很旺,暖意洋洋的,蓉蓉也不禁沾了睡意,她的手被他紧紧地攥握住,心里头安全感满满,但是,始终惦记着自己曾经服下会对他不好的药的事。 “没关系,你不愿意的话,孤不会勉强你,孤会等你,一辈子等不了也没关系。” 慕容彻看着她的目光更加温柔了。 蓉蓉内心阵阵感动,不一会儿便安心沉稳地睡去。
第50章 开始宠她 邵蓉蓉从来不曾被如此细致呵护过, 以致记忆苏醒以来的这段日子,在天子持续不懈没脸没皮的攻势下,脑子里还有些懵。 这日, 尚衣局来了个小寺人, 给她浩浩荡荡抬来了一队伍饰品和衣裳, 全都是比对着在朝男官的式样, 再结合女子的裙裾设计的女官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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