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酥酥,在家有没有想我?”他一下子便揉在她腰上,使她呼出一声嘤咛。 周雪韶被他这么一抱,整个人就开始飘飘然,后来更在不知不觉间,就被魏襄带到院子里的秋千上。 准确来说是魏襄坐在秋千上,而周雪韶坐在他腿上。 这般姿势定然是极不妥当。 周雪韶正想要与他说道,却听魏襄又道一句羞人的话:“我们还没有试过这样……” 言外之意不必多说,周雪韶也能心领神会,周雪韶当然是拒绝他。哪怕院中无人,也不能作此放浪形骸之事。 魏襄知道她在嫌什么,于是便好声哄着她说:“我不进去。” 他说这话倒是真心的,只因魏襄知晓周雪韶的脾性,若他为这一次得罪了她,往后日子里魏襄便再不能得到好处了。 好话说尽,保证也到位,那叫周雪韶更不懂他要如何玩闹,一方面出于好奇,另一方面也是因着身心舒畅,半推半就之时周雪韶便应下了。 “别忘了你说过的……” “嗯。我自然不会忘。”魏襄含住她的耳垂说话。 过了一会儿,周雪韶感觉到了异动,是魏襄的手指,不由得紧绷了身体。 可偏偏这时候,魏襄却故作正经的向她问起,“酥酥,你来跟我说说,今日都在家里做什么?” 身前被他的衣袖遮住,周雪韶自己虽看不见,却能感受到。又怎么可能条理清晰的告知魏襄她在家里究竟做了哪些事。 “昭之,你慢、慢的。” 在这种时候周雪韶还说这话,却是毫无成效的,她只听到魏襄隐约笑了一声,而后便感到脑子里闪过一瞬的白色流星。 周雪韶随之哼出声来。 他这样作弄她,周雪韶想回眸瞪他一眼,却是没有这个力气。 很快,魏襄抬起那只手到她面前。 “酥酥,睁眼看看。”魏襄的语气隐约透着兴奋之意。 周雪韶顺着他的话音睁开眼,分明看见,有淅沥沥的水顺着魏襄的手指流下。 一滴。 落在她虚软的手背上。 周雪韶一下子不敢再看,连忙回头埋在魏襄的身前。 “不要看,不要看……” 魏襄连忙擦了手,“好了好了,没有了。” 那股羞意缓过来以后,周雪韶才重新睁了眼,“湿湿的……不舒服……” 魏襄轻轻颔首。 他很快抱着周雪韶从秋千上起身,动作起伏之间,周雪韶自然也能感受到他身体的异样。不过她是惯会享受之人,只要魏襄不提及,周雪韶便也当做全然无知。 后来魏襄真的没有提要求。 他抱着她回去,先是一番洗漱,然后用膳,安安分分,只等到到了夜里,与她共同入眠之前。 谁知道临到晚间,周雪韶似乎知晓他的意图,偏要留在桌前看书,迟迟不肯进去里间。 她这样做,那魏襄也只会在她身旁添灯陪侍,与她共读书中词句。魏襄见她打了个呵气,连忙问她要不要回去睡觉。 因着话,周雪韶猛然清醒,赶紧向他摇头,只说:“再等一会儿。” 她这样勉强自己,魏襄都不禁怀疑起自己,是否是这几日对她实在“过分”了?答案无言。 后来周雪韶熬得狠了,也就靠着他的肩膀入了眠。 魏襄知晓这几日是累着她了,见她如此深眠,即便再有什么念头,也万万不会吵她醒来。 他将周雪韶抱去床上,见她安稳睡颜,魏襄蹭着她的面颊,与她共享这安眠之夜。 过了一段时间,魏襄突然很忙,再也没有晚出早归。 有一天夜里,魏襄回来的特别晚,周雪韶已经在床里面睡着了,但是突然感到床榻软了下去,周雪韶稍稍清醒一些,语声黏糊地问一句,“回来了?” “嗯。”魏襄为她盖好薄衾,他轻轻地问着她,“是不是扰到酥酥了?” “……还好。” 再过一会,魏襄没有了声音,周雪韶也渐渐重新入眠,却在彻底沉入深眠之时,听到他说了一句什么。 是什么? 他说,“皇帝病逝了。” 似乎是担心周雪韶搞不明白今夕是何夕,于是魏襄又重复一遍:“是曾经的庆王,病逝了。” 周雪韶没有再睡着。
第72章 ◎正文完◎ 姜朝嘉登基还未超过半年, 就因病重而亡,怎么想怎么让人心惊。 周雪韶睁开眼眸,侧过头去看向魏襄, “怎么会……” 魏襄躺在床边, 拍了拍她的手背, 以示宽心,“酥酥知道这一事就好, 不必多想。” 世事易变,流年转换。 再把这件事酝酿过后,周雪韶心中止只余一声叹息。她靠近了魏襄, 魏襄会意, 很快抱着她哄她继续睡觉。 . 皇帝病亡后,宫内大权被太后握在手中。 在太后示意下, 太医院向朝中大臣颁出了皇帝就医用药的档案,原来早在年前皇帝就有病重之兆,入了年后身体更是孱弱。皇帝医案在此,全然真凭实据, 足够堵住朝堂众人的嘴。 这边皇帝的丧仪还未正式操办, 另一边太后已秘密召集褚家近臣入宫,商讨新任皇帝一事。 “五王性情愚钝, 无甚才学, 由我们推上位, 日后定然也能为我们所掌控。只是唯一一件不妥当的事,便是其他大臣会否同意,尤其是云阳王那边……” 坐在太后身旁的褚家家主一番思量过后, 将利弊尽然说出。 对他后半部分说的话, 太后也深有忧心, “德帝九子,除了五王,还有那年幼的八王九王,便只剩下那三王。” 说到这里,太后话音顿了一下,表情一下子不悦起来,“旧年,三王的爱妾对本宫犯了不敬之罪,是本宫将她杖毙的。那时候三王看本宫的眼神,本宫一辈子都不会忘,像是要将本宫生吞活剥了一般。” “若只是这件事情也就罢了。私人恩怨,那便也私下解决。只是这三王曾经是景昭侯一力扶持的人,景昭侯和云阳王是什么关系?若非本宫在前,占了先机,皇帝怎可能当上这个皇帝……” “于公于私,唯有五王才是我们的最佳人选。”太后一声说罢,看向旁边的褚家家主。 他顿首,道:“臣明白。” 于是在皇帝丧仪结束的当天,太后叫来早被她从远地接回来的五王,颁下诏书,意欲立德帝的第五子为新帝。 群臣议论纷纷。 让太后最关心的便是云阳王那边的态度,但见世子魏襄与其父前后而立。魏襄上前在云阳王耳侧说了句什么话,云阳王回头向魏襄再三确认,得到他的肯定,云阳王迈步上前,跪在五王面前。 “臣,叩见新皇。” 有了云阳王的顺从,剩下的朝臣即使心中再有怨念和不满,都不得不跟着上前一跪—— “臣等叩见新皇。” 一声声传入天际,响彻云霄,也即昭示着大棽朝出现了新的皇帝。 太后等人没想到云阳王会这样轻易承认五王的新帝身份,只觉云阳王审时度势,知道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只是如今这般已是迟了,毕竟新皇是由太后连同褚家捧上高位,太后等人怎么可能还会放权给旁人? 太后洋洋自得。 没有先皇,没有了德帝,如今前朝后宫的主人却都是她一人,太后现在唯一要做的一件事,便是耐心等待新皇正式登基。 为彰显荣耀,当天新皇帝的登基典礼尤其浩大,太后曾私下里给过新皇一份诏书,诏书内容是念褚大人于社稷有功,封褚大人为侯。 登基典礼结束后,太后果然见到新皇拿出一份早就拟定好了的诏书,心中自得意满。却没想到宫侍念出诏书的内容却是—— “褚家罪女,先帝贵妃,以宫廷禁药谋害先帝,现已认罪。” 新皇合上手中诏书,眉眼凛凛,分明不是太后此前所见的那般愚笨之态,一时间,太后恍然大悟,只是这个时候已来不及。 “来人,传朕之命,将伙同先皇贵妃谋害先皇者,拿下!” 新皇一声令下,无数侍卫闯入大殿之中各个佩戴腰刀,一下子将褚家家主围困,然后上位更进一步,欲将太后擒拿。 局势陡然发生变化,太后心中惊颤,仍忍着畏怯之意,呵斥走上前来的侍卫。 “都给本宫退下!”太后得到喘息的空间,慌忙看向新皇,厉声责问:“皇帝,这是怎么回事!” 德帝五子,也是如今的新皇,冷冷扫了一眼坐在位置上的太后,“先帝是怎么死的,没人比太后娘娘更清楚,如今朕要做的事,就是为先帝惩处罪人,承下先帝留下的这片江山。” 太后闻言软在椅子上。 原来这皇帝从始至终就知道他们的算计,只是一直以来装傻充愣,隐而不发,只等待这良机到来,便将他们一网打尽。 陡然之间,大势已去。 太后虽咬牙恨齿,却也无可奈何。 新皇处决了先帝的贵妃以及其父三族,太后于圣寿宫中拿出德帝遗诏,德帝深知太后狠厉心性,死前早有预料,为保全太后性命,特此留下遗诏以示后代。 新皇无法。 只得将太后囚于圣寿宫中,终日囚禁,任凭她苟延残喘。 太后是被德帝捧在手心里的人物,后来的皇帝虽对她早心怀不满,但姜朝嘉表面仍然恭恭敬敬。 太后从没受过囚禁之屈,再加上因她而死那些人的冤魂日日纠缠,不过多久,太后就在圣寿宫中怨极去世。 有大臣上书此事时,皇帝寥寥一笔就准备处理了这事,只是后来有从前伺候在德帝身旁的侍人求见,皇帝思来想去,虽不情愿,但还是遵照德帝旧年的口谕,将太后尸骨与德帝合葬。 无数白骨之下,终于让这宫廷重新恢复平静。 . 从皇宫之内传出的风波,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待到这风波安定之际,时节已然入夏。 在这段时间里,周雪韶时常不能见到魏襄的身影,一日晴光大好,周雪韶正在院中为一丛魏紫牡丹作画。 期间,有人推门而入。 周雪韶暂时放下手中画笔,朝门口那处望去,一眼见到魏襄。她面上欣喜,唤一声,“昭之。” 魏襄向她走来。 院子里的婢女见状,很快退了下去,院中独独留下周雪韶与魏襄二人。 “回来了。”魏襄上前抱着她,埋头在她颈处深深吸了一口气,“酥酥好香。” 他一说话,他的呼吸就落在他的脖子上,弄得周雪韶发痒,她笑着往后伸手推开了他的头。 “别闹我。”周雪韶重新拿起画笔,笔尖沾了颜色,准备作画。 “没有闹你,让我抱一会儿,很想你。”魏襄仍然不肯松了她。 是是非非已过,魏襄终于能够得出空闲时间与周雪韶亲亲我我,自然是一刻都不肯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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