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虚子干笑两声,又敛了神色。 “也可。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子钰长大了,也该体验体验这房中乐事。不过,你可物色好人选了?” 虞子钰:“嗯。那塞外来的将军李既演,倒是有几分姿色。只不过那人品行不佳,不听我的话。我最近正在研究御夫术,想着好好管教他。” 灵虚子也弄不清御夫术是什么东西。 不过还是点头顺着她的话道:“也好,完事开头难,御夫术艰深晦涩,非一朝一夕就能弄明白,你自己慢慢悟吧。” “好。” 随后,虞子钰又问起究竟何为道,何为内丹,何为道家遁术。 灵虚子一时之间答不上来,摆起脸色敷衍道:“修道本就要自己多思多悟,你事事都来问为师,难道这仙,也要让为师帮你修吗?” 虞子钰放下碗筷:“弟子并非此意,请祖师娘息怒。” 灵虚子摸摸虞子钰乌黑长发,叹息道:“罢了罢了,你道行不够,为师就不怪你了。吃过饭便下山吧,回去好好修炼。” “是,祖师娘。” 临走前,灵虚子拿来一瓶丹药交给她。 “子钰,这药是给男子用的避子丹药。你若是要和男子同房,须得先让男子服用此药了才可同房,切勿怀有身孕,免得耽误你修炼,乱你道心。” 虞子钰不知道竟然还有这般神奇的药,欣喜接过:“多谢祖师娘。” 灵虚子又道:“你要以阴阳之术调理身心,且得找个合自己心意的男子。不管是品行上,还是身体上,都不可将就凑合。” 虞子钰深深鞠躬:“知道了,祖师娘。” 她正欲转身离开,灵虚子又在背后轻咳一声:“子钰啊,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虞子钰这才想起来,从腰间取下钱包,一袋子碎银都交给灵虚子:“祖师娘,这是弟子的一点儿心意,还请祖师娘笑纳。” 灵虚子握着钱袋掂量几下,伸出手,满目慈爱替她擦掉额间细汗:“嗯,下山吧。有何不懂的,再上山找为师。” “是。” 虞子钰背着长剑,紧握腰间弯刀,熟门熟路从石路走过,离开绝隐山。 日沉西山之时,终于回到京城。 她直奔李既演所在的将军府。 既然祖师娘说,要找男子同房,须得找身体和品行都合自己心意的。李既演相貌倒是合她眼缘,就是不知身子如何。她得里里外外检查一番,才能确定要不要和李既演成亲。 来到将军府门口,她开门见山对门口侍卫道:“我是虞家三小姐虞子钰,正与你家将军谈婚论嫁,我现在有急事找他,你去通报一声。” “是,虞小姐。”侍卫迅速转身进府。 少顷,侍卫出来迎她进去,说是李既演就在屋里等她。 虞子钰抱着剑随侍卫入府,很快来到李既演寝屋前。侍卫轻扣门扉:“将军,虞姑娘来了。” 低沉男声从屋内传出:“进来。” 侍卫推开门,俯身对虞子钰道:“虞姑娘,可以进去了。” 虞子钰抬腿进去,刚一进门,又迅速将门关上,看向坐在茶桌边上的李既演。 他今日身穿常服,镶金线的白衣将高大颀长身姿衬得极为英隽,一双大手覆着一层薄薄的茧,手背上凸起的青筋彰显着刚劲的力道。 “找我何事?”李既演握起白玉茶杯,学京城那些风流公子哥品茶。 虞子钰站到他面前,神情严肃:“李既演,你当真喜欢我,想娶我为妻?” “嗯。” 虞子钰审视他,从俊朗面相到高大紧实的身姿,一寸都不放过,道:“既然如此,你听不听我的话?” “听。” “那你将衣服脱了,给我看看。”虞子钰刚正不阿,如审讯罪犯的正义清官。 李既演放下茶杯,抬眸看她:“脱了然后呢,你要做什么?” “你管我要做什么,和你说过多少次,我乃修道仙人,我做事自有我的道理。少跟我扯东扯西的,不懂礼数。” 李既演觉得虞子钰这般做法和说辞侮辱人,不愿照做。 虞子钰想了想,甚是厌烦,她日理万机,要悟道修仙,又要降妖除魔,一天到晚忙得团团转。还得挤出时间来管教这贱男人。 这贱人非但不体谅她,还这般扭捏作态,让他脱个衣服磨磨蹭蹭,浪费她时间。 “我有阴阳眼,看一下你的身子,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既然你不给看,那咱们也不必再纠缠了,如此不听话不懂事的夫君,不要也罢!” 唾骂完,她转身就要离开。
第5章 ◎丑男人◎ 李既演不愿让她走,他往前一步,握住她挎在腰间的刀鞘。虞子钰刚从山上下来,身上带着草木清香,令他神清气爽。 “没说不让你看。”他轻声道。 虞子钰转过来,凌厉扫了一眼他的手:“不许碰我的刀,这是祖师娘帮我开过光的。你别乱碰,免得坏了我气运。” 李既演松手,他十几岁便上战场杀敌,杀过的人都数不过来,双手沾满鲜血,从未见过哪个厉鬼来索命。 他真想扒开虞子钰的脑壳,瞧一瞧这人到底在想什么,居然会信这些弄虚作假的东西。 虞子钰扯起袖子,重重擦拭刀鞘,把李既演碰过的地方仔细擦了一遍,这才目光回正:“那你还不赶紧脱衣服,一天天就知道耽误我时间。” “当真要脱?”李既演再次确认。 “让你脱就脱!” 李既演这次不再扭捏,解开腰间革带,衣裳尽落,露出精壮魁梧身躯。反正他早晚要和虞子钰成亲,让她看看又何妨。 虞子钰目不转睛盯着他细瞧,他仅褪去上衣,宽肩窄腰,肌肉线条流畅漂亮,粗狂肩部似猛虎之躯,浑身硬硬实实,一身可怖的蛮力。 她眼波最后落在李既演实分明的腹肌上,嗔道:“跟个搓衣板似的。” 她暗自惊讶,李既演穿上衣服看起来并非五大三粗,不料,脱了衣服身子竟是如此劲实有力。这般身姿倒是不错,若是与他同房,定是身心俱佳,对她的修仙之路大有裨益! 虞子钰继续发号施令:“裤子也脱了。” “现在就脱?” 李既演难以自持,磕磕绊绊道,面子上抹不开,但又不想真拒了她的命令。脑子里天人交战,不想让她看,又怕她不看,踌躇为难。 “让你脱就脱,别总是磨磨蹭蹭。”虞子钰俏脸微抬,拿着弯刀指向他的裤子。 李既演剑眉一敛,修长指尖摸索下去,解开自己的裤头。白色长裤彻底落下,他闭上双眼,等待虞子钰的审判。 虞子钰盯着他那处,明眸徒然瞪大,被骇住了,整个人往后踉跄退了几步,崩溃大嚷大叫:“丑死了,丑死了!李既演,你太丑了!” 李既演被她这动静弄得不知所措:“丑?” 虞子钰被吓哭,抽抽搭搭骂道:“你裤.裆那玩意儿丑!” 李既演急速提上裤子,裤腰带打了死结,弯身笨拙道:“男人这玩意儿都一个样,丑字从何讲起。” “丑就是丑,你扯旁的男人作甚,我又不曾见过旁人长什么样。” 虞子钰方才年满十八,也不曾见过其他男人这物件,眼下只觉这东西不忍直视。李既演面上好一个仪表堂堂,底下怎么就丑得如此不堪入目。 李既演双眸垂下,定在虞子钰颈间一片堆雪似的肌肤,试探道:“你怎么想的?” 虞子钰拳头握紧,还在哭,恼羞成怒:“还能怎么想!你那玩意儿丑死了,我看一眼都要吐,还怎么跟你成亲。” 她原本做好了准备。 这亲事对虞家也是有好处,她对李既演虽没有爱慕之心,但李既演好歹顶了个平虏大将军的金灿灿名号,长得也算是神采英拔。 她原本也愿凑合凑合,跟他做几日夫妻,好好调教他,让他助自己修炼。 可何曾想,李既演裤子底下如此丑陋,跟个烧火棍似的。 她如何能委屈得了自己,跟这丑人行周公之礼? 她不知别的男人如何,可就是觉得李既演那东西丑,好好的一个俊男人,怎么偏偏生了个粗丑的物件,当真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好汤。 李既演凑近一步,闻得满怀的香甜,他并非聪明人。一个二十几岁没读过书,只会写自己名字的人,哪会花言巧语。 自作聪明提议,沉声道:“成亲后,洞房花烛夜时我们熄了灯办事。黑灯瞎火的,你看不见我那东西,也就不觉得丑了。” 虞子钰娇俏的脸转过来,两眼红红瞪他:“呆子,熄了灯你那玩意儿就能变好看吗,掩耳盗铃呢。” 虞子钰低声抽泣,心里万般委屈。 她怎么就选了这么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男人。早知如此,那日李既演上门提亲时,她便该把他喊到屋里,让他脱了裤子给她看。 倘若她早知道,他那玩意儿生得如此丑陋,她才不会对他如此上心。 亏她还想专研御夫术,想着好生管教他,教他做人,到头来真是白费一番功夫! 虞子钰失望透顶,推开门跑出去,一路不停歇,直直跑回虞府。 两眼红通通跑到父母的寝屋,哭天喊地道:“娘!你可真要害苦我了,你们怎么能给我找了李既演那样的丑男人,害苦了我!” 虞凝英正和大女儿虞青黛在屋里谈话,闻悉虞子钰崩溃至极的哭声,连忙出来道:“子钰,怎么了这是,你不是上山找你师傅去了吗?” 见到母亲,虞子钰心中委屈更甚。 抹着眼泪道:“娘,你们是不是故意要害我?李既演那个丑东西,你们居然还想我嫁给他,你们真是害苦我了!” 虞凝英和虞青黛听得稀里糊涂,虞青黛轻拍妹妹的肩:“李既演哪里丑了,他进京以来,好多人夸他是塞外潘安呢。” 虞子钰哭喊道:“他不过是脸长得好看罢了。他那裤.裆里头丑死了,跟个烧火棍似的,我看一眼都想吐。” 虞子钰话说得这般直白粗俗,令虞凝英与虞青黛面面相觑,母女二人拥着她往屋里走,虞凝英轻声细语哄她:“子钰,此话怎讲,你不是上山了吗,怎么又去见李既演了?” 进了屋后,虞子钰才道:“我是先上山见了祖师娘,才下山去找李既演的。” “还有呢?”虞凝英循序渐进地问。 虞子钰哭哭啼啼:“我让他脱了裤子给我看,没成想,他那底下丑得要死,我看了都犯恶心。这样的丑男人,我还怎么跟他同房,还怎么修仙,还怎么悟道!” 虞青黛给她倒了杯茶,低声问母亲:“娘,这可怎么办?” 虞凝英也无计可施,虞子钰向来做事疯疯癫癫,今日竟是荒唐到了这地步。也不是会不会惹怒了李太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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