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襟仍旧叫她紧紧攥在手心里,目光落到她白皙泛着潮红的面庞,漆眸内的怒色快速褪去唯余后怕。 揽着她腰肢的手掌不自觉收紧。 后抬了起来揉了揉她鬓边碎发,低声安慰道:“无妨,只是吃错东西起了热,没有生病。” 此刻断然不能叫她这般跑出去。 白如玉的手掌指节修长而有力,顺着南栖红透的耳畔往下轻轻捏她,低沉的声音缱绻:“这样可是好些了?” 南栖只是不住摇头,眸边带着碎泪。 被打横抱起出了书房,转去后头厢房内,天旋地转之际鼻尖已叫冷梅香所裹。 入目是青色的帷帘,依稀记得是以前来过的地方,好像是衍哥哥的床榻。 萧衍立于一旁,神色难辨。 青色的帷帘低垂,掩下了里头所有,只敞开了一条缝,堪堪露出那皓腕。顶着无边的压迫,府医面上的白髯颤巍巍,细细诊着脉。 和昨日诊出的结果一样,他不解,莫非公子不知此事。 等不得他回话,萧衍轻敛眉睫,宽袍大袖所掩的指骨摩挲着掌背上那牙印问道:“如何?脉象有异是何故?” 看着府医战战兢兢的模样他没有丝毫动容,薄唇轻启冷冰冰接着又道:“黄老,如何你是有事敢欺瞒某了。” 这回府医不敢有半点隐瞒,连连将情况都一一说清。 七日醉,无解,除却中药之人捱过去,或是寻人欢好,别无他法。 郎君清隽的眉蹙起,看向下首提着药箱的府医低声道:“今日的事烂在肚子里,勿要漏一丝风声。” 府医连连道是,从玉清筑出来后额上冷汗紧紧,双腿发软。走出远远的了,才敢撩起衣袖子擦一把额上的汗水。 开着的门扉又紧紧阖上,厢房内唯余二人。 耳边萦绕着小姑娘难捱的细碎嘤咛,拨开帷帘,瞧见她卧于榻上。宫锻素雪绢裙已不知何时被她胡乱扯下,褪至足下胡乱踢蹬着。 感受身畔的榻侧微微下沉了些,被汗水濡湿沾于面上的青丝被轻轻拨开。 帷帘摇曳恍惚之际,她瞧清郎君郎艳独绝的面庞。 脑中纷乱,只是无措地哭着。 指段若青葱,紧紧抓着郎君结实有力的臂膀,得了一丝清明却又不得其法。眼尾泅红,好不可怜。 “衍哥哥,南栖..南栖求你帮帮我。”脑中晕乎乎的,南栖却没有忘记来找他道谢的目的。 此话落入面前人耳中却是变了味道,漆眸沉沉,眸光垂落,里头晦涩不明之意不加掩饰越发浓烈。 在他眼中,小姑娘鬓发皆乱,青丝拢于纤细的脊背后头,薄薄一层水红色小衣裹着他曾见过的浑/圆/饱满,此刻正抱着他的手求他。 她究竟知不知道,这对于他来说,是何等的折磨。 郎君容色清冷,瞧着是再正经不过。 此刻却放肆了心中念头,指腹抹掉她眼边泪,沉吟着问道:“你要某如何帮你?” 见人应了话,南栖紧紧抓住机会将话一口气说完:“刘老爷看上我了,要强纳我做妾,我不想去。求表哥帮我。” 原来她口中的帮是指这个。 萧衍唇边勾起抹戏谑的笑,两指抬起她精致小巧的下巴,垂首吻了下去。 他亦不想做这趁人之危之人,但想在她口中听到些好话实在太难。 一手绕过肩头揽着人,解掉碍眼的小衣,听着她趴伏在他身前低低的啜泣声。郎君却也没说答应还是不答应。 指尖撩起一抹青丝缠绕着把玩,漆眸低垂看着她问道:“若帮了你,对我有何好处。若他日李公子刘公子要求娶你,嫁还是不嫁?” 一连串的问题问的南栖发蒙,她此刻难受的很,脑中混沌一片不知如何回答。 只依着本能摇头。 见她不愿,心中吃味少了几分,捏着她细细的手腕继续如夫子般循循善诱道:“若南栖嫁于某,像上回你喜欢的凤血玉镯要多少有多少,旁的耳铛钗环,美酒甜糕也少不了。” 郎君低低的呢喃在耳畔若蛊,勾的她更加难受。 一时又想起昨夜摔碎的凤血玉镯,连连道碎了,指尖抚上白嫩嫩的耳垂委屈巴巴道:“南栖没有耳孔,戴不上耳铛耳坠。” 她迷糊不清不明郎君何意。 亦没说答应还是不答应,雾蒙蒙的眸子水汪汪瞧着他,唇瓣覆于他颈侧,有细碎的呢喃声流泻。 指腹捏了捏她薄薄的耳垂,漆眸一闪而过欲念。 所以,若是能有耳孔能戴上耳铛便算允了是吗。 ... 青色的帷帘晃动摇曳,素色的纹路忽明忽暗,一会儿瞧得清,一会儿又瞧不真切。眼皮子有些酸涩,依稀见到郎君拿着巾帕擦拭那白如玉的指节。 似乎骨节分明的指上沾染了些水渍,昏黄的灯火将公子清冷的容颜照的有些妖冶,若勾人的鬼魅,似骗人食的山魈。 南栖浑身酸软无力地卧于榻上,只觉浑身火烧火燎的难受褪却,面颊蹭在蜀锦的被褥上冰冰凉惬意。 垂落在面颊上的青丝叫人拨开去,露出细腻纤长的蝤蛴,以及那白嫩嫩小巧的耳垂。 细腻白皙借着灯火明晃晃瞧着真切,确实没有耳孔。 耳垂叫粗粝的指腹摩挲着,沾上枕头就要睡去的瞌睡意一点一点叫人赶跑了,南栖不满地嘟囔着。 那手却没有停歇,她掀起眼皮子看见衣襟整齐,一寸未乱的郎君手中拿着枚绣花针。 针头似是被灼烧过,泛着红晕晕的光。 也许是她瞧错了,尚且迷茫的眸子带着情/欲过后娇艳妩媚,纤长卷翘的睫羽扑闪扑闪,楚楚动人。 榻边的小几上燃着烛,被半开窗柩外头吹来的风卷着,一晃一晃。 饶是如此,南栖也看清了,表哥他执笔握戟的手中确实拿了枚细细的绣花针,就在榻边朝她凑近。 见她醒了,两手撑着枕巾,盈盈木叔乳被压着隐约可见一抹沟壑,萧衍漆眸低垂,敛下其中不明的神色。 清冷的声音隐忍压抑着道:“南栖,过来。” 似是明白了她的意图,南栖扶着床榻半跪着起来了,连连往后退去,须臾之间眸内吓得泪眼婆娑。 娇躯微颤,白色荡漾一闪而过,南栖连连摇着头道:“衍哥哥,南栖不要。”
第35章 使坏 郎君一袭乌金绣云衫, 罩着宽肩,身量极高。拿着银针三两步便走到了床榻旁,看着里头扯过被褥将身子裹的严严实实的人。 全然不复适才攀着他不撒手的样子。 南栖用被褥蒙住头, 外头静悄悄地没有动静, 她以为二表哥不耐已经走了。悄悄拉下了被褥,露出潋滟的桃花眸, 却瞧见人依旧倚靠在榻旁,用火炙那枚细细的银针。 锦被下的玉足不安地动了动。 她知道哪怕只是商贾家的小姐,只要家中略有薄产都会穿耳孔,更遑论官家的小姐了。 幼时叶老爷对她不上心,叶夫人自然也不会管她, 到了该穿耳孔的年岁她在堂屋偷偷瞧见叶湘怡被两个嬷嬷哄骗着坐在绣凳上, 只嚎了一下便穿好了耳孔, 隔了十天半月后故意带了新的耳铛在她面前炫耀。 还记得是圆润润的珍珠, 小小的,在耳垂旁缀着衬得人玉雪可爱。 看见好看的钗环耳饰说不动心是假的,但往常也没有,便一直未起打耳孔的主意。 郎君却像炙好了银针, 将余下的东西搁置在床榻旁的矮几上,漆眸深深瞧向了她。大掌已探到锦被下头。 被那刺目的白光晃了眼,南栖抛却了想穿耳孔的想法, 蜷缩着往后躲去。 口中央求着道:“表哥,南栖适才定是说了胡话,表哥不要当真。这耳孔不穿也罢。”她两手抱着床架不松开。 任由丝滑的被褥从香肩滑落, 雪肌柔肤一寸一寸往下可见。 随着娇躯微颤, 两抹浑/圆雪团亦不安分在他眼皮子底下颤巍巍,叫人想起适才满手滑腻触感。 他也不动, 就这般倚于榻旁,无声无息将美好春光尽收眼底。 眉睫轻敛,乌金云绣衫前襟交叠着裹至喉结下半寸,容色清冷孤高若山间雪。白如玉的手掌抬起,南栖以为他要抓着自己过去,当下便动了动腿,又往里挪了半步。 浑然不知此刻她这副样子落于人眼中,是无声的诱惑。 她不怕疼,也能忍着,但一想到那针要穿着皮肉而过便心肝俱颤。虽然要求二表哥庇护她,但南栖不想挨这一针。 后腰盈盈,隐约可见陷进去的两弯深邃腰/窝,正好可以扣在上头。 心中是这般想的,他便也这般做了。 粗粝的指腹流连摩挲而过,很痒,南栖终是松开了死死抱着床架的手,回过头隐约见着郎君漆眸内癫狂一闪而过。 再细细去瞧仿若又是刚才瞧错了。 雪红珠蕤若一颗熟透的李子泛着红,小小圆圆地就要往人口中送去。 她面上腾地泛起红,反应过来眼下的境况,就要扯过一旁的被褥藏入其中。这自然是不成的,晃眼的功夫她便跨/坐在郎君膝上。 除却拿着针的那手,空下来的另一只手掐着她腰上软肉,容色清冷如常,声音清冽着说道:“南栖,针要凉了。” “莫非你忘了适才你是如何求着我的?”喉中泛着的尾音缱绻,叫她面上更红。 顾不得旁的了,南栖湿漉漉的眸子看向萧衍,里头盈着满满的疑惑和不确信:“表哥,南栖适才求你了?” 大掌从后头往上,像是要亲自带着她回想。 “你说不欲与人作妾,求某帮你。” 帮,还能如何帮。 怪道今日不似昨日那般她一人捱过遗留的难受,再看郎君衣裳未乱,除却袍子上泛着褶皱。想来是以旁的方法帮了她。 无论是何种,都不应该是她与他此刻该做的。 正低着头细细想着,鬓边垂落的发丝却叫大掌撩起别到耳后,白嫩小巧的耳垂又落入他手中,粗粝的指腹摩挲着,叫南栖浑身颤栗。 “你说,你现在这样与某是何关系?” 南栖的头垂的愈发低了,不敢去瞧郎君朗月清风的容颜。 是何关系,她只是想今夜亲自来道谢,谋得他的怜惜。却不曾想失了神智,倒真的遂了他的愿,差些便以“身”相许了。 想来,在他看来,二者也差不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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