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人同时来挑,又是张惠自己挑中的,动手脚的机会应该不大,可为什么,张惠能一眼挑中这面镜子贺兰浑思忖着:“这镜子很贵重吗” “只是寻常的蜀地镜子而已,”李瀛道,“价值不及那个镯子的一半。” 寻常物件而已,张惠为何能一眼挑中贺兰浑越发觉得蹊跷:“东西是当时就拿走的么” “当时就交给各自的宫人带走了。”李瀛道。 自己人当时拿回去的,动手脚的可能性也不大,难道张惠挑中镜子,只是巧合 贺兰浑沉吟着一转脸,见纪长清目光清冷,沉沉望住徐知微。 作者有话说: 第 七章大修,基本上替换吧,需要重新看一遍。 再有就是接到编辑通知,文名需要修改,如果你们在收藏夹看到这个封面但文名不对,那就是我…… ————— 感谢在2022-03-19 09:15:16~2022-03-23 22:24:4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ccppk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每天都在等更新 22瓶;ccppk 9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4章 ◎太子妃,有问题吗◎ 贺兰浑心思急转,顺着纪长清的目光去看徐知微。 她端坐榻上,唇边带着浅淡笑意,微微侧脸靠向李瀛,分明是温婉可亲的形容,可纪长清这般古怪地看着她,到底是为什么 似是察觉到了异样,徐知微转向纪长清:“纪观主可是有事” “有,”纪长清近前一步,“太子妃的生辰八字是多少” 徐知微眉尖微动,似是有些不解,李瀛神色便是一冷:“生辰八字极为重要,岂能随随便便说与人知” 看他模样很是不悦,而纪长清么,又不是个知难而退的。贺兰浑连忙上前,笑着解释道:“也不用详细的,道长应该就是想确认一下,太子妃是否四柱八字全都为阴” 他转头向着纪长清:“是这样吧,道长” 纪长清点头,李瀛见她丝毫没有谦恭的姿态,心中不悦更甚,却在这时,徐知微轻轻握住他的手,含笑说道:“纪观主是方外之人,赤子之心,不必讲究俗礼。” 李瀛对上她温柔的笑容,眉间慢慢放松,嗯了一声。 徐知微转过脸,看向纪长清:“我并非阴命之人。” 纪长清点头,目光仍旧审视着她:“你身上气息晦涩不明,我要查查。” 贺兰浑恍然,怪不得她从进门后,便一直盯着徐知微在看,忍不住又看了眼徐知微,但见她端坐从容,丝毫不曾有羞恼的模样,这份气度慢说张惠及不上,比李瀛也更能沉得住气些,也就怪不得她在一进宫就惹武皇后不快的情形下,依旧坐稳了太子妃的位置。 “大胆!”李瀛再也忍耐不住,“你也太过无礼!” “殿下,”徐知微握紧他的手,笑意温婉,“纪观主道法超群,能得她看一看,当是好事。” 李瀛神色变了几变,到底没再说什么,纪长清上前几步,两指并拢顺着徐知微眉心慢慢向下,细细探过她脉络气息,心中一点疑惑始终未解。 上元夜在东宫门前匆匆一瞥,她就察觉到徐知微身上的气息有些古怪,像是隔着一层烟雾似的,朦朦胧胧看不清楚,如今靠近了再看,依旧是这种朦朦胧胧摸不透的感觉,这情形前所未有。 不过,三魂七魄俱在,不折不扣的人,也不曾发现妖异之气,单凭这点朦胧难辨的感觉,并不能将她归入可疑之类。 李瀛冷眼看她,见她分明已经查过一遍,却还是沉吟思索,忍不住开口提醒:“如何” 纪长清这才松手:“未曾有异。” 她合掌一礼,转身离去,李瀛再想不到她竟然就这么走了,正自恼怒时,见贺兰浑追着纪长清出去,到门前却又停步,转头向他躬身行礼:“一大早的,劳烦殿下,劳烦太子妃了,只因事情重大,为着殿下和太子妃的安危,不得不及早过来查问。” 他这模样,分明是看出他不快,替那女道士弥补,李瀛笑了下:“阿浑,你倒是肯替她周旋。” “我一个肉眼凡胎的俗人,指望道长帮我查案呢,自然要殷勤些。”贺兰浑笑嘻嘻的,好像根本没听出他的嘲讽。 李瀛还想再说,徐知微笑着开口:“快让他去吧,这些天他也忙得厉害,我们就别耽误时间了。” 贺兰浑出来时,纪长清已经走出东宫门外,小跑着追上去,声音一下便压低了:“太子妃,有问题吗” “她的气息我看不透,”纪长清回想着方才那种古怪的感觉,“像隔着一层纱。” 贺兰浑不觉郑重起来,以她的能力尚且看不透的话,那么徐知微…… 一刹那间想起种种前因,转头往回跑:“道长等等我,我过去问句话!” 纪长清回头,见他飞跑着,一晃便消失在东宫的朱墙内。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入v公告◎ 贺兰浑在殿外放轻了脚步,没等宫人进去通传,眼睛先往里一溜,看见徐知微依着李瀛:“听说假桃符是良娣……” 宫人恰在此时通传:“殿下,贺兰郎中来了。” 贺兰浑迎着徐知微探究的眼神,咧嘴一笑:“刚想起来有件要紧的事情忘了说,赶着又回来了。” 李瀛在榻上坐下:“什么事” 贺兰浑迈步进殿,放低了声音:“昨天我在菩萨寺找到一面镜子,很古怪,不同人看的话能看见不同的东西。” 李瀛皱着眉:“镜子,镜子,怎么又是镜……” 神色忽地一凛:“菩萨寺,是从前吴……的宅子吗” 一刹那间,十六年前吴王府的种种从脑中掠过,下意识地便去看徐知微,见她低眉垂眼,倒不像他这么惊讶,李瀛定定神:“这些怪力乱神的事还是不要声张,免得人心动荡。” “我也是这么想,”贺兰浑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徐知微的反应,“再有就是,我查到张良娣生前,曾偷偷打听太子妃的生辰八字。” “什么”李瀛吃了一惊,“有这等事她想做什么” 徐知微波澜不惊的脸上终于掠过一丝惊讶:“良娣问这个做什么” “我正在查,”贺兰浑盯着她,“太子妃有没有听说过此事” “没有,”徐知微轻蹙眉心,半晌,摇了摇头,“罢了,查不查的也没什么要紧,人都已经没了,先前的事,随他去吧。” 贺兰浑看着她,她又恢复了平和淡然的态度,甚至唇边还带着得体的微笑,果然像纪长清说的,朦朦胧胧似隔着一层纱,看不清内里究竟如何。 告辞出来时,外头早已看不见纪长清的身影,一路打听着追过去,才发现纪长清竟分毫不差,沿着昨天回来的路又出宫去了,想来是因为她不认得方向,便凭着记忆原路返回,贺兰浑不由得笑起来,自言自语道:“道长这可真是,离了我可怎么办” 不远处就是大业门,宫道上密密麻麻,又跪着一批进谏的官员,这次倒是有几个绯衣的,人数也比昨天更多,领头的那个连连叩头,口中高叫:“请陛下以太子协理朝政,禁止皇后干政!” 众人一呼百应,都叫着这般口号,大业门内始终寂静无声,仁孝帝和武皇后都不曾派人出来,贺兰浑大步流星地走过,突然又听远处有人高声道:“万万不可!” 回头一看,李瀛正飞快地往这边走,老远就道:“皇后雄才伟略,堪为圣人辅弼,尔等万万不可胡为!” 贺兰浑摸了摸下巴,这下,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一直追到端门前,才看见纪长清的身影,贺兰浑撒腿向她跑去,边跑边叫:“道长等等我!” 见她在门前停住,目光透过端门,望向远处寒冰未曾化冻的洛水,更远处隐约能看见酒旗迎风招展,乃是天津桥头的酒楼。 贺兰浑便知道,她是想去沿着天津桥到菩萨寺、永福寺这条线,再查查镜子的线索,三两步赶上去,还没开口先带了笑:“都说好了等等我,道长又自己走了,真是狠心。” 纪长清迈步走进幽深的门洞:“你跟他们说了什么” “我跟他们说,从吴王府找到一面铜镜,”贺兰浑与她并肩走着,声音压得很低,“还告诉他们,张良娣在背地里打听太子妃的生辰八字。” “如何” “太子的反应挺正常,太子妃么,”贺兰浑回忆着徐知微温婉从容的神色,“我也说不好,她太稳了。” 极是稳,丝毫看不出端倪,除了武皇后,他也只见过纪长清这么稳,只不过徐知微跟她两个又不相同,徐知微是那种柔和的,捉摸不透又不招眼的稳,像空气一样,淡淡的,不易觉察。 又想起整件事情中种种怪异不合常理的地方:“张良娣想害太子妃,结果自己死了,我起初在想,会不会是太子妃知道镜子有问题,故意给了她可镜子又是良娣自己挑的,我现在,也有点莫不知头脑。” 假如徐知微知道张惠心怀不轨,假如徐知微知道镜子的秘密,完全可以将计就计,将镜子给张惠,祸水东引,可镜子却是张惠自己挑的,这个推测,也说不通。 眼前豁然开朗,他们并肩走出了端门,放眼望去,天津桥如同一条玉带横跨洛水,宽阔的桥面上熙熙攘攘,有来往的行人,也有兜售吃食玩器的小贩,纪长清迈步走上桥头,身边贺兰浑犹自说着案情: “晚上回去咱们把前八个女子的镜子都找来挨个照照,应该还有线索,再就是张钧那老东西,我得好好审审他……” 话音未落,桥边一个挎着篮子卖五辛盘的小贩一回头瞧见了他,惊喜地叫了声:“贺兰郎君!” 随着这一声叫,原本散在桥上各处的小贩拔腿都往这边跑,边跑边喊:“贺兰郎君来了,贺兰郎君来了!” 纪长清冷眼旁观,见那些小贩一窝蜂地围住贺兰浑,七嘴八舌开始兜售: “我有新舶来的波斯酒壶,金镶瑟瑟石的,只要五贯钱!” “我新猎了一头花豹,牙口还嫩,郎君带回去玩吧,只要十贯钱!” “我有暖坑里烘出来的深紫牡丹,这个时节这个天气,全洛阳就只有这么一盆,只要五十金!” 人多吵闹,纪长清无意再等,迈步离开时,听见身后贺兰浑的声音:“牡丹我要了。” 周遭一阵此起彼伏的吸气声:“五十金买一盆牡丹小点的宅子都够买两院了!” 花贩欢天喜地送过花盆,贺兰浑伸手,咔,折下了盆中唯一一朵盛放的牡丹。 碗口大的牡丹,花瓣层叠繁复如仙子裙裾,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周遭又是一阵此起彼伏的吸气声,五十金一朵的牡丹,他竟然折下了 “去我家拿钱,”贺兰浑抬眼一望,纪长清已经走出去很远了,连忙小跑着追过去,“道长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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