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羽有意无意将话题引到所有人都要害亓山狼,他实在找不到机会劝亓山狼,可是他可以从施云琳这边下手啊!枕旁风向来是好用的。 今日宿羽向施云琳说了很多朝堂上的事情,施云琳也早已听明白了,宿羽在暗示她,让她劝亓山狼为日后的离身做准备。虽然亓山狼如今兵权在手行事无所顾忌,可是他一直站在悬崖边上,太多人想要除掉他。一个闪失,那就是万劫不复。 “至于靖安王,他对靖辰王言听计从。兄弟两个完全是一条心。”宿羽斟酌了语句,“古往今来伴君如伴虎,为臣者无不胆战心惊。” 施云琳微愣,抬眼看向宿羽。这才明白他不仅是希望亓山狼早留后路,竟是有谋逆之意! 施云琳垂下眼睛思量,慢慢蹙了眉。不是她胆子不够大,而是她觉得亓山狼不是争权夺利的人,皇权会困住他。 她想起亓山狼对她说过与靖勇王有说过几句话的交情,她立刻问:“那靖勇王呢?” 宿羽立刻摇头。 施云琳这就不懂了,她蹙眉道:“他虽血统不正,可古时的朝代也不是没有过异族血统的皇子继位,虽罕见却并不是没有呀。” 这让宿羽怎么解释呢? 有些事情不能妄议,可大概是在亓山狼身边呆久了,胆子也大了起来。他沉吟良久,才道:“依着陛下对皇贵妃的宠爱,若母子一条心,也不是不可能。其实……靖勇王小的时候深得陛下疼爱,陛下日日将其带在身边,甚至上朝时都会带着他。” 施云琳惊讶极了,上朝都带着?这可是未来储君的待遇。她忙追问:“那后来怎么就不管不问了呢?” 宿羽脸色有些奇怪,他解释:“后来靖勇王长大了,越长越像他的外祖父。皇贵妃的父亲,贺国最后一个皇帝。” 这个答案让施云琳很意外,居然是因为长相?她愣了愣,才说:“只是因为像别国皇帝?” “这哪是别国皇帝那么简单。”宿羽长叹一声,再道:“也是,贺国灭亡的时候,夫人还没出生。” 想到贺国,宿羽心中有些唏嘘。贺兰古国有着上千年的悠久历史,贺国是贺兰古国的分支,其他几支都消失了,唯贺国延续着古国的正统。 可惜了,这样有着千年历史的古国如今只剩一个女人存活,还被困在了金丝笼里,成为敌人的禁脔。 宿羽刚想给施云琳解释贺国灭亡的事情,亓山狼走了进来。宿羽立刻闭了嘴,站起身。 亓山狼抬眼,微冷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宿羽竟是后颈一凉,隐约觉察到了危险。他立刻去瞧亓山狼的脸色,亓山狼已经移走了目光,望向施云琳。 他的目光落在施云琳的脸上,眸底的漠然立刻化成一片柔软。 宿羽看得震惊又稀奇,吓得他赶忙低下头移开目光告辞。 施云琳单手托腮抬眸望了亓山狼一眼,立刻又垂下眼睛不去看他。她另一只手搭在桌子上,指端有一下没一下轻轻叩着桌面,叩出轻快愉悦的响动。 方方正正的桌子,各边摆着一张椅子,亓山狼偏觉得这样离施云琳太远,拉过一把椅子,几乎贴着施云琳坐下。 他坐下的瞬间,施云琳轻叩桌面的动作停了。良久,施云琳轻轻转眸望向他,撞见他灼灼的目光。 “你看我做什……”施云琳一句话还没有说完,人已经被亓山狼握着腰拎放在他的腿上。 施云琳将手搭在他的肩上,抬眸望向他。 只是看着他,唇上便有了一阵异样的酥软。亓山狼一言不发,直接俯身低头贴上来。 “不要这样……”施云琳弯着唇偏过脸去。 亓山狼想要落在她唇上的吻,便落在了她皙白如雪的颈侧。他埋首在施云琳的颈窝用力嗅了嗅,然后将吻从她的耳下一路吻下去。 吻落在施云琳的锁骨,亓山狼将想要咬她的冲动压下去,只是用力地吮吻着。 施云琳搭在他肩上的手微微用力去攥他的衣衫,又将脸埋在他的胸膛。 她听见了他的心跳。她在他的心跳里翘起了唇角绯红了双靥。 当亓山狼的吻还要往下时,施云琳推了推他,阻止他。她说:“我给你买了东西。” 亓山狼不放开她,施云琳只好再推了推他,说:“我挑了好久的,你看看喜不喜欢。” 亓山狼终于放开了她。施云琳从亓山狼的怀里逃离,脚步轻盈地往里屋去。 亓山狼蜷起长指,用指背压了下唇角,起身走进里屋。施云琳背对着他,立在梳妆台前,在抽屉里翻找着。 他走过去,在她身后贴上去。 施云琳被他挤得紧贴着妆台,她擦着他的身体转身,面朝她,举着手里的玉佩,问:“好看吗?” 亓山狼有些心不在焉,还陷在她的臀滑过他身前的触觉里。他伸手去拿玉佩,只是微微走神,羊脂白玉的玉佩竟在他指间碎成了两半。 施云琳愕然睁大眼睛,继而瞪他。 她挑了很久的! 亓山狼皱眉,去看手里的白石头。长圆形的玉佩被他捏成了两半。 施云琳叹息:“算了算了,你就不适合这种东西。” 她无语地将亓山狼推开,转身朝另一侧走去。身后的亓山狼没动静,她回头望去,见他正低着头将半块玉佩系在腰间。 施云琳看得想笑,道:“哪有戴半块玉佩的?” 亓山狼没接话。不过这半块玉佩,他戴了一辈子。 “今天还有事吗?”亓山狼问。 “都傍晚了,还能有什么事情?” 亓山狼点头,道:“那你过来。” 他一边说一边往床榻走去。 施云琳怔了怔,问:“什么事情?” 亓山狼已经走到了床前,他在床边坐下,看向施云琳,道:“亲你。” 他要细吻她无数遍,每一寸。 施云琳脸一红,忙说:“不、不要……我要去找母亲说话去了!” 她转身往外跑,脚步轻盈,脸上微微烧。 施云琳跑进母亲房里的时候,付文丹正和沈檀溪挨坐在一起,一边做针线活一边说话。 她们正商议着二月初一的时候去思鸿寺寻皇贵妃。皇贵妃每月初一和十五都会去思鸿寺。 她们想从皇贵妃那儿下手,求她劝靖勇王改变主意,取消这门婚事。 施云琳坐下,也帮忙想主意。三个人商议着见了皇贵妃的说辞。 “那天我和姐姐一起去吧。”施云琳道,“我也想给父亲求个平安。” 母女三个又聊了些别的,一直到深夜。 “居然都这么晚了。”沈檀溪刚感慨一声,门外响起用力的叩门声。 几乎是瞬息间,施云琳已经猜到是亓山狼找来了。 亓山狼推开房门,大步走进来。 “你怎么过……”施云琳一句话还没有说完,亓山狼俯身,握住她的手腕。 亓山狼将施云琳拽起身,锢着她的手腕,拉着她往外走。 付文丹一惊,担心小女儿被欺负。她赶忙放下手里的针线活,满脸担忧地急急追到门口。她刚迈出一只脚,另一只脚却僵在门内。 洒满月色的庭院里,亓山狼双手捧着施云琳的脸,俯身侵吻。 他已等不及回到房间再吻她。
第72章 072 施云琳看见了母亲站在门口往这边望, 尴尬得她脸上绯红。 她在亓山狼禁锢的怀中,娇纤的身子向后仰折,她双手抵在亓山狼的胸膛, 避着他胸膛上的伤用力去推他,想要挣开他野蛮的亲吻。 可是不管她怎么用力去拍打他推搡他, 他都纹丝不动。 施云琳忽然故意“嘶”了一声, 装作磕到了他的牙齿。果不其然, 亓山狼瞬间放开了她。他抬起施云琳的脸,仔细去找咬伤了她哪里。 施云琳抿唇而笑 ,绕过他的臂弯,提裙跑进房中。 亓山狼这才知道受骗。 转身时,他抬眼看向立在门口的付文丹。付文丹逃一般转身回房,尴尬地将房门关上。 施云琳跑回房,才发现亓山狼连洗澡水都给她准备好了。她试了试水温, 刚刚好。她褪下了衣衫, 迈进水里去。 亓山狼推门进来,施云琳下意识双手叠在身前虚遮, 囔声:“你不许进来, 太挤了, 我不要和你一起洗。你等我洗完再洗……” 亓山狼果真没跟施云琳一起挤浴桶。他从衣橱里拿了件宽松的外袍过来,随手扔到架子上。然后他开始脱衣服。他不管做什么事情都很快, 每次脱衣裳不管是脱别人还是脱自己, 都三两下就去了个干净。 施云琳还没反应过来, 他已经脱光了,朝她浴桶旁的木桶走去。 她向来不敢看他身上的凶器, 匆忙间别开眼,她身子也往水中再矮下去一些。 身侧的水声让施云琳慢慢转眸, 悄悄望过去。 亓山狼提起木桶,将里面的凉水往身上浇。水流沿着他健硕的身体流淌,又沿着长腿流了一地。那些水珠似乎也惧着他,快速地爬过他的肌肉,逃离他。 他再继续将木桶里的水往身上浇,这次水流自他头顶浇下来。他摇头,水珠从他湿发上甩下来,落在施云琳的脸上两滴。施云琳闭上眼睛躲避。 凉凉的水珠溅在施云琳的脸颊上,和她身陷的热水形成鲜明的对比。他竟是用这么冰的水直接往头上浇! 施云琳睁开眼睛,更是瞧见亓山狼根本不避讳胸膛上的伤处,纱布已经被凉水浸湿。 她双手搭在浴桶桶沿,急声:“你怎么都不避着伤口!” 亓山狼闻言低头瞥了一眼,直接将胸膛上的纱布扯下扔到一旁去。 施云琳无语,轻哼了一声。 亓山狼转头望过来,先是与施云琳对视看了一眼她的眼睛,而后漆亮的眸子下移,在浴桶摇晃的水面之下盯了盯。 施云琳顺着他的目光下移,讪讪将搭在桶沿的手重新叠在身前。她再去看他,却愕然见他起了反应。她迅速侧转过身去,身子在水里又矮了一截,只露着雪色轻耸的肩头。 亓山狼皱了下眉,拿起擦身的巾帕扔到肩上,直接往外走,经过架子的时候,脚步未停,顺手将搭在其上的外衣扯下来。 亓山狼出去有一会儿了,施云琳才没有那么不自在。明明两个人在床笫之间做过很多次夫妻之事,可直到今日,施云琳心里才有那种属于含着雀跃期待的羞。 施云琳刚洗完准备出水,忽然听见院子里十分粗犷的一声“狼哥”。施云琳吓了一跳,在舌尖上重复了一遍“狼哥”这奇怪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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