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家的话 谢湛:相看到太子那里了?当真有本事。 —— 春宴会有个狗血剧情,大家猜猜
第228章 第223章 赐婚作罢 勤政殿中,嘉阳长公主正同穆安帝闲话。 穆安帝有些慵懒地靠在龙椅上,蹙眉看向嘉阳长公主,“皇妹方才是说,这回春宴,你扶家那位女郎也要来?” 嘉阳长公主淡笑道:“正是。” 穆安帝的眉蹙地更深了些,“寡人记得,去年此时寡人乃赐婚了她与谢六郎。” 这场春宴太子会参与,无非就是变相地给太子挑选妃嫔罢了。 嘉阳长公主道:“这也是本次臣妹进宫的目的。皇兄有所不知,去年那谢六郎便朝臣妹那小侄女提出了退亲之事,臣妹那小侄女也同意了的。不过是后来驸马过世、扶将军入狱,这事一直耽误着,臣妹未来得及进宫请示。此番臣妹进宫,便是想与皇兄商讨这门赐婚作废之事。当初是臣妹向皇兄求的旨意,如今辜负皇兄美意,是臣妹不是。” 正在毕恭毕敬奉茶的魏公公收回去的手一顿,拿眼角小心瞄了穆安帝一眼,想起那日谢六郎在这处与圣人说的话,不免心中打鼓。 那日圣人便是听得些谢六郎要退亲的传言,当面问了谢六郎他和扶家女郎的婚事可还作数,他记得那时谢六郎回的是自然作数,怎今日,这嘉阳长公主口中,又说那传言是真的了? 穆安帝呷了一口魏公公递来的茶,心中开始思量起来。 当初他赐婚谢扶两家,不过是为了满足左膀右臂扶以问的拳拳爱女之心,实则他也清楚,两家门楣摆在那儿,谢家接那道圣旨,也有些不情不愿。如今扶以问已故,两个小辈又达成了共识,确实无有再绑着人的必要。 “罢了,既然两家无心,那便作废罢。” ** 太和四年,二月十五,大梁北部的雪灾之事尚未彻底过去,但因事出有因,余皇后的赏春宴仍旧在皇宫御花园中如期举行。 大伙心知肚明,这回倒不是赏那些御花园的真花,而是赏的各家妙龄女郎,这大梁太子已及冠,这是要选妃了。 早春尚寒,风吹来脸上尤有不少凉意,但皇宫门口,那些从一辆辆华丽马车上下来的京都贵女郎们,却是大多都穿上了颜色清新的春日薄衫。远远望去,宛如百花盛开,好一派姹紫嫣红的景象。 然而,平素最是穿戴热情张扬的赤色衣裙的扶萱,今日却换上了一袭浅紫绣白玉兰襦裙,且从材质来看,并非轻纱薄绸,还是略厚的中绫锦,一身古朴秀丽,含蓄柔和。 这身保暖却与她气质不甚搭配的衣裳,非是她本人挑选,乃是嘉阳长公主为此次春宴特意替她备的。这位一心想为扶萱再找个优秀郎君的伯母,对此次扶萱当选太子妃寄予着厚望。 跟着领路宫女行在宫道上,尚不知嘉阳长公主已派人给谢府送回谢六郎庚贴的扶萱满脸疲惫,捂嘴悄悄打了个哈欠,想到对她殷殷期待的伯母,心中暗暗摇了摇头。 她怕是要让伯母失望了。 先不说她贞洁不在,嫁皇家无有可能,便是她还没理清到底和谢湛该何去何从这一点,她当下是真无有心情与哪位郎君再议亲。 这回来这,纯粹是因没有见过白阑人,这个难得的见识机会,她不想错过罢了。 春风吹柳绿,佳人满贵园。 春宴宴席处,女郎们按宫女指引纷纷落座。 王艾随意抓起一个干果放在手中,朝王芷怡道:“堂姐,你说你来凑什么热闹?你该不会生了入宫的心思罢?” 王芷怡轻笑一声,“你又来做甚?” “我跟你一样,来看看热闹啊。”王艾道。 二人心知肚明,没有实实在在的利益交换,王家又不会与皇室结亲,而王艾曾嫁人亦不会入选,两位出现,当真是闲来无事来看热闹的。 这厢闲谈之间,对面走来一群风姿绰约的如花女郎。 而其中,有一位女郎最为明艳耀人。 扶萱在一身浅紫中绫锦褥裙的衬托下,说不出的瑰恣艳逸,柔情绰态。小巧的下巴微抬起,那一双且娇且媚的眸子因着看路微微垂下,只见她稍微一抬眼,便是转眄**,光润玉颜。 按大梁世家之间那不成文的规定,世家皆在内部联姻,大世家嫡亲女郎,并不会真的成为这大梁太子的妃子。 但这扶家女却是有可能的。 故而,扶萱一出现,众人的目光皆有意无意地落了过去,世家女郎都在心中道,这位容姿出众、家世不显赫却也不低等的女郎,怕就是这大梁太子妃了罢。 还没等扶萱落座,便有窃窃私语从席位之间不轻不重地传来:“哎,我怎么听说,她与某个郎君‘私下交好’的啊,怎今日也来这春宴与太子相看了?” 一个人撇了撇嘴,“这谁知道,传言罢了,谁知真假。往前还说那谢六郎与她好着呢,这中秋之后也没见二人在一起,怕都是谣传罢。” 另一人兴奋道:“你记得对面那王艾的前夫余浩罢?我听闻就是扶萱动的手将他给弄木僵的。” 第一人压低了声音道:“王艾嫁过去后,还有余浩画的画流传出来,还有说扶萱先前便是和余浩那样的……” “当真是放荡不堪!” “昨日谢扶两家的庚帖才退,今日她就出来相看了。” “你是说,扶萱和谢六郎的庚帖退了?可是当真?” “你兴奋个甚?谢六郎便是没有婚约也轮不到你我,呐,对面那位,日日在谢府出现的,那才是人家的准主母。”
第229章 第228章 争锋相对 设宴的主人余皇后与太子尚未出现,几位女郎的议论便开始有些肆无忌惮,因兴奋,说话的声量便从不高不低,变成了只高不低。 那最后两句不再是窃窃私语,扶萱和王芷怡便听地真真切切。 听到“庚帖已退”,扶萱心中不可谓不惊讶。她是无论如何也没料到,伯母会私下替她做了这件事。 是了,谢湛的庚帖并不在父母那处,而是在伯父伯母手中,她怎是忘了这茬。 她近日还思考着,至少在父亲回来之前的这段时间,她还可以继续理一理和谢湛的事,现下看来,倒真是自己多此一举,压根不用再梳理了。 抛却心中因“那才是谢家准主母”而泛起的酸酸涩涩,落座席位,扶萱扯唇笑了笑。 虽是突然了些,其实这样也好,不是么。 与扶萱的心事重重相比,前途无量的王芷怡堪称一身轻松,她在那些流言蜚语中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此刻见扶萱有些无奈地勾起唇,更是不想放过打压她的机会。 手下败将么,就得有手下败将的狼狈样。 王芷怡起身,带着胜利者的姿态,缓步行至扶萱身前。 二人面上互相礼貌招呼后,王芷怡道:“扶女郎,恭喜你重获自由。” 扶萱淡然一笑,并不接话。 王芷怡复又道:“只是往前我便说过,执意下去,只会沦为笑柄,那时扶女郎说甚?‘扶家不比钟鼎之家,可长珩并不在乎’,‘若谈品性,与长珩各有不同’,‘二人乃是圣人赐婚’。这些,如今都还有么?沦为笑柄的感受好么?” 此话一出,扶萱心情当真一言难尽。 一是没料到,张瑶王子槿成婚那日二人谈过的话,王芷怡能耿耿于怀至今。二是诧异于,眼前这位能当面不留情面这番讽刺人的女郎,那“贤淑端庄的才情女郎”的美名,究竟是如何来的? 是她伪装地太好,还是世人实在太蠢了? 扶萱直视王芷怡,勾唇道:“王七女郎可曾听过一句话——世间最让人难忘的,是‘得不到’,和‘已失去’?你觉得,对于谢长珩而言,我占哪个?” 她的声音轻轻柔柔,话的内容却犹如利剑,绝情地刺在人心头上,直令人心头血一滴一滴往外流。 如愿以偿地看到王芷怡面上的神色一僵,扶萱继续道:“王七女郎是谢长珩的谁?今日是以什么身份来问我这番话?我记得那日王七女郎特意提醒过我,‘谢六郎他不过一时迷障罢了’,我今日便也想提醒你,他谢长珩为了我迷障过。即使你以后成了他的夫人,也务必记得,此事实实在在发生过。” 这世间大多数的女子都是相同的,即使表面装地如何大度宽容,内心深处,就无人愿意自己另一半心中曾装过别人,尤其是刻骨铭心的那种。 扶萱现在这番话,等同于在往对方嘴里喂苍蝇。 不可自控地,王芷怡脸上升起了五彩斑斓,她攥紧手指,一时忘了身处何地,只沉默且愤恨地死死盯着扶萱。 见她如此,扶萱轻轻一笑,“王七女郎,都传你是远近闻名的贤淑女郎。可你现在的样子,不太像啊。” 察觉自己失态,王芷怡迅速敛起神色,淡定地看向扶萱,“可最终得到他的人,不会是你。” 扶萱淡笑,不置可否。 看着王芷怡离去的背影,扶萱将吹乱的发往耳后撩去。 最终得到谢长珩的人,当真是这位手段高明的王芷怡么…… 扶萱沉思间,余皇后在一众宫人的簇拥下雍容而至。 众人起身行礼。 余皇后目光扫视一圈,笑着道:“都快快入座罢。本宫闲着无聊,这才办了个春宴热闹热闹。” 众人应是,陆续落座。 闲话一番之后,余皇后又道:“光喝茶也甚是无趣,大家也莫要拘着,你们素常爱做什么,便做些什么。那处备着笔墨纸砚,可供随意使用。” 上位者的每一句话皆意有所指,面上让大家随意,实质这便是要女郎们各自展示才能。 真正想进宫当太子妃嫔的女郎自然是有备而来,更不会错过这个难能可贵的展示自己的机会。 是以,余皇后话落不久,便有一位女郎起身道:“臣女愿作诗一首。” 余皇后自然欣然应允。 有了这第一个表现的人出现,第二个、第三个便很快相继出现。半数以上的女郎陆陆续续起身展示自己,或是吟诗,或是作画,或是弹琴拨瑟,一时间,整个宴席间洋溢着活力满满的气息。 在热热闹闹的氛围中,宴席过半。 扶萱想到自己此次前来的目的,腹诽着怎不见白阑使者,不觉蹙眉张望了望,却在望向西侧时,倏尔见到了正往宴席方向来的,一身团龙纹杏黄衣袍的太子,和他身后,玉冠高束的一袭墨绿长袍的郎君。 扶萱立时做贼心虚般收回目光,双手攥紧,深吸了口气。 这宴不是给太子选妃设的么,他怎来了?
第230章 第229章 春宴游戏 太子陈逾与谢湛迤迤然而至,不可避免地,女郎之间掀起了一波低低的吸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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