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个规模不小的组织。 “你们就不想知道那魔头干了什么?” 这是队里一个小年轻提出来的。 其他人默然,他吃完了便将我扯出马车丢在地上,拿刀在我脖子上划拉,“魔头,欺师灭祖,你真能干的出来,说说吧,你做了什么?” 我已经解释了一路,他们油盐不进,此时自然不是很想搭理他。 而他也被我的态度激怒,朝我狠狠踹了一脚,逼迫我说出如何“欺师灭祖”,又逼迫我说出修炼了什么禁术。 禁术这个确实有,但我不能说。 于是我被更加粗暴地对待,近乎于被刑讯逼供。 那些人看不过去,提醒他别太过火,我一死确实对他们没任何好处。 这人悻悻然离开,还骂了句“小畜生。” 一路上又是“魔头”,又是“畜牲”,泥人尚有三分脾气,我当即皮厚地回道:“不分青红皂白抓人,枉为正道,魑魅魍魉也来占这名头。” 那人被我激得立马转身拿刀刺向我的面颊,“我要你的命!” 一记飞剑刹那间穿过他的手腕刺进树干,打掉短刀。 “我看谁敢。” 闻声,树林中影影绰绰浮现一队人马,压迫般靠近。
第11章 掉珍珠 “姐姐!” 我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看去。 树影中的人马倾巢而出,霎时,惨叫声此起彼伏。 良月背对我而站,即使我看不到她的神情,但我猜是冷的。 “尔等还不退下!”她的口吻中满是戾气。 抓我的那些人闻声飞逃。 而同良月一起来的那些人则骑马离开,徒留我们两人在寂静中相对无言。 她在前方冷脸擦剑,最后将沾血的帕子一丢,朝我走来,“受伤没有?” 我摇摇头。 “饿吗?” 我又摇了摇头。 “怕吗?” 我瘪着嘴强忍住,再次摇了摇头。 “傻瓜。”她矮了身子,在我头上揉了一把,抽剑斩断我身上的绳结。 顿时得到解放,我仿若被抽走了力气,盘腿坐在地上喘气,连带着还有心里的难过。 她的头发看上去有些乱,眼下带着乌青,明显没有休息好。 “知错了吗?”她道。 我又想摇头,但被她一手掰住下巴,只能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此处还未到阜南城,按照她的路程显然是往回走了,没有继续南下。 “姐姐,你是特地回来找我的吗?”我问道。 她跟着坐在我身侧,从怀里掏了个点心塞进我嘴里让我吃,冷淡道:“赵运卿递消息说你丢了,我猜可能是被人掳走带去药谷,沿着路线拐了回来。” “万一回来找不到我呢?” “直接去药谷找,要他们把你交出来。”她说得轻松,似乎早就做好了选择。 我吃着吃着总忍不住鼻头发酸,明知道没什么好哭的,但想到一路上战战兢兢,方才死里逃生,身侧又坐着姐姐,如梦一场。 “哭吧,我不笑话你。”她捏了捏我的脸。 我哽咽着,“可我是男人。” “阿生是我的妻,可以在我面前哭。” 我边啃着点心边哭,哭得肩膀直抖。 我怕得要死,怕药谷真的出事,怕谷主爷爷出事,怕我死之前也没能见到姐姐,怕赵运卿找不到我会着急,怕给千机阁带来麻烦,怕得很多很多。 可这一切的害怕在良月出现的刹那便烟消云散。 “哎,林生,你怎么样?” 林子一侧有道不合时宜的声音,赵运卿骑着马冲了进来,手中还牵着那匹小马。 我哭得正大声,陡然被惊住,忙睁着被泪水糊满的眼看他,他僵了一瞬,迟疑道:“掉珍珠呢?” 我:“……没有。” 说话时我的嗓音还带着哑,他显然不信,看到良月在我身旁,便骑着马又转身,嘟囔着,“来晚了嗐,累死本王,终于能睡觉了。” “本王回王府了,后会有期。”他摆了摆手。 我起身朝他一拜,哑声回:“多谢小王爷一路照拂,日后定当报答恩情。” 他朗声笑起,骑着马离开,将小马留下了。 待休息得差不多,我们便在城中寻了一处客栈休整。 到了亮堂的地方,我才看到良月此时的疲惫,她露出的双手虎口处满是红痕,刺得我眼睛一疼。 这是骑马勒缰绳造成的印子,难为她还能握剑去救人。 我心疼得不忍直视,配好药给她送去。 她刚洗漱完,开门时头发尚且湿着,浓密的长眉下一双冰冷的眼睛凝视着我,弄得我呼吸一窒。 涂药时她也不说话,安安静静的,和以前在药庐时一样。 我倒是絮絮叨叨的,“姐姐,我这一路上挺幸运的,追杀令虽然被人揭了,但其实一直没人来找我。” 她欲言又止,还是说了,“因为是我揭的。” 我涂药的手猛地顿住,“你揭的?!” 她那冷淡的眼中终于泛上一点点笑意,“不然我为什么没有回阁,是在给你揭榜。” “你是准备揭榜揭到药谷去吗?如若不是小王爷递消息,你原本打算往南边去的,再南边就是箜篌山了。” 这次她没回话,但沉默就是默认。 我叹了口气,“药谷我自己去就好,这是我们自己门派的事情,而你是千机阁的阁主,不方便出面。” 烛火周围绕了只飞蛾,蛾子在火光下飞跃着,一举撞入火中。 她看了会儿烛光,掐指灭火,黑暗弥漫。 “我困了,你回去吧。” 这是在闭门谢客了。 我坐在那里不动,固执道:“我下山本就是为了回药谷,顺便先找到你说一下,既然见到了……” “阿生,出去。” “姐姐,你是阁主。” “我是阁主怎么了?我是阁主就眼睁睁看着你去送死吗?!” “不会的,谷主爷爷对我很好。” 她静默一瞬,口吻极其悲凉,“阿生,你真的还相信药谷吗?” “姐姐,药谷是我长大的地方,谷主是我师祖,他一定是有难言之隐,药谷可能发生了什么事情。” “愚昧!” 这次她明显是真的生气了,如果说得知我下山时更多的是担心,现在则是将当时压下的怒气全都发泄了出来。 我知道自己固执,可又能怎么做? 要一个江湖第一大派的阁主陪我去药谷,承受江湖非议?让江湖人认为千机阁不光插手朝堂,还插手别家门派? 还是让我干脆无视药谷危机,独自远离是非,躲在千机阁里不问世事? 亦或是任由追杀令遍布天下,由世人唾骂我为欺师灭祖的魔头? 这都不是我想要的。 我只能以身犯险,自己去解决,去澄清。 房内寂静无声,下属敲了敲门,询问:“阁主,有信件,现在看吗?” 我还站在黑暗中,她仿佛陡然间累了,拉过我站到她双腿之间,将脸蒙在我腰上,闷闷地回道:“明日再看,今晚任何人不得打扰。” 下属离开。 “阿生,去床上。” “姐姐,我住另一间房。” 她抬脸看我,迎着月光,我看到了她眸中的寒光和冷意。 我不由得退缩道:“他们会发现。” “那就让他们闭嘴。”她的气质变化太快,我猛然间十分陌生。 这还是我认识的姐姐吗? “你在怕我?”她又说。 我放下了药,移步到床前,踌躇着褪去外衣坐在床边,远远看着她。 她关了窗子,月色被蒙蔽,幽暗中我只能朦胧看到她身穿白色里衣靠近这里。 我心跳如雷,脸颊热得不正常,双手隐隐发冷,甚至于麻木。 纤长冰凉的手指捏在了我下巴上,她淡淡开口,“希望你等会儿也能这么坚定。” 闻声,我便被一吻封住口舌,心跳声盖过了一切。 不知所措中,我撑着床褥的手臂一软,倒了下来,她便也跟着俯身,吻着我的面颊,我的鼻尖,我的耳垂,缓缓地移到我的喉结上。 我的脑海中一股淫靡疯狂叫嚣着,让我几乎疯掉。 “阿生,你不喜欢我吗?”她撩开我的衣衫。 我在混沌中喘息,颤抖着回:“喜欢。” “那为什么还要抛下我。” 我想不清楚怎么回答,只能仰望着帷幔,汲取着空气努力让大脑清醒。 “你想要抛下我。”她的口吻更加严厉了。 我摇摇头,迎上她的吻,开口正欲回答便又被她堵了回去。 胸膛的伤疤仍未褪去,她的手也跟着热起来,慢慢顺着伤疤抚摸时带起我浑身的战栗。 我忍不住蜷缩起来,却又被她轻巧别开,像只摊开的猫一样任由她在我的腹上肆意妄为。 “别!” 我吓得惊叫出声,她却将唇凑到我耳边轻声问道:“别什么?” “别碰那里。” “我不碰,但是阿生看上去很想。” “我没有,姐姐,你在欺负人。”我气喘吁吁的,躲开了她那双眼。 她渐干的长发搔在我裸露的肩膀与胸膛,让我总是忍不住挪动身体。 “明明是你自己不安分。”她立即用腿固定住我的腰。 我立即僵住,不敢动弹,生怕她进行下一步。 “还没结束。”她近乎戏弄般捏了下我胸膛的某处。 我下意识抛出轻吟,弄得两人皆是一愣,我顿时臊得不管不顾蜷起身子。 但她并未因此而停止,反而作弄得更厉害,我整个人被完全掌控,欲望不上不下,最后甚至她问什么便说什么。 她说:“还去药谷吗?” 我咬着嘴唇强迫自己保持理智,“去。” “和谁去?” 我差点上当,急促地粗喘着,“我自己。” “看来阿生还忍得住。” 这不亚于刑讯逼供,我宁愿自己被毒打一顿,宁愿烙铁焊在我身,针刺十指。 “姐姐,你饶了我吧。” 我忍不住了,可她却总能让人的心情停留在极高的地方,久持不下,但同时又到不了顶点。 我委屈得哭泣,求她放过我,她却再次恶意问道:“我是谁?” 我哭着答:“姐姐。” “不对。” “良月。” “再说一遍,我是谁?” “良月。” “你喜欢谁?” “良月!” “你的夫君是谁?” “良月!” “和你去药谷的是谁?” “良月!” 她的手陡然一松,我丢盔弃甲,久久失神,意识神游。 “我讨厌你……”我捂脸哭起来,将自己蒙在了被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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