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牵扯到良月,本想继续待上片刻,却被二人发现,“谁在那里偷听?” 我大大方方亮明身份,“药庐的药郎。” 他们狐疑地看着我,说了和良月一样的话,“夜深了,不要在阁中乱跑。” “为何?” 我终是耐不住好奇,连日来常陆、良月和他们都这么对我说,却不告诉我缘由。 他们同样露出了和常陆那般一言难尽的表情,挥袖离去,嘴里念念有词,“今日不知道还会不会再来,得赶在丑时前睡死过去,省得到时心悸。” 谁都不愿对我多说,但我却发现阁中守夜的弟子换了一批,分明是问兵阁的人。 是什么事情足以让问兵阁的人亲自守夜? “神医,怎么还没回去?!” 常陆拉着我就往院子的方向去,神情焦急。 不等我多问,他就已匆匆离开,边自责道:“忘了朗儿下山比武去了,得去接她回来。” “我去接她。”我忙追上去。 “你还是先顾好自己吧。” 甩下这句,他的身影已消失在院中。 所以为什么还要穿护甲呢?千机阁又要有什么大战了? 洗漱过后,我却始终睡不着,点灯翻看医书,忘却了时间,再一抬眼发现蜡烛已燃了大半。 突然之间饥肠辘辘,我穿着薄衫去厨房寻吃的,又看到了那碗放凉的面条。 油锅呲啦啦得响着,我又烧了两根柴火,将蒜瓣倒入,顿时传来一阵香味。 炒菜时我分明听到外面好像有什么声音,带着痛苦。 我盖住锅盖凝神静听,却听到外面寂静无比。 等我吃了饭回房,却发现院子的房门洞开着,股股冷风灌进来,吹得我长发散乱。 忘关了吗?我分明记得关上了。 我迟疑着过去,鼻间竟萦绕上一股香味,分明是良月药引的香味。 我顿时警铃大作,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夜里不要出门。” “夜里不要出门。” “夜里不要出门。” 一遍一遍的提醒在我脑海中炸起。 原来他们是在害怕入魔的良月!这几乎已经成了千机阁不成文的规定。 “快,带她回去!” 远处传来一声低吼,紧接着又是阵阵痛呼。 我犹豫片刻,终是跑了出去,看到巷子那端一个黑影提剑阴狠地挥向倒地的弟子。 “姐姐不要!” 我飞也似地冲过去,她挥剑的手因我的呼喊顿住,侧脸看向我,“阿生?” 上架感言 嗨~大家吼啊,我是本书作者是福不是祸。 不知不觉《药郎》已经写了十万字了,预计本书的字数不会太多,可能比《四叔》多点,所以无法太晚上架。 这几天攒了三章,并且在肥料的滋养下感觉良好,于是打算给出上架福利,希望能顺利发出。 如果被删减了,那就看作者主页吧,记得支持一下我的微博哦,后续会比较多的看到@溏豆包。 四爱的书并不多,可供参考的少,我也不知道以男妻为第一人称的视角写出来会怎么样,总归是一种尝试,这是写四叔独白时激发出来的想法,就觉得挺特别的,很真诚。 关于人设方面,我从不给小说的主角设置人设,就算设置也是写完了之后总结出来方便读者筛选,其实自己在写书的时候是没有规划过的,要说《药郎》的主角人设,大概可以总结为: 美强惨女攻vs自愿牺牲小娇夫。 是谁喜欢小娇夫?是谁?啊,肯定是我,我最爱会洗衣做饭,带孩子还知道疼人的小娇夫!!! 尤其这个小娇夫还是个恋爱脑,明明一身医术大有可为,偏偏跟在女攻后面追来追去,偶尔心伤,却又轻易被女攻的攻气折服! 而女攻则义无反顾地冲向名利场,搞事业,打江山! 女攻在前面跑啊跑,老婆在后面追啊追。 直到女攻什么都得到了,老婆也追累了,女攻又回过头拼命哄。 好土,我好爱。 大声呐喊:我!爱!小!娇!夫! ——这是一条需要点赞支持的分割线—— 四爱凉的我心寒,但林生真的值得被人爱,他偶尔自卑,软弱,甚至特别倒贴,但女攻总能关注到,即使事业最重要,但林生永远是她放不下的心上人,温柔妻。 希望大家能给个首订,让我能看到有人在看,在支持,这样我会写得更起劲哦。 一双期待的眼睛逐渐射出一道黄光—— 首订! 首订! 首订! 好评推荐其实也是可以的。
第29章 你说你惹她做什么? “姐姐!” 那弟子已面色苍白,冷汗津津,此时震惊地看着我,嗫嚅道:“小郎君,快逃。” 另一边常陆猛地拽起他将他推到其他人手里,在我们之间逡巡一周,咬了咬牙遣散周围的弟子,“走!” 瞬时,巷中只剩我和良月。 薄薄的烟雾弥散,我这才发现四处都点了药引,极其浪费地散在各个角落。 这分明像极了阵法,用来牵制良月。 “阿生,我就说你在这里,那些杂碎竟敢拦我。” 她收了剑,嘴角咧起一抹嗜血可怕的得逞笑意。 汗毛乍起,我不禁后退。 她的瞳孔更浅,在夜里仿佛藏着阴冷的光,周身骤起磅礴而又可怖的气息。 我屏住呼吸,紧张地望着她,试探道:“姐姐,我们走吧。” 她带着血的手牵住我,颇为好心情地应了声,“去你房里。” 走到院门前时我才发现木制的院门上印着几个血红手印,她嫌脏似的,抽剑将院门划了一通,门神瞬间成了碎纸,随风散落。 “……哼哈二将勿怪。”我漠然。 她冷哼了声,在门上勾画几笔,上面赫然是她的画像。 我哭笑不得,将门合上。 入魔之症根源在于人心智受损,修炼时六根不净,邪气入体,体内真气周天混乱,终而反噬自身。 姐姐此般症状既是因为独闯药谷,过度耗费功力,导致移魂索命之术的天罚加倍返还。 更是因为精神打击太大,损害了心神,阴气聚集之日判若两人。 她手上还冒着血,我为她疗伤,她却不挣扎,淡漠地抽起烟。 这眼神更像是清醒了…… 这次竟然醒得这么快,我有些怅然若失,但也少了担心。 “咳咳” 血腥味瞬间充斥着周围,鲜血滴落在我的手上,我急忙抬头去看,却见她捂着嘴,凝眉沉思。 “别担心,不过是体内气淤,药引入喉,邪气散了,淤血吐出来才好。” 我打了水为她擦拭,她则半审视地看着我的一举一动。 “阁主醒了?”我收好带了血水的巾帛。 她漠了一瞬,缓缓“嗯?”了一声。 “无事,姐姐今晚要留下吗?” “……不了。” “可是你往日总会留下陪我。”我得寸进尺道。 她攥了下拳,“随你。” 我得逞了,勾着唇角为她腾了一半床铺,看着她拍了拍身侧,“我已经暖好了。” 我明显感觉到她的气息僵了一瞬,但还是挪着步子过来,合衣躺下。 罢了,此事急不得。 她显然是担心暴露自己清醒的事实,反倒惹来麻烦。 “阿生,战场之事不适合你。” 她躺在外侧,离我有些距离,似乎是睡不着,也可能对白日说的话耿耿于怀,突然说起这话。 我背对着她,闷闷道:“天下皆称你一介女流难当大任,他们认为女子就该在家中相夫教子,同样不适合此事,可姐姐不还是一路淌过尸山血海,风口浪尖挺过来了。 为何你却也像那些带着偏见的百姓一般如此看待我呢?” “你重生不易,何必又要来淌这趟浑水。” “你重伤未愈不也整日披星戴月,为永王进都勤王殚精竭虑。” “阿生,我是为你好。” “阁主既然醒了就回去吧。”我坐起来静静地看着她,但沉重的呼吸出卖了我。 她怔愣片刻,起床整理衣衫,冷冷道:“你何时发现的?” 我并不答,重又将自己裹在被褥中打起鼾来。 “小无赖。” 闻声,我回头去看,发现她已出了房门。 第二日,我出门去看,发现院门上良月的画像已经消失,门换成了新的。 常陆见了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终是好奇道:“你说你惹她做什么?” “你说的是哪个她?” “自然是阁主,她大半夜叫匠人去修门,匠人以为她还被魔魇着,吓个半死。” “我哪里能惹到她,她又不记得我,无情无爱的,不可能生我的气。” 常陆埋怨地看着我,拍了拍我的肩,“也就你能惹到她。” 说罢,老神在在地走开了。 阁中之人大多避着我,我住的又偏,闲了也只能去山上逛,良月更是再未来找我,我一时消息闭塞,并不知近日发生了哪些事。 倒是期间去看过林朗几次,林朗皆是一副筋疲力竭的模样,在我跟前吃罢饭就又被拉着去修习了。 我特意找了时间下山,仍旧到那处雷打不动的包子铺探听消息。 告示板上新添了些通缉令,其他的江湖轶闻停滞在去年。 早晨的包子铺人十分多,我难得挤了个位置进去,边吃边听。 “永王大军驻扎在徽南护城河外已经一月有余,冬日将至,到时大雪纷纷,再起战事必是一场恶战呐。” “现下环抱都城的诸城已被占领,仅徽州刺史联合各郡死守徽南城拒不投降,城中百姓更是被禁锢其中,无路可逃,这是拿百姓作人质啊,一旦永王进攻,届时怨声载道,谁还管他是勤王还是杀王。” “是啊,可徽州刺史也是进退不得。前有永王铁骑蓄势待发,后有摄政王项上屠刀高悬,无路可走只能拼死一搏了。” “与其投降,倒不如落个铮铮铁骨的忠节名声。” “永王此举进都打的是勤王旗号,徽州刺史糊涂啊。” 我正欲上前插话,却听一带着斗笠的男子朗声道:“糊涂不糊涂你等怎知,谁又能十分确定永王就一定能胜呢?” “哎,你这小伙还年轻,都城气象将尽谁人不知,那摄政王骄奢淫逸,小皇帝年幼无知,仅靠世家大族那些酒囊饭袋,怎可能赢得了。” “是啊,也就徽州刺史还坚守着,摄政王把持朝政三年,朝中老将走的走,死的死,谁还能为他护住这江山。” “诸位莫不是忘了福音、惠丰二将,还有那驻守北边的炎王?” 这一句倒是把那些反驳的人堵得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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