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仿佛被融化了般,宛如春水轻轻荡漾。 “这段时日苦了你。” “不苦,姐姐在的话就不苦。” 她捏了捏我的脸颊,笑起来,“傻子。” “阿娘!阿娘!跟我出去打那些野小子!他们瞧不起我。” 朗儿推门进来,正对上良月冷淡清明的目光,顿时愣在原地。 “功课都照旧做完了?”良月手指一下下扣着桌面。 朗儿面色一变,立马跪地,“拜见阁主!” “起来吧,回答我。” 朗儿揉着长辫,低眉顺眼地看向我,眼神中满是求救。 我立马揪住良月的衣角,“姐姐,千机阁都没了,朗儿早就不是暗主了,还要做功课吗?” “那就是没做了?” 朗儿吓得大气不敢喘一个,我被良月严肃的反问也弄得十分紧张。 “姐姐,都怪我,是我没管好朗儿,但这一路风尘仆仆,都是朗儿在保护你我。” 良月的眼神落在我身上,带着满满的无奈,“慈父必败儿。” “下去吧,从明日开始依旧和以前一样。” 她遣退朗儿,朗儿则如蒙大赦,立马溜了出去。 我这才如愿笑起来,给她端茶倒水,捶肩捏背,“姐姐是她阿娘,怎会忍心罚她,不过是做样子吓她罢了。” “夫人,你太惯着她。” 说完,她便顿了下,我也有一瞬间怔愣,两人相对无言。 一股暧昧的气息弥漫在四周,光线顺着缝隙从外面射了进来,一缕缕的金光镀在红漆涂抹的桌面与椅凳上。 我突然一阵心慌,口渴不已地喝水。 猛地,她握住了我的手,正经道:“别喝太多,一会儿要不舒服的。” “嗯?” 半个时辰后,我看着床上一阵濡湿与旖旎痕迹,想死的心都有了。 而良月却坐在床边一副淡然模样,只有我一个人在慌张。 “不去更衣吗?” 我瘪着嘴不吭声,纵使真的想去,还是磨磨蹭蹭地穿衣。 “方才还嚷嚷着要去,如今倒是不急了。”她的口吻带着奇怪的笑意。 “还不是你,专挑那个地方弄,我,我……” 剩下的话实在难以启齿,但良月毫不在意道:“憋不住就不憋了。” “你是女子,怎的如此不知羞。” “那又如何,你是我夫人,我是你夫君,我们情投意合,你情我愿。” 我哑口无言,说不过良月。 待两人温存片刻,我终于相信她是彻底不走了,才放心带她出门。 而此时赵运卿却并未出府,反倒和朗儿一同在院中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见我们出来,赵运卿神色一凛,正色道:“阁主日安。” “见过王爷。” 赵运卿的眼神在我身上来来去去,我也同他递了几个眼色。 “王爷,有什么话直接对我说罢。”良月挡在我面前。 “……无话可说,无话可说。”赵运卿匆忙离府,似乎有些怕良月。 他怕什么? 然而当良月转过身来看我,我一抬头,便撞进一双暗沉冷淡的眸子,带着一点戾气。 “舍不得?”她凉飕飕道。 我忙摇头,“我们清清白白!” 朗儿也急忙证明,“阿父与王爷清清白白!” 良月不再追究,随后一直待在房内修炼。 “阿父,阿娘不走了?”朗儿坐在湖边,话语中似乎有些失望。 “你想让她永远痴傻吗?” 她慌张起来,“当然没有!我只是,只是觉得傻乎乎的阿娘更有人气,清醒的阿娘只知道让我修炼,只让我叫她阁主。” 我摸了摸她的头,笑道:“我晚上替你向你阿娘求求情好不好啊?” “阿父最好!!”她搂住我的脖子没轻没重地在我脸上亲了一下。 正此时,良月从房内出来,朗儿身子一僵,立马跑没影儿了。 她话还是不多,仿佛上辈子已经把话说完了似的,这辈子并不愿意浪费太多力气在口舌上。 晚饭吃得十分安静,我刚提两句朗儿的事,她就搁了筷子,“求情?” “嗯。” “不必了,以后有更大的担子落在她身上,现在学会比她将来被人活生生害死强。” 话已至此,自然一分余地都不留。 可这也让我心里沉重了许久,整顿饭食不知味。 我知道,姐姐又要继续往前赶路了,我又要开始追,永无止境地追。 或许我在某时某刻同朗儿一样,希望良月永远都痴傻着,这样她就永远都属于我们,永不分离。 “阿生,摔碎的手镯呢?”她饭后问起。 我这才想起摔碎的手镯还未修好,一直藏在柜子里。 “我去拿,一直以来给你研制解药,忘了修复镯子。” 她体内的毒已经去了大半,再用个把月的解药便全都好了。 到时她便脱离药人的身份,实现真正意义上的重生。 等我拿来碎裂的镯子,她却不看玉石,反而将镂空的银饰碾平,举到烛光下瞧了许久。 紧接着又将其他的琐碎银饰摊平,合而为一,却得出一半杂乱的符号。 “姐姐在做什么?”我不禁问道。 她将银饰包裹起来,“找我的家族。” “家族?你不是说你不知道祖上姓甚名谁吗?” “原来不知,那夜手镯摔碎,我才知道一些。”她将玉石专门放好,“这镯子历经磨难,难得碎了。” 我竟然在她口中听出几分庆幸。 “阿生,我要称王。” “什么?!” 一些话(请假) 真的非常不好意思,年底工作太忙了,时间安排非常紧,自从前段日子出了个小小的车祸,我才真正认识到人类身体的脆弱。 也是从那之后不久我的心脏也感觉有些不舒服,一直很沉重。 这一年工作强度都比较大,只有开这本书的那段时间稍稍有所缓解,谁知道写了这本书后工作一直很紧凑,甚至到了年底节奏更加紧张。 为了身体着想,我感觉不能每天赶在12点前更新小说了,之后会将更新时间留到周六周日,也有可能周六周日也在加班,但会挑时间更新,能更新多少就更新多少,毕竟我很爱这本小说,喜欢林生和良月。 这本书已经快要完结了,可以先屯着,之后等完结之后再看。 爱你们哦~周六周日见。 大家也要多运动,多保持美丽心情,拿得起放得下,身体最重要哈!
第52章 夫人不害羞? “称王……” 良月简直疯了,当代从未有过女子称帝,即使是当上了,百姓的唾沫都能将她淹没。 我闷葫芦般摆弄着瓮,里面是我养的蛊虫,看上去有些可怖。 气候变得很快,秋风一扫,枯叶席卷着滚到我脚下。 蛊虫也瑟缩在一起,我失神地望着,想起当年的药庐,又想起当年姐姐离开时的背影。 她又要像那时一样决绝离开了吗? 不,我不允许。 权力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阿生,在做什么?” 身后良月的声音似乎带着笑意,我牵起唇角,淡淡回道:“在为你制药。” “药?我的毒早已解了,又要吃哪些药?” “姐姐,你过来。” 她弯唇走向我,双手背后,踱着步子在我面前站定。 我拉起她的手,凑近她浅浅地吻上她的唇,撤开后黏黏糊糊道:“姐姐,你会离开我吗?” “不会。” “要是食言了怎么办?” 她这时才露出双手,捧着一束野花,“夫人,我定不会食言。” 繁花似锦,纯白如雪。 她往前递了一下,又道:“在外面看到和药庐的花一样,摘回来给你看看。” 我低头轻嗅着,心脏有一瞬间的抽痛。 “你先炼药罢,我去忙了。” 她已然走远,束起的长发随风飞扬。 良月剑又被她别在腰间,此时沉默着,冷寂着,等待重启之日。 我知道良月也在等着自己重回江湖之日。 如果……她早点将花捧给我的话,我或许会停下种蛊。 就在方才,我在吻她的瞬间便将情蛊顺着手腕种进了她的身体。 情蛊会迷失人的心智,让不爱者生爱,让爱者更爱。 中了情毒的人会因为短暂的离别便心慌难过,无法自拔,若永久失去了爱人,除非殉情,否则无药可解。 这是最自私的爱,也是最下流不堪的手段。 可我现在竟然将毒计用在了良月身上,我……好像在做一件错事。 我瞧着瓮中红色的蛊虫,一闭眼,握着花将手腕也伸了进去。 细长渺小的蛊虫顺着皮肉倏然间钻入,顷刻间消失不见。 如果都中毒的话,这样是否就公平了? 当我将手从毒瓮中撤离,却发现手中的花朵糜烂不堪,完全没了良月递给我的朝气与张扬。 是狭窄的毒瓮挤烂了花。 我遗憾地丢掉,一抬头,却发现远处赵运卿意味深长地看着我。 见我发现了,他也不慌,反倒明知故问道:“你在以身饲毒?” 我没理他,将蛊虫收好。 “阿生,你做坏事了?”他歪着头继续审视我。 我避而不答,岔开话题道:“你不是要去校场吗?” “不去了,阁主要启程,我为她准备。” “你知道她要去做什么吗?” “重建千机阁。”他说得十分笃定。 我瞧着他无言以对。 可赵运卿又紧跟着补了一句,“随你们罢,本王无所畏。” “要是赵家以后不再是皇室呢?” 他讥讽一笑,“那又如何?赵家的江山本来就是偷来的。” 真希望到时他被从爵位上撸下来时也能这般坦然。 夜里,赵运卿准备了好酒好菜,权当为良月送风。 良月这晚竟然穿了件暗红的衣服,腰间又长又细的腰链垂在一侧,每动一下,那腰链便灵活地晃动着,十分耀眼。 开席没多久,朗儿一杯酒直接倒下,等我再将她背回房间,回来时发现赵运卿竟然也倒下了,只有良月还一口接着一口慢悠悠地喝着,吃着。 看见我回来,她轻挑了下眉,拍了拍身侧的椅子,“过来坐。” 我坐过去,将她手边的酒撤开,“少喝点,身体刚好。” “阿生管那么多做什么?”她又晃荡着想将酒抢回去。 我这才发现她也醉了,只是看上去稳妥。 “我不管你谁管你?”我没好气,将酒又抢了过来,一口饮下,“我把酒喝完了,已经没酒了。” 说着,我还将杯子在空中倒扣了几下,“看,已经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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