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过他朝前走了两步,似是想到什么,中途忽然转身,似是羞涩耻于开口,咬了下红艳艳的唇后,才轻声邀约:“我去沐浴,你要来吗?” 彭安大受鼓舞,喉咙里不住吞咽口水,慌不择路的连声说:“来来来。” 尾随丁若溪身后,说完话又觉得自己答应的太利索,显得粗俗怕惹她不喜,搓~着手没话找话:“巧儿呢?怎么没见她在旁伺候?” 丁若溪没答话,加快步子朝浴房走,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眸底闪过一丝厌恶:“她替我办事去了,你一会就能见到她了。” 彭安又是一喜,心想着屋中只有他们两人,待会儿还不是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更迫不及待了,待踏进浴房,他转身随手就要关上房门,眼角余光却瞥见一个黑影从头顶落下,一惊,刚要抬头看,便听身后丁若溪媚到骨子里般的娇唤:“彭安,来看看我今夜美吗?” 心头疾跳,也顾不得那黑影忙转身去看,然,刚触到丁若溪一片衣角,头上被什么重重一击,双眼一翻,跌摔在地,晕死了过去。 巧儿拿着用棉布裹了好几层自制的木锤从房梁下跳下来,心有余悸的踢了踢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彭安,拍着小胸口庆幸:“幸好刚才您叫他叫的及时,要不然奴婢还搞不定他。” 丁若溪如今等同废人,若跟彭安单打独斗几乎毫无胜算,而常嬷嬷又催得紧,她才出此下策,当着常嬷嬷的面先把人放入房中过夜,再借机打晕,这样一来,既可暂时消除常嬷嬷威逼,又能保全自己不被侵犯。 丁若溪也心有余悸,刚才若她出一丁点差池,恐怕也骗不过彭安,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遂轻松口气,极快的袖中掏出一颗黑色药丸,蹲下~身抬起彭安的头,正要塞进他嘴里。 浴~室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 她一惊抬头,下一瞬闭上眼顺了几口气,再睁眼时眸底的惊惶已然不在,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尴尬,她忙站起身,脱口道:“长兄不是今晚不一定来了吗?怎么又.........” 苏会看到躺在地上如死鱼般的彭安,眸底闪过一丝杀意,踢到一边,走到丁若溪跟前,淡声开口:“刚巧路过,就过来看看你。” 视线看向她手中黑色药丸:“这个是什么?” “是令人昏睡不醒的药。”丁若溪将药丸递给苏会,补充道:“我从王府来的时候留了个心眼,拿了几粒过来用以防身。” 苏会感到意外,微微挑了下眉,似在赞她聪明。 而她这算哪门子聪明,不过是被逼急了自保罢了,脸微微发烫,忙别过脸走到浴桶旁,伸手探水温。 巧儿见状悄悄退出浴房。 房门“吱呀”一声轻响后,屋中静的落针可闻。 水汽氤氲的浴房雾气腾腾,温度也高,丁若溪白~皙的脸不多时便被沁润的绯红,她心跳如擂鼓,边撩水,边快速思索着要怎么试上他一试,偷偷用余光瞥他一眼。 便见身形伟岸的男人不知想到什么,原本盯在她身上的炙热目光转到彭安身上,三下五除二将人绑了,如扔破烂般丢到墙角,用旁边的破布盖的严严实实后,朝她走过来。 高大如小山般的身影将娇小的她悉数笼罩住,丁若溪感到自己的后背贴上一堵硬~邦~邦的墙,男人一手握着她的腰,一手深入~浴桶里随意波动水波,追逐她的指尖,“抱歉,赶来晚了。” 竟是罕见的软下语气和她解释。 也是无声的等她主动。 丁若溪胆子登时变得大了些,她在他怀里转身,一双藕臂如藤蔓般缠上他脖子,软语道:“长兄来的刚刚好,没有晚。”目光直直盯着苏会。 浴桶里晃动的波光水色映入她眸中,仿佛一闪一闪的碎星子璀璨夺目,尤其是眨眼的时候,浓密的眼睫扑闪扑闪着,看起来清纯,又隐着一股说不出的妩媚,勾人的紧。 苏会眸子蓦地变得幽深,喉结滚动了下,却并没动,嗓音沙哑反问:“要么?” 听到他直白的要求,丁若溪先愣了下,几乎承受不住,随即脸红的想正好也不用再找法子试他了,咬着下唇轻轻点头。 “你来,再主动点。” 丁若溪听他如是说。 丁若溪一咬牙,将手改为轻轻摸向他颈子。 苏会只觉那只小手如羽毛般在他身上到处点火,偏生少女还不自知,动作生涩的用食指勾着他腰带,冲他妩媚一笑。在他盯视下,身子缓缓后仰倒进浴桶里,连带着头脸也没入水里。 薄如蝉翼的春衫入了水,如同套在身上透明气泡,将惊艳春色毫无保留的呈于他眼前。 苏会心头一紧,下意识伸手就要把她从水中捞出来,指尖还没碰到她衣角。 那沉入水中的少女眸底闪过一丝狡黠,于水下缓缓仰起头,紧贴着水面吻在水面之上他的唇,底下随波逐流的春衫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如同一只勾人夺魄的水妖,专门吸人精..血。 苏会只觉浑身血液都沸腾了,按压着浴桶边沿的大掌缓缓收紧,手背上青筋跳动。 丁若溪见他迟迟不动,才想起来他不喜她吻他的唇,改为吻他的喉结,然,唇刚碰上去。 苏会忽然攥着她纤腰,整个人压向她,几乎要将她压碎。 丁若溪忍着痛,顺势伸出藕臂搂着他脖子朝下一拉,两人齐齐跌入~浴桶中。 水花飞溅,如锤子般纷纷砸在地上,打湿了浴桶周围的地面,一片狼藉。 外面山风呼啸,一道惊雷从天际滑过,闪电接踵而至,映亮了屋中烛火。 那被藏于角落里的彭安似被惊动,□□一声又沉沉睡去,仿佛对周围的一切毫无所觉。 邸深人静快春宵,心絮纷纷骨尽消。 花叶曾将花蕊破,柳垂复把柳枝摇。 第一卷完。
第37章 雷声渐止, 山风呜咽着拂过窗柩,菱花窗上的氤氲水汽消散了些。 浴桶里的水明明早已凉透了,赤.裸着上身的苏会却一直坐在浴桶里一动不动, 宽阔结实的后背上,道道女子指甲抓过的血痕, 看起来触目惊心, 他却似毫无所觉,手肘慵懒的支在浴桶边沿,指腹抵着额头,双目紧闭, 喉结反复上下滚动, 心绪似久久不能平静。 站在门外的巧儿, 隔着紧闭的房门往内轻唤一声:“郎君,需要添热水吗?” 这才将苏会从情绪的漩涡中抽离出来, 他睁开布满血丝的眸子, 随手拉过旁边衣架上胡乱挂着的湿衣服往身上套, 边走出浴桶朝房门走。 “哎呦——” 阴暗的墙角一团黑漆漆的东西如虫般蠕动了下, 发出一声短促的痛呼声。 苏会似这才想起还有这一茬事,幽深的眸子霎时闪过杀机,随即调转脚尖走过去。 被破布遮住头脸的彭安,还没来得及从地上坐起来就被一脚踢翻在地,昏迷前的情形霎时倒灌入脑中, 吓的一把拽开遮住头脸的破布,当看清站在自己跟前的人时,瞳孔骤然猛缩, 连话都说不清楚了,“二, 二郎君,您怎么在这........” 话音未落,肚子上又挨了一脚,“咚”的一声闷响,身子狠狠地撞在身后墙壁上跌落下来,一口鲜血从嘴里喷涌而出,染红了胸.前的湛蓝色衣襟。 他和丁若溪的事,苏慕凉是知情的,不可能这么对他?那眼前这人是谁? 彭安再顾不上疼,屁.股尿流的忙从地上爬起来,再次对上那双幽深如古潭的眸子时,有什么从脑中一闪而过,他蓦地瞪大眼,心神几乎被脑中这个念头震碎,嘴里发出杀猪般的嚎叫:“您,您不是二郎君,您是苏大郎君!” 再看他衣不蔽体,胸.前点点如被女子啃咬的殷红齿痕,再不敢继续刚才他为何此刻出现在弟媳丁若溪房中的话,哭的鼻涕横流的求饶:“大郎君,小的刚才什么都没做,求您别杀我,求您了........” 昏黄烛光下,苏会面色不善,居高临下的盯着他,仿若在看一堆烂肉。 “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光是他庶民冒充士族,企图染指镇南王府二夫人的事都足以死几次了,彭安不住朝苏会磕头,语无伦次的争辩:“都是王妃逼小的做的,小的若不按王妃的吩咐照办,王妃就要杀了小的,小的,小的不敢不从。” 苏会原以为他阿娘性子虽跋扈了些,但做事还算稳妥,无什么可指摘的。 可自从他回府后,他阿娘做下这桩桩件件的事都远远超出了他的认知,这令他多少感到寒心。 苏会眯了下眼,沉声道:“除了胁迫你和二夫人生子外,她还要你做什么?” 冷不丁听到问话,彭安忙擦了把脸上眼泪急忙道:“王妃还说事成之后会给我们一大笔钱,让我们远走高飞,还说,若,若我们舍不得二夫人,她可以开恩把二夫人赏给我们,让我们一并带走。” 苏会闻言脸上神色更显的阴寒,垂眼看他一眼,似是说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玩意,也配? 彭安人虽胆小,可论心眼却是三人之中最多的,他忙停了哽咽,指天发誓:“小的自知配不上二夫人,不敢对二夫人有非分之想,这些时日若不是常嬷嬷耳提面命要小的来陪二夫人,小的绝计不敢踏进二夫人房中,今夜也是如此,请大郎君明——” 话音未落,就被再次踢翻在地:“还敢狡辩,仔细你的脑袋。” 彭安哪敢再耍心眼,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重新跪好,嘴里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小的再也不敢了,求大郎君饶命。” 这时,门外忽然响起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似是这里的动静惊动了卧房的人。 苏会看了一眼房门,“你想要活命也不是不可以。” 彭安满脸希翼的抬头。 “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其一,成为我的人帮我办事,事成之后,我给你的会比王妃给你的多得多,其二,现在就血溅于此,被我灭口。” 彭安几乎有没有犹豫的选择了第一条:“我选择第一条。” “大郎君,可需要奴婢进去帮忙?”门外又传来巧儿紧张的问询声。 苏会并没回答,只用脸上那双锐目居高临下的盯着他:“我需要的是绝对的忠诚,你不用这么着急回答我,我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考虑。” 巧儿冲着浴室门又喊了几声,一直没得到回应,转头看向躺在床榻上的丁若溪:“大郎君一直没回话。” 巧儿晚上退出房门后常嬷嬷已经走了,她不放心丁若溪,便一直守在房门外,直到苏会打开房门喊她进屋服侍才进来,她也不敢多问,直到苏会去了浴房,这才赶紧走到床榻前撩开床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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