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常嬷嬷是知道他代替苏慕凉和丁若溪相处的,以往他对丁若溪隐瞒此事,是不愿插足他们夫妻两人,而今,不知何时他的这份心思竟悄悄的变了味。 他竟开始怕丁若溪知晓真~相.......... 丁若溪不知苏会心头所想,只以为他累了,微笑着点头:“好。” 两人一同回到了马车上,丁若溪刚坐稳身子,唤了一声“长兄。”想要把尾随常嬷嬷的前因后果交代清楚。 男人忽然攥着她的腰,将她扣在车壁上,霸道的吻住她的唇。
第49章 男人身上墨兰幽香铺天盖地的袭来, 如蛊毒般将丁若溪心底刚对他升腾的一丝退意击退,他的吻又猛又凶,比往日激烈数倍, 好似要将她吞吃入腹。 丁若溪甚至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被吻的手脚发软,摊在他怀里, 任由他予取予求。 不知过了多久, 苏会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她,男人低哑情动的嗓音从她头顶落下:“这些天想我了吗?” 丁若溪本能的想要回避这个问题,心砰砰乱跳,忙将腮边碎发拢在耳后, 面色沉静低声道:“想。” 回应她的又是一声哑笑, 男人低下头看她, 曲起食指剐了下她鼻梁,“撒谎。” 丁若溪见含混过去, 心头一松的同时, 涌起了一股淡淡的失落, 但很快收敛住, 提起了旁的事:“长兄刚才刚进城,怎么没回府里?”甚至还找到了她。 苏会眼眸倏然变得幽深,“提到这个,我倒是还想问你,刚才看到我跑什么?” 丁若溪:“..........” 她忙低下头, 她当然不会告诉苏会她有意避开他,磕磕巴巴的含糊道:“我,我这不是出府办私事了吗, 怕打草惊蛇。” 但苏会曾和她相处几年,对她不说是了如指掌, 也算能看个八成,见她一直躲闪他,心头不喜,低头轻~咬了下她唇角,丁若溪吃痛“嘶”的一声,忙捂着唇幽怨抬头看他:“这次我没撒谎,我发誓。” 只是隐瞒了自己一丢丢心事而已。 苏会似被她囧样取~悦到低笑了声,也没再追根到底,回道:“我不放心你,见时间还早,就换了衣裳跟过来了。” 提起这个,丁若溪忙正了正脸色将自己如何发现常嬷嬷异样的经过同他说了,末了,总结道:“如今常嬷嬷的把柄落在我手里,假以时日,我定能帮长兄查出凶手。” 苏会眼前却是忽然闪过刚才那几个彪形大汉切常龚小手指的情景,脸色渐渐变得肃然。 丁若溪立马察觉到他的异样,眨了下眼,小心翼翼的问:“怎么了?可是我哪里做得不对?” 苏会从来都知道丁若溪是个面软心硬的人,以前她是被家人保护的太好了,什么肮脏事都没遇到过,做事手段也仁慈,而今,只短短两年她不仅学会了工于心计,手段还比以前狠辣,这种变化,他不知是好还是坏,若有朝一日,她知道了他隐瞒她的事,也会如此狠心对他吗? 丁若溪见他迟迟不答话,心头越发忐忑,“长兄?” 苏会轻轻~握着她的手,这次没再回避这个问题,“没有,这次你做的很好,只不过,若有下次你可以告诉我,我会帮你解决,你的手不需要沾血。”女孩子的手就该是干干净净的。 丁若溪再没料到他会如此回答,一下子怔住了。 只因自从苏慕凉把她推给别的男人后,她便在心底暗暗的告诉自己,以后她不会再去依靠任何人。甚至无比清楚的明白她想要什么,都要靠自己去争取,去筹谋。 于是,刚才她碰到那群对常龚讨债的彪形大汉后,为了快速套出常嬷嬷嘴里的话,便令人“杀鸡儆猴”当着常嬷嬷的面斩落常龚一根手指,只因如此一来,不管常嬷嬷曾经见过多少大场面,在人前表现的有多么镇定,也会因母子连心而失去往日的冷静,到时,她便可以借机找出她的破绽,达到自己的目的。 说实话,她做这些事时心里也是觉得羞耻的,但事后她便安慰自己说,自古以来便是人不狠站不稳,她之前的遭遇不就是前车之鉴吗?所以,她心安理得的接受了这一切,可如今被苏会当场挑破又是另一回事了。 如被人当场窥到了最隐秘的心事般,丁若溪怔仲过后,羞耻的简直不敢看苏会的眼睛,指尖蜷缩起来,声若蚊蝇道:“嗯。” 但心里想的是,她不会改。 苏会无语的轻~咬下她唇角,“又撒谎。” 丁若溪忙要抵赖,下一瞬就被他舌尖抵开唇~瓣,和他缠吻在一起。 丁若溪甚至自暴自弃的想,这样也好,这下他知道她是个狠心的女人,她以后就再也不用在他面前装了。然,这个念头刚在脑中闪过,车窗下冷不丁的响起秦用的禀告声:“郎君,常嬷嬷招了。” 丁若溪一瞬回神忙伸手推苏会。 苏会这才意犹未尽的放开她,他眸底的情~欲还没散去,不悦的皱眉将车帘撩~开一道缝。 与此同时,丁若溪忙起身坐到对面的软榻上,慌乱的整理衣裙。 站在车窗下的秦用始终没抬头,欲言又止道:“常嬷嬷说指示她谋害郎君的人是,是,是王妃。” 如一道惊雷炸响在耳边,苏会本慵懒的坐着,闻言脊背倏然挺直,浑身散发出骇人的冷意:“王妃为何要害我?” 丁若溪震惊的撩腮边碎发的手一顿,忙转头看向秦用。 秦用额头上直冒冷汗:“这个,常嬷嬷不肯说,奴才撬不开她的嘴。” 苏会放下车帘,起身下了马车。 丁若溪抬脚就要跟上,可中途却又坐了回去,巧儿见苏会去了院中,撩~开车帘坐到丁若溪旁边,诧异道:“三娘怎么不跟去?” “这是长兄的私事,我不好过问。”丁若溪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端着茶盏小口小口的喝着。 心里回了一句“而且过不了多久她就要离开镇南王府,既然她和他是交易,能少点牵绊就少一点,免得到时割舍不掉。” 另一边,院中。 常嬷嬷屈膝蹲在院中抱着昏死的常龚哭的撕心裂肺,边不住哀求下人替她找大夫,可无人回应她的要求,常嬷嬷转而恼怒的指着下人的鼻子骂:“好好好,你们这些狗东西,等我回府看我怎么收拾你!” 她话音方落,便见苏会推开门朝她走来。 天光正盛,刺目的阳光从苏会头顶洒落,仿佛也温暖不了他浑身散发的冷意,只见他眉眼阴蛰,如看死人般盯向她。 常嬷嬷下意识抱紧怀中的常龚,身子不住往后退,可中途不知想到什么,忽如见到救星般朝苏会扑过去,声泪俱下的急声哀求:“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贪心不足害了自己的儿子,是奴婢该死,可稚子无辜,求大郎君看在老奴这些年为镇南王府鞠躬尽瘁的份上,高抬贵手救救奴婢的儿子,奴婢来世愿当牛做马报答大郎君的恩情。” 苏会冷笑一声,踢开了她:“来世太长,我怕我没那个福气等到。” 常嬷嬷早知他会如此说,但刚才还是抱着侥幸心理说了出来,见状,绝望的跌坐在地上,痛哭出声:“儿啊,是阿娘害了你,若当初我没一味的溺爱你,导致你好吃懒做,一无是处,你怎么会走到今日这种地步..........” 苏会低头看了眼她怀里的常龚,面上无动于衷,“嬷嬷,你是个聪明人,既知道求我救儿子,也定然也知道我心中所求之事,既如此,何不和我做个交易,这样一来,你既能救你的儿子,还能继续在镇南王府当差?” 常嬷嬷猛地抬起泪眼,便见苏会喊了声秦用。 秦用立马将用手绢包着的断指递给苏会。 苏会将断指递给常嬷嬷,话峰一转:“我认识一个医术超群的神医,能医治死人,亦可接断指,可若这断指离开身体超过两个时辰,就是神医华佗在世,也接不回去了,嬷嬷,留给你考虑的时间不多。” 苏会说罢起身就要走。 “别走,我说,我说。”常嬷嬷那肯放弃这绝佳的机会,忙抱着苏会的小~腿,惊叫一声。 苏会唇角一勾,转过身来:“王妃为何要害我?” 常嬷嬷说完话似是又后悔了,她脸上显出挣扎的神色,身子都若筛糠,“王妃,王妃她——” 苏会见她左顾而言他,耐心尽失,沉喝一声:“秦用!” 秦用作势就要抢夺常嬷嬷手中断指。 常嬷嬷大惊失色,再忍不住脱口道:“因为您不是王妃的亲生子,您的母亲另有其人!” 苏会脸上不耐烦的神色随话音落下顿消,显得更为沉厉,犹如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修罗,负在身后的左手倏然紧握成拳。 丁若溪在马车上等了半个时辰,仍不见苏会回来,心里不免焦灼,刚要吩咐巧儿去看一看,秦用便一脸急色的过来吩咐说,苏会突遇急事提前回王府了,让她不要等他。 丁若溪心头忽生出一股不详的预感,还想再问,秦用压根没留给她问话的机会也跟着匆匆离去了。 巧儿见状,只得吩咐马车回了镇南王府。 春日的天气如孩童的脸说变就变,转眼间乌云密布,倾盆大雨而至。 王妃李氏伺候苏慕凉睡下后,一脸疲色的从屋中~出来,没见常嬷嬷便问身旁下人:“常嬷嬷走时可说什么时候回来?” “未曾。”下人恭敬答道。 王妃李氏心头不觉烦闷,常嬷嬷是她从娘家带来的陪嫁丫鬟,这么多年一直任劳任怨的陪着她,两人虽是主仆,可情谊却不是一般下人可比的,尤其是常嬷嬷最近每日早出晚归的,好似有什么心事,不免多问了一句:“等她回来了,让她来见我。” “是。” 王妃李氏说完话犹不放心,又交代道:“你去我库房拿五百两银子给常嬷嬷送去,就说是本宫赏的。” “是。”下人得了吩咐转身要去。 就在这时,一道阴冷的嗓音从王妃李氏身后突兀的插~进来:“儿子出门征战沙场两月有余未归,生死未卜,阿娘一句未问,转头却对一个卑贱的下人嘘寒问暖,关怀备至,叫儿子情何以堪?” 王妃李氏愣住,转头看去。 便见苏会穿着一袭玄黑色长衫站在她背后不远处的位置,他似是来得匆忙,发梢和肩头被雨水打湿濡~湿一片,就连衣摆也不住往下滴着水,脸色也因受寒而变得苍白。 明明是一副狼狈不堪的模样,可眉眼却锐利如鹰,炯炯有神,如同一把即将出鞘的利刃,令人胆颤,像极了几个月前她把丁若溪塞给他那晚,他找她对峙的骇人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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