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似在取悦她,却似在折磨她,折磨她快要涣散的神志,就是不叫她升腾至云端。 他是故意的,沈书晴残存的几分神志意识到这一点。 在葡萄酒的作用下,这一夜的沈书晴格外地大胆,她将轻颤的身子依偎到他身侧,对着他俊美的侧颜,张了张口,伸出粉嫩的小舌舔舐着男子的耳垂,在他耳边轻声道:“怎地又不给妾身啊,爷你可真坏!” 陆深也是在忍,可他不想这般轻松放过她,他在这里等了她一夜,似一个望妻石,她却同旁的男子喝得酩酊大醉,即便是表兄妹,她难道不懂一点男女大防? 陆深抬手取下覆在他眼上的肚兜,忽而挑眉一笑,一脸的倨傲,“你今日惹了本王,本王生气了。” 生气了,所以折磨她,挑逗她后,又不给他,怎么会有这么小心眼的人呢? 只是,她又哪里惹了他啊? 书晴百思不得其解。 沈书晴涣散的眼神稍微聚集了片刻,不给便不给,有甚么大不了,只微微一笑,抬手去推开他,可他身若磐石,非但纹丝不动,倒是她自己因为使了劲儿道,整个儿身子往后仰去,眼看就要撞上纱帐外头的青砖墙,陆深倏然用粗粝的大掌捧住她的后脑勺,继而顺着她的婀娜俯下身,咬着她的舌极尽地勾缠。 他一手捧着她的头,不住地与她抵死舐吻,一手不住游移,先是慢慢地替她擦药,到了后边儿快了起来,女子到了后边,甚至绷直了足尖,可男子却就是不肯真的给他。 多讨厌的一个男人啊! 沈书晴一发狠,直接咬住了男子的舌尖,刹那间两人的唇齿间便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女子蹙起了细眉,嗔怪他,“叫你欺负人。” 钻心的疼传来,陆深片刻清醒,他看了一眼女子难受的样子,竟是一挑眉,狠心地穿起了衣裳。 竟是要临阵脱逃! 沈书晴将通红的脸埋入柔软的枕头,低低呜咽起来,男子稍稍侧目,停下手中穿衣的动作,“想要?” 女子抬起脸,轻轻颔首,低低“嗯”了一声。 男子勾起一边唇角,凌厉的目光放肆地打量着横陈的身子,冷静得仿若他是一个入世的和尚,对于世俗的欢愉没有半分惦记,“说你往后再也不同男人饮酒,说再也别同其他男人如此攀谈。”
第128章 擦药 沈书晴本就五分醉,还剩五分清醒在,他这话一出,当即就捂唇低笑,“爷,你吃醋了。” 女子趴在床榻上,沟壑尤其的深,两人做夫妻两年不到,她显然已由当初那个青涩的少女,长成了如今这般招人怜惜的少妇,陆深猛然偏开头,阖上眸压下那倏然又窜起的火,扬起倨傲不羁的下颌,“笑话?本王吃醋?他哪点比本王强,本王为何要吃醋?” “是吗?不吃醋?”女子没错过男子眼中一闪而过的暗色,当即便欺身而上,她双手紧攥着男子的衣襟,将自己的软撞上去,凝脂般的雪软撞上铁一般的硬,当即便有人闷哼了一声,分明喉结滚动得不像话,却依旧似老僧入定似的,一动不动。 “你先答应我。” 女子见他这般不识时务,本是粉拳垂在他胸前,要叫他离开,却又实在舍不得这到嘴的唐僧肉,又挪动到他的背面,柔夷钻入他的衣物,游走在他笔挺的背脊上,将绵软紧贴着着他坚硬的背,柔软的手再度环上他的腰,再延绵往下,她通红着眼往他耳畔吹了一口热气,本是想趁着他愣神之时,伸手向他的...... 然则男子却早就洞悉她的图谋不轨一般,一把裹住了她的小手,平静如水地道:“你还没有答应我。” 不再同旁的男人饮酒,不再同旁的男人如此深夜攀谈。 沈书晴不以为她为她表兄庆功,喝一些酒有甚么不对,遂并不肯迁就他,又一次推开他,往后扬去,抵靠在枕头上,本以为男子会向上回那般扑过来吻她,却不想男子却是铁了心似的,更是又开始要去系腰带。 沈书晴身子里的火被挑起了,哪里能让他逃,当即玉足一伸,将他未来得及穿上的衣衫轻轻一勾,便叫他整个身子曝露开来,男子堪堪侧身,便瞧见女子咬着唇,媚眼如丝看他,正张开双臂往他宽大的宽大的衣衫里穿进去,看这意思,是要他没有里衣可穿。 陆深完全无视眼前女子的蓄意招惹,干脆直接捻起外袍套在身上就要下榻,这可勾起了女子的要强心,她半敞着宽敞的衣襟坐在他的身上,分明感受到了他的炙热又正抬着头,她将双臂无力地攀援在他的肩,隔着一层软缎的遮挡,不住地磨,柔软贴上去,粉嫩的舌头描绘着他的眉眼他紧绷的下颌,却始始终撬不开他的薄唇。 不几时,沈书晴终于泄气,颇有些恼羞成怒,坐起来抬手指着门口的方向,“你快些走吧。” 别留在这里,叫她看得见,吃不着,真是个坏人啊。 陆深这才睁开眼来,看了眼湿哒哒的垮裤,是女子的杰作,再看她浑身的粉,以及娇艳欲滴的红唇,分明也是有意动,却敛眸强行压了下来,开始系腰带。 “好,本王这就走。” 正这个时候,陈十七突然出现在门外,“五妹妹,你丢了一只耳环在前厅,我没找着你的丫鬟,便给你送过来了,就放在里门口的美人靠上,你明日记得来取。” 陈十七十分坦荡,口吻也十分平静,女子的耳环是为私密物,若是被旁的男人捡去后果不堪设想,他因着明日要出城与大军汇合,是以并没有时间给他送来,交给他的小厮,这又是沈书晴的物品,交给外男不放心,于是便亲自走了一趟。 陈十七素来拿沈书晴当妹子,没觉得什么不对,是稍微唐突了些,但事急从权,他也有自己的考量。 哪想到,陈十七的突然出现,叫里头的有个人,彻底给整破防了。 陆深当即撑开阴翳的眼眸,一瞬不瞬地将目光锁在沈书晴还蒙着一层水色的眼眸上,“沈氏,你不解释一下吗?嗯?” “他为何会在半夜三更来找你?” 沈书晴也纳闷啊,这十七兄怎会这般冒昧,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事的时候,男子眼里似淬了火,要将他寸寸烧尽,她知道怕了,将玉臂抬起,想要遮挡住胸前的风光,却只是给添了几分欲拒还迎的韵味,见男子勾起一边唇角,眼里漾满了坏笑。 心里咯噔一下,沈书晴当即就要逃下床,却被整个人扯着玉臂,按在了身下,男子根根分明的手指不再似往常一般安抚她,而是不管她死活地掐住她的颈,叫她被迫张开嘴,紧接着挤入一个肆虐的舌,那舌头似突然之间生了倒刺,与她每一次的舐吻与勾缠,都叫她难受得整个身子颤抖又紧绷。 她伸出手去拍打他的脸,掐他的肩膀,去锤他的臂膀,却似石沉大海,得不到任何回应,她像是湖里漂泊着的一片浮萍,任由风吹雨打,却没有一丝一毫抵御的能力,只能无力的承受着。 她几乎被吻得要窒息,可瞧见男子脖颈上的快要充血胀破青筋,她知晓这一切,不过只是一个开始,她除了留下了无能为力的眼泪,甚么都做不了。 心中对陈十七的怨怪升起,将那点子崇拜压了下去,好容易趁着陆深换气,她嘴巴得了空,便埋怨起陈十七来,“都怪十七兄,好端端的.......呜呜......” 在床上,竟敢还叫旁的男人的名字,简直是不知死活,陆深再度封上了她的唇,尽情地咬舐,勾弄,叫她没有半分说话的机会。 女子被迫承受着这份突如其来的强横的爱,只能无声地落泪。 灼热的泪珠落在你男子的虎口处,男子这才稍微怜惜地松开了对她脖颈的钳制,却也没有打算放过他,他坐起身,觑了一眼被女子抓破的肩膀,猩红的血印好几道,顿时眸色一深,他找来一条腰带,在在女子低泣的摇头中,他不由分说绑住了女子作乱的小手,而后将腰带的另一侧,系在了床架上。 他低下头,声音似蜜糖落入沙漠一般哑,“今日叫你长些记性。” 拍了拍她胀红得充血的小脸,“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招惹旁的男人。” 沈书晴摇头,泪流两颊,瞧着格外惹人怜惜,“没有,我没有招惹他。” 陆深却是冷着一张脸,没有半分动容,“那他竟半夜来找你?沈氏,你别忘了,你是有丈夫的人!” 沈书请还想说什么,嘴巴里已被塞上了甚么,垂眸一看,竟是她的肚兜,当即羞红了一张脸,偏开眼并不敢再去看,却这时一股刺激,久违的交流,她不适地痛呼了一声,若是从前,男子会放缓动作,或轻吻她的唇,或轻吻她的手,总之会想方设法叫她放松下来。 可这一回,甚至在看到女子难受地蹙起细眉,眼神由于清澈到涣散再到蒙了一层水雾,整个人几度生死,却一直是冷眼旁观。 直到女子难受得颤抖,全身绷紧,他才俯下身,将汗津津的脸贴在她的耳畔,“瑶瑶,明日我们便回王府吧?” 陈十七照理不该回陈府,毕竟他如今是卫阳,可他既然留在这里,陈府又小,他实在不愿意看到今日夜里这样的事再度发生。 沈书晴这回也是吃了教训,并不敢真的再招惹他了,否则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只是将被绑住的玉臂往前一套,倒也从架子上扯开另一头,攀援着他的肩,低低地溢了一声“好”字。 十七兄如此没有成算,竟然半夜将那耳环送过来,自家丈夫又是个醋坛子,她也是再有今日之事,她皆是不清楚不说,还要平白受一分罪,这是她不想看到的。 第二日,沈书晴险些下不来床,躺在陆深的怀里,只觉得全身都散了架,精疲力竭,连早膳也是在床上用的,陆深也知道自己昨儿夜里太疯了一些,是以赔罪般地哄着她吃燕窝。 陆深坐在床前的春凳上,将勺子里的燕窝吹了一口气,才递给床踏上靠着引枕耷拉的女子,“瑶瑶,来吃几口,总归是要垫垫肚子。” 沈书晴偏开头,并不理会他,昨儿夜里闹了这么久,他当她和他一样是习过武的? “你还说爱我,我看你只爱你自己,只顾自己舒服,完全不顾我死活。” 陆深也是后悔,蹙起了长眉,只是当时那个情形下,他没办法控制他自己,只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宣誓他的主权,今日一早起来,见女子这般似一只不堪折的花枝,乱颤得花和叶都败了,也是心生后悔,“为夫知错了,为夫下次会注意。” 他倒是难得承认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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