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梁志信看了一样女子深不见底的眼眸,如她所说,这次作为和亲公主出使梁朝也是她的策划,他作为一个男人,面对这样道行高深的女子,已不是迷恋两个字可以形容,他甚至愿意为她肝脑涂地,“春英姑娘,不管你为何要回到梁朝,我梁志信皆全心全意任凭你差使。” 陈映月稍稍一垂眸,看向这个去岁还被她当做救命稻草一样抓住的男人,如今已然是匍匐在她的脚下,将视线重新投向东升的旭日,目露贪婪的神色。 陆深啊陆深,不论是回纥的使丞,还是回纥的可汗,他们皆为我倾倒,可为何偏偏只有你,连多看我一眼也不肯,还亲手将我置于如此万劫不复的境地。 陆深啊陆深,你我之间这一场仇怨,是时候了解了。 却说,另一边,陆深夜里沐浴过后,便靠在床榻上的引枕上看书,等候沈书晴的到来,慢条斯理,面上清清冷冷,没有半分的情绪。 一直到他整本游记翻完,沈书晴皆还不曾来敲门,他这才正了正身形,向门外侯着的小李子令道:“去看看你们王妃可有歇下?” 两人房间就紧挨着,小李子这一去,却是很久不曾回来,陆深垂眸思索半晌,便起身穿了件绛紫色的衣袍出门,果然瞧见隔壁沈书晴的屋子,门半敞开着,黑乎乎的,没有一丝人气。 而,前厅倒是传来嘈杂声,灯火通明,热闹得很,也不知今日陈家是有何事,想来她是去凑热闹,便提步往前厅走去。 “十七郎,你这回可是好生威风,成了统领二十万宁北军的大将军,外祖上回来来信说起这件事,言语之间也很是为你感到骄傲。”沈书晴说这话时,用双手托着下巴,眼里装满了星辰,一脸的崇拜。 陈十七这几个月来风餐露宿,人黑了一圈,却更为健硕了,他身穿的玄色胡服,窄袖窄腰的,遮掩不住他身上肌肉的美好弧线,浑身散发出具有侵略性的气息,叫陈映秋及沈书晴身边跟着的几个小丫鬟皆是看得面红耳赤,悄悄地垂下了头。 偏生沈书晴只当他是兄长,没多少忌讳,还拉着他的袖子,叫他坐在扶手椅里,“十七兄,我从未去过除了金陵以外的其他地方,你快给我说说边塞那些地方的人,他们和我们长得一样吗,吃食呢,也是一样吗?” 陈映秋反驳她,“五姐姐,你并不是没出过金陵,你还去过颍川的。” 话落,她想起什么,又道:“哦,对,五姐姐记不得了。” 沈书晴没放在心上,将茶几上的果盘往十七郎身前推了推,还捏起一个梨子往陈十七手中送,“十七兄,你给我说说呗。” 恰此时,陆深寻过来,就看到自家妻子,眼里有光地看着旁的男子,言语之间满是殷切的关怀与敬意,即便明知陈十七不过是拿她当妹子看,沈书晴也绝无可能对陈十七有任何非分之想,可他心里却依旧像是打翻了一坛陈年老醋,酸酸涩涩的,炙热的目光紧紧锁在陈十七那粗粝的大掌上,那架势,就仿若,只要他敢接下沈书晴递上去的果子,他就能直接过去给他将手给剁了。
第127章 想要? 可陈十七还真就接了,不但接了,还不小心触碰到了沈书晴的手背,陆深磨了磨牙正要冲进去,削了那个不知好歹的陈十七,他大将军的位置也不知是谁推上去的,竟然敢在他面前放肆。 正这时,林墨急冲冲找来,看了眼热闹的前厅,低声禀告:“王爷,不好了。” “伊兰舟那个孩子死了。” 陆深收敛心中的情绪,慵懒雅致一转身,面上再没半分波澜,甚至连眼角余光皆不曾往前厅内一瞥,就好似他方才不曾看到那令他吃味的一幕,连语气也是淡淡的,背着手信步离开前厅,一本正经问话,“哦?那孩子不是回了向家?怎会无缘无故死去?” 连廊上,林墨打着灯笼走在前头,“王爷有所不知,那向家可不是什么良善的人家。向家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向老爷子年轻时只不过是军中的一个军医,因曾经救过先皇的命,是以得过一次丰厚的奖赏,整个向家就是指着这点奖赏发家的,但说到底家底也薄。本来向永一走,另外两个兄弟便可以霸占所有家产,现如今这个小孩儿被向老爷子接了回去,说是要继承他爹的那一份家产,向家另外两个兄弟,是个心狠的,竟然教唆丫鬟,将那个小孩带到湖边,给淹死了。” 自从上回陆深交代过后,林墨便一直叫人盯着伊兰舟,也是今日探子来报,伊兰舟以为孩子去世,哀恸得昏死了过去,等重新醒过来,整个人跟个行尸走肉一般,一直在用头撞墙,满脸是血污,嘴里不停念叨,“娘会替你报仇。” “娘会替你报仇。” 林墨说到这里,抬眼去瞧自家王爷,却被陆深冷冷瞪了一眼,“你看本王作甚?这孩子的死难不成还能算在本王身上?若是他娘不闹到本王跟前,本王压根不会注意到这个孩子。” 陆深最初只是打算许伊兰舟一些好处,叫他不要叫这个孩子出现在人前,谁知她胆大包天,竟然敢觊觎他的正妻之位,还想霸占他儿子的世子位份。 说到底,还是他娘的贪念害死了他,否则本该是可以待在他娘亲身边,好生地活下去。 话虽如此说,可疯子是不讲道理的,一如陈映月,他自问对她已经足够宽容,她却一次比一次疯狂,若非他的心软,沈书晴又如何会经受一次磨难,还险些醒不过来,陆深并不是拎不清的人,当即命令林墨继续盯着伊兰舟,“再多派些人手暗地里看着她,我担心她对王妃不利。” 这些人拿他没有办法,就总是盯着他的软肋,如今母妃和遥儿去了颍川,也只有沈书晴可以威胁到他,上一回陈映月的教训还历历在目,他不能再将她置于危险当中,“多指派几个暗卫,暗中保护王妃。” 却说陆深从前厅出来后,回到房间又处理了一些信件,这个时候更声响起,已是一更时分,照理说这个时候沈书晴该是早歇下了,可现在却是还没有回来,陆深想起方才在前厅看到的一幕,扯了扯衣襟,将领口拉大一些,这才压下心底那些躁意。 再度去前厅,又觉得过于多余了些,又想起今日自己曾对沈书晴发出过邀请,等她来自己屋子里,她如此惦记他的身子,两人半月不曾亲热,她该是会来吧? 会的吧? 陆深坐在翘头案后的扶手椅里,佯装继续处理垒在案头的公务,眼角余光却不时透过窗户缝隙觑向廊道,可始终没有盼来那个丁香色的身影。 二更声响起,廊道上依旧还没有女子回房的身影,到底有什么好说的,说了几个时辰也说不完?早知道陈十七大胜归来,自己妻子是这般热切的模样,当初就不该叫陈十七去战场。 如今战事已停歇,陈十七接下来好长一段时间要在金陵,陆深眼神便是更加地晦暗,这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聪明一世,竟也有今日。 陆深想要再度冲去前头,又觉得这样的做法,太过小家子气,便继续佯装再案前翻阅古籍。 可烛火快要燃尽,女子依旧还不曾归来,陆深眼神一阴,批了件外袍便要出去,正这时门外终于传来女子的声音,听声音大小似乎才刚入竹心小院。 他该是直接上去接她的,却还有几分骄矜在,非但不出门,还吹灭了房间内的烛火——他不想叫她知晓,他在这里枯坐着等了她好半宿。 他静静地站在支摘窗旁边,并不敢直接站在窗前,只能推开一些窗户,从窗户缝隙中偷偷往女子的方向望去,却瞧见女子在半夏的搀扶下,摇摇晃晃地往前走。 她竟然饮酒了,还饮醉了?不过就是个将军,便就值得高兴成这样,寻常从不沾酒的女子,却也喝酒以示庆祝? 陆深朝着头顶吹了口气,将鬓边的碎发吹了起来,捏紧的拳头松开再捏紧,反复几次才化解掉那要冲出去质问他的冲动。 女子饮酒了,今夜不会过来,陆深将门丿严实,走到床榻便准备躺下,他也想过去给她送一盅解酒汤,又担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会叫她伤心,只得先睡下,平静一夜,万事明日再说。 可女子在经过外头的廊道时,竟然迷迷糊糊道了一句,“十七兄说回纥的葡萄酒一点不醉,结果我才喝半杯,怎地就醉了。” “他骗人!” 听去竟然是这个陈十七叫她喝酒,她竟然也就喝了,他有时候邀请她用两杯酒,皆是被她拒绝,如今她倒是好,为了旁的男子破例。 陆深再也安耐不住体内的叫嚣,是以当沈书晴在半夏的侍候下,洗好澡重新躺在床上后不久,纱帐前面便久违地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此刻的陆深似一个玉面修罗,莹白的月光照在他高大挺拔的体魄,罩下的黑影覆在纱帐内女子娇软的身子上。 女子正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将薄肩及纤白的细颈露在男子面前,女子今夜不知为何,并没有穿寝衣入睡,而是只穿了一件桃红色的肚兜,肚兜的带子松散地系在修长的脖颈上,似乎只要轻轻一挑,她的风光便会呼之欲出。 陆深这般想,也这般做了。 沈书晴是被身上细细密密的濡湿给弄醒的,醒也不过只有五分清醒,另有五分还沉醉在葡萄酒的香醇当中,不过即便如此,她也知晓是她那俊美的夫君,半夜爬了她的床。 许是在葡萄酒的催动下,这一夜的沈书晴少了些从前的矜持,似一个熟透的杏子,里里外外皆是格外地招人。 “夫君,妾身服侍你啊。”沈书晴抬起男子埋在胸前的头,伸出柔软的五指,柔韧地将男子往下一推,陆深便仰面朝上,目瞪口呆地看着女子将带子扯下,将那块巴掌大的布料覆盖在他的眼上,在后脑勺系上,视线被蒙住,女子身上的栀子香却逐渐靠近,唇瓣甚触碰到女子的绵软,是女子故意迎了上来。 陆深知晓这是女子发出的邀请,可他不喜欢被掌控的感觉,是以抬手去揭那布料,却被女子将手捉住,学着他从前那般,一根一根底含弄着他的手指,她绵软的舌舔舐着他的每一根手指,陆深当即吸了一口凉气,另一只手扣住女子不堪一握的细腰,揽着她的身撞向自己,噙向那独一份的绵软。 两人这般轻吻着、取悦着彼此,黏腻,濡湿,充血的红,弥漫在整个狭窄的幔帐之间。 到了后边,即便是被蒙住了眼,女子也几乎要被男子给揉断了腰,挤变了形,粉嫩的红绽放在了女子的每一处肌肤,他却并不愿意真的交付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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