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为了更逼真些,他还睁开眸子淡淡睨了谢兰珠一眼,见谢兰珠紧紧绞着帕子,不住地往门口张望,显然是信了七七八八,偏还继续吓她,“怎么?怕了?不是喜欢本王?见到真实的本王,怎地就不喜欢了?” 遂摇头,“你们这些女人啊,口口声声说爱本王,也不过是图权势和色相罢了。” 谢兰珠摇了摇头,想说她不是这样的人,但又完全无法接受这样的他,遂又重重地点了点头,“是的,王爷,兰珠就是俗人,兰珠错了,兰珠往后再也不打扰你了。” 陆深陡然收起面上所有情绪,指着门口的方向,扬高声音冷冷道:“滚!给本王滚!” 谢兰珠经过这一番洗礼,心里哪里还有半点企盼,一溜烟就跑出了翠华苑,连廊下大摇大摆站着的沈书晴都没有瞧见。 碧心站在廊下,并没听到里头的话,瞧了觉得甚是稀奇,“娘娘,谢娘子怎么跑得这么快啊?” 沈书晴闻言冷冷瞥了一眼里头,陆深正弯腰将经书捡起来,顿时没好气地道:“还能是为什么,自然是给吓的,这屋子里有一只野狼,她怕被啃得骨头都不剩,自然是该逃。” 却说屋子里那头野狼,一听到窗户女子的声音,从容淡定的面上当即闪过一丝慌乱,但片刻后他又恢复如常,挽了挽绛紫色蟒袍的袖口,面不改色心不跳跨过门槛,“原来夫人也在啊?” “为夫不辱夫人使命,今日该是彻底断了谢娘子的心思。” “夫人可有要赏的?”
第144章 腰 眼光透过廊庑下那丛翠竹的缝隙揉碎了渡在深邃的眉眼上,越发显得他的矜贵不凡来,他身着贵气的绛紫色蟒袍,斜勾着一边唇角笑的散漫中又多了一丝邪异。 走到沈书晴身旁,熟稔地揽她的腰,明知故问道:“夫人怎不答话?” 沈书晴至今为止还不曾告诉她已找回所有记忆,对于他方才讲的桩桩件件可是清楚得很,虽然他后头改了,但一开始她可不就是那般对她,分明是一只大尾巴野狼,非要装作家犬到他跟前来摇尾巴,好容易被她整治了几回,老实了一段时日,如今趁着她失忆,这老毛病又犯了。 沈书晴一把推开她,眼泪说来就来,“你不要碰我,我都听到了,你根本就不曾喜欢过我,不过是看中我外祖的势力罢了。” 陆深漫不经心一笑,仍去扣她的腰,沈书晴再推,反倒被她捉住了手,将她的手举过头顶,压在朱红的廊柱上,俯下他紧绷的下颌,将温热的气息吐纳在她耳边,带着几分蛊惑,“不是夫人命本王叫谢七娘死心?” “既如此,本王少不得胡编乱造一些事实。” “你看她不是吓得跑了,本王保管往后她看着本王只会绕道走。” 沈书晴佯装被他说服了一般,抬起湿漉漉的眼睛看他那笑意不达眼底的眸,“真的?你方才说的那些都是假的?都是为了吓唬谢兰珠编造的?” 不就是装吗,好像谁不会似的。 陆深凉薄的唇角微微勾起,“自然是的,本王待你如何,你难道不清楚,本王便是讨好你,你也不见得受用,若是本王当真苛待了你,你现下还会在这里?” 沈书晴心里翻了一个白眼,这个男人啊,只怕到死都不会老实。 不过到底没有跟他继续抬杠,而是顺着他的话道:“我想也是呢,红菱从前就和我说,王爷待我如何好,旁的不说,便是在我怀着遥儿的时候,你成日帮我捏肩捶背的,想来也是干不出那些事。” 陆深倒也是干过几日这样的事情,只没她说的那些频繁,以为她如今又身子肿胀,便将举着她的手一松,转而捏过她的手腕一看,“怎么?这是又开始浮肿?” 沈书晴狡黠地一笑,“倒是不曾,不过腰有些酸罢了。” 既然他还是死性不改,成日里在他面前挂着一张面具,就不要怪她公报私仇,去折腾他。 却说谢兰珠回到谢府后果然就老实了,再也没提陆深半个字,甚至连那日陆深送过去的歉礼都送去了谢老爷房里,就好似那不是一个玉镯子,而是一个冷冰冰的镣铐,会将他锁在陆深的暗室,永无再见天日之时。 “爹,这个干亲,我们就不要做了罢。”谢兰珠是真的怕了,怕她被陆深盯上,将她及谢家抽筋扒皮吸骨髓,吃干抹净还转头就不认人。 可谢老爷有自己的考量在,自然不会轻易放弃与陆深的这一层关系,“你昨儿里还要死要活要要嫁给他,怎的才一日不到,就恨不得跟他切开一切关联?” 又想起她今日跟着钟灵出了一趟门,便肃然问:“你今日和你嫂子出门,可是见了甚么人?” 谢兰珠哪里敢将见过陆深一事道出,更不敢将陆深的那些话讲出来,怕祸从口出,只得含含糊糊地应付过去。 谢兰珠还是第一次对一个男子如此上心,没想到竟是个狼心狗肺的,且伤伤心心地在闺房内哭了好几日,后来闹得谢老爷知晓,又派钟灵去关心她几句。 钟灵其实懒得管她,可公爹的命令又没办法违抗,是以带了些药材绸缎去看望谢兰珠,“怎么了?还是放不下贤王?” 钟灵也曾经历过这番痛彻心扉,很是能理解谢兰珠,但谢兰珠的反应却是出乎她的预料,她没有再逮着她问有关贤王的一切,也没有再怨恨沈书晴的悍妒,而是颇为有些小心地求证从前的一些事情,“嫂子,你告诉我,王妃当真做过王爷的外室?” 这事稍微一打听便瞒不住,钟灵点了点头。 “王爷当时娶沈书晴,当真只是因为她的外祖是陈老爷子?” 钟灵稍微想了一下,斟酌着回道,“一开始应当是的,不过后来.......” 谢兰珠截住了她的话头,“够了。” 自此,谢兰珠对陆深当日的话深信不疑,每每有场合见到沈书晴之时,也总是充满了同情,只觉得她好可怜,再也没有半分羡慕与嫉妒。 这天夜里,林墨去问孙太医拿了孕妇可用茉莉油回王府,陆深便迫不及待细细地替沈书晴按摩起来。 他将茉莉油在掌心搓热以后,在覆到女子的腰上,粗粝的大掌带着温热的茉莉油一覆在沈书晴的柔软腰腹上,她身子便是一颤,再稍微摩挲几圈,脑子里便想着一些不三不四的画面来。 偏生这事还是她央求来的,又不好临时反悔,只得生生受着。 陆深一开始也是公事公办,只一丝不苟替她按摩,从左到右,从上到下,指腹游移在她细嫩的肌肤上,略微带着几分侵略性的力道,照他的话说,这才能舒缓腰酸之症状。 但慢慢的他才察觉出不对劲起来,女子不住地扭动着身躯,手下的肌肤一片粉红,抬眼略微一扫,女子咬着红唇,满面欲拒还羞的春色,视线自她横陈的身子自上往下,脚趾也已蜷起。 陆深勾起一边唇角,而后停止了按摩,自铜盆中捞起湿润的软怕稍拧来半干后与她擦净肚皮,将衣裳放下来,继而洗净手后,便要自去,“本王想起书房还有些要事要处理,晚上不必给我留灯。” 说罢,扭身就走。 只他才跨出一步,衣袖便被扯住,陆深挑起一边眉毛,只当不曾感知到,继续迈着四方步朝外走,才又走出两步,女子的柔夷便环上了他的腰。 女子的柔软贴在他硬挺的后背,虽然隔着几层衣料,却足以叫久旷多时的他升起一股燥意,更何况女子还吮舐上了他的耳垂,陆深侧目往看向她,与她媚眼如丝的双眸来个对视,登时眸色一暗。 只他还有一份骄矜在,毕竟前段时日被她拒绝多次,是以只握紧了拳头,并不敢有进一步动作,却也没有再往外走。 沈书晴见自己已这般主动,他竟无动于衷,顿时也有些泄气,她也是有自己的骄傲呢,遂依依不舍将手从他身上拿下,自往后走去。 后背的柔软及耳畔的热度消失,陆深却一下子慌了,忙转过头去看,却被女子一把捧住了紧绷的下颌,薄唇被灵巧的粉舌头撬开,陆深再也不拘禁着自己,单手搂住她的腿弯,将她早已软得一塌糊涂的身子撞向自己。 女子的双手水草般柔软地绞缠在他的肩,羞红的面颊埋在他的胸前,朝他那颗沉寂的心喷薄着温热的气息,不由得喉头一紧,几步将她摆弄到了榻上。 帐幔翩跹落下,陆深侧躺在女子身侧,肆虐地上下打量着娇嫩可欺的身子,才不过揉,弄了一番女子的柔软,便就叫女子早就不堪重负的身子更是软成了一滩春水,半张着红唇,拿雾蒙蒙的水眸看他,她的手不安分地从他的衣领往里面伸进去,显然是给的还不够。 陆深扯下她四处游移的小手,一本正经地道:“太医说了,这头三个月,不方便行房,若不你再忍忍?” 沈书晴才懒得管他,直接将他扑到,三两下扒了他的衣裳,那动作幅度之大,险些吓坏了陆深,忙捏着她的双臂躺下,“你可当心些,我的大小姐,你可是双身子的人。” 沈书晴喘着气嗔了她一眼,那眼尾似带着勾子,偏生说出的话却是冷冰冰的,“你走,你不是要去书房吗,你快走,别在我跟前碍眼。” 陆深哪里敢走,不过是挽回点可怜的自尊心罢了,不过事已至此,也明白今夜若是走了,改日在想与她同床共枕,只怕是痴人说梦。 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上她娇嫩泛红的下巴,“我若走了,今夜你可怎么办,孤枕寒衾的,好不寂寞。” 沈书晴被这话臊的面上的红窜到了耳根子,只觉得脸面皆被丢尽了,转过身去不再理会他,分明是打定主意今夜再不回应他,可从幔帐上看到男子渐渐覆过来的身影,还是得意地翘起了唇角。 两人自浴房出来,已是一更时分,换上寝衣,躺在床上说话。 “今日也不知怎的,你一碰我,就忍不住。” “女子孕期是这个样子,比平常更想。” 沈书晴一惊,用手肘顶了陆深一下,“你怎么知道?” 陆沈一听边知道她又想歪了,“你不是怀过遥儿,都是这么过来的,我自然知晓。” 沈书晴这才“哦”了一声,羞得好一阵不说话,而后又想起前几日听钟灵说起的国宴,“国宴那日,我要去吗?” 陆深反问她:“你想要去吗?” 沈书晴素来不喜欢凑这些热闹,以来她在金陵也没多少朋友,二来实在不习惯与那些人寒暄,三来听说陈映月也会参宴,她更是不想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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