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竟然是一块排位,尹兰舟早就跑了。 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钟灵就做了一个决定,踢走这外室,独享她表哥。 是以,多番打听,她来到了葫芦巷。 水榭中,红菱斟茶毕,退至一角,静静注视着那个贵女的一举一动,深怕她欺负了自家小姐。 那贵女似个纨绔女公子,二话不说叫人呈上一碟子的银票,接手过装银票的木盒子,推至自家小姐面前。 “这里是一万两银票。” “离开贤王。” 该来的总是来了,没想到眼前这个纨绔,竟然是贤王妃,皇家娶媳妇不都是挑端庄贤淑的? 不过红菱来不及深想,只盯着自家小姐瞧,恨不能帮自家小姐将银票收下。 自家小姐一开始本就是迫于无奈才来做这个劳什子的外室,如今大好的机会摆在面前,总不会拒绝吧。 况且一万两银子呐,二夫人和小姐俭省点能花用一辈子。 可,令红菱惊掉下巴的是,自家小姐竟然拒绝了。 “王妃姐姐,这银子我不能收。” “王爷不让民女走,民女就不会走。” 虽然这一声“王妃”听得格外顺耳,但钟灵还是气急败坏地一挥手,滚烫的杯盏立时落地,溅出的茶水烫红了沈书晴露在外面的手腕。 沈书晴缩回手,抬眸小心翼翼看她,咬声说:“王妃姐姐,民女没有想过和你争宠,若是王妃姐姐不喜欢,我可以一辈子只做个外室。” 红菱都听傻了,哪有个正常的女子,会愿意一辈子当个外室的,这个贤王当真是个狐狸精不成,将自家小姐迷得五迷三道的。 钟灵丹凤眼危险地眯了眯,看来这个女子也如自己一般,爱惨了贤王表哥,当即妒火中烧,“想赖着贤王一辈子?” “门都没有!” “沈书晴,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便是后来,红菱动之以情言之以理,沈书晴也坚决要等到贤王回来,才做决定。 钟灵没有达成目的,自然是不欢而散。 陆湛得知钟灵大闹葫芦巷,立马从刑部往回赶,却等他到了葫芦巷,钟灵人已经走了,只剩下沈书晴坐在临窗大炕上,被红菱捏着手涂着烫伤的膏药。 手腕烫出了水泡,红菱用针跟她挑破,再涂上特制的药膏。 女子怕疼,昨夜他便知晓,眼眶隐隐发红,竟是又要哭了。 “书晴。” 陆深跨过门槛石,临到炕边接过红菱手中的膏药,“红菱,本王来给你家小姐上药,你去叫林墨请御医。” 若是平常,这个娇娇女郎,指不定已经扑到自己怀里,委屈地哭好一场。 如今却是避嫌似的,将放在炕几上的手收回,转过头去,闷闷作答,“王爷,王妃今日来过了。” “她想要民女离开。” 陆深扯了扯唇,“王妃?” “她是哪门子王妃?”
第20章 挑逗 沈书晴闻言回转过身,盯着陆深的眼看,等着他的下一句。 陆深叹息一声,无可奈何道:“他是本王的的表妹,宁远侯府的小姐钟灵。” 红菱还没有走出门,闻言也是一怔,也顾不得尊卑上下,一脸的鄙夷之色,“啧啧,哪家当表妹的还管起了表哥的房里事?说出去也不怕让人笑话!” 陆深自是明白这个道理,但他更明白钟灵一直以来对他的心思,是以并不打算说得过多,忙将碎嘴的红菱打发走,“好了,你去叫林墨请御医,让带些去疤痕的药膏,别留了疤。” 红菱话还没说完,哪里肯走,“这个钟小姐,今日敢拿一万两银票让我们小姐走,来日是不是就可以直接叫人牙发卖我们小姐?” 陆深一个眼风递出,小李子会意,将红菱拉走,陆深这才捉住沈书晴的柔夷,问她,“她当真这么说了?” “那你怎么回答的?”他问这句话时,心绪浮动,是他也不曾意识到的紧张。 万般的委屈涌来,沈书晴轻垂下眼睫,泪水无声落下,“我说王爷不让我走,我就不走,我只听王爷的。” 得多爱他,才能让官家小姐出身的她,说出这样的话? 泪珠落在陆深另一只手背上,滚烫灼人一如她满腔的痴缠。 不由自主的陆深握住她小手的大掌一紧,将她拉至自己怀里,低头俯在她耳畔,眸色偏暗,声音更是低沉的暗哑,“书晴,你为何就那般喜欢我啊?” 爱他胜过了除他母妃以外的所有女子,到底是为何啊,他问出了一直以来想问的问题。 要如何说呢,说她三年前,就对他一见钟情? 实在是难以启齿,沈书晴羞涩地垂下了头。 “仅仅是因为我是王爷吗?”见她并不回答,已被勾起好奇心的陆深步步追问。 然而深书晴也只是轻晃了晃头,便又将脑袋埋在他胸前。 初见他时,并不知晓他的身份,便已一见难忘。 他甚至能隔着衣料感受到她眼眶不断涌出的泪水,她这是又在哭了,这一回陆深没有不耐烦地嫌她脏了他的衣衫,甚至还抬手拍了拍她薄削的背脊,见她在自己的抚慰下日渐平息了哭声,更是将小脸蛋紧紧贴在自己胸膛,完全依赖于他的小模样颇为叫他得意,突然玩心大起,又将嘴巴凑到她耳边,也不知说了句甚么。 沈书晴当时就红透了一张脸,啐了他一口,握指成拳去锤他硬实的胸膛,“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下流。” 然伸出去的小手,却被整个儿握住,“反应这么大,可见本王是说对了。” 摇了摇头,眼含戏谑,似是失望地道:“沈书晴,想你也是幼承庭训的大家闺秀,没想到竟是个好色之徒。” 沈书晴当即撇开脸,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心里朗月一般清濯的大哥哥,竟然会跟他说那般浑话,实在是...... 实在是叫人没眼看。 这般欲拒还羞的做派,显然取悦到了陆湛,喉间微微发紧,他从不委屈自己,当即便拎着一只小鸟似的女子,去到了离间,扔在了床塌之上。 纱帐落下,女子收回双腿蜷缩在床榻一角,哀哀戚戚地摇头,弱小又无助。 陆深满眼的迷离之色,忍得着实辛苦,却还不忘挑逗她,“我们瑶瑶这是不爱本王了?” 这般质问的话一出,深书晴泪意又来了,将头埋在胸前,带着哭腔道:“我都愿意无名无份做你的外室了。” “你还说我不爱你?” “这话说得,当真......”当真是好没有良心。 歪开脸,不去看她,只委屈的泪水簌簌爬满了双颊。 只她话还没说完,男子就扯着她光洁的脚踝,将她拉在了床榻中间,垂首吮吸去她面上的每一颗泪珠。 迷迷糊糊,他问她,他疼她,他为何要哭,不是喜欢他疼她? 女子迷离之色渐染,脑袋被云蒸霞蔚,意识涣散之际,咬着他遒劲有力的肩,低低溢出一句,“王爷是有妻室的人,不能成日跟着民女厮混.....” “王妃会伤心的......” 一股子偷,情的愉悦感霎席卷陆深的全身,方才的柔风细雨,骤然间变成了狂风暴雨,势如破竹,席卷着每一寸肌肤。 潮水一浪高过一浪,至于夜色降临,方才停歇。 至夕食时,陆深一脸餍足地看着沈书晴,想起方才沈书晴那句话,忽然勾唇一笑,他可算是明白了,为何世上会流传出“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这样的话来。 原本,他是打算借着这个机会,告诉她王府并没有王妃一事的,经过这一回,体悟到了其中的妙处,他决定先不说了。 陆深给沈书晴夹了一筷子菜,又巧合的是猪蹄花,沈书晴又以为他是嫌弃自己了,当即脸红如煮熟的虾子,却爷不敢违逆,小口吃了下去。 只是这一块猪蹄吃下,便再也吃不下其他的了。 吃完晚膳,太医才来,与沈书晴把脉过后,开了下火的药并一瓶治烫伤的药膏,转头要走,被陆深拉至无人处说话,“本王这妇人的身子,子嗣上可有碍?” 沈书晴若是子嗣有碍,那他所谋之事,则难以成事,没个血脉相连的子孙维系,人家陈老爷子凭什么帮他? 太医摇头,而后又点了点头,“王爷,若是想早日得来子嗣,当该是节制一些。” 陆深听完,尴尬了一瞬,想起自己这几日确实有些不知分寸,就说要出一趟门,晚上不必等他,最近几日都不必等他。 沈书晴以为他是回王府,眸色暗了暗,却并没有说甚么,总归他不是她一个人的夫。王妃能容忍她这个外室已然是大度,她再不能有霸占着他不放的道理。 女子并未挽留,陆深倒是不意外,她懂事明理,只是太懂事了,叫他有些失望。 陆深去到宁远侯府。 钟灵正在练武场叫了几个将士切磋武艺。 只见她捏了一缕发丝在唇间咬着,眼神凌厉又凶狠,接着横剑于胸前,将雪亮的软剑迅速拔出,转眼间便游龙走凤地与几个将士扭打成一片。 钟灵的武艺乃是侯爷亲受,并不是花拳绣腿,此番又是真刀真枪,几个将士顾及她的身份,并不敢与之动真格的,然却不得不抬起木剑抵挡,纵然如此几个来回下来,也是伤的伤,倒的倒,没一个能全乎走出去的。 陆深来时便瞧见一个个将士,拄着木剑往外面跌跌撞撞逃去。 一番打杀下来,钟灵气怒依旧未消,她原本以为,不过一个外室,她许了一万两银票,总该是好打发的,然不曾想这个外室,竟然如此不识好歹。 她倒也明白,不能在葫芦巷里对那个女人动手的道理,是以只能暂且忍耐,往后再做计较。 却是丝毫没有将她烫伤沈书晴一事放在眼里,是以当得知陆深因为这事特意来训斥她时,她一见到陆深就欢喜得两眼放光的眸子霎时转为暗色, 将剑身重重往地上一扔,“表哥,你便是为了那个小小外室,就要来训斥我吗?” “一个外室而已,无名无分,身份低贱,与你我从小玩到大的情分,如何去比?” 哪知陆深却是一脸冷漠,重重呵斥道:“钟灵,你以为你是谁?来管起本王的家务事?”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钟灵,她虽是他嫡嫡亲的表妹,但这却是陆深的后院之事,王妃可以管,贵太妃可以管,却万万没有一个表妹插手表哥房里事的道理。 吞吞吐吐她道:“我也不过是关心表哥,王妃如今不在,我担心表哥被外面的狐媚子绊住了,不务正业。” 陆深一个眼刀递过来,“伊兰舟的事,你都知道了?” 钟灵捂着唇,她答应姑母不说的,可却口快说了出去。 陆深只摇了摇头,并道:“也罢,这事我也正打算与舅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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