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宴侧身看着覃酥的孕肚,因为身孕,她整个人动作缓慢之极,连走路都需要丫鬟搀扶,这些下人生怕磕着碰着她,也是,他着诺大的太子府,只有覃酥一个妾室,看来,也得听听母后的话添人才行了。 他这个想法刚冒出来,门外就传来了交谈声。 温宴侧耳听了听,确定是徐彬彬的说话声,不管屋内的侧妃出了吗门。 徐彬彬看着岑公公脸上的红印:“岑公公,你就是太白了,才会显得这个巴掌印太明显,要多晒晒太阳,黑,才健康。” 徐彬彬当然知道这所有的太监都是面色渗白的,她只不过是打趣一下岑公公而已,她刚府门口,就撞见了出门的岑公公,好在,岑公公是去找她的。 徐彬彬的声音覃酥也在熟悉不过了,她跟紧着温宴的步子,看着院中那个陌生的姑娘时,指甲掐进了自己的手掌心,疼痛令她清醒了几分,故作惊讶道:“殿下,这位小姐是你的客人吗?看起来,有些面生。”
第64章 祸7 说着还挽上了温宴的臂膀,宣誓着自己的主权。 徐彬彬双手环胸,但她没有开口,只是静静的看着覃酥。 温宴看她四肢健全,眼神流转到她的脸上,的确如岑公公所说,徐彬彬易了容,出门是不危险,不危险并不代表着不会被人认出来。 “是我的客人,天晚了,送夫人下去休息。” 温宴的逐客令已下,覃酥抬眉看了他几眼,最终还是笑了笑。 倒是徐彬彬,不停的在覃酥的身上上下打探着,她怎么回事,像一个妒妇?这种宣誓主权的做法在她看来非常的愚蠢。 徐彬彬问道:“她什么时候生?” “应该快了吧。”温宴还在打量她的脸,回答得便有些漫不经心。 徐彬彬嘲讽了他几声:“你是孩子的爹你不知道你儿子什么时候出生,你真是没有一点当爹的自觉。“ “这些杂事内务府的管事自然会操心。”温宴不屑的嗤笑道:“但凡她是个太子妃本宫凡事都亲力亲为,可惜了她不是,她只是个侧妃,而只要本宫高兴,这太子府可以出现很多跟她一样的侧妃,怎么样?有没有后悔当初把她推给我?” 徐彬彬抬脚朝他走去:“把她推给你,只不过是为了解决掉一个小小的隐患罢了,至于你怎么对待她,那就是你的事了。” 以前,覃苏做什么事都是畏手畏脚的,连说话都不曾大声,虽然和徐彬彬相处了一段时间有了些许的变化,但是自从她嫁给温宴之后好像又变回了以前的覃酥,只不过在这么巨大的牢笼中,她的心性也发生了一丝不小的变化。 温宴是太子,后宫自然是不会只有她一个妃子,而在徐彬彬看来,覃酥完全没有做好后宫女人如群的准备,噩梦还没有开始,她却提前入睡。 “不过,”徐彬彬顿了顿:“你找人看好她,不出所料,她会给覃成宴报信,我猜,她认出我了。” 但至少,覃酥在她的心里,不是可信或者不可信的人。 覃酥唯一在意的就是担心徐彬彬夺去她在温宴心中的位置,但她有这种想法时,其地位已经摇摆不定。 两人往屋内走去,温宴边走边说:“她怎么认出你的?” “除了我,你还带过其她的女人回府吗。” 温宴否决:“不曾。” 徐彬彬耸耸肩,这便是最好的答案了。 许久,岑公公才开口轻声问道:“徐小姐,那个护卫呢。” 啊,汪垣啊,徐彬彬差点忘记了,她饮了一口热茶:“嗯,对啊他怎么还没有回来,按理来说徐将军应该解决的很快才对。” “你遇到徐如斯了?”温宴望她的方向看去:“是不是你主动招惹他的?你能不能就是.....” 嘭! 让人省点心。 温宴话还没有说完,便被门外的一声巨响打断,徐彬彬则被吓了个激灵,手中茶杯的水全溅在了裙摆上。 突如其来的声响把三人都吓的不轻,岑公公连忙前去查看,温宴徐彬彬两人紧随其后,原本空旷的院中,赫然躺着一个男人还在抽搐的尸体,不能称之为尸体吧,他还在地上挣扎着起身,但因为两条手臂已经不知所踪,所以起身格外的艰难。 徐彬彬还想上前一步,但被温宴伸出手臂拦住了去,她转头不解:“怎么,汪垣还没死透呢。” 说完她自己都觉得好笑,徐如斯真是,断了别人手之后居然还光明正大的扔进太子府里,真是 ,可爱至极,不过他人呢,徐彬彬抬头张望了片刻,已经走了吗。 这府里的守卫未免也要不值一提了罢,算了算了,毕竟对方是徐将军,啊,怎么办,好想笑啊,要忍住啊徐彬彬,想点伤心的事。 “你笑出声了。”温宴提醒她,实在是因为这个场景不适合嬉笑:“还不把人抬下去请大夫来看看,真是受不了,徐如斯还真是,以为我这是什么地方,说来就来,˙真是太可恶了。” 徐彬彬难得安慰温宴:“毕竟是徐将军,我至少认为他会丢在大街上不管,没想到他还挺贴心的送回家了。” 说完徐彬彬就笑不出来了。 贴心这个词从来就是不是用来形容徐如斯的,想起之前的一桩桩破事,还有现在没有摆平的事,她能安稳的睡觉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事实是,她在太子府住的这一个月,每天都是睡到日上三杠才会起,偶尔,她也会和覃酥面对面的交谈几句,由于上次徐将军直接将人扔在院子里之后,太子府的守卫又比平常多了一倍,但汪垣,徐彬彬就再也没有见过了,温宴的身后也换了一个新的护卫。 这一个月,徐彬彬没出过府门一步,没见过徐如斯一次,但京中依旧如火如荼,事态久久都没有平息下来。 某一日,徐彬彬和岑公公仔府中饭后散步,今日早晨下过淅淅沥沥的小雨,路面还有些湿润未干,屋脊上的水珠滴落在花涧中,一个个垂头丧气,她们路过一个紧闭的房门,徐彬彬瞄了几眼,这不就是覃酥的院子吗,年后也没见她回过覃府,整天闭门不出,无声的嘲了一声吗,便离开了她的院门口。 徐彬彬以这幅仪容在太子府中过的风生水起,虽说刚开始府中的下人不太适应这位脾气怪异的小姐,但是太子爷又异常纵容,也便没有了更多的闲话,上一次被太子爷这么宠溺的还是徐相家的大小姐,但是徐相被停职之后,徐小姐也不见了踪影。 “最近,你家太子下班似乎更加的晚了。”她瞅着远在天边的白云,无风自动。 岑公公思索了几番:“最近是晚了许多 ,宫中并没有异常。” 他一开始也并不明白徐彬彬说的下班是什么意思,在她解释过一次之后便记得清楚了,他有时也很好奇她这些新鲜的词汇是从哪里得知的,他每每询问她,徐彬彬都是一笑了之,从不多说。 “ 没有异常,”徐彬彬语间顿了顿:“或许只是表面上的风平浪静,温策最近没有动作吗?” 温策,最近因为徐将军也因为自己被停职,他可是温策最需要的一位左膀右臂,指不定温策也在找自己的下落。 找到之后呢,直接送去大理寺还是交给徐如斯,但徐将军毕竟为国之大将,怎会为了这私情而饶恕自己。 “二皇子,最近常和徐将军见面。” 闻言,徐彬彬并未有任何的神情变化,好像他们两人见面是她意料之中的事一样:“徐将军最近怎么样。” 岑公公:“如往常一样,呆在府中闭门不出,听他府里的下人说,他修剪了院子里的梨树,给花圃翻土浇水。” 院子里的梨树是徐彬彬让人从相府移过去的,将军府中所有的花都是她亲手种的,以往都是雇了专业的人来照顾那些花草,现在徐将军都开始抢别人的工作了。 想想这一切都非常的荒谬。 “那位陈小姐呢。”她突然想起那天没有杀到的人,不觉得心中就开始不爽起来。 “隔三差五的上街会会好友,也无异常。” 她笑了:“这么说的话,除了我好像大家的生活都没有任何的变化,哦,大理寺好像任务更重了。既然任务都很重了,他们应该也不会在意在多一点小麻烦。” 岑公公立刻就知道徐彬彬的心思了:“今晚吗?” 徐彬彬:“今晚不行吗?” “今晚会下雨。” 徐彬彬笑的更大声了:“风雨杀人夜,还有比这更好的夜晚吗。” 晚间,因为雨势霏大,陈卿比往常回家的时间往后拖了许久,窗外的雨如瀑一样在打在地面上,溅起的水珠晶莹剔透,晕开的水圈荡漾不止,要是打在她娇嫩的肌肤之上,或许立马就泛红了吧。 “唉。” 雨天,天空也是黑压压的一片看的人喘不过气,这天,就是容易让人多愁善感,她撇了一眼屏风,伸出自己的手掌临摹着那屏风上的山水。 轰隆隆! 又是一声响累,惊的陈卿眼睫颤了颤,包厢外的丫鬟也开始打起哈欠,陈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起身:“回去吧。” 这雨还不知道会下道什么时候呢,早些回去休息吧,睡前还能看会经书,替沈丹珠祈祷一下。 路面上坑洼很多,马车也行的缓慢,一刻钟后,陈卿在车内收到一阵猛烈的剧动,她稳住心神,递了一个眼神给丫鬟,丫鬟知意打开车门正准备询问,却还未开口之既被一箭射穿了喉咙,直直的倒在了她的脚边。 陈卿有一瞬的愣神,在反应回来后发觉自己正在下意识的尖叫,她想停下声音却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声带。 “啊啊啊啊啊!” 划过天边的尖叫却被雨瀑声音一丝都覆盖的了下去。 脚下,是软在心底的无助。 娶下斗笠,徐彬彬抖了一下自己身上的雨水后才进了她的马车,在车内环顾了几秒钟:“马车很小啊,看着都很挤。” 陈卿被骇的说不出话,指尖死死的抓着窗台,是徐彬彬,果真是徐彬彬,她来了,她真的来了。
第65章 祸8 徐彬彬朝着身后的背影颔首:“辛苦了,让他们先回吧。” 岑公公点点头,接着伸手朝雨夜中打了个撤退的手势,收到信号,暗夜中的弓箭手悄然离去。 “你叫,陈卿?”徐彬彬见她目光骇然,神色慌乱的四处张望,伸手过去捏住了她的下巴:“有没有去算过命啊?” 陈卿惶恐,可还是有止不住的疑问:“为什么,要算命。” 徐彬彬阴森一笑:“因为你这辈子,是个短命鬼。” “你不能杀我!”陈卿瞬间就清楚徐彬彬想做什么了,但是她现在主要就是拖延时间,拖到他们来救自己。 她觉得耳朵发痒,不管是反派还是正派,都不能让她继续废话下去,便亮出了手中的注射器:“话别这么多,它能让你很安静的死去,不会痛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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