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下去吧。”温策立马就懂了他的意思,看来太师这是有私事和自己谈。 见人都撤下之后,覃居缓缓开口:“王爷,下官今日拜访其实想求王爷一件事?” “太师请讲,若本王能帮之处定当尽力。”温策倒是有些好奇覃居要求帮忙的事情是什么。 覃居对上温策那双极淡的瞳孔,一字一言郑重其事的道:“请王爷将徐彬彬交予下官。” 嗯?温策听见这话心中狂跳了好几下,长袖下的双手暗暗收紧,又怕覃居看出自己的不自在,面色轻松的回他:“太师开玩笑了,徐小姐如今可是京内的名人,怎会在我这小小的王府,您怕是走错地方了吧。” 不料覃居轻笑出声:“二皇子殿下,下官不会做一些没有把握的事。” 不,其实是有的,有一次,他的确失手了。 覃居:“我既然说她在此处,那她便就是在此处。” 温策耐下心底的躁郁:“太师,你与她有过节?” 好端端的,覃居为什么上门找徐彬彬来了。 覃居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温策一时间都拿不住准徐彬彬与他是有利还是有害。 只听覃居继续道:“她道如果继续过自己的生活也好,害了我女,误了我儿,王爷,此女是个祸害,留不的啊。” 温策懂覃居的意思了,因为覃酥一事他自然也有耳闻,平时从不沾女人的温宴突然请旨赐婚,这事儿就已经很蹊跷了,温宴从江南回来之后,与徐彬彬的交往也越加紧密,他先前派人去江南调查,线索却迟迟没有,至于覃居说的徐彬彬误了覃承言,他猜想是覃居觉得覃承言结识了徐彬彬之后不误正业了。 徐彬彬,留不得。 他当然知道徐彬彬留不得,但是又怎么可能就此交给覃居,为了抓到徐彬彬,他可费了不少的劲。 “太师。”温策撑着自己下巴,低睨着覃居:“令子女的是,本王也很惋惜,可这,并不能成为我把她交给你的理由。” “王爷,”覃居饮了一口桌上已经冷却的茶:“下官的意思是,除了徐彬彬,才能将他从太子位上拉下来,你觉得,她一介女流之辈,怎可能会独自行事,背后,难道不会有一个背景强大的靠山吗。” 温策眼底一颤,他实属是没有想到覃居居然妄想利用徐彬彬拉动温宴的地位,可能吗,徐彬彬对于温宴有那么的重要? 要知道,温宴可是覃居的亲传弟子,他可是亲眼看着温宴长大成人簇拥他坐上太子之位的,怎么?现在又要将温宴拉下泥泞。 覃居的想法他并没有歧义,只是,除掉徐彬彬和太子哪有那么的容易,徐彬彬的背后可还是有徐峰和徐如斯的啊。 或者..... “太师,你既然有事相求,那么,我也有件事请太师帮忙。”温策一笑,觉得这件事交给覃居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 覃居道:“王爷请讲。” “交给你之前,太师,需要去摆平徐如斯和徐相那边。” 瞬间,厅内的气息一下便湮灭了下去,温策看这覃居,见他脸色变换莫测,实在想不到他在想什么,许久,覃居在他的双眼下默默摇头:“王爷,此事下官有心无力。” 温策拧了拧眉心:“此话何意?” 覃居语气沉重:“此前,我曾派过人除掉徐彬彬,失败而终,徐将军早已调查到了下官的身上。” “太师你还真是。”温策不知该说他是胆大还是有恃无恐,徐如斯是何人,他们兄妹整天黏在一起,不派个军队能搞定徐将军吗。覃居还真的,会惹事。 两人胶着时,门外又有下人来报。 “王爷,太子殿下和覃公子一道来了。” 第二位来的是温宴和覃承言。 覃居一听覃承言也来了就坐不住了,先前关了几个月的软禁还没有吸取教训,现在倒是和温宴又走到一处了,这逆子啊! 温策看覃居气的差点胡子都蹬起来了,思索了一会道:“太师,太子殿下亲自来了,怕你们的目的都是一样的,不如留下来一起听听他怎么说的。” 他的府邸,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今天还真是多亏了徐彬彬啊。 “太子殿下,这边请。” 温宴跟着王爷府的下人和覃承言一道进入了正厅,发现里面还坐着一个人,三人面面相觑,温宴最先开口。 “老师。”他来捞徐彬彬,却未曾想覃居也在此处他找温策做什么?桌上的茶已经没有了热气,看起来两人交谈的时间不短,他们交谈了什么,都提到了谁?他都非常好奇。 “父亲,你怎么在这?”覃承言惊讶出声,看了看温策又看了看自己的父亲。 覃居甩袖冷哼:“我还没问你呢,你来这做什么。” “老师。”温宴打断他的话:“我叫他来的。” 昨晚,岑公公回府时只有一人他便觉得奇怪了,才交了覃承言今天同他一起来,但,覃居的出现的确让他非常意外。 覃居板着脸闷哼了一声,索性坐着不说话了。 “二哥。”温宴坐在一旁,他捏着大拇指上的翠绿戒指,抬头望着坐在主位上的温策:“麻烦你,我来接她回去了。” 一上来就挑明来意,丝毫不给温策喘息的机会。 温策眉眼轻挑:“她现在还走不了。” 他还在等,最重要的一个人现在还没有来。 “二哥啊,现在不放她走,怕是今天大家都不会善了了。” 温策听出了他话语中的警告气息:“我还在等一个人。” “这么巧,”温宴笑了笑:“我也在等人。” 覃承言听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听的他心生烦躁,这也是他为什么讨厌官场中的人,连说话都说不明白。 他们在等谁? 半个时辰过后,王府门口吵吵嚷嚷的挤了不少的人,下人也匆忙上去禀报。 “王爷,大理寺来人了。” 大理寺? 温策从位置上刹那起身,大理寺怎么会来人,又看了一眼低眸饮茶的温宴,顷刻之间便明白了,不由得生怒:“进了大理寺,她还有活路吗?” 看来他等的另有其人。 但温宴不怒反笑:“我们等的是同一个人,与大理寺通风报信的是,徐如斯。” 但他赌的就是徐如斯不会插手此事,更不会来找温策,所以徐如斯最好的选择就是告知大理寺。 而他今天到场,也只是为了亲眼证实自己所猜想的是否属实。 至于徐彬彬被大理寺带走之后是否还有活路,那根本就不是他该操心的事,徐彬彬嘛,她难道还没有办法逃出来吗。
第67章 祸10 “殿下,彬彬不能被大理寺带走。”覃承言在温宴的耳边低语。 啪的一声温宴打开了手中的折扇:“走,咱们也出去看看,顺便,见你的彬彬最后一眼。” “殿下?”覃承言偷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筹措三两下后还是跟上了温宴。 覃居和温策对视了一眼,迅速离开了正厅。 一行人赶到之际,大理寺已经将徐彬彬昨晚歇息的寝室围了哥水泄不通,温策闷哼了一声,怎么连人关在哪都清楚?古怪的很。 “参见太子殿下,二王爷。覃太师也在。”司徒一见到簇拥而来的众人,缓了几步过去行礼,这徐将军可没说覃居也在王爷府上。 温宴豪不在意的道:“大人请起,本宫就是和二哥叙旧,不必在意本宫。” 司徒大人晒笑的附和着,这朝里上上下下都知道你们兄弟两斗争激烈,谁会信两人好到叙旧,再者,二王爷今天藏匿重犯徐彬彬,任谁都知道太子殿下是来落井下石的吧。 “王爷,下官接到书信说逃犯徐彬彬在此处,所以还请王爷开一下房门让下官进去查看一翻。”司徒见到温策直说来意:“若真在此处也请王爷和下官去大理寺喝杯茶闲聊一下,若不在此,还请王爷海涵,实在是因为徐彬彬罪恶滔天,下官不敢翻过任何一个可疑的地方。王爷,请。” 司徒几句话说完,温策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大理寺的人都已经到了,就算他现在说不能也无法拒绝了,只能硬着头皮叫人开门,殊不知自己的脸比平时更冷了几分,这徐彬彬一旦被搜出来,明天就有数不清的人参他。 “多谢王爷海涵,走,跟上!” 在大理寺官员所有人的心中,徐彬彬是目前他们接到过的所有的案件里面下手最狠毒的凶手,虽然不少人之前与她都有过几面之缘,只觉得是个有着凶长骄纵的小姐而已,但沈府一案彻底让他们刷新了低徐彬彬的认知。 所以进去的那个人都格外的小心,连开锁的下人额头都布满密汗,倒也不是因为里面的人有独立可怕,实在是因为这些当官的一张张脸严肃的让他后怕。 吱。 打开门之后下人拿着钥匙就退了出去,大理寺的官员一个个握着刀柄往里一进,寂静无声,寝室不大,。一进去就可以看到全景,一张床榻放在窗边,床榻上耸起的被褥中隐约还有东西在耸动,动作微乎其微,一人小心翼翼的掀起被褥的一角,徐彬彬的腿受到凉风哆嗦了一下,被角放下后,又朝另外一边掀了一角,这下是真看到徐彬彬熟睡的脸了。 “啊,来了。”徐彬彬听到响声双眼睁开了一条缝,看清楚面前的几张脸之后又翻了个身:“我说哥几个 ,现在还没到我起床的时间,你们商量一下把我捆床上搂走成不,我真的是困的很。” 几息过后便没了声响。 屋内的众人对视了几眼,纷纷拿出自己腰后的绳索,围着床捆了起来。 悉悉率率的声音让徐彬彬没了睡意,她刚准备开口说话时,发觉床已经离地了,外面指不定多少人呢,这样抬出去未免有些丢人了。 已经感受到屋外的亮光时,徐彬彬支起了上半身在院内的一群人中精准的找到了温策,丢给了他几句话:“二王爷,昨晚多谢帮助,此后若有机会,应该没机会了。” 不等温策那张铁青的脸回话,徐彬彬又在人群中看见了许久未见的覃承言,欲开口之际想到现在的场面不适合跟他说话,只看了他一眼后又躺回了床上蒙起了头。 这么久没见,他比之前少了精气神,连身形都消瘦了许多,不是马上要春考了,现在他和自己可半点关系都沾染不得,一步错,覃承言的人生便全毁了,她自己的命不值钱,但为了徐将军她还要在多活一段时间,现在大理寺她还进去不得,在路上想想办法吧。 眼见徐彬彬被抬走,覃承言抬脚就要追上去但被温宴扼住了手臂动弹不得,他投给温宴一个疑问的眼神,温宴扬了扬眉稍:“回府。” “原来二哥,与徐小姐早已相识。”温宴对着温策说了这么一句,不顾温策反驳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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