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卿连连摇头:“你听我说,你听我说,你放过我好不好,我还没嫁人呜呜呜。” 徐彬彬只能算她是不喜欢这种死法,又拿出了一个瓶子,轻轻的晃了晃:“这是一种高强度硫酸,喝下去的话就比较痛苦了,所以我给你选择的是第一种静脉注射,女孩子嘛,死也要死的好看点。” 陈卿哭的眼眶通红:“为什么一定要杀我啊,我不明白,你放过我吧。” 徐彬彬将硫酸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地上,接着拿着注射器朝空气中按压了一下。 看着针尖上冒出的水柱,陈卿害怕的急急的往后退,后面是马车的背板,在徐彬彬的眼里看来她就是在原地打转一样。 指甲摩擦在木板上的声音让她的耐心逐渐减少,徐彬彬一个跨步上前以压倒性的力量捂掐住了陈茄的脖子,突然间稀缺的空气让陈茄的四肢使不上力,尽管她双手都在用力的拉扯着徐彬彬掐着自己脖子的手,但无易于蜉蝣憾树,全身上下的细胞都开始叫嚣,同时间冲向了脖子的临界点,使她有心无力。 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身下的陈卿反抗之力便越来越小,渐而,便悄然安静了下去,徐彬彬看着手中的注射器,不屑的笑了一声,随手就扔在了马车的角落,丝毫不担心被后来的人发现,看着马车中的硫酸,徐彬彬沉思了片刻,便又塞回了怀里。 脚一刚刚落地就听到了一阵嘈杂的马蹄声,她朝磅礴的大雨中扫了几眼,心下一声暗骂。 岑公公也略感不妙,几个箭步将她护在了身后,届时,驾马的人也逐渐暴露在了他们的可视范围之内。 那十几匹马背之上坐着徐彬彬从没见过的人脸,一个个板着脸,也不带个斗笠,任凭大雨冲刷着他们的脸颊,怎么,认为自己很帅吗? 岑公公不由的一愣:“笑什么?” “没什么。”才反应回来自己总是在这种严肃的场合笑出声。 岑公公凝了她一眼,转头向那些人望去,徐彬彬可能不认识,但是他可是熟悉的很。 双方对峙着一直没有动作,最后,那边领头马背上的人才开口道:“岑公公,别来无恙。” 淅淅沥沥的雨声概括了他的嗓音,但听起来还是有些阴绵绵的。 岑公公看也不看他一眼:“许久未见,李公公。” 原来两位高低都是位公公。 两人打完招呼便没了声响,徐彬彬瞧这那后面有一辆马车缓停,眯了眯双眼让自己看的更清楚些。 来者会是谁? 在她疑惑的目光中,车门被缓慢的打开了来,徐彬彬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一双黑靴紧紧的贴着精壮的小腿,因为雨水不停落下 ,还有马匹的遮掩,她也就只能看到别人的一双小腿。 “徐小姐,好久不见。”马车里的人讲了话。 徐彬彬觉得这声音耳熟的很却一下子想不起来是谁的声音,只能问了问系统。 系统:是温策。 徐彬彬掩眸低笑:“我道是谁,原来是你啊。” 温策也跟着她一起笑:“起初,我只是猜想徐小姐会不会对陈茄姑娘下手,所以让人盯死了她回府的时间,一旦没有按照之前的时间回府,下面自然会有人找到她的行踪上报与我,现在看来,我的猜想完全正确。” 这是把她的想法拿捏的死死的,徐彬彬哦了一声:“我一直以为你是个猎人,没想到你还是只狐狸。” 温策:“彼此彼此。” 徐彬彬言归正传:“所以?找到我之后你要做什么?我猜,你要请我去你的府上住上几日,不过,我现在可是通缉犯,怕是不好进你的王府吧。” “你猜的没错。”温策继续道:“徐小姐若真在乎自己是通缉犯,便不会出现在这里了,只怕徐小姐是在太子府住的习惯了,不愿意去小府。” 徐彬彬倚靠着马车,引的马车一阵晃动,这温策一句都没有过问陈茄的死活,看来她根本就是被人当了靶子:“你跟我绕这么多弯子,不就是想抓我回去做你皇位的筹码吗,问过徐将军了吗?他同意了吗?” 温策也想到徐彬彬如此直白的击破他的想法,令自己晃神了片刻,他是想抓住徐彬彬囚禁起来做捆绑徐如斯的筹码,但是依徐如斯的脾性,若是他先找到了徐彬彬,怕是立马就给她送去了大理寺,这也是徐如斯为什么连夜请旨退出此次案件调查,尽管他如今被停了官职,可他还是名声赫赫的大将军,徐相也还是那个徐相。 所以徐彬彬是如此官场上最火热的人物,大理寺想要抓她立案,各个王爷想抓她来威胁徐如斯和徐峰,此时不动手等再动手时就晚了。 只听温策道:“徐将军的想法你应该比我更加清楚,这也是为什么他现在置身事外的原因,你不能落如大理寺,更不能落如其他人的手中,就是这么简单,请徐小姐上马车。” 最后一句话分明是冲着他的属下说的,只听他话音刚落,那些侍卫便一二连三的下了马,将两人团团围住。 徐彬彬深呼了一口气,自只岑公公和自己都不是这帮人的对手,提高了声线对马车的方向道:“上一个对我动手的,被徐将军削成了一个废人,你应该清楚吧,这雨这么大,这几位拿着那么微薄的工资受点伤也不好吧,这么晚了,给加班费了吗?有伞吗?也不怕上了你的马车淋你一身的雨水。” 她是个聪明人,打不过就加入他们。 至于岑公公,温策应该不会动温宴身边的红人。 徐彬彬说完,温策那边就有人小跑着拿了一柄油伞过来,她友好的笑了笑:“谢谢。” 随着朝岑公公做了个拜拜的手势,朝着马车方向走去。 岑公公看着一行人渐行渐远,最后消失在黑夜中的时候,雨,也小了下来,他现在要去一趟将军府了。 虽然有伞遮掩,徐彬彬的下半身还是淋了个湿透,下雨的天气本来就让人喘不上来气,在马车这狭小的空间中。空气都湿了好几度。 她一上马车温策就闭上了双眼,徐彬彬摆烂在车板上,双腿叠着晃来晃去,听着车窗外的雨声小了下去,她开了一点车窗,点了一根烟。 打火机的声音让温策微微睁开了一下双眼,等鼻腔呼入一股呛人的气味时,他开睁开了眼睛看向徐彬彬。 他不明白徐彬彬这么一个弱小的姑娘,是怎么杀害了沈大人全府的,前几次见她,只以为她比平常人更加调皮罢了。 “这是什么?”他问道。 徐彬彬呼出一个烟圈飞扬在马车内:“烟,不过,少抽,对身体不好。” 温策不解:“对身体不好?” 徐彬彬冲他笑:“对,但是我想死的早点,就经常抽,可徐将军不让,现在他也不管我了。” 她买的烟跟打火机,不知道被徐将军丢了多少次。 “你怀里的是什么?”徐彬彬怀里鼓鼓的,任谁看都是有东西放着。 徐彬彬将烟头丢想了车窗外,拿出怀中的硫酸瓶不经意的晃了晃,她笑笑,不说话,却拧开了瓶盖倒在了木板上,肉眼可见的硫酸倒落的位置慢慢的发生了变化,原本平坦的木板被侵蚀腐蚀成了一个不小的洞口。 她做完这一系列的动所,毫不在意的把瓶子从洞口扔了下去,还做了一个展示的动作给温策看。 温策说不出话,他现在觉得徐彬彬无比的危险,之前有人警告他是对的,她怎么可以风轻云淡的杀了沈海林,又不惧世人的目光和温宴亲近,甚至在自己的面前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范畴。 “对了,覃居,最近还好吗?”徐彬彬忽然想起,可以利用温策,除掉覃居,温宴虽也可以,但现在他被自己的事沾惹上了麻烦,就有些不方便动手了。 “为何如此问。”在温策的眼中,徐彬彬和覃太师是八杆子都打不着的关系,不过,他倒是清楚覃太师之子覃承言爱恋着徐彬彬:“并无反常。” 她哦了一声,陷入了思考,覃居对自己动手之后便没有第二次行动,是因为已经暴露了马脚吗,还是徐将军那边有所动作?她目前还不得而知,进了温策的府门怕是就没有在太子府自由了,希望温宴早点来吧,或者徐将军。 徐将军,下一次,她都不知道自己该怎样的心境去面对徐如斯。 长叹了一口气,徐彬彬厌倦的闭上了双眼,意识也陷入一片的黑暗。
第66章 祸9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徐彬彬小憩醒来时马车外的雨已经完全停了,车内的温策早已不见了人影,她点了根烟醒了醒神,才慢悠悠的起身。 车外早已有人在等候,等徐彬彬下车,那位李公公便递上了一个严密的斗笠。 徐彬彬也不问他,戴上斗笠就跟着他往后门里走去,不同于温宴的府邸,二王爷温策的府上一眼望去满是绿绿葱葱,绿植多的有些离谱,李公公带她去了一个闭紧的房门,徐彬彬前脚刚进,后脚身后就传来关门的声音,好在没有她想象中上锁的声音,算了算了,不过就是一个临时歇脚的地方而已。 系统:这是想软禁你? 徐彬彬:我要想走,他能拦我?门外几个人? 系统:现在前后左右各两个,今天会有人来救你吗? 徐彬彬:说什么救,不过是为了各自的利益交换筹码而已,我先睡了,有人来叫醒我。 系统:收到。 而另一边,温策一直在自己书房等。 原本极淡的瞳孔在他的垂帘之下更加的微乎其微,他提着笔,看着面前的白纸第一次无从下手,对他而言,徐彬彬现在是他皇位之争最重要的筹码,对大义而言,徐彬彬则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杀人凶手,如果此刻将她送去大理寺,或许会得到父皇的赞赏的确不错,但对温宴的威胁却丝毫未动。 他若亲手送走了徐彬彬,怕是会成为徐如斯心中的一根倒刺,到时候,与他反目成仇,他或许不会成为温宴的帮手,但是徐如斯和徐相若置身事外,太子之位只会紧紧握在温宴的手中,对他不利。 所以徐彬彬现在不能在其他人的手中,更不能在温宴的手中。 所以他在等,第一个来的人会是谁。 半柱香后,书房的门终于被敲响。 “王爷,太师登门拜访。” 听见敲门声,温策心中咯噔了一声,但听到来人是太师时,眉头微皱,覃太师与他交情甚浅。 “请太师去正厅。” “是。” 正厅 覃居望茶杯中的上升气氲略微出神,听见脚步声渐近才找回了自己的思绪,他朝门口望去,只见一身烂蓝袍的翩翩公子在下人的簇拥下缓缓而来,覃居起身恭迎:“参见王爷。” 温策笑意盈盈的扶他起身:“太师请坐。” 两人坐下之后,覃居看着屋内的下人有些无从开口,随即递了个眼神给温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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