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气,太可恨了! 进了屋,王焕让羡容坐下,自己看着秦阙道:“你和她多久了?” 秦阙没回话。 王焕又问:“今晚的一切你认不认?有想好后面怎么办吗?” 秦阙仍是不回话。 他自然没什么好说的,既然不能说出红烟和自己的真实身份,那就只能认下这罪名。好在……一切计划都已在进行,这混乱的情况不会持续太久。 他的不配合让王焕也生气了,怒声道:“不说话就行了吗?大伯母也会去审红烟的!当初进王家你的确是不情愿,可我们王家也没亏待你,你别以为京兆府的官你就坐稳了,我能让你进去,也能让你出来!红烟是大伯的人,你们私会那小院,是羡容娘亲去世的地方,她是在那里咽气的,亏你们做得出来!” 听到这话,秦阙看向羡容。 羡容脸上是少有的伤心,此时对上他的目光,她是越想越气,站起身就冲上去拿鞭子往他身上打,那鞭子她折在手里,打上去并不像之前抽上去那么疼,但也仍然是疼的,只是对秦阙来说不算什么。 他没说话,也没动,就那么由她打着,这态度却让羡容更气。 他竟连求饶和解释都没有,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打累了,羡容气道:“来人,去把他给我关进厢房,别让我看见他!” 圆圆与尖尖进来要带秦阙走,秦阙最后看她一眼,沉默着去了自己的书房。 王焕重新拉羡容坐下,劝道:“别气了,他不开口,待大伯母那边审完红烟看看。” 羡容拉着脸,气得胸口剧烈起伏,王焕想了想,又说道:“其实我与五哥私下讨论过,这红烟是有些邪门的,你看大伯也不是个喜欢寻花问柳的人,却非要纳她进门;之前那护卫,也是大伯最信任的人,平常为人是很正派的,却也着了她的道,如果她存心媚惑,恐怕还真没几个男人抵挡得住。” 羡容怒看向他:“哥,你怎么还帮他说话了?什么叫‘真没几个男人抵挡得住’?就这种丢人事,就没几个人做得出来!” 王焕站在男人的角度,知道怎么说妹妹都不会懂,不由叹息一声,只得说道:“我就是怕你太难受。” 羡容想着哥哥第二天还有事,便推他道:“行了,你回去睡吧,不关你的事。” “我还是陪陪你。” “我不要人陪,你说的那些话我越听越气,你还是走吧。”羡容道。 这时平平过来也劝王焕:“七爷先回去吧,我陪着郡主就好。” 王焕便交待一番,回去了,羡容仍坐在屋中生气,直到后半夜,她才受不住累,去床上躺下了,这一次终于也感受到睡不着的感觉,在床上气得翻来覆去大半个时辰才睡着。 等到整个院子平静下来,梁武偷偷潜入厢房,见秦阙躺在书案上睡着,到他进房,才睁了眼,从书案上坐起身来。 看来出了今晚的事,殿下还挺平静的。 梁武不是第一时间进入那小院的人,但听到动静,随便一猜测就知道怎么回事,此时过来,也是看看主子这边的情况。 他问:“殿下,接下来怎么办?” 秦阙一腿曲起,坐在书案上,淡声道:“照计划行事。” 殿下说的计划,当然是杀太子的计划。 梁武却有些担心:“那羡容郡主那本之源由蔻蔻群夭屋儿耳起五耳吧一整理边……属下看她好像气得不清,会不会对殿下……” 照说杀太子的计划在即,这时候本该平平静静,结果却出了这样的事。 这个问题成功让秦阙沉默了半晌,最后问他:“你有办法?” 梁武也陷入为难:“属下也……” 想了一会儿,他突然灵光一闪,抬头道:“对了,属下在北狄时曾有个好友,与寡妇私通被他夫人发现,后来便成功和好了!” 这个“与寡妇私通”的例子让秦阙很膈应,但如今的情况也确实差不多,他只好强忍不适,问:“怎么和好的?” 梁武回道:“认错,下跪,发誓,骂情人!” 秦阙微眯起眼,静静看着他,他继续道:“如果没有捉奸在床,就打死不承认,无论扯什么都好,不能说睡过了;如果捉奸在床抵赖不掉,就下跪认错,可以一边哭一边扇自己耳光,并发誓只有这一次,而且心里只有夫人,会误入歧途就是一时糊涂,猪油蒙了心,全是被那个小妖精引诱的,心里一丁点都不喜欢那个小妖精,小妖精给夫人提鞋都不配!” 梁武说完,肯定道:“当初属下那个好友,就是这样过关的,本来他还准备连跪半个月的,结果没过三天他夫人就原谅他了!” 秦阙一动不动看着他,心里泛起一股恶心感。 见他神色不对,梁武低声解释道:“属下只是如实禀报……这也只是方法的一种……” 秦阙久久无语,最后咬牙挤出一个字:“滚!” …… 隔天一早,羡容醒来,曾氏房中的管事妈妈就已候在她院中。 待她梳洗好,管事妈妈进屋中道:“昨夜夫人连夜审问了那红烟,想来告知郡主一声,也听听郡主这边的消息,又怕吵到郡主休息,便作罢了,今早才让老身过来。” 羡容回道:“红烟说什么?” 管事妈妈面露难色:“红烟说的,对姑爷不怎么好,不过想来也是不可信,她说……” “等等——”羡容叫了停,吩咐平平:“去把他叫出来,让他也听听!” 平平于是去外面,吩咐人带来了秦阙。 如今出了这样的事,秦阙已经不复之前的姑爷身份了,进屋来也没人看座,就只能站在堂下,羡容坐在上方椅子上,冷眼看着他,管事妈妈站在一旁。 “妈妈,你说。”羡容道。 管事妈妈便看着秦阙道:“姑爷,红烟说,因你对她威逼利诱,她才不得已被你奸污,你逼着她不许她告诉任何人,你承认吗?” 秦阙:…… 为什么他要与那女人合作呢,真是脑子被猪拱了!
第36章 一屋子的人, 等着秦阙的解释。 他很不想讨论这种男男女女的污糟问题,但羡容脸上的厌恶与怒火是从未有过的,让他觉得多少该解释两句。 但解释什么呢? 莫名就想起梁武说的那番话, 却让他再一次犯恶心。 许久,管事妈妈问:“姑爷是没什么好说的?也就是说,您认同红烟的话?” 秦阙道:“你们都出去, 我有话和郡主说。” 管事妈妈愕然, 转头看向羡容。 羡容瞪着秦阙想了想, 将二郎腿一翘, 回道:“行啊,那你们出去吧。” 人家毕竟是两夫妻,兴许是有什么隐秘之话要说, 再说姑爷终究是姑爷, 大概是不愿在下人面前落了面子,管事妈妈便什么也不再说,与平平方方等人一起离开了, 带上了房门。 羡容翘着腿,靠在椅背上, 冷淡又审视地看着秦阙。 秦阙说道:“我和她什么关系也没有。” 羡容顿时怒了:“薛柯, 你当我是傻子吗?孤男寡女半夜三更混在一起,你却说什么关系也没有?我进去时你们还拉扯在一起呢!” “那是她拉我。”秦阙回答。 羡容眯着眼看他半晌:“所以你们现在是互相推责任了?你觉得是她勾引的你?” 秦阙:“反正我们没有关系, 没做任何苟且之事, 郡主想必看到了,那里没有床。” 羡容狐疑地看着他:没有床,就代表不能躺下来…… 的确是这样, 可是她怎么觉得哪里不对呢? 其他人怎么都没想到这一点? “只是没有床褥,那里有床板!”羡容想了半天, 反驳道。因为妈妈说了“奸污”,显然红烟是说秦阙强迫她睡了。 秦阙回道:“那床板长年无人打理,上面多少都会有灰尘,但我身上没有。” 羡容看他身上,只有自己抽的鞭痕,没有灰尖脏迹。 这话也对,那地方纵使有丫鬟去打扫,也只是擦擦床架,扫扫地,倒不见得会连床板也擦干净…… “那你半夜三更和她在干什么?”她问。 秦阙回答:“她说她不想待在侯府,想必我也是,邀我一起离开。” “私奔啊……”果然又是这一套,羡容想,当初红烟就是邀护卫私奔。 “所以你是想和她一起离开?商量好了吗?哪天走啊?”她问。 秦阙:“最初我是想走,但后来并不想了,她……” 作了下心理建设,他才继续道:“她威胁我若不见她,就告发我奸污她。” 羡容:…… 她心里冒出一个词来:狗男女。 所以他们到底谁威胁谁? 她觉得是都没有,他们就是你情我愿勾搭在一起,现在出事了,才互相推诿。 秦阙这时又说道:“我并不知道那是郡主娘亲过世的地方。” “那可真是我错怪了你。”羡容阴阳怪气说了这一句,然后便开口道:“跪着,今天饭就别吃了。” 秦阙很难接受真的去下跪,但看她这样子,好像是跪了等她气消了这事就了了。 羡容看他没动,讽刺道:“要不然我把你带到大伯母那里去,让你和你的小情人跪一起?” 秦阙抿唇犹豫一会儿,缓缓屈腿,跪了下来。 羡容看着他烦,恼怒道:“我让你在这儿跪了吗?出去跪!” 秦阙再次看向她,因为面无表情,又多少带着些不情愿,脸色便不太好看,这让羡容更气,朝他道:“不愿意?不愿意现在就给我滚,什么京兆府,什么官,全都别想了!” 秦阙深深吸一口气,起身,开门,默然跪在了院中。 院中管事妈妈,平平方方等人仍候在外面,没一会儿,就见羡容气呼呼出来,站在屋檐下朝这边道:“好了,妈妈回去吧,就这样了,没什么好问的。” 管事妈妈看看她,又看看秦阙,想着不管这姑爷与红烟二人谁主动谁被动,这事闹得终究不是个事,姑爷如何处置多半还是三房自己拿主意,她不必操这份心,便点点头,回去了。 等到下午,平平从侯夫人那里带来消息,红烟被罚了月例和禁足,别的竟没了。 羡容很意外,问:“只是这?” 平平回道:“原本大夫人是要发卖的,但后来红烟在侯爷面前哭了一通,侯爷不知怎么地,竟心软了,要大事化小,说事情闹出去不好看,大夫人拗不过,便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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