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魏瑾轻手轻脚地坐进被褥,手悬在小脸上,隔绝了那道俏皮的曦光。 没了干扰,萧岚似重入美梦,黛眉顺展开来,唇瓣微微上扬。 须臾,萧岚似有所感地往魏瑾这边翻了个身,纤细的手臂和长腿搭了上来,魏瑾被茉莉清香吞噬地血液悠然凝住,他浑身一僵。 软鹅黄云罗锻长裙极为贴身,勾勒出多曲的身姿,抹月匈处因她翻身而拉扯的下滑,雪|桃绽放,也因为翻身颤抖了好一会儿才停,之上是洁白的天鹅颈,之下便是光洁细腻的小月退 一缕缕金辉从天鹅颈描摹,魏瑾顿时皱起眉头,他尽量小幅度拖着她的小月退放下再塞回被褥。 做完这些,魏瑾不经意扯动了萧岚的长裙,收回手时肘部轻蹭到什么,衣料的摩挲声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动,他循声看了过去,当即浑身僵硬如铁。 恰时,萧岚睁开迷迷糊糊的睡眼,没注意春光乍现,而是手肘撑起半个身子看了他一眼,困着迷离的眼打着哈哈问,“头还疼么?” 昨夜驸马回来便头疼了,喝了解酒汤也无甚作用,今日有蹴鞠,萧岚不希望驸马带病上阵。虽然没彻底清醒,可她瞧见驸马眸底似染着猩红的火光,仿若一头饿极了狼似的。也对,昨夜驸马没用晚膳,还被人惯了那么多的酒,定然是饥肠辘辘。 她只是简单的动了动,那对桃脯却在花枝乱颤!魏瑾感觉血脉膨胀的几乎要破壳爆体而喷,眼都快被晃瞎了! 他没反应,眼神却依旧如狼似虎,萧岚以为他饿的失语,便唤翠竹进来去传早膳,门帘响动之际,她身上骤然一沉,是驸马用被褥将她果的严严实实。 “我先去洗漱。”魏瑾逃也似的下榻。 萧岚没心思探究原因,注意力都在被褥上,觉得驸马给她裹的可真热,遂将被褥挣开。冷意袭胸之际,她恍惚意识到了什么,垂眸一看,怔怔了好一瞬狂惊呼出声!她又赶紧将被褥裹在身上,连脑袋都蒙了起来。 她总算知道方才驸马饿狼似的眼神是看见了什么了! 可那不是她要给驸马看的! 外头翠竹听见声响要疾步进来,却被驸马给三言两语给拦住了。可即便如此,萧岚还是觉得她没脸见人了!从小到大,除了翠竹和已故去的乳母,还从没人瞧见过她的身子!! 怎么会这样! 她的睡姿不算规矩,可从没有一次醒来这般失态过啊! 萧岚正崩溃着,清爽的男声挤了进来,“岚儿,闷久了会不适。” 也不知为何,她全然有底气去面对驸马,从被褥里钻出半张小脸,“驸马是故意看我出丑的!”他已穿戴洗漱整齐,眼神已没了方才的吞噬感,却多了几分餍足和笑意。 魏瑾闻言有些冤枉,他眸光无比赤忱,“岚儿春光明媚,赛过凡间万事万物,和何来出丑一说。” 萧岚脸瞬间红如石榴,她拢了拢被褥将小脸又埋进去一半,就露出一双湿漉漉的杏眸,凶道:“你还说!你还说!” 魏瑾即刻乖乖缄默。 明知已然发生了,萧岚还是不死心的问,“你都看到了?” 魏瑾乖乖颔首。 萧岚犹如炸毛的猫儿,张牙舞爪地下令,“你不许看了!” 魏瑾这回不应承了,而是无辜又惋惜地问,“为夫不可以看她们?” 萧岚:“......” 冷静下来后意识到不让看有些说不过去,二人虽是同床异梦,可驸马几次三番地护着她,且没有乱七八糟的花花肠子,扪心自问,这份夫妻情她想好好经营下去。 可她不知驸马这话究竟是单纯只她的一对胸,还是暗示圆房,想着她就觉得羞愤极了,为何这样的事到了她这里如此多名堂! “没有本宫的允许,你不许看。”思忖了半响,她低声憋出这句毫无威慑的话。 可没想到,驸马竟请示,“为夫何时能看她们?” 他并非好色之徒,成婚后不碰她也并非真的清心寡欲,而是做不到以魏麟的名义要她的身子,那于她不公平也是一种欺骗。可他到底是气血方刚正的男人,她愿意叫他瞧见自己身子,便是给予他的一种肯定。 “......”他是如何做到坦坦荡荡问出口的! 哪知驸马犹觉不够似的,他往被褥挪了挪,欠身靠来,潺潺低声,“岚儿莫要让为夫等久了。”
第33章 不识枕边人 ◎抢驸马◎ 下了霜的行宫如置身仙雾的宫阙, 天光渐亮,金曦自那云层雾幔中挣出来, 照暖了阒无一人的夹案。 早膳后霜露退潮,苏醒的风吹动半天锦曦,雾失楼台行宫。 马球场东面是一座蹴城,用土墙围起的长方形场地,东西两端各有两个离地高一仗的球门,每队十二人, 哪一队踢进去的球多者判为胜方。 大齐作为东道主占据东面,球首便是魏瑾,他们一身湛蓝色劲装,手臂和前腿都缠着玄色束带, 俐落干劲十足。 南诏国战队在西面, 他们身着绯色劲装,头戴玄色抹额。蒙特舍没下场,球首的人很面生, 身形比其余人要瘦一圈,然则尖锐的气势却能和魏瑾对峙。 “南诏国的球首似乎对魏将军很有敌意。”宋都尉发现那小子盯着魏驸马看, 他并不担忧对方能伤了魏驸马,南诏国子民体型皆逊于大齐, 他们这些人普遍比敌队的高壮, 只是他好奇那股虎视眈眈的底气从何而来! 队员不以为然。 “一会赢得他们满地找牙, 他只会对魏将军敌意更甚!” “南诏国怎会派那么瘦小的人来领阵啊?莫不是有什么诈?” “管他诈什么,咱们用十面埋伏阵对峙,定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军中生涯除了演练就是战场, 难免苦闷无趣, 魏将军便时常组织他们玩蹴鞠, 一来能巩固阵法,二来既是放松一乐又可强身健体。 魏瑾并不苟同,只是淡淡地吩咐,“莫要轻敌。” “是!” 蹴城的南面和北面都是花窗阁轩,中间由抄手游廊相连,大齐皇室与南诏国皇室坐于南面最高最大的阁轩里,贵族大臣紧挨其次,北面轩阁招待南诏国士兵。 “皇上皇后娘娘,”成尔歌起身举杯,附坐的蒙特舍等跟着起身举杯,成尔歌笑容恭敬,“臣欲向您二人讨个彩头,若是我方赢了,还请恩准我们南诏国诚心求娶。” 南诏国境地平原少、多为山丘高原湖泊的地势,他们不善骑射却精通蹴鞠。南诏国有意求娶大齐公主,除了觐贡豪礼,展现实力也是重要一环。朝臣们唯有南州总督上官宏和荣国公邱赫洞悉成尔歌的豺狼虎豹之心,二人都是面沉死寂。 萧琴有些坐不住了,她知道萧茵不愿远嫁,皇后娘娘会想方设法留下萧茵,那么极有可能远嫁的便是年纪最合适的萧琴!她求助地看向姚贵妃,“母妃.....”嗓眼里跌出惧怕,若是在这样的场合应允婚事她就没退路了。 姚贵妃不动声色徐徐摇头,示意女官给公主到一盏热茶,什么都没说。萧琴即便担忧却也收下母妃的安抚。 二皇子萧景也目露忧虑,他与萧琴一母同胞,自然不期望妹妹远嫁,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太子萧誉和萧茵,见二人都是淡定从容之态越发心慌。 萧茵并不知成尔歌的算计,可她得了母后的准话不会将她远嫁南诏国。 “成尔皇后这是惦记上朕的哪个女儿?”萧恒手搁在案上,却没碰酒盏,他不会让任何一个女儿嫁过去,可这么问便是想试探成尔歌的计划。 成尔歌当然不会实言,而是再躬了躬身,“臣听皇上和皇后娘娘的。” 没试探出结果,萧恒拿起酒盏迎敬,只道:“胜负未分,言之过早啊!” 言下之意便是没答应,成尔歌并不着急,喜笑颜开地仰头饮尽。萧琴和萧景宣着的心又沉了回去。 铛铛铛锣声敲响,绯袍球首一马当先地用脚勾球便跑,南北轩阁瞬间沸腾! 他的脚像有兜儿似的,能稳稳当当地接球、还能精准地将球踢给队员,身型轻巧地窜梭就如游龙戏凤。 宋都尉追上好几回,可每次抢球时,对方的脚就跟黏在球上似的,他抢了几回都扑了空,气急败坏地捶了自己一脑门!其他队员也是同样的焦灼! 宋都尉看了眼魏将军,发觉他追逐的并不发狠,只是那双眼死死地擒着对手的脚,也不知看个什么究竟。 铛的一声,绯队进一球,旗树立计分杆中,旌旗猎猎晃的大齐众人怒目峥嵘。南诏国士兵欢呼雀跃,还有人冲着球首行大礼。不多时又铛的一声,绯队再进一球,南诏国士兵跳起蹴鞠舞,胜券在握的舞姿尤为刺眼,极端的挑|衅与炫耀不言而喻。轩阁众人已坐不住,紧挨着廊栏朝场上呐喊助威! 大齐战队追的并不吃力,可要抢球却非常的吃力,就算抢到也很快就被对手的脚勾回去,萧岚也看出了他们的优势,“南诏国球蹴鞠连各个身姿矫健轻盈,腿脚灵活的就像带了勾子。” 萧恒神色凝重地颔首,大齐也有蹴鞠连,但多是军队挑选,平日要操练,闲暇时分才玩玩蹴鞠,上官宏说南诏国皇上酷爱看蹴鞠,朝堂专门设立了蹴鞠连,他们能和官员一样享受俸禄。 体竞也是萧恒想要推行的新政之一,他认为一国的人才该百花齐放,文武体艺皆有一条光明大道,可朝堂的官员都认为军队参与蹴鞠绰绰有余,不必大费周章地特设体竞连,而且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儒德深入人心,要改谈何容易。 成尔歌含笑,“岚殿下谬赞了。” 萧恒有心打探蹴鞠连的俸禄,语气调|侃,“这些少儿郎的气势如火如荼,有疆场男儿的血性,这般拼命倒是另朕羡慕南诏国啊!” 成尔歌听出萧恒的意图,也不藏着掖着,委婉透露过去。萧恒听着心里暗暗有了思量,隔壁的姚鸿危投来一眼,并未做声。 又一声铛响,南诏国的士兵已然沸腾! 大齐人心各个紧成一团,眉宇间凝聚着不甘和气愤,绯色劲装再进一球后大齐终于进了一球,三声锣敲响第一轮比试结束。 南诏国领先大齐三球。 南诏国士兵就差敲锣打鼓地拥护英雄们下场,糕果、汗巾、推拿一应俱全。 魏瑾和宋都尉这厢下了场,也是热火朝天,没人指责他们,都知道若是魏将军都赢不了,大齐怕没人能赢。 邱赫就不一样了,“怎么不列阵?怎么不使全力?怎么不围攻那小瘦子?”义子的能耐最多使了一半,放水给谁呢!见义子淡定从容的眼神,丘赫心就如悬在热锅里熬啊熬的!他终是忍不住沉脸给下马威,“你个闷葫芦若输了,为父就没你这个儿子!” 此话唯有不远处的宋都尉听见了,他暗暗摇头,荣国公这话快说了八百回!魏将军总能配合着让荣国公下回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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