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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理解。 我对淋雨不淋雨很无所谓，是他自己不喜欢冒雨赶路吗？ “我……” 西拉奥斯张了张嘴，但最后也没有和我说清楚。 你个谜语人！ “如果你不介意冒雨赶路的话，我们现在就启程去白淞镇。” 西拉奥斯递给我一把伞。 我当然不介意。 离开柔灯港，登上去白淞镇的船以后，雨依然淅淅沥沥地下着。 小船开得很快，水浪几乎和船一样高，水雾洒在我和西拉奥斯身上，再加上站在甲板上时，风大的要把雨伞的伞骨吹断，只能把伞收起来，船从柔灯港岸边开出去没几分钟，我和西拉奥斯身上就湿了个透。 西拉奥斯干脆地钻回船舱里，还顺手脱掉了已经湿透的外套。 “这不像你的习惯。” 我跟着他走进船舱。 “回到枫丹以后，我变得不太喜欢碰水，也不知道为什么。” 我狐疑地盯着他。 温迪多特的底色是风，tomo的底色是雷，我的底色是岩，阿萌的底色是草，我们都对自己本属性的元素力有着很强的亲和和操纵力，但水属性的，据说是纯水精灵族裔的水属性神之眼调配员西拉奥斯，却说自己变得讨厌碰水？ 他正像个普通人类一样，用船舱里准备的干燥的毛巾擦脸擦头发，不知道是他搓的太用力，还是什么原因，我觉得他脸上的潮红有几分不自然。 怪事。 ----- 生产盐汽水的工厂位于白淞镇，不过不在镇子里，而是在镇子后的秋分山中。 枫丹的水系发达，白淞镇后的山洞里就有一处优质水源地，盐汽水工厂也就因此在水源地附近建造，方便就地取材，以及沿水路运输成品。 登岸之后，西拉奥斯没有带我直接走进白淞镇，而是沿着镇子的边缘绕行，一边绕行，一边向我继续讲解情况。 “根据目前的调查，绝大多数的盐汽水都来自白淞镇附近的工厂，也就是这里。” “我记得璃月有很多不同品牌的盐汽水，虽然我尝不出来什么差别。” “你当然尝不出来差别，这些汽水都是一家工厂生产的，只不过贴了不同的牌。” “哦豁？子品牌细分市场？” “嗯哼，游客喝的盐汽水，和工人们喜欢吨吨吨的盐汽水，本质上没什么不同。” “其实也有来自其他地区的盐汽水，但都是少数，白淞镇的工厂生产了80%的盐汽水，先抓大头。” “科学院那边我也去过了，盐汽水的生产者可能还会吃官司，因为侵了枫达的权。” “总之……这个……那个……” 聊着聊着，就变成了社畜西拉奥斯的单口相声。 天理在上，他本来应该是个分发神之眼的世外存在，这才去枫丹呆了几天，怎么就变成一个打工人了？要不是他那头纯水精灵色的蓝发，还有纯水精灵色的眼睛，我真没办法把他和普通枫丹人区分开。 一直到了快到目标工厂的路口，一名逐影庭的美露莘调查员正在向他招手，这场社畜表演才算到了终幕。 “西拉奥斯先生，这边！”那名美露莘蹦蹦跳跳地向我们招着手。 啊……粉色的美露莘，好可爱…… “收起你那些奇怪的想法。想和美露莘交往，就请像和人类约会一样去追求它们。”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逐影庭和执律庭的人都埋伏在了白淞镇外去往枫丹庭的方向，也是秋分山附近距离盐汽水工厂最远的位置——要穿过整个白淞镇，才能到达盐汽水工厂。 西拉奥斯只带着我和这名叫做梅芙的美露莘调查员，以“安全检查”的名义进行调查。 额，希望不会真的打起来，不然等埋伏的支援们收到信号赶到，我们仨可能已经被咔嚓了。
第97章 盐……不，胎海水 “(璃月粗口)！” “你(枫丹粗口)放信号弹啊！” “我(璃月粗口)抱着梅芙呢，你放啊！！” “你跑得比我快，我放会(枫丹粗口)呲到你！” “你(璃月粗口)腿比我长，我还抱着梅芙，你怎么就不能跑快点！” “我……我坐办公室不锻炼行了吧！别挡路啊快点跑！(枫丹粗口)！” 水很快就追了上来。 不，至少要把梅芙带到安全的地方，那么可爱的美露莘…… ----- 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呢。 本来只是一场普通的检查而已。 得益于刺玫会的投资，那是一间高度自动化的盐汽水工厂，至少在生产环节，几乎没有任何人类参与，不过包装分发销售的环节，倒是确实为白淞镇的居民们提供了大量工作。 是的，实际上，明面上的检查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西拉奥斯曾经预想过， 是不是有人把还没有被查封的乐斯倾倒在了附近污染了水源？ 是不是在白淞镇还有残余势力生产乐斯？去查封会不会直接被扣下甚至灭口？ 都没有，工厂在稳定运行。 负责人带我们三个参观的时候，我们还要穿上统一的工作服，避免对汽水产生污染。 每一瓶盐汽水都能通过枫丹科学院的成分透视仪的检查，混入胎海水带来的咸度变化被认为是最近的盐比较咸，生产线上做出了少放一点盐的对应调整，从来没有人想到，这居然是混入了其他物质。 每一瓶盐汽水都通过官方或者非官方的途径被出口到璃月，换成了白淞镇居民钱袋里的摩拉，没有人偷偷地哪怕从中拿出一瓶来，把它喝掉。 梅芙的感知能力比我和西拉奥斯更加敏锐，在她的指引下，我们没有在工厂更多停留，而是在与负责人沟通后，直接前往了水源地。 灾难就是在这时发生的。 就在我们查看水源的时候。 正当我从西拉奥斯手中接过采样瓶，接近水源的水面时，周围的山体和水面忽然震动起来。 我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水源就像疯了一样暴涨起来，一瞬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淹没了我的手。 我大惊失色，梅芙在这时抢先一步冲上来，将我向后猛地拽了几步，退到了地势稍微高一点的地方，几乎是眨眼的功夫，水就淹没了刚刚我站立的位置。 地震一样的震动还在持续，山体上有一块巨石因为承受不住晃动而剥落，砸进了水源地的水潭，一时间激起了巨大的浪花。 西拉奥斯如梦初醒一般，冲上来左手抓着梅芙和我，右手抓着盐汽水厂的负责人，向后拼命地拽，生怕我们会被水浪卷进水里。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浪花砸下来的时候，我下意识地在面前展开了岩与尘土的护盾，挡住了向着我和梅芙汹涌而来的水潮，但那个负责人就没有那么好运——我眼睁睁地看着水浪裹挟着碎石将他卷入了仍在疯狂上涨的水潭中。 等到我站起身想跳进水里去捞他的时候，水里已经只剩下一件被碎石划破了口子的工作服。 他被溶解了。 “是胎海水。” 西拉奥斯的声音冰冷，带着颤抖。 “……胎海水？” 我一时有些懵。 水源地的水位仍然在肉眼可见地疯涨，我操纵岩与尘土，试图筑起堤坝阻拦，然而水就像无穷无尽一样，不断漫过我筑成的堤坝。 “快跑，别再拦了！” 西拉奥斯向我大喊。 西拉奥斯是对的，岩石与土壤的临时堤坝在被水冲垮以后，混成了大片粘稠的泥浆，反而更加危险。 他拽起我和梅芙向外狂奔，一边狂奔，一边甩脱身上的工作服，开始在口袋里摸索。 “信号弹……信号弹……得通知外面的人……” “这里是山洞，信号弹发不出去，先跑再说。” 我抱起小短腿跑不快的梅芙，继续向白淞镇跑去。 ----- 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身旁围着的，有粉粉嫩嫩的梅芙，有刺玫会的成员，还有…… 没有了。 记忆有些错乱，这里是白淞镇吗？水退去了？ 我记得…… 对，我们成功逃出了盐汽水工厂的水源地，那段路跑的我和西拉奥斯都在爆粗口，但我们还是回到了白淞镇。 白淞镇一样陷入了洪水之中，由于地势的原因，胎海水甚至在倒灌进来，情况并不比工厂水源地更好。 一开始，镇子中到处都是悲鸣，但有些悲鸣戛然而止，溶于水中。 西拉奥斯放出了信号弹，随后就去疏散居民，引导他们前往高处，而我也一边拦水，一边用岩柱将梅芙在内的众人，尽可能地送往高处。 反正我不是枫丹人，泡在水里也没关系。 我甚至不是人，泡在水里也淹不死。 所以，救人啊，当然要特么的救人啊！ 水涨的实在太快了，一边救人铺路，我一边也要抽空将自己垫起来，否则只是短短的一瞬，水就从我的脚踝淹到了我的胸口，西拉奥斯干脆直接找了条独木舟，借着他自己有些操纵水的能耐(但显然不是很强)，风一样地把人从低处向高处转运。 然后呢？ 好像，又是一阵地震？ “姐姐，你和西拉奥斯哥哥被震下来的石头砸进了水里。” 梅芙幽幽地开了口。小美露莘的眼睛里没有悲伤，看起来很平静。 “你们找到他吗？” 周围人忽然不做声。 额……他一个能连喝十二瓶带胎海水的盐汽水还没反应的调配员，还能和普通的枫丹人一样溶了不成？怎么一个两个神情都这么严肃。 但是有时候事情的发展就是这么出人意料。 一个刺玫会的小伙子拿出来了西拉奥斯佩戴的吊坠，将它放到我的手上。 全程默不作声。 “我们只找到了这个。西拉奥斯先生落水的时候，连一点水花都没有溅起，我们很确定，他已经……请节哀。” 不知道是谁，同我解释道。 作者有话要说： 盐汽水工厂情节的纲在看完4.1那维莱特逼退胎海水的剧情以后就写出来了，白淞镇的事故与4.2主线剧情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第98章 消失的天理（1） 这怎么可能呢？！ 他是调配员，不是普通的枫丹人啊！！！ 那么大一个人，怎么会就溶呢？ 我不死心地在一片乱象的白淞镇里四处寻找了一圈，但是最后一无所获。 尽管我的好上司应当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但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将这件事当面告知。 我被砸晕了过去，但也算半个目击者，西拉奥斯身上如果发生了什么异变，也只有根据我的了解才能复原。 盐汽水的事情以后再说吧，白淞镇现在这个样子，盐汽水厂还被胎海水泡着，短时间以内不可能恢复生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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