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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有消息我就打电话给你。] 老李是个看上去有些疲惫的老人，就像是普通的街头老人，除了那身警服，几乎看不出有什么突出的。 [你就是那个上海警察吧，问吧，这个城市，都在我脑子里记着呢。] [不愧是老警察了，那就在这说话吧，我想问——] 老李真的是个活地图，对于他询问的几个地方，还能想起不少过去的印象，其中就包括了曾忘姐姐被害的地方。 [那是个非常冷清的小巷子啊，你怎么会想要问这个地方？] [有个案子牵扯到十几年前嘛，这不是确认路线来着，冷清的小巷子是吧。] [虽然不知道你说的什么案子，不过在那时候，这个地方倒是真的发生过轰动的案子，后来被并案了，抓到凶手，这条小巷才终于不再被当做凶巷，随着城市建设，彻底消失咯！] 方平的眼神闪了闪，捕捉到关键词的他立刻追上[这还真是巧了，我看那个嫌疑人就是因为知道这个小巷子被人们躲避才会走那里，但是什么样的案子才会被人畏避不已啊，并案，那得是大案子吧？] [你小子，就算放到这个时候，那也是大案子啊！在晚上归家的时候，被人杀害，以那样的方式被杀害，最后其他地方来的警察告诉我们这是连环杀人案，抓到凶手认罪了，那个凶手被死刑了我们才安心。] [对百姓来说，没有什么比知道自己身边有个随时出现的杀人魔更可怕了吧。] [还好那之后也没出现过这样的杀人魔了，就是——] [怎么了？] [哦，没事，刚刚想到点别的事情而已。还有什么要问的？] 老李明显不想多提这个话题，方平也知趣的停止下想要追问的心。 [多亏了您，了解了不少，那个时候的地图，有没有留下呢？] [这个我不知道，或许哪里有吧，你问完了吗？] [是啊，问完了，谢谢您的合作！] 方平伸出手要与老李握手。 老李握住了他的手，就回去了。 （这个老李。。。或许还知道什么，不过，他不愿意说，如果强行追问引起警觉就糟了，还是要等时机啊。） 或许，能够在这里获取下一步的线索？不知道能否尽快取出曾忘姐姐的案子—— 想到这里，手机就有个徐振打来的电话。 [怎么样了？方哥，霞姐已经开始起疑了，每次都找不到你，其他人可没有跟我一样通过气啊！] [别担心，要是组长生气了，让她跟老陈投诉去，我背负的投诉不缺一个任云霞。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怎么挖出在这里发生的一切，我有预感，能挖出相当多的东西！] [哎哟。。。] 方平不由对方再说什么，挂断了电话。 电话另一头，被挂断电话的徐振感到很无奈。 虽说是帮了方平，其实他本来并不想这样帮他的，虽说是同组的，但是他们之间可一点也不熟悉，就这么相信了对方的话，还帮他擅自调查了自己的同事。 （虽说也算是病急乱投医，但是要是事情暴露了无论怎么说——） “暴露什么？” 徐振吓了一跳，原来是庞叶寒。 “没什么，随便说说的，就你一个人吗？今天去查什么了？” “解剖报告出来以后，云霞姐让我到处走访，但是真的找不到一点线索，现在是监控时代了，但是出没那里附近的范围也很多人，变个装很难明白。” “所以需要我来帮忙啊，把资料带给我，虽然费点精力，不过相信还是可以找到可疑的人。” 庞叶寒突然提起：“对了，那个，叫做方平的。。。” 徐振的眼皮子跳了跳：“怎么突然说起他？” 她低下身子小声的说：“因为刚刚云霞姐问起他，不过那个从外面调进来的警察，这几天一直不在，会议也不参加，云霞姐打电话给他也只知道他在外面走访而已，但是一个人影都不出现让云霞姐很不满呢。” “他有自己的方法吧。” “但是进了这里就得听这里的规矩，打电话都不肯回来一下，说是有可疑的线索，要确认了才回来，连说都不说，这么自由的警察，不怀疑摸鱼已经是客气了。” “这倒是，但是。。。” 徐振是知道他去了哪里的，甚至可以说，他自己也是小小违纪了的。 （诶，当初怎么就被他给说服了呢，明明连他是否有这个能力都不知道，随便怀疑只是因为一个直觉而已，我竟然就那样帮助他了。。。） 徐振倒也不怕被记过，他能被调来这里，就是有才能的了，只是，有些难过吧。 任云霞就在这时候进来了，她的脸上在告诉他们，心情很不好。 重重的坐在椅子上，任云霞愤怒的看着眼前的资料。 偏偏庞叶寒不知死活的凑上去，她竟然还敢去问她：“那个，云霞姐，怎么了啊，心情很差。。。” 任云霞每一丝头发都在诉说着自己的不快：“还不是那个方平！我看，他干脆改名放屁算了！每次都拿些什么话来搪塞我，当初我就反对从外部调来人，我们都已经组成了，要调人总得选有实绩的，不从本部选选个外部的小警察，现在好了，整天不见人！” 庞叶寒的记忆很好的样子：“可是，我听说他是很有实绩的，就是因为这样才会进来的啊。” “实绩实绩，我倒是觉得他未必有实绩，要是这么厉害怎么还是一个小警察？刚刚去找局长，竟然跟我说不许我记过！我的手下，不遵守纪律，这种警察任凭破案本事再好也不能要！” 连这话都说出来了，可见任云霞对于方平其人的厌恶了。 “真可怕啊。。。云霞姐是相当看重纪律的，当初雷山有些不守纪都被云霞姐给说教了一顿，这次这个新人没来两天就这样，不管最后拿出什么结果云霞姐都不会给好脸色看了吧。” 不知何时庞叶寒又回来了徐振旁边。 “你怎么老是走来走去的，组长叫你做的事情做完了？” 庞叶寒点点头：“是啊，我都做完了。” 庞叶寒是个论资历比在场的所有警察都要浅的多的新进警察，至于为何能够被选中进来这么重要的专案组，他一点兴趣都没有。 但是庞叶寒其人，在警察学校里的成绩是相当不错的，至少身手能力是无疑的，但是说到破案的话，经验还不够，本来应该从基层做起的。 “说真的，跟着你们，学到了很多东西呢！” 徐振叹了口气，这种年轻朝气又有背景的警察，是不会理解他们的苦的。 嘛，也是因为有这个大小姐在，他们专案组才会至今依然好好的，毕竟这么长时间没有实绩—— “要是再出下一个案子，我们干脆全部滚回去吃自己吧！” 听听，大领导对于迟迟没有进展的案子都发出了这样的气话。 “还有那个方平！我不管他是不是奇才——” “我决不需要不听指挥的家伙！” 唉哟，听听这话，徐振悄悄看了一眼，她可真是气疯了啊。 徐振心想，知道上面领导是出了名的老古板之后，他就有些后悔了，在原来的地方呆着多舒服啊，虽然也是讲纪律，但是并没有像这位警察一样过分讲究，那可真是走流程到了极点。 “也不知道上头咋想的。。。” “小徐啊，你在说什么呢？” 徐振浑身一震：“霞姐，我就是想，这些人来来往往的，怎么会找不到嫌疑人的范围呢，在想怎么改进这个搜索。” “现在是数字社会了，但是这起案子的犯人却在我们监控看不到的范围内犯罪，真是。。。” 庞叶寒也搭腔上来，但是任云霞却是气场强横的看过来，让她消音了。 “总之，上面让我们组成了专案组，就是为了破案，但现在，案子还没有线索，新的案子一个个来，这样下去是不是要让凶手把整个城市变成屠宰场，让我们警察丢尽脸面才高兴！” 说的也太过了，破案大家不都是想努力破吗？找线索都是我们来，您自己有这个本事就自己破啊。 不得不说，任云霞的办案破案还是不错的，只可惜太过中规中矩，接手的案子也基本上是普通的案子，是靠资历升上来的。 比起一般的情况来说，真的可以说是普通到了极点，但就是这样守规律的警察，却绝无大错。 “只可惜，这次的案子的犯人实在是太难搞，所以才没有办法了。。” 小声嘀咕着，徐振只盼那位方平，真的能带来奇妙的线索吧。 却说方平此时在干什么？ 他在曾忘的老家附近探听消息，因为从老警察那里听说，这一带都是老房子，老人怀旧，基本没有搬离，或许可以问到什么。 “曾忘？不认识。” “曾忘？不知道，这附近好像没有叫这名字的小伙子吧？” “以前住在这里的？好像是有姓曾的，但是叫曾忘这种名字的，我们还真不认得。” 回答都在意料之中，刑警的走访，总是会碰上这样的，方平也不会丧气，他换了一个方式问。 “老人家，你们都在这里住了很久，那应该知道这里很久之前有没有发生过大案子吧，比如杀人案啊之类的。” “你问这个啊，倒是有，但是凶手都抓到了，问这噶傻子？” “哦，就是问问，您看我就一新来的警察，在找这人呢，顺便了解一下这块地的过去，给我说说呗？” 方平一脸好奇，促使老人家将那个案子讲讲。 毕竟是老人家，就喜欢闲谈，还真的谈起了案子。 “要我说呀，这个案子，那凶手就是个该千刀万剐的！干啥子不好干强奸杀人，我们这里有户人家的女孩就倒了霉，你说，那时候的职校生多值钱，毕业后走分配的路子妥妥的，就那么被害了啊，还好警察找到了凶手，枪毙了！” “你说的是曾家的那个小姑娘吧，哎，多好一姑娘，当年我还想着给她说个媒呢，这不是还没谈上人就没了。” “哦哦，对对，那小姑娘叫曾东佳是不是？是姓曾。” 老人拍拍脑袋，他口中说出的讯息，却是令方平在意的讯息，更是重要的突破口。 曾东佳！那个曾忘的档案上，追溯过去，死去的姐姐，就是叫这个名字！ 这可真是捡了大漏！ “欺负女孩子的都是软蛋！哎，那姑娘家还住在这吗？” “搬走了啊，凶手还没被抓的时候就搬走了，当时是曾家的人受不住了，好好一个女儿就没了，小儿子还小，害怕着呢。” “害怕？” 旁边老奶奶碎嘴：“怕凶手又杀了他们的孩子呗，其实我们也是后来知道的，那凶手只找女孩子，搞得我们这边所有女孩子雨天都不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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