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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人不会幻听，氪石没这效果，大脑炸裂之后两位超人勉强接受现实。 平行世界，平行世界，万千可能，乐高超人坏超人都有了，再来个哥谭超人也很正常，说不定在某个奇怪的平行世界，超人的名字叫布鲁斯·韦恩，并兼职蝙蝠侠。 乐高超人情绪平缓下来，问：“你的养父母是韦恩？”那个凶残的突突突蝙蝠侠还有疯成小丑的玛莎？ 卡尔先是点头接着摇头，说：“不算养父母，我住在韦恩庄园，和托马斯一起。”强调，“只是住在一起。” 听上去更让人迷惑了。 继续问下去卡尔并没有透露更多信息，问就是我们是只是室友。行吧，你说室友就是吧。乐高超人和不义超人都清楚，名字不改住进韦恩庄园的人是什么情况——蝙蝠养的小鸟。 拉奥啊，想想大脑更炸裂了。 不义超：“布鲁斯，布鲁斯·韦恩，你们一起跟着蝙蝠侠身后夜巡？”不义超问这个问题的动机不良，他想找到攻击自己蝙蝠侠的点。布鲁斯是个执拗的家伙，反对任何人杀人，很好，他平行世界的父亲顶着蝙蝠侠名号肆无忌惮宣泄子弹，倒要看看他会怎么处理。 如果平行世界的他能接受父母的犯罪行为，为什么不能接受我？不义超想。我用自己的力量让世界变得更好，我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清理犯罪而不是主动犯罪。 不论平行世界的布鲁斯对他的蝙蝠小丑父母是什么态度，不义超都能找到不同点去和蝙蝠侠争论，同样是你，他可以做到，你为什么不可以做到？！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我们联手世界一定会变得更好！ 不义超付出了代价，然后一步错步步错。 他躺在桌子拼成的简单手术台，接收把他揍成高位截瘫敌人的治疗，闭上眼睛，仿佛睡着了的安详表情，看上去平静接受了一切，实际上他在数氪石子弹落进盘子的声音。 “卡尔，给我一把镊子，他的胸膛里有氪石碎片。”托马斯使唤氪星人帮他治疗氪星人。 不义超：到底什么情况，难不成打得比我的布鲁斯还凶，以至于无法润色。 托马斯医生久违地拿起手术刀，氪石打造，鉴于他有用手术刀剖了小丑的前科，他特意准备氪石手术刀的动机可以往黑暗里想。 “布鲁斯……”卡尔语速变慢，音调压低，“他……”眨眨眼，卡住。 胸膛的伤口，第一颗打中超人的子弹，喷雾型子弹，如果只是吸入，以氪星人的代谢能力，几分钟就能复原。 事情与不义超想象的不一样，卡尔没有如之前一样顺畅地回答，他脸上轻松自然的表情消失，像是被人无意中碰触到了禁忌，又像是上课走神被老师点名回答问题，一脸茫然不知所措的学生，又或者是没有准备就参加了重要面试，实在答不上来干脆开始编借口乱说。 氪石沾满氪星人的鲜血，晶莹剔透绿被嫣红色包裹，忽略颜色代表的事物，只看搭配，有一种别样的美。 不过，不论之前的动机是什么，它现在确实是拿来治疗超人。 子弹放进金属托盘的脆响在孤独堡垒响起，随着时间推移，双肩、胸膛、小腿骨、膝盖以及腰椎共计七颗氪石子弹被取出。 面对不义超不耐烦的表情，卡尔终于想好说辞，脸上重新挂上笑容：“他过得很好，是个快乐的富豪子弟，无忧无虑。”如果布鲁斯还活着，托马斯一定会让他过上这样的生活，一定。 手术不用打麻药，一方面没人知道什么品种多少剂量能对氪星人有用，另一方面颈椎断了头以下根本没有知觉，再怎么操作也不会痛。 所以，和蝙蝠小丑混在一起的卡尔，让我听听你的答案。 生理上没感觉，心理上很难受，从未有过的无力和挫败让不义超蓄积的负面情绪像海洋里的冰山，露出水面的部分冰冷坚硬，不为人知的水下部分蕴含巨大破坏力可以撞毁任何船只。 不义超不信这过于宽泛且美好的说辞，布鲁斯·韦恩，或者说他认识的蝙蝠侠，和快乐基本不沾边，蝙蝠常年不开心。 痛心疾首，说了多少次了，蝙蝠侠丢出来的东西不要随便接，看，接出问题来了吧。 “好了，清创完毕。”卡尔扔掉手中已经被染红的毛巾，给不义超穿上干净的衣服，接乐高超人的手，表情十分自然地拦腰抱着往外走，“你会得到治疗，不会有生命危险，托马斯取出那些氪石子弹，哦，脖子里那颗针留着，看来你要坐一段时间轮椅，你喜欢什么款式？” 不义超：“滚！”眯起眼睛观察，心想，这家伙非常不对，比乐呵呵蠢兮兮的玩具人还不对，他身上有秘密，等着。 区区子弹，不必担心。 可惜，不义超大概是笃定他的世界没有东西能伤到他，听见动静根本不躲，直接无视。 一、二、三…… 响亮而清脆的是子弹，它们来自双肩，来自脊椎。 四、五、六…… 难以察觉的细小声音，这些是胸膛里捡出的氪石碎片，来自那颗击中胸膛的子弹。 氪星人的身体素质代谢掉了大部分细小氪石碎片，稍微大一点的嵌在血肉中，无法消除，只能人工一点点捡出来。 因为太过细小，落进盘子时人类的耳朵很难分辨。氪星人可以，特别是当一个氪星人摒弃所有外界信息，只为听到这些声音时，再重的伤势也不能造成障碍。 116，加上最容易取出的7枚子弹，一共116块氪石。 我记住了。 不义超睁开眼睛，目光锁定托马斯，记住自己能看见的每一个细节，在托马斯起身丢掉手术工具后突然说：“116。” 超人记仇，你看着办。 托马斯耸肩：“我知道，我也数了，不过你数错了。”指自己后颈，“加上这里的一共是117。”嘴角上扬露出一个极像小丑的微笑，“再有下次，我能把这个数量翻三倍。” 就你会记仇？一边去！ 和老蝙蝠的交锋，失败。 不义超从来就不擅长和蝙蝠侠聊天沟通，不论老蝙蝠还是小蝙蝠。 氪石挖干净了，骨头整理好，擦擦血迹塞进医疗舱，治疗功率开到最大，严重的皮肉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这种速度并不离谱，没有氪石干扰，氪星人本来就能愈合伤口，医疗舱只是加快了过程。 一切都很好，除了颈部那枚被老蝙蝠特意留下的氪石针。 小小的氪石针锁住超人的自主行动能力，大脑被控制的蝙蝠侠坐在日复一日坐在椅子上充当兄弟眼的幕后操作系统，无法站立的超人坐在轮椅上体验失去控制力的感觉。 孤独堡垒没有轮椅，去外面买一个也不现实，轮椅由乐高蝙蝠侠提供，他腰带里那些乐高武器拆吧拆吧拼一个新的东西很简单。 不久前他拼出乐高超人受损的手，现在拼出不义超人的代步工具，不用谢。 “让我看看你们的分歧是什么。”乐高蝙蝠侠拿真言锁套把不义超人捆一圈又一圈，剩下一点递给不义蝙蝠。 蝙蝠不想接，蝙蝠沉默。 “都跑不掉！”乐高蝙蝠钳住不义蝙蝠的手腕，半是看热闹半是想要真的解决问题语气，“好朋友之间有问题应该及时沟通，我赌一只蝙蝠镖，你们没有好好说过话。”c型手灵活得把真言锁套系在不义蝙蝠手腕上。 超人是捆，蝙蝠用系，区别对待明显。 乐高蝙蝠拍拍手：“我们给真言锁套临时做了魔法改造，一根绳子可以用两个人，无法说谎全是心里话。” 为了印证这一点，不义蝙蝠盯着手腕的绳索皱着眉头：“据我所知，神奇女侠的真言锁套没有这种功能。”他说的是不义女侠。 乐高微笑：“那是你的世界，我的世界一切皆有可能。”说完这话，他和乐高超人坐在一起，排排坐看热闹。 “你们一定有很多问题，随便问，都是自己人。” 现场只有蝙蝠侠和超人，再丢脸也不会丢到哪里去。 卡尔不感兴趣，主动离开，在孤独堡垒外面警戒以防情况有变。托马斯一个人坐远，三只蝙蝠形成一个三角形布局。 酒喝光了，拎瓶孤独堡垒里翻出来的水当酒喝，不为喝醉，只是用吨吨吨的动作代替酗酒的感觉。 观众准备完毕，请嘉宾开始沟通，不对，也许是吵架。 两个闷葫芦僵持了十分钟也没人开口，最终不义超不想再干耗下去，主动掌握节奏。 他想吐出一个尖锐的问题，但是在真言套索的作用下，质问变成了坦白，他说：“布鲁斯，我很后悔，当初你想杀了小丑，为你的儿子报仇时我不应该拦住你。”早把小丑杀了就不会有后面那些事，如果我有错，那唯一的错就是没能放任你杀掉小丑。 蝙蝠侠猛地抬头，嘴唇挣扎许久，关于杀不杀人那点争论同样变成了坦白。 “我感谢你的阻拦，你拉住了我，让我免于走向极端，我……”努力压抑，不愿意说出心里话，十秒钟后，真言套索代替蝙蝠侠说出心里话，“我知道那种想报复一切的感觉，那会把一个好人变得残酷。 如果我失控了，你能阻止我，可是如果你失控了，谁来阻止你？” 卡尔·艾尔和蝙蝠侠打了近十年没得到他想要的答案，现在，他听到了。 沉默，比沟通之前更长的沉默。 再开口时，不义超的声音中有一种名为期待的情绪：“如果能回到过去，你会不会在我动手之前杀了小丑？”
第一百一十七章 沟通 ◎你对我充满偏见，对人类充满傲慢◎ 人在问问题之前往往在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不义超希望听到的答案是“是”，在大都会事件发生后不久，他曾经做过一个梦。 梦里蝙蝠侠涉嫌谋杀小丑被关进监狱，超人去探望。 “B，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小丑夺走了你的一切。” “我？”惊诧地后退，又迅速上前抓住牢房隔栏。 “是的。” 这是超人想要的答案，梦里的超人打破监狱进去拥抱蝙蝠，述说自己的感动。 醒来后现实世界的小丑没有死，蝙蝠侠没有去找他，没有任何行动。 梦境与现实的巨大差距，为什么，为什么你要留住小丑？！ “会。”告诉我，你会杀了小丑。 这两人找到了自己熟悉的节奏，重复已经吵过八百遍问题——小丑。按照以往情况，吵不出什么新意，双方会迅速快进到大打出手，运气不好的话误伤或者误死几个队友，为双方本就破裂的关系再添一道无法消弭的裂痕。 今天比以往的争吵好很多，因为双方根本没有队友可以误伤了，现场全是“自己”。 声线拉高：“你认为我能决定小丑的生死，你错了，我做不到，你对我有不切实际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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