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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他在狂笑，像小丑一样笑，笑得要踹不过气来，“布鲁斯，你……没有……”真言锁套让他无法口是心非说出安慰自己的话，‘没有让我失望’几个单词在喉咙里几经流转，最终变成真话，“你让我很失望。” 你怎么比我还理直气壮，明明做错的是你？ 蝙蝠侠的回答出乎超人的意料，他说：“你也是，你也让我很失望。” 超人同样拉高声线：“你是蝙蝠侠，小丑是你最重要的敌人，你说你做不到，笑话！” 积蓄多年的话语如雨季丰水期的瀑布，肆意倾泻。 不义超看不见自己的表情，他心里的冰山静静下沉，悄无声息扩大。 被超人指责是笑话反而让蝙蝠侠冷静下来，迅速压平情绪，半是真言套索驱使，半是确确实实不想再憋在心里，蝙蝠侠不装了，布鲁斯·韦恩上线。 蝙蝠侠双拳紧握试图抵抗真言锁套的力量，他可以轻易摘掉圈在手腕上的锁套，但他没有这样做，只是试图用意志力抵抗这种力量，最终，他失败了。 不义：…… 不论最开始的想法是什么，现在世界一团糟，超人自己也是一团糟，心里那个问题萦绕太久，他有点累了，蝙蝠，布鲁斯，不要再隐瞒你的想法，告诉我你的真实答案。 老实说，在动手杀小丑之前不义超没想过后面会和蝙蝠侠闹成那样，他想，我们会吵架，会分歧，会冷战，甚至大打出手，但最终会和好，组成新的正义联盟，一起默契十足地统治整个世界，给所有人类带去和平，再也不用遭遇小丑那样的极端事件。 我不能杀他，我凭什么不能杀他！ 超人是堪萨斯州一个普普通通的小镇男孩，拥有氪星能力的人类，人类最原始的情绪之一便是复仇。 “不会。”蝙蝠侠的回答十分迅速，没有任何停顿，这意味着这就是他一直以来的答案，不是真言锁套魔力下的驱使。 “从小丑盗取核弹并炸毁大都会之后，这件事就不再是超级英雄和小丑之间的事。”吵什么小丑，事情发展到后面，小丑本身已经不重要。 “你以为我在保全小丑，不，我根本没有这么大的能量。除了你，国防部、军方、fbi，cia都想要他的命。 亚洲以及欧洲数个国家公开发表声明，强烈怀疑白宫对核武的控制力，哀悼大都会遇害人员，外交部为此焦头烂额。军方联合fbi、cia启动联合调查程序，探查小丑如何盗取核弹，探究小丑行动时涉及哪些人员，同伙是谁，是否有海外势力参与其中。 白宫两党互相谴责，国会数次发生大冲突，无法公布的录像里那些高高在上的政客打成一团，互相攻击是对方的疏忽导致核弹失窃。” 不义超：“这和小丑有什么关系，又和你有什么关系？！不要拿无关的话题敷衍我，布鲁斯。” “当然有关系！”布鲁斯·韦恩站起来，走到不义超轮椅前，手按在扶手上，俯视他的眼睛，“克拉克，你是记者，你应该知道整个地球在大都会之前只有两个城市遭遇过核弹，美国本土从未遭遇过战争。 在大都会之前本土最严重的事故是双子大厦袭击，其背后策划者躲了近十年也没能逃过制裁。 双子大厦死了多少人，大都会又死了多少人？小丑根本不可能活下去，法律会让他为整个大都会陪葬！ 他暂时活着不代表能一直活下去，等国会通过他调查出核弹失窃事件链条上的相关人员，他一根头发丝都不会剩下。 我想要告诉你，不是我执拗的要让小丑活着，我从未那样想过，我也做不到。整个美国都是小丑的仇人，没人想要他活着，在你之前有无数机构无数人能要他的命。 我们为什么要为了一个必死之人而争吵，你没必要……” 布鲁斯·韦恩胸膛起伏不定，喉结滚动，闭上眼睛，在曾经最好的朋友面前吐露心声，“没必要为了一个注定会死的人手染鲜血，将自己拖进失控的泥潭。” 不义超：“……” 他听到了完全不同的角度，无关蝙蝠侠本人的坚持，甚至蝙蝠侠的个人意志根本没有意义，他听到了国家。 “你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还有，我没有失控，我只是看到了新的道路。”超人拒绝承认布鲁斯对自己失控的评价，他始终认为自己是正确的，这一观点支持他一路走到现在。 “我说了。”布鲁斯松开手，退回原来的地方，“我说，克拉克，你不要急，小丑的事情我会给你一个交代，你沉溺在悲伤之中根本没有听懂我说的话，单纯认为我在包庇小丑，放任犯罪。” 不义超刚刚平复一点的心情再次火起来，要不是脖子以下动不了，一定会重重拍扶手：“我已经忘了你当初说过什么，但是如果只是简单的几句安抚，谁能听懂，谁能听懂你的蝙蝠式话语？你养的小鸟们吗，不，你那些罗宾也受不了你的说话风格，纷纷离你而去。” 开始戳心窝子了，他们互相之间对对方太过了解，明白每一个破防点。不过，超人总算克制住了，没把夜翼离你而去说出来，停顿片刻，生硬地转移话题。 “布鲁斯，不，蝙蝠侠，你的行事风格早就给你带来困恼，可你分毫不改，你总是这样，对谁都是这样。” 布鲁斯点头，痛快承认：“这一点我承认，我偏执，固执，不愿意与人良好沟通，但是，但是谁都能说听不懂我的暗示，唯独你不能。”音调拉高，“你能听见整个世界，只要你把精力从悲伤中稍微挪出一点，听听这个世界，白宫、军方、民众，他们的行动你都能听见。 白宫根本没有掩饰他们对小丑的调查，每一步行动都能在新闻报纸看到，你都不用听不用看，就能知道对于小丑的制裁正在进行中，没有律师愿意为小丑辩护。 钢骨一分钟能看见成千上万条请愿处死小丑的留言，丧钟甚至发邮件告诉布鲁斯·韦恩，说他接到了暗杀小丑的订单，你听见了吗，整个世界都想要小丑死。 可你忽视了这所有的信息，执拗的认为是我在保护小丑，你被偏见迷惑了双眼，那种时候我还要如何说？” 不义超表情略显迷惑：“我从未听你说过这些……” “不，你听过，每个人都在对你汇报世界局势，但是你忽略了。我没有对你说过这些，你牢记于心，整个世界都在你的眼前，可你视而不见。” 乐高蝙蝠套在布鲁斯手腕上的真言锁套随着刚才那些动作有松动的痕迹，布鲁斯看见了，蓝眼睛盯着绳结看一会，微不可查地叹气，然后抬手把那个松动的绳结打牢实。 “克拉克，你对我充满偏见，认为我能主导一切；对人类充满傲慢，认为他们只是在事故后悲伤的祈祷，没有任何行动。”声音里浓浓的疲惫。 “实际上我只是普通人类中的一员，我和所有人一样，等待小丑接受注定到来的审判，如果你不去忽略，多听听其他人的声音，就会知道你根本不用动手，你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足够的时间，一定能看到小丑的死讯。 你眼里没有其他人，你只看见我在阻拦，我保护小丑，我忤逆你。” “你杀了小丑，也带走了我最好的朋友，那个了解人类、理解人类、氪星身份人类本心的大都会记者——克拉克·肯特。” 早已否定自己人类名字，执拗称呼自己为卡尔·艾尔的不义超陷入沉默，现实与想象再一次发生了错位，这一次带来的冲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大。
第一百一十八章 称呼 ◎吵架解决不了问题◎ 激烈的争吵过后现场没有一点声音，气氛压抑得能让任何旁观人士屏息。 幸运的是，唯一听到这场争论的另外三个人不受这压抑气氛的影响，他们没经历过超人和蝙蝠侠吵架或者打架，然后同行的队友意外下线的悲催现场。 托马斯拿水当酒喝，喝完把瓶子重重放在桌子上，面无表情擦枪，时不时用蝙蝠不赞同的目光盯超人。他听懂了争执，大致猜出争执后面的事实，脑壳非常痛，之前还以为是什么大事，结果就这，xx的（脏话）为了这种事情断布鲁斯的背，控制他，卡尔骂得没错，这个超是傻逼。 爸爸滤镜下布鲁斯绝对没错，错的一定是超人。 乐高蝙蝠小声和乐高超人交谈：“又是小丑那个家伙搞事情，上一次他差点炸了哥谭，等回去后狠狠教训一顿，要不要一起？” 乐高超人疑惑：“那是你的敌人，我去做什么？” 乐高蝙蝠指指明显在生闷气的不义超：“给你的同位体出气。” “不用。”乐高超人完全没有同位体爱，“没必要，我对小丑没有其他情绪。” 乐高蝙蝠认真脸，大胆假设：“要是你见到了小丑，他说要和你做个游戏，你怎么办？” 这个问题对于刚刚还在吵架的不义超和蝙蝠侠来说有点被指鼻子骂的讽刺意味，我们吵翻天，你们在一边搞假设，故意的吧。 他沉浸在回忆中，在真言索套的力量描述每一个细节：“我找到了搭载露易丝的潜艇，托举到岸上，撕开墙壁，小丑在里面。” 超人不带任何杂质的信任，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都会无比感动，乐高蝙蝠没有，他神态如常，点头：“蝙蝠侠是联盟的大脑，听我的。” 心态归心态，听还是要听，说不定可以听到不一样的思路。 我的速度很快，不会耽误战局。” 相信他，他能处理这项难题。” 如何应对，不义超脑子里自动播放当初的一切，做手术的小丑，毫无知觉的露易丝。 一力降十会固然没有错，但还有一句话叫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遇上小丑，拿一万分小心都不为过。让专业的来，别逞能，请外援不丢人。 乐高超人拍手鼓掌：“对，联盟大脑，哈哈。” 不绕弯子了，直接说：“冷静情绪，离远点，离开小丑的视线，带蝙蝠侠过来，听他的。面对小丑，他是绝对的专家，不要有任何自作主张。对蝙蝠侠描述自己看到、听到的一切，剩下的交给蝙蝠侠。 另人羡慕到嫉妒的和睦关系，不义超冷笑一声说：“你猜错了，蝙蝠侠没有处理好难题，我的妻子和孩子丧生，整个大都会灰飞烟灭。” 乐高超人没有被这个问题难倒，摊开c型手，很自然的语气笑呵呵说：“看见小丑的一瞬间立刻跑路，去哥谭抓你过来应付他。” 乐高超人察觉到不义超人和蝙蝠侠的疑惑，解释：“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敌人，打不过请外援很正常。 不义超：？？？ 布鲁斯：？ 乐高超人挠挠头，脸上有种你真的是超人吗的困惑，这种简单的问题怎么还要问。 我应付不了小丑，蝙蝠侠是小丑的敌人，他的敌人让他来，就是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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