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的工夫,暴躁老蝙蝠已经凶残地把所有人揍翻在地,揍完还凶凶地放话:“以后别让我听见你们骂超人,还有,骂蝙蝠侠更不行。” 既然是非法放松的地方,能让人放松的东西都很贵,私酒贵看黑拳更贵,现在有免费的乐子看,不看白不看。 看热闹的路人们相当满意,白发老头身手矫健群殴壮年小伙,这比擂台上打得好看多了,擂台要钱热闹不要钱。 整齐划一抿唇点头,干了,事后被抓走也不后悔,嗷嗷叫冲进战局。 跟着他一起吹牛骂超人的同伙一起摆出凶狠的表情撑场面,唬住小孩可能行,唬住老蝙蝠完全没可能。笑话,老蝙蝠对付过的哥谭恶贼们从不在表情上下功夫,直接biu就完事。 超人,小道消息说超人又被蝙蝠侠揍翻了,世道很快要变天,怕个球,干他。 布鲁斯:…… 酒吧工作人员匆匆赶来,为首的经理软硬兼施劝托马斯离开,身后的小弟们拖人的拖人洗地的洗地,应对措施非常熟练,绝对不是第一次处理过这种事情。 “好吧,既然你们这样说。”动够了拳头,情绪宣泄一番的托马斯冷静下来,收下经理的礼物,表露离开姿态。 托马斯抬手接礼物的一瞬间,布鲁斯轻咳一声。托马斯看看他再看看经理送的礼物,一瓶包装精致的酒,shit,明白了。 “谢谢,我从不喝酒。”托马斯推开酒,义正严词,表情严肃,听语气谁都会觉得他是个滴酒不沾的绅士,“不介意的话,把那边两个玩具给我就行。”他所说的玩具是放在酒柜里做装饰的巴掌大塑料小人,材料平平无奇,做工也平平无奇,但是,那是超人和蝙蝠侠的玩偶,还是正联时期正联为了赚点经费特意发行的授权周边。 三原色豆豆眼超人,黑漆漆尖耳朵蝙蝠仔。 经理看一眼,说:“它们是盗版。” “你们应该能弄到正版吧,为什么放个盗版。”能在超人严控下开地下酒吧的存在,一屋子违禁品,不可能连个正版周边都弄不到。 经理笑了笑,说:“因为盗版在超人的法律里违法。” 我们的酒吧里全是违禁品,力求让超人看见了气个倒仰。叛逆.jpg 托马斯听懂了,给经理竖大拇指,“盗版无所谓。”张口就是瞎话,“我是正联粉丝,请把那两个玩具人给我。” 地上最后一个正在被拖走的挨打人听了生气,鼻子上边喷血边怒吼:“你之前明明说自己是蝙蝠侠粉丝,现在变成正联,滚出去!” 工作人员加大力度,拖走伤者,迅速洗地,现场很快恢复如初。 两个玩具小人而已,没什么好纠结的。 经理吩咐人把蝙蝠侠、超人小人取下,还找了个盒子打包装好,递给托马斯,礼貌请人离开的意思再次明晃晃表露出来。 “谢谢。”收下礼物利落走人顺便带走自己的三个小伙伴,离开酒吧之后,托马斯看了看塑料人,把蝙蝠侠给布鲁斯,超人给卡尔,“做工还不错,你有兴趣的话可以改装改装。”改装成豆豆眼氪星人什么的。 不义超突然出声:“那是我的。” 布鲁斯惊讶地看他,“克拉克?”自称卡尔·艾尔的超人痛恨别人提起克拉克这个名字,这代表他失去一切的过去,也代表软弱可欺的善良。现在,他主动要求自己过去的形象,是否意味着克拉克并不是无法接触的过去。 “你要?”卡尔递东西,想到他动不了左右张望,准备找跟绳子把小人串起来挂他脖子上。 “不用费事,放我眼前。”不义超指挥卡尔托着超人小人过来,位置合适后直接热射线出击,三原色豆豆眼超人化作灰烬。 烧掉超人小人的样子很帅,用空好不容易攒起来的能量很亏。 做完这一切,不义超用种赌气似眼神瞟一眼布鲁斯,然后迅速收回。 卡尔:…… 这个同位体的脑回路真难懂。 布鲁斯看看手心的蝙蝠侠小人,再看看卡尔手心残存的灰烬,表情哭笑不得。 托马斯过来出主意,“布鲁斯,看来他不喜欢这些,串起来挂他脖子上。” 放在以前,布鲁斯绝对没有心情在小事上整蛊,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前景依旧一片混沌,但混乱中有秩序的希望之光,于私见到了父母,多少弥补了一点人生遗憾,于公超人和他的队伍处于可控状态,事情往好的发现发展。 说了这么多,只想说一句话,就是蝙蝠侠一直压在心头的压力小了很多,他得以从阴沉的黑漆漆皮下露出些许“哥谭宝贝”布鲁西的姿态,用难得的闲心去整蛊自己最好的朋友。 老父亲的建议很不错,布鲁斯找家饰品店,进去买一根银色链子,巧手改造一番蝙蝠仔小人,然后真的串起来挂超人脖子上。 全程超人瞪死亡射线,憋着嘴明显有很多话想说,却用奇怪的心理活动锁住死也不说。等小人在胸口挂得稳稳当当,他开口了,“布鲁斯,你幼稚得像个小孩。” 卡尔推着他的轮椅,评价:“你在意了,不在意的话根本不会评价。” 不义超剩下的话噎住:“你……” 你这家伙闭嘴,张口一定没好话。 托马斯:“哈。” 世界再怎么变化,大部分人的生活还是普普通通的上班赚钱一日三餐,城市市中心繁华街道上,匆匆走过的人流中,一个白发中年人,带着年纪比他小一辈三个年轻人在街边闲逛,青年们看上去小有分歧,但依旧走在一起,气氛谈不上有说有笑,至少是融洽平和。 路人路过他们都会忍不住被气氛感染看一眼,但路过之后留在脑子里的印象迅速消失,偶尔再回想,只剩下模糊的影子。
第一百二十六章 父子 四(修) ◎B,你爸说我中了小丑病毒◎ 老蝙蝠和他三个小伙伴在大街上闲逛的同时,地下酒吧的经理也没闲着。能在超人高压控制下开非法场所的人显然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老记仇了。 确定四人离开后立刻变了脸色,掏手机打电话,手机logo图案赫然是韦恩集团标志。 虽然超人和蝙蝠侠决裂已久,但个人归个人商业归商业,韦恩集团那么大体量不可能一夕之间垮掉,就算不属于布鲁斯·韦恩,正常运转下去也没问题。 保留原始logo也不是给前东家留面子,纯粹是这个logo知名度高,销量稳定。 而且,近年来反对超人的暗流越来越多,明面上不方便直接挑明,有部分人刻意使用带韦恩集团logo的日常用品表明立场。 蝙蝠侠和超人敌对,蝙蝠侠的身份是布鲁斯·韦恩,我用韦恩集团的产品,四舍五入等于我反对超人,精神胜利,好耶。 电话拨通,手机杯面的w变体logo亮了一瞬。 “hello,约翰。”经理表情不善,一种能让超人生厌的犯罪气场从他身上冒出来,“有人闹事,四个人,男性,一个老头两个成人,剩下一个坐轮椅,穿……”说到穿着时他卡了壳,脑子里对刚才那四人的外貌和衣着印象相当模糊。 经理表示自己是专业人士,能记住每一个异常客人的特征,现在这情况只有一种可能,对方是硬茬。 “shit。”他低声咒骂一句,去找更上层的人处理,匆匆离开。 “警察,有罪犯混进了城市了,这是证据!”递上从私人监控里调出的影像画面,顺便把自己对他们的推理说出来。 “他们身上有能干扰电子系统和人类判断力的东西,监控画面和目击者的回忆不对劲,拥有这些东西的人绝对有问题。” 与此同时酒柜工作人员拉开抽屉,从一抽屉盗版正联塑料小人中随手拿出两个,放回原位。 很无理取闹的推论,心里没鬼你干嘛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 超人守卫军立刻行动起来,调动全程监控系统,加大巡逻力度,准备和以往一样,抓住犯罪人员,该处决处决,该上报上报,流程都很熟,照章行事。 不仅不怕,还很嚣张,开上蝙蝠车车,给车子换上普通车辆皮肤,前往大型商超采购旅行用品。 布鲁斯坐在驾驶位,车子随意停在商超门口路边一个方便立刻启动开走的地方,不义超依旧坐他的专属位置,那个曾经装氪石安全带的驾驶位后座。 蝙蝠车:过分啊老蝙蝠,你把我前面的小伙伴到处送就算了,现在把那么酷炫的车子当面包车用,良心呢,牌面呢! 卡尔和托马斯进超市采购,布鲁斯和不义超坐在蝙蝠车车里等待顺便警戒。 三原色豆豆眼超人,尖耳朵蝙蝠仔。 以前的司法机构不吃这一套,疑罪从无。但是超人手下的系统很信这理论,超人可是能通过基因就把人关起来的存在,带着干扰设备去闹事,简直把自己是罪犯两个字写在脸上。 人类还记得他们,通过盗版小人的方式。 反对无效,蝙蝠侠对蝙蝠车有绝对使用权。 经理的信息层层上报,最终导向一个诡异但很合理的结果。处理人员报警了,匿名举报形式,向超人阵营的守卫军报警。 托马斯几人并不知道这一切,就算知道他也不会在意,超人都揍了,还怕他的下属?笑话,哼哼。 没有其他世界的氪星人和蝙蝠侠,不义超人和蝙蝠侠单独相处,两人的气氛不能说无话不谈,只能说玩谁先开口谁输的幼稚游戏。 最后,是超人没能憋住,他先开口。 “你父亲,和小丑混在一起的蝙蝠侠。”他用一种我要说个大事了,你看着办的语气说,“他说我中了小丑病毒,并且……治不好。”重点在最后那个治不好。超人开口之前,布鲁斯坐在驾驶位,姿态放松假装自己是个等老板的司机,手指随意搭在方向盘上,目光所及看到蝙蝠车的构造,本能的思考这辆车与自己的不同,思考用了哪些技术,思考自己能如何达到。总之,脑子里全是思考,这对他来说不是负担,反而是种难得的放松。 然而这难得的放松被超人一句话破坏了。 小丑病毒……病毒……顾名思义,顾什么名思什么义,这俩单词组合在一起就不是什么好词,前面再加上感染,后面加上治不好…… 糟糕中的糟糕。 蝙蝠侠瞬间握紧方向盘,全身肌肉绷紧,耳边响起小丑临死前说过的话,具体的话记不清了,只知道他在狂笑中反复强调赢的是他。 “蝙蝠,你输了,哈哈哈。” 缓慢眨眼赶走耳边小丑得意的笑声,布鲁斯眼神无意识地凝视蝙蝠车的雨刮器,语气却是听不出破绽的冷静:“什么时候的事?”他没有询问什么是小丑病毒,也没有怀疑事情的真实度,超人是变了很多,但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托马斯同样。 所以感染小丑病毒的事是真的,无需怀疑,后面那句治不好直接忽略,一定有办法,一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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