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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你可以直接对超人说出你担忧，也许能得到不一样的答案。”托马斯看出布鲁斯的忧虑，鼓励他不要一个人闷想，去问问本人，“我们即将到达动物渡河现场，带着忧虑去旅行可得不到最好的体验。” 拍拍后背，一切尽在不言中。 “我做不到杀死你，克拉克，如果我能做到，我们根本不会走到现在。”蝙蝠侠坚决不踏出最后一步，那不是捷径，那是最远的路。 “我爱你们，爸爸，妈妈。”蝙蝠侠，不对，布鲁斯主动上前拥抱白发苍苍的父亲，“谢谢。” 于私，这是注定要分开的终局旅行，于公，蝙蝠侠始终在思考如何对待超人，两件事压在心里，他的神情重新挂上之前的沉重。 合作是最好的选择，但这事蝙蝠侠想没用，关键在超人。 不开心就对了，以后你不开心的日子还多了去。 “我们之前的话白聊了”不义超叹气，“是不是只有一方死亡，我们才能彻底停止对立。” 坦白了，蝙蝠侠坚持人性，被污染的超人始终还保佑一丝人性。 做出最难说出的话后，不义超打开话匣子：“也许我真的中了小丑病毒，是新的小丑，执着于与蝙蝠侠作对，执着于给他带去最深重的痛苦。” 蝙蝠侠：“托马斯将最后一针解毒剂给了我。”别自封小丑，还有得救。 “我知道，但那没用。”不义超说，“我感觉自己清醒了一些，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你说过的话，小丑毁掉美国本土整座城市，但，我毁掉的人类似乎更多。” 蝙蝠侠几乎要热泪盈眶，能说出这样的话，说明超人真的是想通了一些事。 “我没有达到自己当初的目标，没有给露易丝一个和平的世界，我依旧将这个目标示为毕生梦想，但我一个人的能力有限，也许，我需要一个能协助我的朋友。”“布鲁斯，你是否还将我视作朋友。” 蝙蝠侠握紧超人的轮椅扶手，往蝙蝠车方向推去，掷地有声回答：“当然。” 回去途中，不义超盯着卡尔说：“那家伙给我展示了一条新的道路，你的父亲对恐惧统治很有心得，那份文件别藏起来了，让我看看。” 蝙蝠侠收起好不容易弯起来的嘴角：“不行，那并不是什么值得推广的好政策。就算真的要看，也应该在履行完赌约后再看。”先把书读完了，再看黑暗的东西。 不义超冷笑一声：“哼，我看过，我早已记住，我能翻看记忆。” “那是你的事情，实体稿件我会封存。” “蝙蝠侠，我们刚刚说好合作，不到一分钟又产生了分歧。你觉得，真正的合作我们能坚持多久。” “比现在更短。” “哈哈哈哈哈。”爽朗的笑声。 托马斯和卡尔看过来，都是标准的很正常啊一点问题都没有表情，开门，上车，目标草原迁徙。 地球上所有语言的壮观词汇拿来描述草原动物迁徙渡河都不够准确，这里每时每刻都同时进行着生与死。 卡尔在动物们的嘶吼声中问不义超：“你统治着地球，这些也是你的子民，它们之间同样在发生战争，你为什么不像管理人类一样隔开它们强制要求和平。” 不义超看外星人的眼神：“怎么能相提并论，它们和人类不一样，人类为了利益互相争斗挑起战争。动物是为了生存，强行要求隔开要求和平并不能解决根本问题。” “在我看来没有区别，都是动物，自然动物靠捕猎为生，捕猎是本性。”卡尔耸肩，说出自己的人类观，“人类发起战争互相攻击，内斗同样是人类的本性，既然是本性，顺其自然是伤害最小的方式。” 不义超不看他了，转而注视托马斯，眼神里明明白白写着一句话：你是什么教育他的？这样的超人送进阿卡姆都不用诊断！ 托马斯瞪回去，给卡尔的歪理撑场面，大声：“动物的事人类别管，人类的事外星人别管！”冷漠怎么了，有能干扰人类的实力却什么都不去做，就是最大的善良。 不义超：幸好我的父母姓肯特。 卡尔对不义超表达完自己态度再没提相关话题，专心欣赏自然世界的野性美。 不义超听进去了吗，大概是听进去了。脑子清醒一点就是好，开始用理智思考问题而不是全凭脾气。 动物迁徙结束后，卡尔举着蝙蝠车回到孤独堡垒，托马斯如他所说把病毒解毒剂和氪石针取出方案交给布鲁斯。 “你的世界，你自己做决定。” 说话同时递给他一只蝙蝠镖，整体黑色涂装，红色亮漆塑形，与托马斯蝙蝠装的配色完全一致。装饰用镖，除了送礼没有任何实战用途。 托马斯：还是子弹好使。 “如果需要帮助你知道怎么联系我。”蝙蝠侠之间有一套谜语，只凭默契就能猜到对方想做什么。 托马斯算变种蝙蝠侠，与原教旨蝙蝠侠有差别，但依旧遵循设定。 布鲁斯郑重接过父亲的蝙蝠镖：“我会的。”我不会，我会自己一个人处理好所有的事情。 “最后一针解毒剂不要现在打，还不到时机，其实更多的是自己的意志力。”托马斯交代小丑病毒的事情，非常担心布鲁斯去复刻，然后过量注射，然后超人就真变成小丑了。 “我会注意。” “再见，我还会过来。” 再来一个浅浅的拥抱，韦恩父子再次分别，这一次不会是永远。 “卡拉。”蝙蝠侠联系上超女，“我有一件事想与你商量。” 超女来到了孤独堡垒，见到坐轮椅的超人，虽有吃惊但并不觉得意外：“布鲁斯，你做了什么？”随口问问，并不指望能得到答案。 “他脖子里有一颗氪石针，束缚了他的行动能力。我想……现在取出那根针。”
第一百三十六章 尾声 下 ◎我会回来◎ 孤独堡垒进行了一次蝙蝠侠和氪星人之间的谈话，谁也不知道他们谈了些什么，只知道第二天，跟着蝙蝠侠一起出现的超人变成了大家熟悉的那位。 不用过多分辨，所有人一眼就能不义超人和之前那个超人的不同。 之前那位超人真的很容易想让人抓着蝙蝠侠的领子大吼：你变了，蝙蝠侠，为了推翻超人政权不择手段了，小镇青年你都骗。 超人回来了，并且和蝙蝠侠之间有种隐隐的古早最佳拍档味。不是错觉，是确有其事，你看，超人没有给蝙蝠侠重新戴上脑控装置，也没有打开热射线大发四方，他看上去冷静了很多。 冷静好啊，冷静的超大家还想支持支持，疯球的超只想有多远跑多远。 超人归来且确定不是冒牌货，蛰伏的超人死忠党立刻停止原本暗中推行的反蝙蝠侠计划，安安静静。 任何一个人能做到全球统帅的位置，都不可能是彻底的孤家寡人，不义超身边反对他的很多，但把他当做真神一样存在的人确实存在。数量不多，然而，他们如果想搞事情，地球将又迎来新一轮变动。 所以说，超人和蝙蝠侠保持明面上的和平对世界和平有莫大作用。 理智归档的超人在保持和平做了许多额外的事情，他一点点解除所有人员的脑控装置。卡尔和蝙蝠侠试着解除过，表层指令能够解除，但最核心的服从超人这一条没办法，只有与布莱尼亚克飞船结合的超人能搞定。 卡拉和蝙蝠侠委婉询问他的状态，问要不要好好休息，不义超第一反应不是解释，而是难以遏制的杀意。 别的神明都是这样做的，你当然也可以。“ 眼眶通红，像个要爆发的火山，在炽热的红色之下隐隐有绿色游走。 “首领，我们查抄了一处地下酒庄，违反超人法律，是否立即处决！” 各种各样的声音，每天都有，每次会议后都有，每份报告里都有。它们汇聚在一起共同组成一句话，“超人，杀了蝙蝠侠，达成我们最后的统治。” 蝙蝠侠：“克拉克？” 诸多声音，真实的、虚幻的、耳边的、心底的，几乎要逼疯超人，他时刻阴沉脸色，整夜睡不好觉。 “蝙蝠侠不可能改变，蝙蝠侠需要氪星人，但并不一定是你，卡尔。” “哈哈哈，超人，你早就不爱人类了，你想看到的是血流成河，是混乱，是悲伤。笑一笑，做回卡尔·艾尔，万人恐惧的人间之神。 神明无需为人类负责，神明只需要接收人类的供奉，稍有不如意降下毁灭的大洪水。 一些极富蛊惑力的声音想尽各种办法钻进超人的耳朵，一点点蚕食他好不容易提高的理智。 “卡尔，你是不是忘了我们的理想，蝙蝠侠不会真心协助你，他一定在想办法反对你，你们之间终有一战，将战争消弭在无形中是最好的办法。” 远的不提，那些被超人薅去研究平行世界的研究人员遭遇还清晰可闻。 你没有大杀四方固然好，想让我们像信任蝙蝠侠或者信任曾经的超人一样还要再等等。普通民众能等，有些人等不了。 刻薄而暴躁的话语已经冲到喉口，只差一点点就能喷涌而出，关键时刻，不义超看见了蝙蝠侠眼睛里自己的倒影。 “超人，不要被迷惑，你无需惧怕任何人，你能做到任何事。” 够了，不要假惺惺关心，你们根本什么都不懂！你们只会说教，时刻干扰我。 除此之外，这些话语后隐隐有个熟悉又陌生的疯子在大笑。 以不义女侠为首的超人死忠派不满意超人过渡放权蝙蝠侠，不满意原本少有约束的权力被超人收回，不满意超人开始变得软弱变得像蝙蝠侠，总之，因为各种各样的或是私人或是自认为大格局或者自持为了超人好的各种原因。 解除脑控之外，超人在全球直播中邀请法律人士探讨法律，姿态给的很足。但绝大部分民众依持观望态度，超人以前干过这种事，打着需要什么人才的旗号大力招募，相信他的人去了后就没有然后了。 不义超立刻转身疾走，在一块光滑的玻璃幕墙前站定，仔细玻璃倒影中自己的状态。 卡拉：“卡尔？” 同样的关切声音，这一次没有诞生愤怒的情绪，不义超抵御了一次小丑病毒对理智的侵蚀。 “我没事。”他手撑在幕墙上，注视自己的影子。 毫无说服力的托词，状态明显不对劲。 蝙蝠侠摸出小丑病毒解毒剂，递给他：“克拉克。”意思很明显，来一针，不要硬抗。 “不。”不义超推开针剂，“也许正是它的原因，我以前从未听见过小丑的笑声，这一次，我听见了，托马斯说得没错，解毒剂对我并没有太大作用。”注射过量反而会带来更大的问题。 蝙蝠侠瞳孔微缩，缓慢收起针剂，严肃地说：“我会尽快弄清楚针剂原理，最大可能祛除副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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