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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就做，托马斯找出纸笔，笔尖在纸上停顿许久，尖端的墨水快要干涸时终于想到要写什么，落笔，流畅地在白纸上写下一行又一行句子。 “亲爱的儿子：听闻你有一个亲生孩子，我为此感到高兴，关于家庭，我是一个失败的父亲和丈夫。我和玛莎一直被过去困扰，蝙蝠侠和小丑是世界给我们的诅咒。很高兴你没有困在蝙蝠侠的诅咒中，家庭、妻子、孩子，你拥有这一切。虽然没有见到那个孩子，但卡尔告诉我他是一个健康的成年人，你做到了我没能做到的事情，你是一个成功的父亲。 我们隔着无法跨越的时间和世界，原本该拥有难以调和的分歧和代沟，但血缘的力量让我们一起合作打败了超人。你抚养那个孩子长大，一起度过漫长的时间，想来你们一定拥有和睦而温馨的关系，我相信你，你和你的孩子能给世界带去更好的未来。 你失败的父亲，托马斯。” 不义蝙蝠侠把信仔仔细细看三遍，他能想象托马斯写这封信时脸上愉快的表情，那是一种透过深厚滤镜看事实的虚假幸福。 布鲁斯不知道卡尔到底说了些什么，以至于让托马斯对达米安和他的关系产生如此大的误会，信中那句和睦而温馨明明是温暖的句子，却无比刺眼。 “父亲。”布鲁斯收好信，叹气着说，“我也是一个失败的父亲。” 达米安见到他一直不给好脸色，超人离开后依旧叛逆，跟着原超人的队伍混。布鲁斯·韦恩亲儿子确实有，但信里说的家庭和妻子压根不存在。 再糟糕的事也不能让蝙蝠侠变了脸色，他永远能拿出若干个备用计划，但爸爸信里对儿子美好家庭的描述让蝙蝠侠发了愁。下次托马斯来，他去哪里找一个父慈子孝的幸福家庭给老父亲看？ 这困境真掏不出备用计划来。 蝙蝠侠放置了这个无法解决的难题，蝙蝠侠开始研究下一个难题——不同多元宇宙之间的即时沟通。 翻译成更直白更好懂的描述，叫做拉个群。 多元宇宙研究对不义蝙蝠侠来说并不算从头开始的难题，这一点他比阿卡姆世界的蝙蝠侠好上太多。 早在数年前，蝙蝠侠就叫来了主世界正联成员，打败当时占优势的超人阵营，并由主世界超人把不义超揍进了红太阳监狱。 大活人都能叫来，拉个群显然不算难事，毕竟前者包含的信息量远超后者。 为提高成功率，最开始不义蝙蝠侠测试的是主世界，然而在开放信息后，他最先收到的却是一个陌生世界的沟通申请。 “我在托马斯的世界见过你，异世界的蝙蝠侠。”话语之外还有一个蝙蝠logo，与不义蝙蝠在托马斯庄园那间客房里发现的标志一模一样。 以蝙蝠侠的推理能力，他很快弄明白这条信息的来源，同样见过托马斯的蝙蝠侠，同样短暂住过韦恩庄园的客房，并且为可能存在的后续蝙蝠侠留下沟通暗号。 既然如此，群成员人选加一。 在花了一些时间和技术手段后，阿卡姆蝙蝠侠成功加入了不义蝙蝠侠建立的群聊，他们忙碌的时候不义蝙蝠也没闲着，在之前技术的基础上联系主世界蝙蝠侠拉进群，再联系乐高蝙蝠。 乐高蝙蝠侠也是蝙蝠侠，孩子的设定之下有蝙蝠侠缜密人设的内核，他在不义世界不是只有哄小丑妈妈哄乐高超人。 在他们视线之外，乐高蝙蝠和不义蝙蝠针互相交换蝙蝠镖，作为日后建立联系的信物。 现在信物派上了用场，乐高蝙蝠侠加入群聊。四个蝙蝠侠跨越世界和时间齐聚一堂，就如何改善托马斯和玛莎展开讨论。 主世界蝙蝠侠有一堆话要问，比如托马斯是什么情况，你们怎么见到的；阿卡姆蝙蝠侠攒了好几个G的高清抓拍照片，问题不比主世界蝙蝠少；乐高蝙蝠的歌曲蓄势待发，准备承包群聊的背景音乐；不义蝙蝠侠想在父母的话题之外问问其他世界的自己如何处理家庭，以作参考。 他们都做好了长谈的准备，沟通能量和键盘准备好，手指扣在键盘上准备发送沟通群第一条消息。 就在此时，所有人的信息还待在发送框里的时候，一条陌生的申请请求弹出，署名夜枭——小托马斯·韦恩。 阿卡姆蝙、乐高蝙、不义蝙：谁呢这是，托马斯·韦恩这个名字是能随便叫的吗，我们是蝙蝠群，闲杂人等走开。 “等等。”主世界蝙蝠侠删掉原本已经编好的信息，迅速发送新的，“我认识夜枭，他是地球3世界我们的同位体，韦恩夫妇长子，布鲁斯·韦恩的哥哥。” 三只蝙：…… 多元宇宙，多元离谱宇宙。 蝙蝠们开始讨论要不要让猫头鹰加入蝙蝠群，刚讨论几句，夜枭发来新的申请信息。 “我见过托马斯和玛莎，在我八岁之前。” 信息量有点大，而且八岁这个年龄触动了在场蝙蝠们共同的痛。 乐高蝙蝠拍板：“让他进，我们再建新的沟通链接。” 五个人开两个群，完全不算问题。 猫头鹰加入了蝙蝠群聊，他加入第一件事也什么没说，只是发送了一张照片。 年轻的托马斯和玛莎在家庭健身房锻炼，不能叫做锻炼，实际情况是打斗，照片应该是抓拍的，韦恩夫妇的面容和身形没有对上焦的扭曲和模糊。 但是，如此清晰度的照片里，有一个细节清晰可见，玛莎的眼睛，是绿色。 小丑玛莎。 任何一个见过托马斯蝙蝠侠和小丑玛莎发生冲突的蝙蝠侠都不会认错，这两个年轻的韦恩不是别人，是来过他们世界的托马斯和玛莎。 夜枭在发送照片之后停了三分钟，等蝙蝠们消化完毕，然后重复他之前说过的话：“我见过托马斯和玛莎，在我八岁之前。”
第一百三十八章 魔法事故 ◎韦恩夫妇在地球3的不妙冒险◎ 不必再说更多，这些信息量和悬念足够满足蝙蝠侠的侦探本能，他们会产生兴趣，不论他们背地里再建多少个沟通链接，夜枭都有一个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的链接。 猫头鹰不是正统蝙蝠侠，但猫头鹰也拥有蝙蝠侠属性。 一群人里，主宇宙蝙蝠侠拥有的信息量最少，有其他人没有的劣势，他没见过韦恩夫妇，更不知道小丑玛莎的事情，面对照片里的绿眼睛，疑惑地问：“妈妈的眼睛怎么是绿色？” 其他蝙蝠加一只猫头鹰瞬间跨越世界达成共识，小丑玛莎的事情绝不能告诉他，让他自己亲身体验。 默契地同时发送回复：“多元宇宙差异，没有问题。” 即使是蝙蝠侠，样貌也不是一模一样，有细微差别很正常，你别起疑心，安静等着就好。 主宇宙蝙蝠：蝙蝠侠的直觉告诉我有哪里不对，你们有事瞒着我。 蝙蝠＋猫头鹰：瞒你就瞒你，我们就是这设定，有事一个人琢磨。 韦恩们的群聊开始艰难磨合，他们都想先知道对方世界的信息，然后再说自己的，于是聊天内容很有阿尔弗雷德英式长句子味。乍一听半句话绕八个弯，仔细想全是废话，横批谜语人团建。 五个人理论上能有16个小群，两个人再怎么意见不合也只有一条沟通渠道。 说：“卡尔画的，布鲁斯的亲生儿子。” 抄家伙毫无压力上就完事，蝙蝠侠美式居合噼里啪啦清空一个又一个弹夹，小丑笑着扔出一个又一个炸弹。 但是，世界总有突发事件，一颗子弹覆灭甜蜜的韦恩家庭，共同的敌人促使分裂的韦恩重新合作。 托马斯日常和玛莎吵架动手，十次见面有九次互相伤害，剩下一次假装没看见对方，把最熟悉的陌生人演绎地无比贴切。 哥谭来了个不懂规矩的外地人，闲得没事在城里搞风搞雨，先是碰了小丑的正经产业，接着动了韦恩集团暗地里的科技。 小丑和蝙蝠侠联手，很快找到那个来哥谭市捣乱的人，令人意外的是，这位外地人的身份远不止人类，他还是一位有两把刷子的魔法师。 既然如此，合作吧，哥谭确实不叫韦恩市，但它离韦恩市也只差一个名字了。 魔法师也不行，哥谭这神奇的都市，谁来了都得盘着。更何况逮住他的人还是正在气头上的蝙蝠侠和小丑。 玛莎最终还是没有接过画，她只是用不带任何情绪的声音说：“布鲁斯比你强，他的孩子活到了成年。” 付出代价交给未知的存在，咒语生效，暗红的不祥法阵图案在蝙蝠侠和小丑脚下亮起，光芒照亮他们的脸色。 韦恩能忍蝙蝠侠和小丑不能忍，阴沉的黑漆漆和快乐的小丑抄起武器带上装备，出击！ 找到那个不懂事的家伙之前先撞见了对方，走一走吵架的流程，吵到一半，托马斯递给玛莎一张速写画。 孩子活到成年，简简单单一句话，托马斯破大防，深吸一口气，把画像叠吧叠吧收好，无视之前玛莎和他之间的争吵，另外开启话题。 也许是上帝要给这个外地人一点帮助，总之，他成功了。 卡尔根本记不住他看过的人类的脸，画画只用了一分钟，回忆相貌整五天。 小丑玛莎知道他说的是谁，说：“我也是。” 联手把魔法师揍得毫无招架之力，要不是魔法师确实有点能力，这个时候大概已经去见上帝了。不是谁都抗住不高兴蝙蝠侠和小丑的混合双打的。 终于，魔法师被揍得火气上来，心一横，咬咬牙，嚯出去了。战斗可以输，蝙蝠侠和小丑必须死！ 魔法师摸出一块石头用自己的鲜血激活，嘴里念叨着听不懂的咒语，边狼狈地躲蝙蝠侠和小丑的攻击边施法。 “我在找那个家伙。” 小丑玛莎滔滔不绝的斥责戛然而止，眼珠子缓慢地转动，手指指尖微不可查的颤唞，声线喑哑，歪头盯速写画，说：“布鲁斯的儿子？” “对。”玛莎没有接画，托马斯就一直保持递的姿态，手腕没有丝毫抖动，与玛莎的动静形成鲜明对比，并不是他更冷静，他只是已经激动完了。 仿佛是地狱的入场券。 蝙蝠侠、小丑：区区地狱，算个屁，怎么不是天堂，如果是天堂，我们把布鲁斯抢回来。 无视法阵，没事人一样继续攻击。攻击失败，法阵的光芒越来越盛，像实体屏障，挡住了子弹，也弹回了小丑扔出去的炸弹。 感谢人物设定，小丑的命比蝙蝠侠还牢，弹回去的炸弹是个哑弹，没有爆炸。 事情好像有点不对劲了。蝙蝠侠、小丑同时思考。 “我诅咒你们。”法阵光芒完全遮住蝙蝠侠和小丑的一瞬间，神秘力量笼罩他们，魔法师神神叨叨的咒语终于能听懂，他说，“你们会得到最想要的然后再次失去，在懊悔和痛苦中永远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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