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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在布鲁斯之外，想得最多的是另一个老蝙蝠，那个突然跑过来抢走布鲁斯又冒出来把他狠狠揍一顿的老……韦恩。虽说很讨厌他，但看在布鲁斯的面子上还是不喊老家伙了。 想到老蝙蝠就没有多少安静平和了，全是吃瘪后的愤怒。 没有遗憾，只是后悔，很后悔，非常后悔。 不是老韦恩太强，也不是他带的氪星人实力高超能打败我，是我轻敌了，是我没有认真，再给一次机会绝对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 如此心态之下，不义超构思了好几个再见到老韦恩和小丑要如何找回场子，然而，蝙蝠侠不愧是蝙蝠侠，不论哪一个都完全不按套路出牌，让不义超好不容易构思出来的方案全部作废。 准备充分的会面变成随机应变，不义超最不擅长的就是在小丑和蝙蝠侠面前随机应变。 算了，跟着直觉走吧。 这是你们塞给我的，不是我抢的，不义超很快理清思绪，蝙蝠侠请我巡逻哥谭，这何尝不是一种胜利，就算在这里得不到乐趣，回去后对布鲁斯说他以蝙蝠侠的身份管过哥谭…… “帅。” 不义超打好腹稿，准备讲话，刚张口，老韦恩发话了。不义超噎住，这老家伙明明眼神都没有往这边跑，时机怎么掐得这么准，一定是故意的，就算是巧合也是故意为之的巧合，蝙蝠能做到。 坏蛋：胡说八道，哪里一样了，我们不瞎，下巴就完全不一样！ 没有带妆的玛莎眯起眼睛微笑，用完全不带小丑味的语气说：“托马斯，继韦恩集团之后，你在逃避蝙蝠侠的责任。” “随便你。”托马斯表情十分无所谓，“看见警察不要跑，那是我的人，有时候现场太过分打报警电话他们会过来清理现场。” 卡尔以为不义超不知道怎么用蝙蝠装备，以过来的人身份指导：“我们穿的制服减少了很多功能，没有勾爪枪，没有记忆披风，枪里也没有子弹。” “我早已抛弃不杀原则，遇见的罪犯……”话里的意思很明显，我真的会动手。 不义超：…… 越是这样反而不敢轻易接手了，谨慎地问卡尔：“你也是这样？”这个看上去傻白甜的同位体难道是个隐藏的大杀器？ 卡尔摇头：“不是，我分不清谁是好人谁是坏人，随便动手会出问题。”高兴地拍不义超肩膀，“你一定没有问题，你能分清人类！” 刚刚想要说什么被不义超暂时忘了，跟着老蝙蝠的话题走，面带赌气式得意：“对，统治世界，不仅仅统治，还要毁灭，先从哥谭开始，像我统治我所在世界的哥谭一样，打造一个没有犯罪的哥谭。” 卡尔无视不义超狐疑的表情，继续说：“我们既然能飞就不需要其他道具，现在时间还早，你可以出去巡逻一圈。” 不义超捧着蝙蝠装一脸懵，你们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劲，蝙蝠侠这个身份不是应该被家里的小鸟们打出狗脑子都抢不到吗，就这么轻易送出去，还是疑似敌人，你们到底有没有好好尊重这个身份。 卡尔挠头：“那些人好像越来越不怕我了，明明看上去都一样。”不知怎么的，哥谭的坏蛋们就是能精准分辨卡尔的代班侠和托马斯蝙蝠侠，看见前者嘻嘻哈哈喊童子军有的还掏纸笔要签名，特别说明签胸肌上，而嗅到后者的味道则跑得比鬼都快。 “那这个蝙蝠装有什么用？”脑子嗡嗡的不义超本能问出问题。 托马斯耸肩：“逃避可耻，但有用。” 心中自有决算的卡尔光速给自己换好衣服，刚刚还在身上的制服交给不义超：“给你，代班蝙蝠侠。” 你们真的很不对劲，所有人都不对劲。 眼睛眯起，嘴角上挑，快乐。 信息量很大，不义超呆滞。知道这个蝙蝠侠没有不杀原则，但拉警察下水是不是太黑暗了。 喝酒的老韦恩放下酒杯，扭头看不义超，短暂停留后看向卡尔：“卡尔，给他一套蝙蝠装，告诉他我们是怎么做的，以后你可以不用代班哥谭，想做什么做什么。” 老韦恩轻描淡写地问：“你想做什么，统治世界？” 拉奥在上，你们别说了，有一点害怕。 再问几个问题，搞清楚了心安。 “哥谭那些反派我将直接清除。”严肃而冷酷的表情。 老韦恩没有表情，玛莎笑出了声：“那你来晚了，老家伙早就解决了他们，没有解决的都在韦恩集团上班。”比如急冻人，这个你给他足够的经费，帮他好好治疗自己的妻子，他能在实验室忙得头都快秃，根本没有时间出去搞事情。还有企鹅人，现在是哥谭医院的管理层。 不义超：……维持冷酷的表情：“我要毁灭小丑帮。”这俩韦恩的状态太诡异了，无悲无喜，无惊无怒，看似美好，却唯独不像活人。 托马斯还是没有表情，回应的依旧是玛莎，当初疯癫着砸断不义超脊椎的小丑。 “随便你，只要你能处理好骤然消灭小丑帮后，哥谭帮派们火拼抢地盘的混乱场面，你不可能杀了所有人，哦，你在自己的世界做过处决所有人，然后你被赶出来了，无家可归的外星小狗狗，啧。” 不会每句话都带尖利哈哈笑声的小丑也是小丑，甚至这种理智状态小丑更为可怕，她戳中了不义超的痛点——杀戮很简单，但让世界变好怎么就那么难。 不义超久违地感受到了生气，展开手上拿着的蝙蝠装，认真观察该怎么穿。 说气话：“我能处理好，我会找到处理后续的帮手，我还要解决你，小丑。”说话同时观察老韦恩和玛莎的反应。 玛莎身体放松，靠躺在椅背上，冲不义超露出愉快的笑容，表情隐约能看出文字，写着，看啊，这个天真的外星人，感谢他，给我们带来了真正的饭后甜点。 相比之下，老韦恩的情况能让不义超凭空冒出一身白毛汗。 老韦恩在笑，捂住脸，嘴角不受控制地往上挑，低沉浑厚的诡笑从他指缝溢出，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笑得像中了小丑笑气，笑得不像蝙蝠侠。 不义超听过这种笑声，在小丑临死前，在自己每一次被怒吼笼罩理智心底响起蛊惑的声音，这是小丑的笑，疯狂、无序、黑暗。 该死，这个世界的小丑到底是谁？！ 足足过去一分钟，托马斯终于停下笑声，无视不义超见鬼似的表情，说：“到处都是小丑，哥谭所有人都是小丑，就连你，也是一个小丑。” 白发苍苍的托马斯、蝙蝠侠，对不义超举起酒杯：“感谢你对小丑的审判。” 绿色眼睛的玛莎、小丑，对不义超举起酒杯：“期待你对小丑的审判。” 两人说完话语，默契地互碰酒杯，微笑着一饮而尽。 不义超抚平身上的鸡皮疙瘩，转头问卡尔：“你就在这样的环境下成长？”你没发出那诡异的笑声我是不是该感谢拉奥。 卡尔不赞同的目光：“有什么问题，这里很好，他们很好，我会一直留在这里。” 不义超：你们可真是……疯了，疯得不清。 抱起蝙蝠装准备找个地方换衣服，韦恩庄园太诡异，他要去哥谭。 边走边念叨：“你们疯了，布鲁斯一定没问题，不论什么情况，布鲁斯都能坚持自我，他是最厉害的人类，我要和他一起统治哥谭。” 他的音量不高不低，在场所有人都能听清，阿尔弗雷德捏紧了手中的盘子，卡尔给角落里的摄像头打手势，托马斯和玛莎慢慢放下酒杯。 久违的布鲁斯三个字砸在他们内心的情绪火山上，敲开一条小小的缝隙，原本这点小缝隙不会有什么事。但是在经历了地球3世界后，他们的情绪火山一直在积蓄压力，负面情绪如岩浆越积越多，无法爆发出来就一直往内心深处钻，熔化理智加重疯狂。 情绪从缝隙中争前恐后钻出，裂缝越来越大，最终演变成喷发。 将比喻转化为现实，就是蝙蝠侠还有小丑，失控了。 不义超听见老韦恩哑着嗓子对他说：“换好制服后麻烦稍等，我还有事情交代。” 有点奇怪，但制服都给了，再听几句交代也没问题，不义超没往心里去。 一分钟后，不义超穿戴整齐，以蝙蝠侠的形象站在韦恩庄园客厅，心中的情绪难以描述，总体而言是复杂中带着愉快，愉快中带着得意，得意里掺杂我赢了的畅快。比当初从红太阳监狱出去，晒够太阳的感觉还要爽。 韦恩夫妇不在客厅，既然同意了就等等，看能交代什么。 心里构思初次哥谭巡夜要做什么时，韦恩们回来了，穿着家居服，眼神有些涣散。 “说吧，还有什么事情？”不义超坦然让韦恩夫妇走到自己面前。没穿制服，没带枪，甚至刚刚还喝了点酒，完全没有威胁度。 老韦恩：“头盔摘一下，谢谢。” “哦。”不义超摘下头盔，下一秒，视野中出现一个硕大的拳头。 厚礼谢特，超级大脑在颤唞，快躲开，躲开。就知道韦恩不怀好意，人类的拳头，不足为惧，看我用超级速度闪一下。 闪失败，该死，他们吃了超人药！
第一百六十三章 倒塌的韦恩庄园 ◎阔佬和他的金丝雀闹翻，拆家了！◎ “您好，这里是韦恩电台。” “我要投诉韦恩！”暴躁老哥声音，一句话里十个单词有八个是脏话，剩下两个发音带口音，标准哥谭贫民窟居民。 暴躁老哥先是展示了一下自己骂街语言的词汇量，用各种方式问候哥谭阔佬韦恩，电台主持人耐心倾听，不打断不插话，就让老哥喷，不过也有可能是主持人放下耳机去干别的了，接听一个是工作，接听好几个也是工作，如果可以，接听一位还是轻松些。 老哥终于骂完了，中场休息期间喘粗气，喘完连续不断咕咚声，哥谭人当然不会是在喝水，只有一种可能，吹酒瓶子。老哥完全不顾忌自己可能正被复数的人听，好吧，骂街都播出去了，区区酗酒不叫事。 主持人从声音推断这位大概是喝完了，很有职业精神地询问：“请问您要投诉韦恩哪一点？” 老哥懵了：“我刚刚骂他的时候没有说出来？” “没有。” “好吧。”骂人词汇量丰富的哥谭老哥理了理思路，在酒精彻底麻痹大脑前成功组织好语言，“我家的灯，印有韦恩logo的灯泡，就在刚刚突然变成了红色！”说到这里老哥又是一通骂。 骂完继续：“平时都是暖黄色，虽然我更喜欢白炽灯的颜色，但暖黄色的灯泡更便宜更耐用，而且商店里只卖它。”老哥跑题三分钟。 “先生，我知道您很生气，但先别生气，您住所有窗户吗，能看到其他地方的灯光吗，如果不能的话，我建议您去楼顶看看。”主持人诚挚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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