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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托马斯和玛莎在哪儿？” 备注，是在高强度红太阳灯之下，要不是水星晒够了能量还真有点顶不住。 他耐心的等不义超骂完，“憨厚”地评价：“你说的好像是你自己。” 不义超：？？？ 他开始有一点慌了，布鲁斯·韦恩身上会不会也有什么颠覆性设定。 听到不义超的问题，卡尔低头掩饰表情，目光盯紧地板，研究上面的花纹。 看见不义超的表情变化，卡尔，嘴角微微上扬：“我对红太阳光有抗性，一时半会还好，没有问题。”是实话，不是忽悠不义超。 不义超：…… 卡尔表情皱起来，叹口气，再含糊下去不义超的误解要到天边去了，还是给点暗示好了。他扭头看了看四周没看见托马斯和玛莎的身影，问角落里的摄像头。 不愧是混迹在哥谭的同位体，气人水平很哥谭。 这不，这次蝙蝠侠、小丑大战外星邪恶超人就用上了。 小声念叨：“你们都不正常，布鲁斯呢，他一定没问题，布鲁斯在哪？”老韦恩们听见布鲁斯的名字就癫狂，怕不是布鲁斯不认同父母的理念理科哥谭拉起队伍和他们作对。 用枪的蝙蝠侠，制霸哥谭地下世界的小丑，不怎么怕红太阳光的氪星人，每一件事都在颠覆不义超的世界观。 乔·艾尔的虚影冒出来：“玛莎在哥谭，托马斯在地下室研究项目。”托马斯板着脸用最初始的办法给手背上的图案充能，看他阴沉的气场，估计是想把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超人送走。 不义超看着那个熟悉又陌生的投影情不自禁发出疑问：“孤独堡垒的守护者？”孤独堡垒的ai怎么会在韦恩庄园，这里到底是孤独堡垒还是韦恩庄园，他都统治世界，都没有把孤独堡垒里的ai拿到北极之外的地方。那里是他最后的净土，不容有任何改变。 卡尔摇头，郑重纠正不义超的称呼：“不，是爸爸。” 爸爸？ 不义超看看一脸理所当然的同位体，再看看那个在自己的孤独孤独堡垒里也有一份的ai，脑子嗡嗡，他发誓，在得知这个同位体疑似老蝙蝠的罗宾时都没有如此情绪。这个同位体有种能力，当别人以为他不对劲到顶点时，他又搞出了新的不对劲。 兄弟、我自己、亲爱的同位体，就连明显有ptsd的蝙蝠侠都没有在成年后造一个ai出来对它喊爸爸。 不义超：我需要布鲁斯，熟悉的布鲁斯来拯救岌岌可危的世界观。 再次询问：“布鲁斯在哪，就算他真的拉起队伍和父母对抗，总有一个基地，不告诉我我自己找。” 乔·艾尔的投影用十分人性化的表情瞅卡尔，眼神里展现他的疑惑：“他不知道？”你们没告诉？ 卡尔沉痛而有些心虚的点头，用肢体语言回应：“对，他不知道，没人告诉他布鲁斯的事情。” 乔·艾尔的虚影刷出一层代码，倒霉的孩子，因为信息落差问题触霉头。拉奥在上，看不下去了。 他大致知道不义超的事情，一方面韦恩庄园甚至整个哥谭发生的事都脱离不了他的监控，另一方面托马斯、玛莎还有异世界的布鲁斯韦恩在家里造氪石武器。 世上有许多平行世界，而在其他平行世界，卡尔·艾尔的宝宝飞船降落其他地方，有和蔼可亲的养父母，健康的童年，温暖的家庭，很好，足够了，ai乔·艾尔由衷为异世界的孩子感到高兴。 隔着世界屏障，像人但到底不是血肉之躯的ai对其他世界的卡尔·艾尔有一定程度共情，但底层代码决定他做不到完全一致看待，他的注意力只会牢牢放在卡尔身上，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 所以当初托马斯对智械危机的担心纯属过分紧张，ai乔·艾尔同情莫名挨揍的不义超，更高兴卡尔交到了新朋友，没有什么是比同位体更合适的朋友了。 既然是朋友，再用红太阳光一直照着就不合适了，而且卡尔虽然有抗性，但晒了这么久多少会有点不适，关了，关了，换成黄太阳灯。 “卡尔，你们聊，我去看看托马斯在做什么。”ai老父亲把个人空间留给卡尔，潇洒离开。 卡尔：“谢谢爸爸！” 多么父慈子孝，温暖友爱的家庭场景，谁见得不得感慨一声。 不义超不感慨，他想跑。 “那个……”他无力地开口，准备把自己的问题再问一遍。 卡尔也不想再和他打哑谜，抬手指向某个方向，对不义超说：“你看一下那个地方有什么。” 不义超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他努力吸收黄太阳光的能量，展开超级视力，能量不太够，视野有点模糊，一边调整一边描述他看到的东西。 墙壁、草坪、土壤和草叶里的昆虫，以及草坪尽头的……墓碑。 到了这一步，不义超依旧没有往某个方向想，韦恩庄园有墓碑很正常，布鲁斯的庄园里也有两座墓碑，分别是他的父亲和母亲。 卡尔提示不义超：“看看墓碑上的文字。” “从这里看，文字是反的。”不义超嘀咕，但他还是照做，开动超级大脑，在脑海里把反着的字母组成单词。随着字母一个一个翻转过来，墓碑上简短的单词暴露在不义超的脑海，平平无奇的人名骤然化作氪石炸弹，炸得他头晕目眩思考不能。 布鲁斯·韦恩？？？？？ 不义超晃晃脑袋，又抬手狠狠揉一揉脸，捶捶胸口，闭上眼睛开动身体全力吸收黄太阳灯能量，醒神的各种流程都走一遍，终于感觉炸停的思维回路重新开始运转。 “哈哈。”不义超冲卡尔干笑，“这一定是用来迷惑敌人的是吧？蝙蝠侠和小丑在统治哥谭，他们的敌人打不过本人就最喜欢对家人出手，先一步诈死消灭弱点。”拍床，“我早就对布鲁斯说过，如果他想要自己那些小鸟们安全，最好的方式是先“死”一遍，哈哈。” 以干笑开头，以干笑介绍。 卡尔：“你说的这些，你自己信不信？” 信不信，当然不信。墓碑布鲁斯·韦恩的生卒年月清清楚楚，简单加减一下就能得出结论，墓碑里的亡者，八岁夭折。 没有父母会在八岁的时候开诈死玩笑，那不是保护，是诅咒。 不义超抬手捂脸遮住自己的表情，很久之后，他用毫无起伏的声调说：“我从未想过布鲁斯会夭折，在我最愤怒的时候也没有想过要杀掉他。”想过布鲁斯身上可能会有颠覆性元素，但万万没想到是生与死这种颠覆。 很刺激，下次别这样了。 布鲁斯·韦恩，本应成为又一个被人嫉妒的无忧无虑富二代，但在八岁时不是失去父母成为孤儿毕生不得快乐，就是意外丧生化作亡灵失去全部未来。神爱世人，神不爱韦恩。
第一百六十五章 不义超不开心 ◎蝙蝠们的互相防备◎ 不义超说自己没想过杀布鲁斯，听上去是个有底线的好人，但是，稍微了解点事实的都知道他在给自己找补。 卡尔无情打断不义超的自我狡辩：“你确实没有杀了他，但你做出了比夺走他生命更严重的事情。” 不义超不服气，继续狡辩：“可他至少还活着，身体健康，作息规律。” “如果真有你说得那样好，托马斯和玛莎就不会跨越世界去追杀你了，他们要求很低，布鲁斯每天能睡够八小时就行。” 事实胜于雄辩，不义超再怎么给自己找理由，布鲁斯的父母不信，不仅不信还抓住机会就揍人。 再聊这个话题就要掀老底了，不义超努力找新话题，为气氛着想也为自己嗡嗡响的脑子着想。 “所以，这就是布鲁斯的父母变成蝙蝠侠和小丑的原因？我以为是犯罪巷之后，有惊无险的他们萌生了想要拯救哥谭的想法，在塑造安全哥谭的过程中一步步异化成蝙蝠侠和小丑，而布鲁斯是忍痛对抗他们的正义青年。” 卡尔：“谢谢祝福。” 不义超：…… 不义超噎住，无法反驳至于忍不住大胆假设，如果自己世界的布鲁斯死了会怎样，理智告诉他会少很多麻烦，没有蝙蝠侠的反抗军就是一团散沙；情感阻止他继续猜想下去，并表示你再这样这样就死机给你看。 “克隆重生。” “在你失去露易丝后，给你一个平行世界的露易丝，你是否能收起悲伤，回复理智高高兴兴投入新的生活。” 卡尔：“他们正在这样做。” “做不到。”做不到复活，只能让人跨越世界去看孩子，其实想想很离谱，明明理论上来讲，跨越时间和空间去其他世界远比复活一个人难。但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能想的办法都想了，无法复活。 韦恩夫妇很少进入那个房间，是ai在照顾，阿尔弗雷德之前来打卡上班时会进去打理。韦恩期待着小布鲁斯有一天能自己从房间里走出来，就像之前来暂住的成年布鲁斯一样，打开房门，对大家道早安。 不义超想不出办法了，技穷之后最后的建议：“去平行世界吧，那里每个布鲁斯·韦恩都是孤儿。”本意不想说地狱笑话，但韦恩家的情况就是这样，仅仅描述具体事实就是一出无比荒诞的地狱笑话。 “不许这样侮辱我！”不义超咆哮。怒吼之后骤然收声，他面无表情翻一个身，背朝卡尔，明确表示停止聊天。 “拉萨路泉水！”不义超从脑子里扒拉出复活选项。 这个看上去憨憨的同位体实则精准知道如何破人的防，心眼坏得很。 “这是对布鲁斯的亵渎，托马斯和玛莎都不接受。”最先拒绝的选项，如果当初他们能接受，现在克隆体小布鲁斯的年纪估计确实能拉起队伍对抗邪恶父母。 “魔法。” 语气太过理所当然，以至于意志稍微不坚定一点会真的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错。 “那为什么还是蝙蝠侠和小丑，看上去理智悬于一线，随时能失控。” “等一下。”脑子一团乱麻的不义超突然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表情严肃地说，“你之前明明告诉我，布鲁斯过得很好，是个快乐的富家子弟，无忧无虑。我信了……” “蝙蝠装打坏了，暂时没有备用装备。” “试过，失败。”现在用超级视力看布鲁斯·韦恩的房间，还能看见安静躺在床铺上，仿佛睡着了的小男孩。那个房间的科技防御力量比蝙蝠洞还强，确保不会有任何意外情况能损坏房间。 好好好，不假设了，不假设。 说话的同时愤怒拍床，因为吸收了一段时间的黄太阳灯能量，他的体力开始恢复，手上没控制好力道，把金属制造的床沿拍出一个又一个手掌印。 泡过池水之后小布鲁斯没有复活，身体在神奇力量的作用下维持着人类状态，除了生命，和真人没什么区别，久握他的手，甚至会有一种他是温暖的错觉。面对这种情况的孩子，再疯的人也做不到把孩子重新放进冰冷黑暗的棺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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