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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柴马龙小心别过脸去，不让老大看到自己脸上那种不太赞同，但你是老大我不方便唱反调的表情。 “小子，有点眼力，我确实没有帮派经验，但，我足够懂哥谭。”以新任帮派老大的身份说这话，托马斯有种自我吹嘘和过分自信的意思在。 面对小弟的否定，托马斯并不气恼，反而莫名的很想和眼前这个看上去很有趣的小伙子聊聊哥谭，以及聊聊哥谭的传说，蝙蝠侠。 这个，生活水平不差不代表生活就很好，两者之间有一定差距。 火柴马龙比比划划，意思翻译过来就是老大你想法很好，但没考虑实际，搞帮派的钱没有那么简单，不是有个好点子就能搞到钞票。 答案很简单，没得选。 小声：“老大，你好像不是哥谭本地人。”火柴马龙的世界观里不应该认识托马斯，或者说如今的哥谭没几个人能通过那张上年纪的脸联想到常年出现在屏幕上的韦恩。 连续送了好几个老大进局子的火柴马龙确实脑子不错，他以为自己懂了托马斯的意思，说：“用查账的行为转移帮派资产，老大，想法很好。”表情带上三分为难七分看外行，“老大，你以前是不是没干过帮派，或者你以前是做生意的，但是做的是非常正经的生意，公司里养整个部门的法务，出门谈业务西装革履，晚上宴会香槟美酒，不用开一枪，业务自然到手。” 但是，以韦恩集团掌舵人和蝙蝠侠的身份说，很有说服力。 每个人都有这样的感受，生活不开心了，看着账单上某个服务或者商品的价格，骂骂咧咧来一句：“shit，卖这么贵，怎么不去抢！”后面夹带骂街俚语若干条。 哥谭帮派那么卷，能赚钱的业务不论合法非法大家都试过，能行的业务各有各的缺点，不能行的业务唯一的优点是看上能赚钱。 几百万人口的大城市，不可能完全没有犯罪。 哥谭盛产帮派，大帮派如法尔科内教父领导的十二家族，小帮派如街头收保护费那种，听上去无比绝望。实际上警察会管，多年前的警察不知道，戈登领导下的警察局是真的会管事，不用太绝望。 而帮派之外的其他的突发事件，比如被冠以超级反派外号的犯罪分子们，警察管不了，蝙蝠侠会管。警察、蝙蝠侠双管齐下，哥谭市的治安并其实没有刻板印象中那么烂。问题确实存在，有生之年几乎看不到好转的可能，但哥谭常住人口没有流失，反而从纸面数据看人口在增长，说明自有魅力所在，不用把它打上不适合人类居住标签。 哥谭的帮派和超反天团属于结构性问题，不仅仅与哥谭市本身有关，还和全美、全球甚至宇宙级别的玄学力量有关。 超人来了估计都搞不定，然而，蝙蝠侠，普通人类蝙蝠侠，愿意为之奋斗，并且真的作出了成绩。 在蝙蝠侠牺牲睡眠和个人时间的努力下，超反天团的影响已经降到了最低，帮派搞事情前也要掂量掂量搞过分了会招来蝙蝠侠，行事作风被迫收敛。 民众日常生活和其他城市没有明显区别，上班赚钱，下班生活，抱怨物价，担忧业绩，闲暇了就和三五好友一起聊哥谭都市传说——神秘而迷人的黑暗骑士蝙蝠侠。 再怒骂打扰大家平静生活的超级坏蛋们，坏蛋还不够，必须在前面加好几个超级，以示愤怒。 超级坏蛋中最讨厌的是小丑和稻草人，因为其他坏蛋干的事叫坏事，搞事频率和影响平均到哥谭总人口里，受害人数不会超过车祸人数。而且如何避开超反们祸害，哥谭民众有自己的一套方法，恐惧源于无知，一旦有可行避祸办法，恐惧程度就大大降低。 小丑和稻草人不一样，他们随机出没，用各种化学产物和爆炸品无差别攻击，不能叫攻击，应该叫恐怖袭击。 民众心声：“蝙蝠侠不杀人，能理解，他要真杀人，我们反而要怕他了，但是FBI怎么不做了小丑和稻草人。电影里的FBI一个个上天入地无所不能，怎么不能来哥谭执行正义，我们交税了的，狗屎政府，拿了我们纳税人的钱摸鱼划水一点正事不干！” 蝙蝠侠已经做得够多了，整个城市的变化不能指望他一个人，哥谭毕竟还是美国都市，没有独立出去。 “等等等等。”火柴马龙打断托马斯的滔滔不绝，“老大，够了，我知道你是蝙蝠侠粉丝了，但是说了那么多，和我们要搞的业务有什么关系。”马龙皮下的蝙蝠侠，蝙蝠侠身份里的小孩子布鲁斯·韦恩，听见爸爸这样吹自己，非常不好意思。 听的时候手指一直在桌子无意识画来画去，指甲画出来的混乱痕迹看上去隐隐像韦恩庄园。 “不是吹，是事实。”托马斯有一点失望，这位火柴马龙先生对蝙蝠侠的看法太理智了，全程只是安静听，没有给出多少评价和反馈，唠嗑目的失败，算了下次再找别的人聊。输次 “事实……”火柴马龙念叨这个单词，差点绷不住表情，手指在桌面上划下一道明显的痕迹，把抠出来的韦恩庄园变成彻底的无意识杂乱线条。 “算了，不提这些，你问和我们的业务有什么关系，确实没什么关系，我只是想说，我们接下来的业务和查账有关，但不仅仅是查账，我们会让他们乖乖交钱，因为我们是合法明抢。” 合法的……什么是合法生意…… 火柴马龙往合法方向想，问：“我们有官方后台？”老爸才来几天，哪里弄到合法后台，他在这个世界几乎等于毫无根基从零开始。 “我们没有，但我有。”托马斯从抽屉里抽出一份文件，摊在桌子上，自信的微笑。 火柴马龙看看老大的脸色，没有拒绝意思，谨慎翻开文件，瞳孔收缩，倒吸一口凉气，完美维持住人设。 文件内容很简单，除去各种官方套话和专业术语，总结归纳翻译成小学生都能听懂的话。 联邦税务局把哥谭帮派和超反们的税收业务外包给托马斯·w·文森特，税务局不会提供官方身份以外的任何支持。收到的税按比例分成，能收到最好，收不到也无所谓，万一死了税务局不会来收尸。 总之，蝙蝠侠大受震撼，不懂他家父母是如何走通程序，搞到了收哥谭帮派和超反税务的外包业务，不仅是搞到手，看他们的样子，还准备切实实行下去。 “唯死亡与税收不可避免。”托马斯见火柴马龙看完，抽走文件，塞会抽屉，点燃一支烟，在烟雾中感慨，“小伙子，现在退出还来得及，我可以去招新的财务。” 火柴马龙缓过神来，大声：“nonono，老大，务必带上我一起。”听上去很离谱，看上去也很离谱，必须留下，看看爸爸妈妈要怎么弄。 托马斯从抽屉里拿出一叠美刀，干脆利落递给火柴马龙：“很好，很有勇气。” 火柴马龙盯着钱，神情复杂。
第一百八十四章 一家三口 ◎火柴马龙同时见到了父母◎ 蝙蝠侠度过了一段难忘的时光，不论是火柴马龙马甲还是布鲁斯·韦恩真实身份。 他的老父亲，托马斯·哥谭史上知名慈善企业家·平行世界蝙蝠侠（用枪版）·韦恩，说出来的话不是搞乐子开玩笑，而是真的在往对哥谭帮派收税方向努力。 托马斯老大一边让火柴马龙继续看账本熟悉业务能力，一边训练手下那些原来的帮派小弟，美式居合搭配蝙蝠战术，战斗力不说暴增，至少是大有改善。 火柴马龙发誓，自己第一次发现，兼职太多会精力不济，而且，怎么说呢，老父亲他不是完全放手企业那种蝙蝠侠，他懂财务，并且非常懂，一般的手段糊弄不了他。 无奈，火柴马龙的财务职业越发精进起来。 新招的财务苦逼看账本锻炼业务能力，其他基本没读什么书的小弟倒是很开心，出门喝酒，遇到其他帮派的同僚，吹牛声音震天响，有种智商被动加强后的异常自信。 小弟：我们是有战术和脑子的帮派成员了！不是背景板炮灰，我们换了个好老大，会比你们存在更久！ 其他帮派人：笑话，老大的战术和脑子关你们屁事，拼拳头和枪法的人竟然吹起脑子来，下一步是不是还准备吹学历。 小弟：老大的脑子就是我们的脑子！ 蝙蝠侠：…… 没有人会下狠手，因为脑子不清楚的人压根不会带到这个酒吧，哥谭帮派自有一套流程，什么人去什么地方玩，大家分得清清楚楚。 其他帮派：放屁！ 对自己老大的不满意，再加上酒喝多了，拍桌子打起来。 火柴马龙由衷期待是前者，面对是否用枪的提问，他沉默，过了一会说：“会用，不是很准。” 火柴马龙注意力提起，准备听到一个相当黑暗的版本答案。 “还没开始，不是收税。”托马斯找张椅子坐下，掏出枪带里的枪熟练保养枪械，表情放松而自在。明明是在做摆弄枪械这种危险的事情，在他身上却看不到任何压力和杀气。 “呃，老大，如果失败了会怎么样？”火柴马龙小心翼翼问。 托马斯喉结滚动，声音低哑，语气不爽，沉痛地说：“会挨骂。” 火柴马龙立刻关上桌面上那些早就不想看的账本，瞬间起身，兴奋地说：“要开始了吗，去谁家收税？！” 保养完毕托马斯迅速装好枪械，说：“晚上是一场考试，帮派真正执掌者的考试，准备了这么久，不能失败，只能成功。” 火柴马龙：…… 谁能做托马斯·韦恩背后的真正执掌者，火柴马龙百思不得其解。 一时间，酒吧里乱哄哄的，不过酒吧里其他客人无人在意，哥谭，就是这样。再说，打归打，这些家伙有分寸，老大不在，又不抢地盘，又不拼战斗力，拿钱干活的人拼什么命，意思意思发泄情绪就得了。 感觉有种名为滤镜的东西碎了。 听到火柴马龙的假设，托马斯原本挺直的身体瞬间放松垮塌，嘴角下瞥，阴郁的气场冒出来。 仿佛觉得这样还不够，托马斯嘴角下瞥角度更大，补充说明：“会被骂是没用的老头子。” 周而复始，直到明天或者意外来临。 “会用就行。”托马斯善解人意的安慰，“带上你用得最顺手的家伙，跟上队伍，今晚八点准备行动。” 火柴马龙的明天和意外同时来临，新的一天新的上班打卡，他不带任何演技全是真情实意的垮起脸，准备今天也是和讨厌的账本做斗争。 托马斯这时候走进来，腰间各别一个枪带，不带铺垫，直接问道：“马龙，你会用枪吗？”明明是大早上，他身上隐约能闻到火药味，要么是刚刚练了一下枪术，要么是从火拼现场归来。 打完嚷嚷着让赢的那一方赔医药费，双方互喷帮派特色说唱，在夜色中互相搀扶回到各自的小屋，哥谭广大帮派人的一天就这样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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