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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叫火柴马龙的求职者十分熟练地回答，看上去相似场景已经经历过不止一次，“没什么问题，你是老大你说了算。”末了，仿佛他已经通过面试，正式成为新员工，十分自然地说。 “老大，你能不能坚持久一点，我跟过的老大总是很快被蝙蝠侠或者他手下的小鸟们抓进监狱，抓进去就算了，老大被抓了谁给我发工资。我需要钱，很多钱。” 托马斯脸上的笑意骤停，手指间相互摩攃，神情开始走神。 火柴马龙接过白纸签名offer比出ok手势，竖大拇指微笑：“明白，老大！” “演技很不错。”托马斯评价，“你是用地图才把之前那些家伙送进了警察局。”和哥谭帮派深入混了一段时间后，托马斯发现几个大帮派之下的中小层帮派们生存方式只有一个——比同行犯蠢更少。 面试是双向选择，托马斯在找合适的员工。用蝙蝠侠行踪地图做诱饵，送了好几个老大进去的火柴马龙也在找值得投奔的老大。 老蝙蝠不怕有人拿钱了不来，哥谭人都知道，帮派里没有免费的午餐，薅老大的羊毛会死得很惨。 什么情况兄弟，你一直在用坑老大的方式找合适的老大吗，还真是奇特的爱好，不过也不奇怪，身在哥谭、混迹帮派，双重buff在身，有一点疯狂很正常。 难怪哥谭市的帮派成员们怎么突都突不干净，脑子的蠢货真得很多。 “稍等，算力有些不够。”ai用了足足半分钟来生成报告。有点异常但不值得惊讶，能随身携带就意味着体积小，体积小就必定要阉割部分功能，时间加长很正常。 托马斯按按眉心，丝毫不在意自己在陌生人面前表露出个人情绪，哑着嗓子说：“你见过蝙蝠侠？” 被评价演技很好的火柴马龙没有阴谋被揭穿后的尴尬，反而异常兴奋，边拍桌边说：“老大，你发现了我的计划，你就是我一直在找的老大，你一定能比那些家伙坚持更久！” 除了蠢货太多的原因，托马斯心里也清楚，哥谭实际问题不解决，干掉再多人选都没用，至于怎么解决实际问题，该死，真有办法，无数平行世界里怎么会冒出各种处境（亚种）蝙蝠侠，哪壶不开提哪壶。 之前只是简历合适，还有点犹豫，现在看到小伙子属于哥谭的一面，托马斯越发想要这位哥谭精神小伙成为手下员工。 火柴马龙得意地说：“我有一份自制地图，画着蝙蝠侠出没地点和出现频率，有了它，就能最大可能避免被蝙蝠侠撞见。”话里暗示他是有了地图，才没有和自己曾经的老大们一样被蝙蝠家的人抓进局子。 “小子，明天来上班，迟到视为退出，出去后向前台说明你选上了，他会给你一份启动资金，明天来的时候穿正式一点。”兼职面试官的老蝙蝠随手拿起一张白纸在上面签名，递给火柴马龙，以此充当面试offer，很不正式，但都混帮派了，没人会介意这点不正式。 火柴马龙一直注视着面试官的情况，看到这样子，小心翼翼问：“老大，难道你也被蝙蝠侠揍过，我……”他做了一个拉链闭嘴的动作。 区区坑老大，能被坑的老大只能说实力不够，真正厉害有脑子的帮派老大不怕人才属下。 幸好，这场双向选择的结果还不错。 新员工嘻嘻哈哈离开，托马斯暂停对下一个人的面试，他本能觉得乔·艾尔那声疑惑有点问题，对他说：“乔，把火柴马龙的扫描报告给我。” 扫描报告推送到托马斯带的眼镜上，托马斯一行行仔细看过，细看之下没发现异常情况。 火柴马龙身上有枪伤，四肢骨头有多次骨折后愈合的痕迹，肋骨同样有伤愈痕迹，除此之外还有各种小伤。在正常人身上算离谱，在帮派人群中算平平无奇，混帮派特别是哥谭帮派，身上没有伤才奇怪。 托马斯并未往更深入的方向想，比如整个哥谭，除了帮派小弟和经常被蝙蝠侠揍反派们，蝙蝠侠自己身上也会有类似伤势。除此之外，整体身体素质如乔所说，十分强壮，会是个好帮手（打手）。做打手太浪费了，会主动搞计谋的年轻人，比手下那些原始小弟强多了，托马斯一时间升起奇怪的爱才之心。 思绪走到这一步，火柴马龙在托马斯心里再无什么疑惑和问题。老蝙蝠放下心，继续接来下的面试。队伍里还需要更多有脑子的人才，原来的小弟实在不够用。 看见托马斯去忙活自己的事，Ai乔·艾尔在数据世界里给自己竖大拇指。修改扫描结果，误导托马斯，暗中引导事情走向，看上去有那么点智械危机的味道了。 实际上和ai失控，智械危机没有任何关系，单纯只是乔·艾尔在扫描时看到从未见过的信息代码。他这个世界的ai同位体，以诚挚中带点劝导的语气告诉他，韦恩家的事韦恩自己管，ai尽量少掺和，我们暗中观察就好。 版本更多智慧更强的乔·艾尔花一秒钟时间想了想，同位体说得很有道理，韦恩的事情管那么多干什么，看乐子就好。 拉奥在上，祝福托马斯和玛莎这次能得到不一样的家庭体验，布鲁斯·韦恩一定不会让他们失望！ 托马斯并不知道自己多年合作的ai已经暗中和布鲁斯·韦恩达成默契，他正策划着人员备齐之后去实施自己暗中影响哥谭计划。 那种低调的、合法的、尽量不影响蝙蝠侠日常打怪生涯那种。 火柴马龙先生第二天准时来上班，拿到启动资金的他听话地拾掇了自己一番。换下不合身的西装，穿上帮派小弟标配黑西装，这种装备在哥谭帮派圈子里有产业链，找到特定店铺，全身行头店铺老板包搭配，绝对不会出错那种，所需要付出的只是钞票，一分钱一分货，童叟无欺。 曾经有不长眼的新人想抢这位老板，被老板抄家伙当场给二傻子新人身上添了几个能看到背后风景的弹孔。 从此再没新人敢犯傻了，新人混成次新人后，运气好就能从老成员那里听到老板的八卦。也没什么奇怪的，就是一个普普通通有个人实力又有大帮派后台的正经生意人。 “老大，我要做什么！”火柴马龙搞定行头之后兴致勃勃，每一个肢体动作都在显示他想跟着新老大出去混一混。 新老大无视火柴马龙的兴奋和毛遂自荐，扔给他一本账薄，说：“你的简历上说你有相关财务证件，很好，一周内把这份账册的不合理部分挑出来，并写明改进办法。” 火柴马龙愣住，但很快恢复精神，主动卷自己：“老大，我今天就能做完，不需要一周。” “不，你需要一周，你看见的只是账本目录。”托马斯无视火柴马龙的自卷，让出自己站的位置，露出后面满地纸葙，淡定地说，“真正的账本在这里。” “啊？”火柴马龙喉咙里冒出深深的疑惑，表情近乎目瞪口呆。这个给自己捏迫害老大人设的帮派成员，万万没想到，加入新帮派的第一天是查账本。火柴马龙，aka蝙蝠侠，有那么一瞬间不想演了，想摘掉眼镜，直接了当问自己爸爸。 “你们到底想做什么？”直接问是不可能直接问的，蝙蝠侠最终还是裹紧马甲，老老实实埋头算账。 幸好蝙蝠侠还有个主业是集团掌舵人，确实懂财务，不然伪装第一天就要露馅。 一周后，为了让人设更完美，特意再脸上顶着黑眼圈的火柴马龙把查账结果和改良方案交给托马斯老大。 托马斯老大看上去很满意，当场给苦逼财务火柴马龙先生很多薪水，并在给钱后再讲鼓励话语。 如果火柴马龙真的是混帮派的普通人，一定会被这样的好老大所感动。这个老大他不画饼，有饼当场就给吃。 火柴马龙很感动，他皮下的卧底蝙蝠侠和好大儿布鲁斯·韦恩不感动。 “老大，我们是帮派，为什么要管账本，谁敢查我们的账？”老爸的思路是真不懂。 托马斯老大微笑：“以前没有不代表后面没有，很快就会有人来查账。” “谁？”火柴马龙杀气腾腾，一副要是敢来我就灭了他们的凶狠帮派成员样子。 托马斯不打哑谜了，直截了当说：“我们。”小伙子好好干，熟悉账务后带你去抢，不是，去其他帮派查账。 火柴马龙：“？？？”谁，谁要去查帮派们的账，我是不是熬夜太多听错了。
第一百八十三章 外包 ◎火柴马龙听托马斯吹蝙蝠侠◎ 熬夜确实有，听错不存在，托马斯老大给帮派准备的业务确实是去查别的帮派的账。 帮派成员：这不合理，查账能有什么利润，老大我们混帮派是要搞钱，你这么干只能拉仇恨加速帮派覆灭。我们不想整活，我们只想要实际，钞票，钞票，还是钞票！ 帮派老大托马斯实际皮下双枪蝙蝠侠先生：你们那些传统帮派业务竞争太大，真想赚钱还是要开创新赛道。 成员：道理我们都懂，可是新赛道竞争更大啊老大，我们但凡有能力去搞正经业务，也不至于来混要命的哥谭帮派。 托马斯：别抱怨了，听听新来的小伙子是怎么说的。 托马斯把火柴马龙的震惊和疑惑看在眼里，先不去打断，而是仔细观察，从他眼神里看到疑惑之外的情绪。 这时候开口问道：“小伙子，干帮派什么来钱最快？” 火柴马龙秒答：“抢别的帮派。”蝙蝠侠给自己这个帮派身份做了丰富的背景人设，亲自写的人物小传拿出去能直接拍一部电影，区区帮派经营问题，小意思。 美式帮派致富，邻居赚钱我囤枪，只要我枪够多，邻居的钱就是我的钱。 “哈哈哈，你很有天赋。”托马斯老大哈哈大笑，为自己看好员工的智慧和随机应变能力感到高兴，笑完补充说明，“包装成合法业务的明抢最快。” 这个明抢的对象不限制帮派还是普通人。 托马斯捋了捋措辞，开始聊天。 由此衍生出另一个问题，价格那么贵，为什么不去换便宜点的商品。 哥谭，一个看上去乱，看上去很黑暗无序，但实际上居民生活水平算不上差的大城市。可能有深陷刻板印象的外地人不服，大喊，胡说，新闻报道里的哥谭明明处于水深火热状态，动不动有超反出来搞事情。 没别的原因，就是托马斯这些日子搜集了很多有关蝙蝠侠的报道，在每个睡不着的夜晚看布鲁斯·韦恩的报道，心里憋了很多话，迫切想要找人倾诉。这个倾诉对象不能是熟人，熟人给出的反馈堪比回音墙，全是自己的想法，没有一点其他。 眼前这个小伙子就很不错，哥谭本地人，知道蝙蝠侠且对他不陌生，会用蝙蝠侠的消息算计帮派老大，有脑子，一定能给托马斯带来不一样的聊天反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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