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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马斯的能量枪打中了贝恩的右大腿，瞬间灼烧出一个前后透明的大洞。可惜，他想，没有打中骨头，那样贝恩就能失去一角支撑，没关系，下一波再来。 贝恩狂怒之后身后的毒液瓶子疯狂加量，方便他恢复肢体。托马斯眯起眼睛，很好，他似乎找到这个大块头的弱点了。 能量枪瞄准贝恩身后的罐子疯狂集火，不知道贝恩的罐子是什么做的，竟然抗住了前面几枪，肉眼看上去只有薄薄一层了，只差一枪，还剩一枪。 托马斯扣动扳机，轰！ 他手上的样品能量枪爆炸了，握枪的左手瞬间血肉模糊。 “哈哈哈。”贝恩当然不会放过对手的失误，拐着自己勉强恢复好的大腿冲向托马斯，他决定了，他不仅仅要当着蝙蝠侠的面杀死这只模仿者，还要是残忍的杀死，警告每一个人，别想干扰他和蝙蝠侠的决斗，他抓住了白蝙蝠。 白蝙蝠也不甘示弱，抄起他完好的右手冲贝恩挥舞拳头。左手？左手炸膛炸伤了，没事，并非无法战斗，在刺客联盟时接受过肢体受损如何继续战斗的训练。 贝恩：唔，疼，这家伙力气还挺大。 没有了远程武器干扰，两个加强了力量的对手互相殴打对方，血迹染红他们脚下的地面。 “够了！”贝恩厌倦了这种无意义的五五开打斗，他要快点结束战斗，然后去打蝙蝠侠，与一个模仿者纠缠太久是他的耻辱。 毒液，我的毒液，让我变得更强大！ 小小的爆炸声响起，贝恩没能迎来他想要毒液加强，反而感觉身体里的力气在缓慢流失，他扭头看自己的宝贝罐子。 之前被模仿者打了好几枪都没有打穿的地方赫然嵌着一只蝙蝠镖，上面有爆炸的痕迹，就是这一点爆炸，像最后一滴水，滴穿了坚硬的石头。 蝙蝠侠！我要杀了你们！ 扔出蝙蝠镖的蝙蝠侠目光落在托马斯身上，血肉模糊的手腕以下，听不见任何外音的状态，豁出命的以伤换伤打法，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而缺少战术的行动风格，一切的一切都表明，他的老父亲理智大减。 绝不可以，不能让父亲接触任何有可能加深他小丑化过程的东西。蝙蝠侠走到托马斯身边，不管他是否能听见，用极快的语速说。 “D，我很好，我没事，我能处理。”父亲不必为孩子抗下所有，当初那个面对劫匪无能为力的孩子已经长大了。 我长大了，可以保护爸爸妈妈不受任何伤害。
第二百零四章 贝恩断背 二 ◎别随口说出残忍的话，小心应验到自己身上◎ 托马斯没能听见布鲁斯的话语，他只看见对方嘴唇上下动。按理来说蝙蝠侠能够识别唇语，但理智下跌的托马斯拒绝任何形式的沟通，执拗地要把积蓄在心里的情绪发泄出来，即使这些情绪反而会削弱他的战斗力、让他受伤。 “B。”托马斯说，“让我来，我就要成功了，没人能折断你的脊背，没人！”磨牙。 蝙蝠侠根本不敢让如此状态的托马斯继续战斗，但拦又拦不住。老父亲的力气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得不亚于贝恩，很糟心地叹气，调整状态，全力支援托马斯的行动。 二打一让局势趋于稳定，贝恩逐渐落于下风。 他气得咆哮：“蝙蝠侠，你背叛了你的原则，你竟然和其他人合作围殴我！” 我们说好的一对一呢，你蝙蝠侠的良心呢，只有我们这种大坏蛋才多对一打架。 那你就错了，大坏蛋，蝙蝠侠的作战方式十分灵活，至少白蝙蝠是。 黑白两只蝙蝠的披风上下翻飞，身后是已经成为废墟的前阿卡姆精神病院。 托马斯知道自己的精神状态在一天天加重，但他不在乎，一把年纪了，还管什么精神状态。要说治也不是没有办法，心病还要心药医，小布鲁斯现场复活，托马斯保证自己的精神状态立刻上升数个百分点，如果见到的平行世界蝙蝠侠都过得不错，精神状态也能稳定。 天杀的哥谭，天杀的哥谭超反，是不是把你们全杀了才能安宁。 去他xx的不杀原则，去他xx的顾念孩子心情，父亲本就该大包大揽一切。蝙蝠侠们身影在托马斯面前闪回，那些称不上好的画面让他的思想逐渐往极端方向偏离，他现在突然很想念玛莎，想找到她，和她商量应该如何让那些该死的哥谭超反们物理婴儿般的睡眠。 托马斯护目镜下的双眼通红，此时他看见的不是贝恩，是数个生活不如意的布鲁斯蝙蝠侠被突如起来的反派破坏的幸福，他不在乎自己成为蝙蝠侠后的悲催日子，他很在乎布鲁斯选择成为蝙蝠侠面对的现实。 然后，回想一下能穿越世界后见到的布鲁斯们，不提了，只是想想都有情况加重的嫌疑。 火柴马龙很好，想要结婚的蝙蝠侠也很好，就这样平安如常的度过每一天，见证布鲁斯的婚礼，给他送上祝福。多么普通平常的愿望，世界上万千父母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拥抱的幸福。 怎么轮到蝙蝠侠就不行！！！ 废墟又是废墟，托马斯上次见到成年体的蝙蝠侠就是在韦恩庄园的废墟中，那个被控制的蝙蝠侠将托马斯识别为小丑，忠诚地执行不义超主人下达的诛杀小丑命令。 就像最开始那样，找一个行李箱，装满大家的脑壳，和蝙蝠侠作对的人最后的归宿就该是一起住在行李箱里。 不能让布鲁斯幸福的哥谭没有存在的必要，也许直接毁灭世界会是不错的选择。毁灭世界从毁灭敌人开始，贝恩是第一个，不会是最后一个。 如果他真的做出这些，那距离小丑也只有差标志性小丑外妆那点区别了。 最终，托马斯守住了最后一丝清明，不是因为他想通了，只是因为小布鲁斯的影子小心翼翼走过来，一边皱眉一边踢脚下的石头，不开心地说。 “爸爸，报纸上疯人院里医生会用病人做残忍的实验，我不想在那里看见你。等我长大了你再做那些事情好不好，那样我可以悄悄潜入进去，把你带出来。”八岁的小布鲁斯说不出这些话，他到底是小布鲁斯的灵魂还是托马斯的臆想。分不清，也不想分清。 小布鲁斯根本不可能长大，他在用自己的方式稳住托马斯的理智。 孩子的话听不听？刚刚还在发狠，父亲要无视孩子的心情大包大揽，但是，这可是小布鲁斯，不管见多少长大的布鲁斯都无法忘记的小布鲁斯。 托马斯原本无限膨胀的负面情绪如气球一样被小布鲁斯的话语戳破，炸成稀稀落落的碎片，他低下头，嘶哑着嗓子，对小布鲁斯的影子郑重应诺：“好。” 等你长大了，爸爸再变成和妈妈一样的样子，住进疯人院，等你来劫狱。 小布鲁斯开心地点头，指着蝙蝠侠说，“爸爸，我一定也能变成和他一样厉害的布鲁斯！” 蝙蝠侠确实很厉害，他抓住托马斯微微幌神的功夫，又趁毒液罐子被炸掉后贝恩的实力稳步下跌，最终，用割断贝恩毒液管子的方式宣告贝恩的彻底失败。 叫嚣着要杀人的大块头轰然倒下，趴在地上喘气。 “D，我们赢了。”蝙蝠侠拦在托马斯面前，想用战斗的胜利唤醒他的神智。 但托马斯依旧那副什么都听不进去，沉浸在个人世界的状态。他的白色装甲涂装上布满鲜血，有些是他自己的，有些是贝恩的。 蝙蝠侠深吸一口气，拳头握紧，想打晕老父亲送他去休息，没等他动手。托马斯绕过蝙蝠侠走到贝恩身边，居高领下看他，很理智地问：“你们为什么总和脊背过不去？”你们本可以杀了蝙蝠侠，却执着于破坏他的生活、影响他的精神，制造源源不绝的麻烦。不义超人是，哥谭的反派们也是。 贝恩疑惑：什么为什么，我们搞坏事迫害蝙蝠侠还需要理由？ 既然你问了，我作为反派怎么能不随口编两句搞你们英雄的心态，是你自己要问我的。 低沉而充满黑暗的声音：“死亡只能终结蝙蝠侠的痛苦，我只想让他更痛苦，那就是……打断他的背。” “很好，很好……”托马斯用缓慢而低沉的语调描述他的心情，这一次，他没有大笑，语气中没有丝毫笑意。他刚刚答应了小布鲁斯，要等他长大了有能力带爸爸越狱了再去疯人院，合格的父亲应该说到做到。 蝙蝠侠惊讶父亲情绪的迅速转变，他之前所担心的异状，似乎在一瞬间全部消失。 然后，他发现自己高兴得太早了。 托马斯一脚踢翻贝恩，让他脸朝上，然后不顾自己一只手被炸伤的事实，强行高高举起贝恩。抬起膝盖，将贝恩的脊椎对准膝盖重重砸下。 白色蝙蝠复述贝恩不久前说过的话：“死亡只会终结你的痛苦，我只想让你更痛苦，那就是折断你的……背。” 咔嚓，清脆的骨折声，贝恩痛苦地惨叫。 断背之人恒被断背。
第二百零五章 偷家 三 ◎我这个做兄长的，给弟弟送礼物很合理◎ 贝恩断背的惨状与记忆中不义超断背后的样子没什么两样，都是痛苦、愤怒、忍耐，不忿。托马斯释怀了，释怀当初没能第一时间对不义超动手的小小遗憾。 小布鲁斯抬手遮在眼睛前，然后偷偷张开指缝看，感慨：“爸爸，他大叫的样子好难看。” 难看不要看了，布鲁斯。 完成同态复仇之后，托马斯情绪宣泄完毕，一直紧崩的弦就此松懈，肾上腺素消退，-3号药剂的副作用发生作用。 充盈的力量迅速消散，虚弱如藤蔓一样缠紧身体，几乎让人无法呼吸。托马斯试着想要打起精神，生理状态不因思想而改变。 小布鲁斯凑过来，轻声：“爸爸，你受伤了，要好好休息，不用强撑。”他的脸与蝙蝠侠的面甲重叠在一起，最终与蝙蝠侠融为一体。 看着蝙蝠侠熟悉的下巴，托马斯不再强撑，放任身体关闭相关功能。意识消失最后一刻，他感觉到一个强壮臂弯接住了自己。 是布鲁斯，长大后的布鲁斯。 急需蝙蝠侠处理的其他事情，那些从疯人院跑出去不知道已经闹出什么乱子的哥谭反派们。 让他尽快派人过来带走贝恩，他毒液罐子泄露，管子被拔，脊椎受损，暂时无法对哥谭市造成危害，普通的警察来处理也不会发生危险。 “便士一，准备好医疗设备，我很快回来。” 蝙蝠侠召来蝙蝠车，将托马斯放在后座上，满身血迹看上去完全失去知觉的父亲，让他的眼前不由自主想起一直未曾遗忘的犯罪巷。 看见爸爸身上的伤势了吗，你也不想再次看见父亲躺在裹尸袋里吧。 蝙蝠侠接住力竭晕倒的托马斯，深吸一口气，简单检查过生理情况后勉强收起心中的担忧，另一只手操控通讯设备打给哥谭警察局长戈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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