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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碎成筛子、心脏部位乱七八糟、脑壳被掀飞的小丑“安详”地躺在自己的血泊中，脸上依旧带着能吓哭成年哥谭人的狞笑，但再也不会让人做噩梦了。 “托马斯那老家伙呢？”玛莎收回脚，踢几下小丑尸体，后退几步嫌弃地在干净的地方擦脚底，说，“砍头这种粗活应该是他来。”
第二百一十一章 修罗场 一 ◎韦恩一家高高兴兴吃早餐◎ 砍脑壳是不可能砍脑壳的，就算托马斯在场并且真想要动手，蝙蝠侠也会想办法拦住他。谁知道小丑的血里都有什么东西，韦恩夫妇的状态已经够不对劲了，就不要在这份不对劲上再加料了。 蝙蝠侠选择报警。 “吉姆。” “蝙蝠侠，你在哪，蝙蝠灯一直亮着你没来，我还以为……” 单听语气可以想象戈登局长在蝙蝠灯下迷茫的表情，平时亮灯了蝙蝠侠几乎立刻就刷新，今天怎么过了那么久还没来，这不蝙蝠。 蝙蝠侠言简意赅说了要求，翻译成人话就是：“吉姆，派一队警察过来，要见过世面的老手。” “人手没问题，发生什么事了。” 蝙蝠看了看脚边已经凉透的小丑，和离开房间到走廊里对着窗外新鲜空气抽烟的玛莎，平静地语气里藏着只有自己才知道的情绪。 “小丑，从阿卡姆越狱的小丑，死了。” 小丑马甲已经掀了，再维持温柔妈妈的表象没有意义，玛莎选择放开桎梏，展示自我，小声哝咕。 也确实是哥俩，没毛病。 “爸爸和贝恩作战后状态不太好，正在休息，现在还没有恢复意识。” “咳！”见过世面自认为在哥谭遇见什么破事都能冷静对待的局长戈登失态了，震惊影响了他的理智，让他脱口而出一句脑子正常情况下绝对不会说的话，“你终于忍不住动手了？” “你是谁，为什么叫我妈妈？” 走的同时不忘把夜枭带上，手揽在夜枭肩上，强行带着他走，看上去哥俩好的样子。 蝙蝠侠不方便搭话，他的理智告诉自己，小丑妈妈不要用妈妈滤镜看多代入小丑，多想想小丑在哥谭干的事，但是，从小没妈的布鲁斯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蝙蝠只是义警，宣告定格犯罪分子死亡这种事，让官方来效果最好。 电话打完，玛莎烟也抽完了，过来问蝙蝠侠：“那老家伙呢？”托马斯死了吗，怎么还不出现。 哥谭人都知道布鲁斯·韦恩是独生子，没有哥哥。 蝙蝠侠：“……” 数秒钟后，蝙蝠侠回答：“详细情况以后再说，先处理好小丑的遗体。”让警察来收尸洗地，死讯各大电视台滚动播出。 玛莎没听到回答也不介意，就这么自言自语跟着蝙蝠侠上了蝙蝠车，她坐副驾驶，夜枭塞后座。空载模式取消，转为地面模式，车辆启动后，玛莎扭头问后座的猫头鹰。 布鲁斯带着玛莎往蝙蝠车方向走，这里很快会赶来大批警察，撞上了不好解释。 她的告状算是小丑人设习惯性的搞蝙蝠侠心态，瞎话张口就来。 沉默，死寂的沉默。 而且自从见到玛莎，就没有看到她脸上带经典小丑妆，笑出尖利小丑笑，看上去无比理智。蝙蝠侠情感上暂时没能把妈妈的形象替换成小丑。 猫头鹰摘下了自己的头盔，露出与布鲁斯·韦恩相似的面容，他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光芒，说：“我是托马斯·韦恩，老托马斯·韦恩和玛莎·韦恩的长子，布鲁斯·韦恩的哥哥。” “他用药了。”很少的信息玛莎就分析出来托马斯的情况，家常抱怨说，“布鲁斯，你去把那老家伙的实验器材都拆了，天天玩危险的药品，连只小白鼠都不买，迟早死在自己手下。” 听上去蝙蝠侠是个很不注重安全的人，实际上，拥有危险化学品实验室的人是玛莎。 戈登反应过来，懊恼闭嘴，电话里只能听到楼顶的风声。 但是玛莎听懂了，她瞪大眼睛，晃晃头，又用拳头锤几下头发，露出茫然的表情。 “汤米？” 见玛莎认出了自己，夜枭脸上带笑，低声：“是的，妈妈，我找到你们了，在你们残忍地丢下我和布鲁斯之后。” 玛莎双手拍打脸颊，停下后用眼神反复打量夜枭和布鲁斯，似乎在从他们身上找出相似点。 蝙蝠侠不想说话，迟早有这么一天，早来比迟来强。 “啊，汤米。”玛莎终于确认了夜枭不是幻觉是真人的现实，感慨，“你长大了。” 夜枭指自己的双腿，没有任何心理压力地告状：“妈妈，布鲁斯打断了我的腿。” 安静开车当个司机的蝙蝠侠听到这想说话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从鼻子里喷出气，手指在屏车载屏幕上按来按去，对阿尔弗雷德无声交流，把蝙蝠洞里关人效果最好的牢房准备好，不对，蝙蝠洞规格还不行，送到瞭望塔上关着去。 没见过这么糟心的哥哥。 玛莎扭头回去，声音有些飘忽：“布鲁斯，停车。” “妈妈？” “小丑死了，他的帮派彻底归我，我有很多事情要处理。”跑家庭片场的玛莎骤然之间就切换到了事业剧组，“我和老家伙的比赛还没结束，我们约定离开前产业越多越好，全部留给你们。布鲁斯、汤米，全部给你们。” 玛莎头搭在车窗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加上小丑帮我就赢了，我留下的比托马斯的多，小丑再一次战胜了蝙蝠侠，哈哈哈。” 蝙蝠侠不敢说话，夜枭倒是想，但是他觉得现在不是最佳时机。 好消息，你妈妈认出你来了，夜枭；坏消息，妈妈精神状态不太稳定。玛莎再次要求下车：“布鲁斯，停车，好吧，送我去托马斯的帮派，明天早上让那个老家伙来见我。” 夜枭：“m……” “停。”玛莎制止夜枭的话语，声音明显上升了一个调，“你们都长大了，妈妈有一件事想拜托你们，不要打架了，去把那些乱跑的坏蛋都抓起来，谁抓得多谁就能让爸爸给你们买一件指定礼物。 汤米你想要的半导体试验室，布鲁斯喜欢的玩具，哦，不对，布鲁斯喜欢蝙蝠，他最近收藏了很多蝙蝠元素的东西，还给托马斯送了一对蝙蝠袖扣。 不，还是不对，布鲁斯害怕蝙蝠，他把自己打扮成了蝙蝠，给别人带去恐惧的蝙蝠……” 玛莎的话听上去颠三倒四，抓不住重点，但在场人士都能分辨他说的三个布鲁斯分别是谁。 “布鲁斯，停车。”玛莎第三次强调自己的要求，眼泪在她脸上无声淌下，“我有点分不清你们了，我需要一个人待一会。” 安静的小丑，无声流泪说自己快要分不清孩子的妈妈，没人能对这样的玛莎说no。 蝙蝠侠闭上眼睛，再睁开时一个漂亮的漂移甩尾，蝙蝠车往托马斯帮派的方向开去，快接近时停车，下车给玛莎打开车门。 “妈妈，我明天来吃早餐，我们。” 玛莎下车，抱抱蝙蝠侠，再走到后座拉开车门看夜枭，交代：“不要打架，去抓坏蛋，明天早上一起来吃早餐。” 夜枭下车抱住玛莎，比妈妈高的他没法再向小时候一样把自己放在妈妈怀里，他理了理玛莎的头发，说：“我会的，妈妈。”不打架，抓坏蛋。 玛莎离开了，她两个儿子就安静站在蝙蝠车旁注视她的身影沉入哥谭的黑暗。 “蝙蝠。”夜枭说。 蝙蝠侠果断打断他的话，冷酷地：“车上再说，我们该干活了。” 越狱出来的阿卡姆人才们以为自己从此自由，能搞出一番大事，但是想太多了。蝙蝠侠虽然累了大半夜，然而一项接一项突发事件磨砺了他的精神，他现在憋着一把火想要宣泄，那些出逃的超反就成了最好的选择。属次 夜枭接下了玛莎妈妈的交代，不打架了，和蝙蝠侠一起比赛抓坏蛋，心里同样憋着一口气，誓要在蝙蝠侠的主场战胜蝙蝠侠。 坏蛋是他放出去的，也是他暗中一直策划搞事情，他有手段知道那些坏蛋在哪，要不是双腿骨折战斗力大减，他一个小时就能把人全抓了，半个都不会给蝙蝠留。 不打架勉强可以，让蝙蝠和猫头鹰不带丝毫芥蒂的合作不可能的，卷抓坏蛋过程中他们话不投机半句多吵了起来。 通讯设备里全是他们的声音，缓过来的蝙蝠家安静的、悄悄的围观，不激起一点存在感。 吵架内容不具体阐述了，充斥蝙蝠式不说人话和反派夜枭的阴阳怪气，总结归纳成人话大致如下。 蝙蝠：托马斯和玛莎和你有什么关系，我们世界观都不一样的，你想要的父母根本不是他们，滚出我的世界，离他们远点！ 夜枭：我没有关系难道你们就有？托马斯和玛莎所经历的育儿八年和你们蝙蝠侠的童年并不一样，他们的孩子也不是死在犯罪巷。 你才应该远离他们，所有的蝙蝠都应该远离。 蝙蝠：有没有关系你说了不算，托马斯和玛莎认，我们，蝙蝠侠们都认。 夜枭：呵呵，一群代餐。 蝙蝠：代餐都称不上。 夜枭：你们什么都不懂，托马斯和玛莎在地球3经历了同样的时光，亲自抚养我们长大。除去最开始那个夭折的小布鲁斯，我们是最亲密的家人。正餐，懂不懂，是正餐！ 蝙蝠：？？？ 夜枭：看看吧，爸爸的反应会给你，给你们答案。蝙蝠离我父母远点，和你们没关系！ 蝙蝠：等着，站那别动，给我等着。 夜枭：我等着呢。 “头罩，别瞎翻译B和夜枭的话，他们根本不是这个意思！”通讯频道里，醒来的提姆无奈地警告，让红头罩不要把蝙蝠和夜枭严肃的对话总结归纳改造成幼儿园式小朋友对话。 “我哪里翻译错了？” 提姆：哪里都错了。他想要说点什么阻止杰森继续看乐子，身边传来声音。 “我在哪？” 托马斯·韦恩，上半夜意气风发干了贝恩，下半夜睡过去的老蝙蝠，醒了。 阿尔弗雷德立刻递上一杯温水，和干净的衣物，贴心的服务：“托马斯老爷，天亮了。” “布鲁斯呢，哥谭怎么样？”一口气喝光水，托马斯拒绝阿尔弗雷德的服务，自己换衣服，“我昏迷过程中有没有发生什么？” “一切都好，老爷，布鲁斯少爷来电说在您的帮派等您，他和玛莎夫人正在等您一起用早餐。” “呼。”托马斯吐出一口气，神色看着轻松愉快，看来足够的休息和醒来后的好消息让他心情不错，“哈哈，我现在就去。” “我送您去。” “不用，我自己开车。” 今天哥谭的天气不错，早晨能看见金色的阳光，顶着早上七点的太阳，托马斯踏进他的税收帮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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