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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夜枭驱动轮椅往前走，挡在托马斯面前，不留一点缝隙，“请回答我的问题。” “呵哈。”逃避是没有用的，快点把话说清楚，托马斯想了想，挑数个问题中最好回答的回答，“不能留你一个人面对妈妈，因为……”他看了看旁听的蝙蝠侠，没有把小丑两个字说出来。版本落后啊，版本落后。 蝙蝠侠主动开口：“爸爸，我知道了，在您休息的时间里妈妈处理了小丑。” 托马斯扭头：“啊？”说好一直低调把小丑身份藏起来，我一个看不住马甲就没了？ 小丑的白眼：等你挑明，哥谭都变成光明城市了。别打岔，回你的问题。 好吧，回，回答问题。 “小丑……”托马斯说完单词，使劲揉揉脸，“她不能给你一个正常的童年。”让小丑带娃，娃会长歪的。 夜枭笑而不语，意思很明显，你们不在我长得更歪了。小丑只是针对蝙蝠侠，她对统治世界没有兴趣。怎么算都是现在的结果更糟。 “所以，我辜负了你们的期待，成为了你们最讨厌的样子。” “没有。”托马斯脑子再不清楚也不会应和夜枭的话，那会百分百走入be结局，没必要。 “不要多想。”玛莎同样给与肯定。 区区统治世界，又不是毁灭世界，问题不大。 很明显的态度，夜枭得到了部分答案，如果他变成大反派，恶魔不会放弃对他的爱，那么，如果不仅仅是如此呢。 夜枭决定抛出更多，比如，恶魔为什么会降临。 轮椅往后退一点点让出距离，营造出一种不在步步紧逼的轻松氛围，夜枭手指在扶手上慢慢敲打，地球3最开始的往事被他娓娓道来：“你们应该都知道，我所在编号地球3的世界，是一个善恶反转世界，那里的人们以恶为善，以伤害表达爱。 四岁之前，我所见到的韦恩夫妇就是这样。” 夜枭说道这里露出怀念的笑，对托马斯说：“爸爸，你担心小丑会带坏我，如果你见过最开始托马斯和玛莎一定不会有这样的顾虑。 他们……”他想了想，难以找到形容词，最后定论，“很地球3。” “四岁的某一天，我得到了一个能召唤恶魔的法阵，将它偷偷画在房间里，一晚上过去后，爸爸妈妈，你们来了。”夜枭用平淡的语气述说自己幼年时代就弑杀父母的事迹，然后用充满病态的眼神看托马斯和玛莎，“你们是我吸引来的恶魔，既然代替了他们，没有我的允许不能离开。” 无数个睡不着的夜晚，夜枭曾经想过，如果真的要结束这份快乐的时光，有一种最好的结束办法，那就是他亲自动手结束一切。他动手一定不需要十三枚子弹和三声枪响，只要利落的两发。 开始源于我的恶作剧试探，结束理应由我来结束，那样方能让人释怀，才能坦然接受离开。 小丑玛莎：！ 托马斯：？？？ 蝙蝠侠：平行世界我的家人们怎么一个比一个疯。 还是有不疯的，别绝望，蝙蝠侠，至少你的同位体就很正常。 闪点世界韦恩庄园。 “你是蠢货吗！”从氪星医疗仓出来后，已经痊愈的达米安冲地球3霸王龙布鲁斯咆哮，如果情绪能具象化的话，他此时就是一只刺全部炸起来的刺猬。 布鲁斯眉头皱得紧紧的，无论肢体动作还是表情都表明他此时非常不开心，他压低嗓子，学夜枭的声音说：“我爸爸妈妈还有哥哥都说如果有人骂我，一定要揍他，任何人都不例外。” “我不怕你。”达米安依旧是警惕的刺猬。 布鲁斯黑着一张脸动手了，他用手轻轻推了下达米安，然后脸上的乌云瞬间消失，换成阳光灿烂的笑容，声线上扬：“揍完了，我好了，以后不要骂我。” 说完溜溜达达走开，完全不管自己生闷气的刺猬达米安。 达米安看着这位比父亲还要强壮一点点的布鲁斯·韦恩、穿上蝙蝠装摆poss也没有任何黑暗气场的大男孩，被夜枭打败又莫名其妙来到奇怪世界的一肚子火气莫名的发不出来了。 至少对这个“父亲”发不出来，他想，这位怕不是真的是个傻子。
第二百一十四章 夜枭的破防 ◎我，很想念你们◎ 夜枭披露出来的真相足够惊人，镇住了蝙蝠侠和小丑，他们两个像第一次认识小托马斯，认真打量他。 他看上去很满意韦恩夫妇的反应，神色中流露出得意。 我不装了，我摊牌，我一直都是坏孩子，要是你们在我可以收敛本性，但是既然离开了别怪我放飞本性，失望吗，难过吗，后悔吗？ 这样就对了。 蝙蝠侠想，一种孩童似的幼稚报复心理，夜枭也不是一直都冷酷残忍，他的制服之下同样有一个亲眼目睹了父母离开的儿童。 地球3……对这个世界有所了解的蝙蝠侠提起它都感觉头痛，如果夜枭的父母一直是地球3风格就有罢了，但是他意外见到了正序世界的韦恩夫妇。 蝙蝠侠知道韦恩夫妇的爱有多充沛，他敢说，如果韦恩夫妇能多活几年，让他知道父母如何和十几岁的孩子相处。不需要太多，蝙蝠侠只要模仿出三分，他和罗宾们的关系都将迎来巨大好转。 人类的学习总是从模仿开始，而父母是最先被模仿的对象。 “和你没关系，汤米。”托马斯没有继续低沉下去，见夜枭说得差不多了，补充说明。 “我和玛莎花了点工夫才制服那位魔法师，但每个人都有自己不为人知的底牌，那位魔法师见逃脱无望，以生命为代价，对我们施加诅咒。” 夜枭微微点头，示意我听着在，看你们怎么编。 大笑的蝙蝠、安静的小丑，那场诅咒功不可没。 他不太想说诅咒的内容，很痛。 “地球3韦恩夫妇的离开如果硬要找一个凶手，你连第二顺位人士都不是。”老家伙的自信。 别主动揽罪，4岁小萝卜头召唤个什么恶魔，都不够人家塞牙缝，是巧合，都是巧合。 玛莎的补充让托马斯的话语可信度更高，一个人说很可能是现编，两个人同时说，话里还没有矛盾细节处也能对上，除了串供就只有确有其事了。 梦回童年。 神情里有夜枭熟悉的溺爱和纵容，就像当初他说自己考了零分想皮一把，结果托马斯却带他去看韦恩集团账本。 重要信息讲到一半是不道德的，夜枭和蝙蝠侠都想知道诅咒的具体内容。 虽然实际情况是他想遮挡的存在怎么看都不算是小树苗，分明是爬满毒蛇的刺刺树。 玛莎咏叹调：“我想起来了，那是一位魔法师。”一个有点实力的家伙。 玛莎也不想说，那场事故算得上蝙蝠侠和小丑的大翻车，改变了小丑和蝙蝠侠人设的翻车。 串供这条可以叉掉，夜枭“孝顺”父母的自述来得非常突然，托马斯和玛莎没有时间也必要突然编这么个瞎话。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蝙蝠侠不可能和小丑一起串供，他们再有默契都不可能。 不用编，老蝙蝠说的是事实。 托马斯大约是缓过神了，不再有种被儿子堵在角落的蜷缩感。伸展肢体，用自己虽然枯瘦但依旧称得上广袤的树冠给小树苗遮阴。 托马斯冷静下来后的声音平缓而富有磁性，与孩童想象中的完美高大父亲形象完全一样。 “我所在世界应该是大半年前，我和玛莎刚刚结束一场旅行。”托马斯在两个儿子面前略过自己去别的世界看布鲁斯这件事，“我们回到哥谭没多久后，哥谭来了一个外地人。”皱眉，黑暗的气场的冒出，嗓音不由自主低沉，“很不懂礼貌，同时惹恼了我和玛莎。” 夜枭：“爸爸。” 蝙蝠侠：“妈妈。” 相当默契的称呼，喊完后两人对视一眼，又迅速挪开，仿佛多看一秒就会眼睛疼。好大儿*2的期待，根本没法拒绝。 说吧，剖析表面已经愈合的伤口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困难。 以为已经忘记了，但是从未忘记，魔法师带着血腥味的诅咒仿佛就在眼前。 “我诅咒你们……”略微停了停，真的，真的，很难认同，但它确实发生了，不得不信。 玛莎见托马斯一直拖拖沓沓，冷起脸，毫无感情地复读，她也还记得，一字不忘：“你们会得到最想要的……然后再次失去，在懊悔和痛苦中永远消失……” 一般来说说完如此有哲理的话，小丑会哈哈大笑几声，夸赞自己讲了个好笑话，然后嘲笑听众毫无幽默感竟然没有笑出来。 小丑笑不出来，老蝙蝠笑出来了。 托马斯干笑两声，对夜枭和蝙蝠侠说：“听上去像个笑话，你们明白的，就是那种烂醉如泥的醉鬼被扔出酒吧时的无能狂怒诅咒。 诅咒，哈哈哈。” 他笑得前俯后仰，笑出生理性泪水，笑得让人心生悲伤。 玛莎依旧面无表情，拍拍托马斯的后背，递给他一瓶水：“笑得真难听，别笑了。” 托马斯笑声渐止，临近消失时宛如呜咽，又很快恢复如常：“抱歉，爸爸心情不太好。所以，汤米，我们的降临和你的儿童游戏魔法阵没有任何关系，真要怪，要怪那个魔法师，再是我们，你排不上号。” 控制住即将失控的情绪后第一时间是安抚孩子的心情，并非刻意，而是几乎已经成为本能，在地球3的时候蝙蝠侠和小丑每时每刻都在这样做。 父亲的呜咽在夜枭和布鲁斯的耳膜里只停留了不到一秒钟时间，但，他们再也忘不掉了。 他们毕生与失去父母的那个瞬间做斗争，情绪走极端时难免设想，如果孩子死去父母存活会是什么样子。既然是爸爸妈妈，他们应该能很快走出去吧，那可是无所不能的爸爸妈妈呢。 现在看来，父母的表现并不会比独自长大的孤儿更好。 夜枭想到了父母看见布鲁斯意外后的骤然失态，今天以前他一直想不通为什么，在听过父母用截然不同的情绪描述那段诅咒后，有什么很难释怀一直封堵内心的坚冰开始融化。 “汤米。”最难的话说出去后，剩下的内容就好说了，托马斯说，“魔法师善于制造近乎真实的幻觉，我们当时一直认为那是被虚构出来的世界，其实在你出现之前我依然这样认为。 毕竟那是那样一个诡异的世界，很难让人建立真实感。”连太阳都西升东落，真是哪里都很违和。 “然后，你们……”夜枭脸上罕见露出少许迷惘。 你们在认定是虚幻的世界中依然付出了全部的爱，不打任何折扣，全心全意。 托马斯点头，抬手十分自然地替玛莎收拢散落的头发，获得小丑的拍打一份，但是他不生气，还挺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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