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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莎：呵，这老家伙又开始自欺欺人了。 牵住托马斯的手，温柔地说：“没有，这里只有你和布鲁斯。” 玛莎不会骗托马斯，但小丑会，小丑最爱看蝙蝠侠怀疑自己了。瞧瞧这呆滞而不可置信且混乱的样子，真是有趣啊。 笑着笑着，玛莎不笑了，她有点不开心自己没有托马斯的幻觉毛病，她连欺骗自己都做不到，夜枭是真的，是她和托马斯一起养大的男孩，那个亲眼见证了父母自相残杀的孩子。 是小丑能干出来的事，但作为母亲，玛莎很想对当初的自己说，怎么就不能控制一下，至少等汤米离开了再动手。 小朋友怎么能经历那样的心理阴影呢，那会出问题的！ 越想越不开心，烦躁，再抽一根烟吧。 玛莎的回答让托马斯无比困惑，他身体后仰，呼吸变得急促，又骤然上前，几次这样重复后，他遇到什么场景都能稳稳持枪的手抖得不成样子，往前伸手去碰轮椅青年，这一次没等他缩回手，轮椅青年主动伸手握住他。 真切的：“爸爸，我在。” 温暖的、带有手茧，触感非常真实，不可能是幻觉，托马斯想，我已经病到能凭空想象出影像之外的细节了？ 托马斯立刻变了脸色，高声：“布鲁斯，拿我的药来，第一个抽屉里那个没有任何文字的白色药瓶！”
第二百一十三章 夜枭的质问 ◎我召唤了你们，没有我的允许，你们不能离开◎ 拿药是不可能拿药的，托马斯的药品蝙蝠侠早就弄清楚了，全是淀粉丸子，没有一颗有效成分，就是骗骗自己。 别骗了，夜枭是真的。 蝙蝠侠见不得老父亲如此心理状态，走上前，对托马斯说：“爸爸，不是你的幻觉，他确实在，我们都能看见。”为表示对方确实存在，特意把手放到夜枭肩膀上。 夜枭怒目而视，和你很熟吗，起开。 蝙蝠侠才不起开，继续按，并把他的轮椅往后挪一点，让他别握手了。 托马斯瞪玛莎，眼神控诉，明知道我脑子有时候不好，还误导，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玛莎：隐晦的小丑微笑。 无怪托马斯会以为自己症状更厉害了，他前半夜和布鲁斯一起打贝恩，后半夜直接睡过去，错过了不少信息，而阿尔弗雷德出于未知原因没有把基本情况告诉托马斯，导致现场几人中托马斯掌握的信息最少。他不知道夜枭对布鲁斯的偷家，也不知道小丑已经死得不能再死。 蝙蝠侠：我早该发现的。 “见到你很高兴，汤米。”托马斯在一瞬间藏好了所有的慌张和破防，神态相当家常，仿佛夜枭并不是哪里突然冒出来的孩子，而且从一开始就存在。 你们夺走了我的快乐，作为恶魔的孩子，我当然也要夺走你们的快乐，这样才符合交换定律啊，亲爱的爸爸妈妈。 找了舒服的姿势，夜枭继续对父母唠嗑。 这正常吗，当然不正常。 托马斯忍不住摸了摸手指，日记是他和玛莎共同写的，有很多对于反转宇宙的抱怨和各种个人喜好流露，高情商是丰富了父母的人设，低情商是有很多黑历史。 听这些头衔，完全可以想象夜枭的童年和少年时代是如何学不死就往死里学，注意，是在没有父母监督的情况下，卷心菜都没有他能卷。 “遗嘱里你们希望我做一个优秀的人，我做到了。”夜枭开始给自己的优秀之处报菜名，包括不限于懂多少门语言，拿到了多少名校文凭，有多少国家专利局承认的专利发明，最后还有韦恩集团。 “感谢那些日记，让我在成长过程中可以想象你们的存在。那些东西比照片和影像更好，让我见到了父母标签下之外的你们，很有意思。”夜枭说着，嘴角微微上扬，看得出，确实很开心。 玛莎：看老家伙犯蠢真有趣。 “我找到了你们留下的日记和遗嘱。”夜枭以一句重磅消息作为开头。 聊天的几人都忽视了桌子上正渐渐变冷的早餐，哪有心思吃东西，听就完事。 汤米怎么来的先不去想，再见到他托马斯肯定是高兴的，至于曾经那种惨烈退场可能会给孩子带去的心理阴影，别想，稍微想一想简直连话都不想说，只想破窗离开，去哥谭最高的楼顶吹一夜风冷静冷静。 他版本还停留在爸爸掀马甲了，妈妈的小丑马甲还在程度。这导致托马斯还在很努力的很玛莎掩盖小丑马甲，不当面喊小丑。 对于韦恩集团夜枭只有一句话：“世界，是韦恩的。”都不是哥谭了，直接上世界，可以想象其体量之庞大。 托马斯知道的最少，心情相比几人相对更简单。在确定不是幻觉，眼前的青年确实是养过一段时间的汤米后，很顺利地接受了情况。 蝙蝠侠嘴角没法上扬，他没有韦恩夫妇的日记，只有回忆里慈祥温柔的父母和庄园墙壁上永远优雅精致的照片。 蝙蝠侠见他聊起来，而且看上去不介意自己听的样子，随手捞把椅子坐下。 夜枭还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他还有很多很多话没有说，那些没有恶魔陪伴的夜晚后一遍又一遍在心里酝酿的话。 夜枭：爸爸妈妈还是原来的样子，人后不论多么敌对，人前要装出好样子。 “再次见到你们很高兴，爸爸妈妈。”夜枭往后躺，闲适地靠在轮椅背上，以外人视角看，即使是这种不太礼貌的动作，他看上去也很有风度，符合人们刻板印象里对精英的一切美好想象。 玛莎不抽烟了，扭头直视夜枭，说：“汤米，我们留下了足够的财产，你不用这样辛苦。”当初和老蝙蝠在哥谭卷事业疯狂敛财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能让孩子们轻松些，结果人走后孩子反而更累了，这合理？ 小丑都认为不合理，夜枭觉得没问题。 他说：“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富豪，那些够了，但是我有不一样的想法。” 托马斯皱眉问：“什么想法，你做了什么？”什么想法需要孩子主动去卷成这样，快快乐乐长大不开心吗。 夜枭微微一笑：“统治世界。” 玛莎不以为然并且点了点头：“妈妈为你感到骄傲。” 托马斯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习惯性夸夸，竖大拇指高兴笑：“非常棒！” 知道夜枭底细的蝙蝠侠默然无语，犯罪辛迪加那群人确实统治了世界，整个地球都想干翻他们那种统治。 夜枭倘然收下父母的赞美，然后亲自揭下自己精英外表之下的本质：“谢谢，父亲，母亲，有件事我必须如实告诉你们。” 玛莎和托马斯点头示意你说，我们是蝙蝠侠和小丑，不会被任何事吓到。 “我所在地球的英雄们总是暗中谋划要推翻我的统治，送我下地狱，爸爸妈妈，你们有什么应对策略。” 玛莎：被英雄针对，我熟，全部物理毁灭就不会被针对了。数辞 托马斯：等等，被英雄针对的统治者…… 蝙蝠侠和小丑对视一眼，从对方眼神中猜到了答案。 托马斯抹一把脸，说：“你的统治……” 夜枭放松的身体前仰，露出分享快乐神情：“英雄们将我和我同伴们的势力称之为犯罪辛迪加，整个世界为我们所有。” 这名号一听就不是什么正经组织，明晃晃表明自己是大反派。 孩子太出息了，成为了统治世界的大反派，怎么说最合理，急在线等。 玛莎和托马斯从未想过一直待在“梦境”世界，他们给小托马斯和布鲁斯规划了很多未来，吃喝玩乐富二代路线最多，当英雄也凑合，掌控哥谭一座城市的大资本家也行，不论什么路线，都没有想过是统治整个世界的超级大反派。 这信息量太大了，以至于小丑和蝙蝠侠一时间都摆不出合适的表情。 “你们期待我成为一个优秀的人。”夜枭直起身体，表情变得严肃，用十分真诚且认真的语气问，“当初为什么要离开呢，如果不离开，我或许会成为你们期待中的好人。 无忧无虑长大，健康快乐生活。” 为什么，为什么小布鲁斯的意外会让你们大受刺激，宁愿以极为惨烈的形式离开也不留下，你们毫无意外是爱他的，那么我呢？小布鲁斯的灵魂格外诱人，诱惑你们追逐着他离开，我的灵魂就毫无吸引力？ 幼年时的夜枭一次次问自己，问来问去没有答案，不问了，正确办法是质问他人。问题就在恶魔，是他引诱了一个无辜的孩童，不止一个，还有布鲁斯，连弱智都不放过，简直是最邪恶的存在。 可是，那真的是一段很快乐的时光，不论遇到什么困境，回忆之后都能发自内心笑出来的快乐日子。 夜枭的质问让小丑和蝙蝠侠无言以为，他们一个眼神躲闪看天花板，一个低头研究地板。 过了很久，久到蝙蝠侠以为这次谈话要结束后，托马斯小声说：“是玛莎先动的手。” 没有那十三枪，爸爸还是能活的。 小丑不接受蝙蝠侠的甩锅，呵呵笑，“你的枪法也很准。”你不动手，汤米还能有个妈妈，你动手后，孩子彻底成为孤儿了。 和孤儿相比，单亲家庭还算不错。 “父亲，能否解释一下您的遗言。”夜枭的讲述姿态不知不觉间带上了主导意味，他用回忆和细节干扰了托马斯和玛莎的情绪，以此帮助掌控话题。 遗言，托马斯记得，他说的是。 夜枭吐字清晰说出他从未忘记的话语：“抱歉，我不能留你独自一人面对这样的妈妈……” 在他说出遗言之后，托马斯和玛莎肉眼可见的不自在起来，表情似哭非笑，张嘴想解释，又一句狡辩的话也说不出来。 讪讪地低头：“汤米……” 蝙蝠侠将几人的反应都看在眼里，很快推论出夜枭所经历的情况，他同样经历了父母离去的情况，但所见所闻恐怕更为惨烈，而且，没有猜错的话，韦恩夫妇于他是主动选择离开，并非意外使然。 这……蝙蝠侠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是他，也少不得要坐下来好好问一下，不问清楚不许走。 单方面沉默不能终结话题，夜枭继续抛出问题。 “还有，父亲，母亲，妈妈在动手前为什么会说‘别做梦了，你不配’‘从一开始死得就该是我们’”夜枭的身躯已经往前倾到极致，再前一步就是站起来用身躯盖住他人效果，不过他腿确实是断的，没法站起来，但气场够了，冷静地微笑，“什么错了，梦又是什么？” 托马斯脸皱成一团，明明身形算得上高大，此时在异世界儿子的咄咄逼问下有种蜷缩在一起的无力感，身体每一个肢体动作都在举白旗投降，别说了，别说了。 玛莎情况稍微好一点点，她机灵地悄悄把椅子往后挪一点，让托马斯承受全部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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