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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胁和不信任的意味相当明显。 不论你是谁，露出你的真面目，再顶着亡者的面貌顶着换车的麻烦也要干掉你。 场面到这种地步，说服是不可能说服的，托马斯抬起有圣杯纹路的那只手，握住枪管稳住，然后将头挪离枪口范围。 差不多可以了，再搞下去万一真的走火就十足笑话了。 “阿尔弗雷德，你可能不会相信，但我确实是布鲁斯的父亲。”说话间，托马斯激活手背上的穿越纹路，白光亮起，光亮起的瞬间，阿尔弗雷德毫不犹豫扣下扳机。 砰！ 转瞬间，连车带人换了世界，情况稳定之后只见车子后座枪口范围内已经被猎枪打得不成样子。 托马斯以卧倒的姿态强行发力，将枪口往上顶。并不是闲得没事给自己找事，阿尔弗雷德，在韦恩庄园里做一个和善老管家的阿尔弗雷德，落地新世界后并没有收起警戒，而是再开一枪。 砰！ 车顶报废。 要不是□□一次只能装填两枚霰弹，托马斯怀疑阿尔弗雷德能像他一样，连续清空弹夹，直到敌人物理毁灭。 “阿尔弗雷德！”托马斯拿出蝙蝠侠的实力，从管家手中抢走猎枪，三下五除二拆成零件，扔在脚下，起身直立，没来得及进一步行动动作顿住.阿尔弗雷德不知道什么时候掏出一把手枪，黑洞洞的枪口稳稳瞄准托马斯的眉心。 太敬业了，故去的托马斯诈尸复活都得夸一句敬业管家。 没办法了，这种情况用嘴说显然没用，作为见证过阿尔弗雷德年轻时行事作风的人，托马斯知道这位看上去无害的管家认真起来有多偏执和厉害，得上更狠的招。 “卡尔！” 一只氪星人闪现出场，惊讶的声音：“阿尔弗雷德？你们在干什么，这样很危险。”卡尔手伸过已经报废的车顶，轻轻一窝就将阿尔弗雷德的枪握成废铁。 阿尔弗雷德显然认识超人，虽然这只超没穿经典配色制服，连名字都不叫超人，但看到他徒手握钢铁的实力，管家收起外放的警惕，姿态明显松弛下来。 哥谭的老伙计超反们没有模仿超人实力的能力，如果真有这实力，区区几把枪也不起作用，不如收起敌意静观其变。 “卡尔，带我们去韦恩庄园。”信任危机暂时解除，托马斯整整衣服上的灰尘，对阿尔弗雷德说道，“阿福，虽然听上去像假的，但确实是事实，世间存在平行世界，欢迎来到我的世界。” 卡尔举起布满霰弹弹痕的车子，避开人类密集的地方，飞到韦恩庄园。为了让托马斯足够的时间和证据向阿尔弗雷德解释，他特意飞得慢一点，等车辆落地，阿尔弗雷德显然已经信了大半，不再是那副动不动要掏枪崩了反派的样子。 阿尔弗雷德：“托马斯老爷，能见到您真是奇迹。”这次不是演戏了，真情实意。 托马斯主动拥抱阿尔弗雷德，拍拍他的后背：“很高兴再见到你，阿福。” 话里的信息量有点大，跟着蝙蝠侠混久的阿尔弗雷德想，如果托马斯老爷天天和他见面，必定不可能说出很久不见这种话，庄园的管家也没有第一时间出面迎客，要么是管家不够专业，要么是压根没有管家。 管家去了哪里，看看托马斯满头的白发，再看看看上去比蝙蝠家人气还少的庄园，阿尔弗雷德贴心的没有问托马斯这个世界发生了什么。 托马斯带着阿尔弗雷德进入庄园，亲自给他倒茶水。这一点让阿尔弗雷德更加坚定了他必定不在韦恩家服务的现实，进而推测出托马斯的世界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阿尔弗雷德，如你所见，这里是不同于你所在世界的平行世界。”托马斯打开电视，让老管家能初步了解这个世界，“如果你还有疑惑，我可以让卡尔带你去见见这个世界。”阿福的信任关乎托马斯接下来的计划，因此他用试图用最快的方式让阿福相信平行世界这种事。 阿尔弗雷德看到了客厅墙壁上挂着的全家福，与他所在韦恩庄园悬挂的照片几乎一致，微笑的父母，活泼的孩子。 “我信了，托马斯老爷。”阿尔弗雷德喝一口托马斯倒给他的茶水，半真半假地说，“老爷，您的手艺用来待客有点糟糕，建议请一个真正的管家。” “哈哈。抱歉，下次不会。” 玩笑过后，二人之间再无之前那种用枪指着脑袋的剑拔弩张气氛，回归早年相处时的融洽。 “阿尔弗雷德，我会在你的世界待一段时间，并且以另外的身份接触布鲁斯，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替我隐藏身份，不要让布鲁斯知道我是谁。” 离谱的要求，阿尔弗雷德想了想，没有追问下去，沉默片刻后，微笑着说：“乐意为您效劳，托马斯老爷。” “谢谢。”蝙蝠侠的队友，搞定。托马斯一直绷着的情绪微微放松，他露出笑容，说道：“损坏的车辆我会修好，保证与之前一模一样，不会让布鲁斯有疑心。 你说这是布鲁斯喜欢的车辆，我弄坏的它，送他一辆新的，他会高兴吗？” 阿尔弗雷德状态进入的很快，笑着摇头：“一般的车子，布鲁斯少爷恐怕不会喜欢。” “蝙蝠车，他会喜欢我的蝙蝠车。” “蝙蝠车……等等，托马斯老爷，哥谭市新出现的dark是您？” “是我，哦，这个身份麻烦也帮忙隐瞒，等合适的时机我会告诉布鲁斯。” 阿尔弗雷德：…… 管家不懂，管家大为震撼。 最终，他还是被能言善辩的蝙蝠侠所说服，成为协助蝙蝠侠的一员。 他在托马斯的世界坐了近半个小时，氪星技术将受损的车辆修复好，完成之后托马斯送阿尔弗雷德回到他原来的世界。 驱车回家，空荡荡的庄园没人在意他消失的那一个小时去了哪里，入夜之后，阿尔弗雷德照例支援蝙蝠侠的夜间行动，听着通讯里蝙蝠侠受伤后略显沉重的呼吸声，一个决定自管家心里升起。
第四十四章 家庭医生 ◎真见到人什么期待也没有了，只希望他活着健康的活着◎ “布鲁斯老爷，我新招了一位家庭医生，明天早上来上班。” 布鲁斯结束夜巡工作，摘下头盔，换上舒适的家居服，正准备干活到天明，管家阿福端着夜宵以平淡的语气给他一个猛料。 “呃？”布鲁斯错愕，秒拒绝，“阿福，韦恩庄园不需要家庭医生。”论医疗水平，蝙蝠洞有各种黑科技，论加人手，陌生人有泄密风险。 “老爷，我不能什么都不做看你做出那样的决定。”阿尔弗雷德把盘子放在布鲁斯，手边，“那位家庭医生是我多年好友，绝对可信，你的任何事情都可以告诉他。” 这种级别的信任，布鲁斯敲键盘动作停下，转动椅子看自己管家，疑问：“阿福，我从未听说你有多年好友。” 阿尔弗雷德在哥谭几乎没有社交圈子，兢兢业业在韦恩庄园消耗青春，他每天做了什么如果刻意去查，会发现除了韦恩家还是韦恩家。 一个算起来比蝙蝠侠还宅的人说自己有多年好友，并且值得信任，布鲁斯怀疑这是超反的阴谋。邪恶的超反，妄图通过管家算计布鲁斯韦恩。 本以为这次阿福会以往一样，短暂沉默后以布鲁斯意见为准，但这次他态度相当强硬。 “布鲁斯老爷，我以我的全部做保，那位家庭医生不会对韦恩、对蝙蝠侠带来任何危害。”阿尔弗雷德停顿一会，讲出部分真相，“某种程度上他也是托马斯老爷的好朋友，他们同为军医，有相似的过去，甚至连名字都一样，您可以像我一样信任他。” “文森特，叫我文森特就好，我和你父亲的同名给我们在日常生活中带来了一点小烦恼，朋友们都叫我文森特，托马斯一直是你父亲。” “托马斯，托马斯·w·文森特。” “托马斯……father……”布鲁斯看向全家福，在父母的照片上停顿数十秒，最终接受阿福的倔强，“既然这样说，阿福，一切由你安排。” 信息太少，难以制定有效计划，随机应变。 医生的外表并没有与其他人有什么不同，比阿福看着年长一点的年纪，白发、眼镜、精心修剪的胡须和鬓角、得体而不失设计的高定西装，他伸出手，自我介绍。 “没事。”布鲁斯不动声色后退一步，避开托马斯的肢体范围，艰难从喉咙里挤出正常句子，“托马斯先生，很高兴见到您。” 打感情牌，认识自己认识已故父亲的长辈，要如何应付，急在线等。 “阿福，你去休息吧。”布鲁斯拿起刀叉准备用餐，“我会尽量早点睡。” 蝙蝠侠面对任何事都有从a到z的计划表，这某种程度上是刻板印象，但大致也不差，a到z算不上，至少十个计划绝对有。 布鲁斯明显感觉到医生轻轻拍自己后背，松开拥抱手搭在自己肩上端详状，笑着说：“我和托马斯给你做了出生体检，一致认为你是个健康强壮的小伙子，叛逆期时一拳能把老父亲打翻在地那种健康。 托马斯医生突然快步走上来，一把抱住他，激动地说：“哦，孩子，你长这么大了，你刚出生时我抱过你，时间过得真快。” 蝙蝠侠不信任任何人，但他可以信任阿尔弗雷德。 “老爷，希望你能如约，明天早上10点，那位医生准时到访，我希望您能见见他，不论怎样，他是可信的，或许能在小丑病毒这个问题上帮助您。”阿尔弗雷德真诚提议。 “我会的，阿福。”布鲁斯收下管家对自己的关心，他理解，用东方的话说，关心则乱，没有人能平常心看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倔强走向死路。 刀叉在盘子底部碰撞发出脆响，布鲁斯边吃边思考明天以什么样的态度对待那位与父亲同名且和他是好朋友的军医，单纯一个身份都好办，叠在一起实在有点拿不准。 然而，次日见到那位托马斯医生后，布鲁斯“绝望”的发现，自己完全拿不出思路和计划来随机应变。 “布鲁斯·韦恩。”布鲁斯回握对方的手表示礼貌，短短几秒后迅速松开手准备扮演无能的花花公子把事情甩给阿福。 视线落在刚端来的盘子上，椅子转轮后移小半步，“阿福，饼干和咖啡呢？”怎么是热气腾腾的牛排和牛奶。 从阿尔弗雷德口中听到托马斯的名字是十分奇妙的体验，虽然这是美国十分常见的名字虽然他指的是另一个人，但布鲁斯依旧联想到了自己幼时和父亲相处的场景，有种心理上疲劳被暂时抚平的感觉。 抱歉，我说错话了。” 阿尔弗雷德露出笑容：“托马斯医生说熬夜有害健康，应该吃更有营养的东西，我觉得很有道理，老爷，如果你吃完去睡觉，对身体会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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