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心里吐出一口气,这下不用伪装,真正的语气平静:“文森特先生,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几乎是落荒而逃,匆匆离开客厅躲进蝙蝠洞。 这个人一定有问题,布鲁斯手肘撑在桌面上双手盖住脸,情绪谈不上平静。他说的每句话都带着过去的影子,都勾勒出一个模糊的父亲,布鲁斯,一直困在犯罪巷的年幼布鲁斯很难拒绝这种全新的父亲形象。 蝙蝠侠最终让理智战胜了情感,他打开韦恩庄园监控设备,观察那位医生的一举一动。 画面中,阿福和文森特在韦恩庄园草坪上散步,场地空旷,有效杜绝有人偷窥及偷听。 蝙蝠侠:就说有鬼,普通医生谁会选择去草坪喝风聊天,今天哥谭天气阴沉,没有太阳。布鲁斯没有偏执到把自家草坪也装上监控器和监听设备,现在只能透过建筑上的广角镜头观察他们肢体动作。 镜头放大,蝙蝠黑科技设备记录一切。 “老爷,你不告诉他吗?”阿尔弗雷德知道布鲁斯在看,调整站位,让镜头能看见侧脸却看不见唇形,避免被解读唇语。 托马斯看一眼与自己的韦恩庄园相似却不相同的家,摇头:“我不是他的托马斯。” “有什么不一样,老爷,从医学角度你们确实是父子。”阿尔弗雷德不赞同布鲁斯的倔强,同样不赞同托马斯的隐瞒。 不同世界又如何,没要求你们立刻放下自己世界的家人立刻亲切拥抱,表露身份,给双方一个安慰,一个念想。 阿尔弗雷德试图用委婉的方式促成韦恩一家见面,他带托马斯进韦恩庄园不是为了装家庭医生过家家,是想布鲁斯快乐一点:“夫人在吗,布鲁斯少爷一直记得你们,从未忘记,犯罪巷之后他再也不是一个孩子,或者说一直是孩子。” “玛莎……有一点小问题,暂时不会与布鲁斯见面。”托马斯想到那头绿毛和上扬的血红嘴角,还有直冲人脑门的尖利狂笑,再想想本世界小丑干得那些破事,脑子嗡嗡的。 “好吧,既然您坚持。”阿尔弗雷德沉默一会,见委婉方式不行,决定放一个狠料,“老爷,您对布鲁斯少爷期待是什么?” “活着,不论怎样,活着才有未来,能看见长大的他我已经很开心,不敢奢望太多。”见到活蹦乱跳的布鲁斯,托马斯心情愉快,真情流露,“我知道失望的感觉,很痛苦,我不愿让他经历,我不可能一直待在这个世界。”如果注定会再次失去,那还不如一开始就不得到。 阿尔弗雷德不赞同的目光,他觉得托马斯隐瞒了重要信息,没有父母不想与孩子相认,即使隔着世界与时间,相见本身就是一种快乐,不存在相见后失去会更加痛苦。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幸运的孩子用童年治愈一生,如果相见,他相信,布鲁斯能用这短暂的团聚温暖余生。 解读话语要有技巧,前传奇特工阿尔弗雷德拥有丰富读韦恩家不说人话技能,他读出了托马斯的真实意思,他在害怕,害怕再次失去。 害怕失去是他自己,叹气,托马斯没有提起他的世界犯罪巷发生了什么,但从话语和态度中阿尔弗雷德不难猜到,出事的是布鲁斯。 上帝啊,如果真有上帝,ta一定恨韦恩家。 “活着……真是个淳朴的愿望。”阿尔弗雷德停下脚步,“老爷,这个愿望恐怕无法实现了。” 托马斯:布鲁斯现在好好的,几个月前还能揍我一顿,你这话什么意思? 阿尔弗雷德如实说明小丑病毒的事,以及骑士陨落计划:“小丑绝不能复生,为此少爷可以付出任何代价。” Oh,shit,托马斯想回到八个月前把小丑锤成肉泥。 “阿福,以最快的速度让我加入罗宾的研究团队,我能帮他,事情不会走到那一步,还有,下午的述职和体检暂时取消,我要请假。” “您去哪?” “去找小丑。” 小丑死了,蝙蝠侠亲自火化的,骨灰都扬了。 阿尔弗雷德清楚记得自己在刚刚的描述中说过这话,如果不是托马斯脑子出了问题能忘记一分钟的前的话,就是他确实有办法找到小丑,很好,这说明他确实有办法。 蝙蝠洞,阿尔弗雷德向布鲁斯告知家庭医生下午请假的事情。 布鲁斯并不掩饰自己在探查,屏幕上两人交谈的画面清清楚楚,“阿福,你不必如此反应过度,那只是计划,不一定会实现。” “布鲁斯老爷,您前科太多,请允许我这一次不愿放弃,就当是我这个老人家突然想起托马斯老爷的托付。” 管家打起感情牌,布鲁斯还能说什么,关掉监控画面,内心叹气:“我保证,不到最后一步绝不会实行骑士陨落计划。” 阿尔弗雷德不说话,用沉默表达自己的态度,过了一会,说:“罗宾不是专业医生,我提议让文森特医生加入,他在医学上的成就您可以放心。” 蝙蝠侠不信任文森特,既然管家坚持,短短数分钟内构建数个应对方案后点头:“可以,但他需要通过测试。” “您不会后悔今天的决定。”阿尔弗雷德愉快微笑,“上帝保佑您。” 上帝一定恨我,托马斯憋着火气在哥谭市飙车,闯进ace化学工厂,找到和他一起过来小丑玛莎。 “哟,老家伙,你玩过家家回来了?”小丑玛莎从化妆镜前转身,歪头看他,脸上小丑妆容依旧清晰可见。 托马斯语调阴沉,杀气腾腾:“有小丑欺负布鲁斯。”
第四十五章 小丑小战小丑 ◎蝙蝠想给自己来一吨解毒剂◎ “没用的老废物!”小丑玛莎拍桌掏枪上膛瞄准一气呵成,“你来多久了,你说说!” “两天。”小丑玛莎黑洞洞的枪口杵在托马斯额前不远,万一走火直接下线,托马斯丝毫不惧,冷静回答。 没说谎,确实只有两天。 “我问你总共来了几次,一共多少天。”小丑玛莎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气地往前走几步,直接把枪怼额头上。 冰冷坚硬的金属抵在皮肤上,忠实传达小丑和玛莎两者的愤怒。 这有点遭不住了,托马斯侧身让开,抬手按下枪:“来过几次,每次不能停留太久,最长的一次留了一周。” “一周,一周时间耶稣都能复活,你搞不定小丑,不是废物是什么!”小丑玛莎骂骂咧咧。 托马斯闭嘴任骂,你也不知道他是以蝙蝠侠的身份听小丑骂他搞不定另一个小丑,还是以父亲的身份被老婆数落,又或者二者都有。 “小丑早就死了,我和杰森一起动手,布鲁斯火化,死得不能再死。”等小丑玛莎骂完,托马斯解释情况,挨骂可以,被误会没有对小丑动手不行。 “玛莎,我们要想办法解决这件事,先弄清楚小丑这样做的原因。”小丑的意图,问ta本人最准确。 玛莎的话有些语无伦次,复读机似的多次重复笑这个词。 所以这就是玛莎虽然来了,但是暂时不去见布鲁斯的原因,她现在小丑属性比较多,为了孩子心理健康着想,暂时避让。 哥谭正义使者蝙蝠侠为什么从来不笑,行侠仗义是快乐的事情,这不对。 “那更废物了。”小丑玛莎扔掉枪,抽刀子要捅托马斯腰侧,“没用的老蝙蝠,死掉的小丑都搞不定,这要怎么保护哥谭,没用家伙要当成垃圾扔掉,哈哈哈。” 托马斯参考自身经历给出答案:“会笑的蝙蝠侠不是蝙蝠侠,更不是……布鲁斯。”结论不算好,摸酒壶来一口,“这是意志方面的决斗,我们……插不上手。” 会发出小丑笑的蝙蝠,将比任何超反都可怕。 “老废物,你是谁,万能蝙蝠侠、韦恩医生、爸爸,你说你搞不定,你怎么不一枪崩了自己。”小丑玛莎阴阳怪气,“去把那家伙找出来,我要弄死他,哈哈哈哈哈!” 托马斯听懂了,听得非常懂。 小丑的笑话、小丑认为有趣的事情、小丑诱导你发出的大笑,全是污染没有一点好东西,上一个接触小丑理论的人叫哈莉·奎茵,笑出来的瞬间直接成为小丑女。闪点世界她是小丑玛莎手下,阿卡姆世界干脆是哥谭带恶人之一。 “你这种懦弱无能的老家伙都能抵抗,布鲁斯,布鲁斯不会有问题,他是个好孩子。”玛莎熟练嘲讽托马斯,停一会,揉揉脸,脸上妆减少些,“好孩子不是独自一人面对小丑的理由。” 小丑玛莎咧开嘴,语气上扬,抬手在自己嘴角比划:“蝙蝠侠太严肃了,不笑的人心情抑郁会做出错误判断,小丑这种一直快乐的人可见不得这,不论是谁都应该快乐,应该笑,大声笑。 玛莎盯托马斯,问他这个经常被小丑迫害的蝙蝠侠:“你想笑吗,大笑的蝙蝠侠还是蝙蝠侠吗?如果不是,那他是谁?” 托马斯拖把椅子坐在玛莎对面,把阿福的话挑重点讲完,说:“小丑在布鲁斯脑子里,joker(玛莎),告诉我,他(阿卡姆小丑)想对蝙蝠侠做什么?” “我要见见布鲁斯。”玛莎抢走托马斯的酒壶,毫不客气干掉半瓶,“见见那个小丑,老家伙,听见没有。” 托马斯闪避躲开刀子,来的急没穿蝙蝠装,明天还要去韦恩庄园上班(这话听着真滑稽),挨刀伤口会引起布鲁斯疑心。 “废物,没用的老家伙。”玛莎坐下来,嘀嘀咕咕。 好孩子应该一个电话就能叫来半打外援,每个都能以一敌多、力挽狂澜。 就是找不到才来找另一个小丑,只有小丑才能打败小丑。烦躁,摸出镇定剂给玛莎来一针,小丑终于安静些了。 小丑的工作就是逗人笑,他会一直给蝙蝠侠讲笑话,讲他认为有趣的事情……直到蝙蝠侠快乐大笑。” 托马斯:“白天还是晚上。”白天见布鲁斯你是玛莎,晚上见蝙蝠侠是小丑。 玛莎再次揉脸,通过酒壶上的反光看怎么卸也卸不干净的小丑妆,火气突然就上来,拿酒壶敲托马斯脑壳,“晚上,只能是晚上。”怎么能让布鲁斯看见小丑妈妈,他讨厌小丑,看见了会伤心,呜呜呜,妈妈爱你,妈妈不能让你伤心。 托马斯把自己心爱的酒壶从玛莎手里抢下来,也是抢救自己脑壳,别敲了,痛。“好。” 夜幕降临,哥谭超反们和往常一样刷新每日任务,蝙蝠侠在蝙蝠灯召唤下登场。 托马斯换上蝙蝠装抱住小丑玛莎,在楼宇间穿梭。小丑玛莎给自己加了更浓的妆容,全部是小丑的样子,没有一点玛莎。 氪星ai提示前方几栋楼后有蝙蝠侠出没,托马斯放下小丑玛莎:“我们不能让布鲁斯看见蝙蝠侠和小丑在一起。”这太刺激了,注意影响。 小丑玛莎:“滚。” 托马斯展开披风离开,找好藏身点,暗中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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