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弘羊义愤填膺的心情突然顿住了,脑子里警铃大作:匈奴还没打,陛下又盯上了还没影的日本,哪里有那么多钱啊?! 他无奈地看向帝王身边的卫青,绝望地发现向来谨慎的卫青眼中竟也有几分战意。 桑弘羊:…… 算了,也行,就当造福子孙后代了,他不说了。 咸阳。 嬴政凤眸微眯:“秦、汉、唐、宋、元、明、清,这是楚棠所言朝代沿袭,若清便是最后一个王朝,光绪就是清朝皇帝的年号?” 他一挥衣袖,冷冷地吐出两个字:“窝囊!” 好好一个华夏,就这么被败落了,清朝的皇帝是死的吗?! 他想起前面郁达夫在异国受到的侮辱,想起那连猪狗都不如的“□□”的称呼,袍袖下的拳头捏得咯吱作响。 出海! 不管是日本还是其他诸国,他既然获知了讯息,就不能置之不理,他就不信,秦人的兵马,敲不下异邦的头颅。 哪怕眼高于顶,也要给他低下来! 太极宫。 李世民眼神陡然一厉:“日本曾向我们学习,难道它曾是我华夏羁縻?” 被召来一同观看水镜的长孙无忌神情慎重,开口道:“大唐为上邦,异邦诸国仰慕华夏风仪,各个遣使来访,若当真是其中一国,我等岂非是在资敌?!” “非也,” 李世民微微摇头,仍然保持着一个怀柔万邦的帝王的清醒与自信: “异邦仰华夏风仪,有向学之心,也是我等宣德化之时。柔远人而四方归,此先圣之言。国朝强盛才能引得异邦仰望,若华夏始终立于上国不败之地,则是天下之宗国,异邦自不敢进犯,又何来资敌之说?” 说到底,还是后世的华夏不够强大。 长孙无忌也反应过来了,猛然砸过来的信息让他有些晕眩,此时恢复些理智,微一拱手:“陛下所言甚是,唯有本邦强盛,异族才会心甘情愿臣服我等,是臣着相了。” 李世民摆摆手表示并不在意,转而道:“朕本以为郁达夫太过低迷,格调令人不喜,却不想身世家国就在他的心头。” “国家的孱弱会影响到每一个人……”他沉吟着楚棠说过的话,心里若有所思:“海上战败,看来那日本是于海上进犯。” 长孙无忌心领神会道:“大唐疆域辽阔,滨海一带犹有高丽、百济、新罗、扶桑诸国,若一朝有不臣之心,确实极易威胁我土。” 虽然,他怎么也想不到,那些国家是怎么能打败华夏的。 奉天殿。 朱元璋的牙咬了又咬:“倭人面恭而心倨,学了咱华夏风仪,转头便打起自己的祖宗来了。狼子野心的贼寇,看咱不砍了他们。” 同样被气昏了头的朱棢等人你一言我一语纷纷应是,甚至已经讨论到要派谁去攻打东瀛了。某种程度上来说,老朱家的暴脾气也不少。 【这种苦闷贯穿在郁达夫的许多作品中,郁达夫另有一部小说《沉沦》,借一个忧郁苦闷的男青年在异国遭尽白眼、求爱不得,最后跳海自杀的故事,发出了弱国子民沉痛而又悲切的呐喊:祖国啊,祖国,你快富起来,强起来吧!你还有许多许多儿女在那里受苦呢!”】 楚棠的声音不复以往清亮,转而慷慨悲痛,一句话说得似有哽咽,仿佛正是那个绝望的青年在呐喊似的,轻而易举感染到水镜之下的众人。 夔峡之中的杜甫老泪纵横,这些年途中所见的民生疾苦历历浮现,他也忍不住痛呼:“大唐,何日重现荣光啊!” 东晋,新亭。 周侯中等人哭得更厉害了,富起来,强起来,这何止是郁达夫的希望,也是此时他们的期望。 太极宫。 李世民眼中隐然有泪光:“百姓所望,唯在邦国。” 他肃了肃神情,看向长孙无忌:“水师筑防,使臣出海,二者并行,辅机,朕差你与懋功总领,此二事当为机要,决不可轻慢。” 长孙无忌郑重下拜:“臣领旨!” 这家国安危,利民利邦之责,便是半数交付给他了。 北宋。 王安石紧紧握住手中奏疏,是的,富起来,强起来,金人的铁蹄便不敢南下,大宋的子民便不会忧边患之危,他们就会免除南渡之苦,他几乎难以想象宋人被异族凌辱的样子,必须变法图强! 奉天殿。 静谧一瞬的朱家众人又炸开了锅:“出兵,必须出兵!光绪废物我们大明不废物啊!” “没错。灭了倭国,郡县之!” “这军功有我一份。” …… 义愤填膺的朱家皇子七嘴八舌吵得朱元璋脑仁疼,他一拍桌子:“都给咱闭嘴!” 殿内顿时安静下来,朱元璋龙行虎步:“打打打,匹夫之勇!打倭国容易,世上只有一个倭国吗?!” “可是……不是倭国打了华夏吗?”朱棢道。 朱樉点头:“是啊,还攻占了什么东三省、华北,连国都都要丢了吗,这不是欺负到我们脸上来了吗?” 连爹你之前都说要带兵砍了他们呢!当然,这一句朱樉没敢说出去。 话音刚落,之前没怎么参与讨论的朱棣冷静出声:“鹰酱、老大哥、英德法意。” 朱元璋闻声意味深长地看了说话的四子一眼,收回目光,又冲着朱樉等人冷哼:“灭了倭国,没有别的国吗?那后辈怎么说的,固步自封,是咱没有赶上别人!” 是哦! 只要赶不上别人,就一定会被别人欺辱,倭国灭了还有别的国,就像大明,扫清了北元,还有一众异族属国,若大明现了颓势,他们能不动心思吗? 众人一下子被点醒了,见过征伐的皇子们倒抽一口凉气,随即目露凶光:“富民!强兵!” 富强到谁都不敢打! 听到表态的朱元璋心情稍霁,蠢儿子们咋呼是咋呼了点,但脑子还没朽烂。按了按手示意他们不要说话,朱元璋示意众人继续看水镜—— 【但郁达夫并没有沉浸在苦闷中颓废度日,他走向了时代的风云。在福州,他积极号召文化界参与抗日救亡运动;他为青年学生题词,直言“我们这一代,应该为抗战而牺牲”;他还走上战场,前往徐州劳军,在各前线参访; 他用手中的笔揭露日军罪行,促进外国对华援助,反复宣传抗日救亡的主张;他写下《估敌》一文,分析日军动向,剖析他们的虚弱本质,断言“最后的胜利,必然是我们的。” 顺带,同年,伟人的《论持久战》发表。】 “义士也!” 文天祥一拍膝盖抚掌大赞,写出衰飒之笔的文士竟也有如此热血,他如受鼓舞,朗声吟诵:“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正气不散,国朝不堕!” “此人风骨,令人侧目!” 一介文人竟敢亲赴战场,还是真心实意为军士、为国家助力,久经行伍的郭子仪大为赞叹。 东晋。 新亭之中,主位上的王导愀然色变,对着周侯中等人大喝一声:“国朝危难,自当勠力王室,克复神州,如何这般哭哭啼啼学那楚囚对泣?!” 唐朝。 李贺总是暗淡的眼睛亮了起来,放出熠熠光彩。他竟还为郁达夫忧心,他根本无需为郁达夫忧心! 他本以为郁达夫同自己一样,身世凄苦、心情抑郁、怅怀难解,可郁达夫虽作《沉沦》却从不沉沦,一支秀笔始终活跃在救国前线,这般对比,自己是何等相形见绌?! 他撑着床榻站了起来,走到窗边望空中流光溢彩的水镜,仿佛望见郁达夫一颗赤心。 他喃喃自语:“笔可为刀……” 柳宗元轻轻呼出一口气,神色似有震动:“我小看郁达夫了。” 他有悲哀,却难凉热血。 太极宫。 李世民也是意外:“竟是个血性文士。” 在苦楚中沥出热心,有文人笔,也有兵士气,他为之前草率的看法道歉。郁达夫不是重压之下的郁闷文人,而是文竹节士,秀拔挺立。 未央宫。 刘彻眸光微动:“郁达夫还有军士之才。” 那《估敌》文,非有远见卓识不能写。他摸了摸下巴,想起楚棠顺便的那一句: “《论持久战》,听来似是一本兵略之书?” 他神情又凝重了几分,微微沉吟:“那伟人,果真不是一般词人。” 诗词已经是上佳之笔,还能写出兵略要论,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人?!
第50章 故都的秋结尾+琵琶行序 【郁达夫也为我党提供了许多援助,这样的人,是民族的义士,却是敌人的仇雠。由于汉奸告密,日本宪兵开始全面调查他,郁达夫不得不开始流亡。 1945年8月29日,他被杀害于苏门答腊丛林。此前的8月15日,日军已降;9月9日,于南京举行签字仪式。天光似欲晓,他却无法得见。1952年,郁达夫被追认为革命烈士。】 “怎会如此?” 苏辙不受控制地睁大眼睛,“明明已经胜利了啊!” 苏轼亦是摇头,语带叹息:“寇贼本性,即使败局已定,也要困兽犹斗,将那些义士赶尽杀绝。” 可叹郁达夫,为抗战奔走半生,却无法回到胜利后的国土。 唐朝。 李贺阖眸:“虽非马革裹尸,亦是为国为民,死而后已。”他佩服这样的文士。 另一边,白居易忽然起身,将房中的纸笔俱拿了出来,神情郑重地铺纸研磨。 对面的元稹奇道:“乐天兄你这是做什么?” 白居易一手拉着袖口研磨,一边答道:“此等义士,当为之赋诗一首。” 元稹看了他一眼,打趣道:“不怪人家抢了你的位置?” 白居易停下手,摇摇头笑道:“戏言罢了,郁达夫有好文章,更有卓绝风骨,一介文士捐躯国难,实是难得之英豪,令人感佩,我让贤让得心服口服。” “乐天兄何必妄自菲薄,”元稹笑了笑,接着道,“不过你所言甚是,义士高古,我也来为他赋诗一首,略表敬意!” 白居易心情甚好,奉笔而上:“好,我二人同作!” 一旁的白行简看了看兄长又看了看兄长的好友:“那,我便为他作一篇传奇吧?” 没有人听到这样的事迹能不动容,他也想用自己的方式表达内心的感怀。 未央宫。 刘彻愤愤地一拍桌案:“日本寇贼可恶如斯!那汉奸是什么意思,汉人的奸贼?” 他甚至无暇为后世自称“汉人”而高兴:“身为汉人不顾袍泽,竟帮着异族残害同胞义士,这等小人朕见一个砍一个!” 代入以下大汉与匈奴开战,有大汉子民暗通敌国谋害军将,汉武帝觉得肺都气炸了。 咸阳。 嬴政心下也略有感叹:“战胜之后犹被除之后快,郁达夫为抗战之助力,必不只楚棠话中所叙寥寥。革命烈士,是指那些为抗战牺牲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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