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现代不缺女性楷模,非找个古代女性符号吹地位吹团宠,合着新中国解放碍着她们尊贵了呗,旧社会是她们梦想中女性尊贵的天堂呗。 没有继承权,但是女子尊贵,得之得天下。 阎君摸摸下巴,“你说的倒是有趣,那你为何又如此在意妻妾之分?” 那女子以为她得到赞同,意识都聚起几分,高兴道,“妾不就是小三?破坏别人家庭的坏女人,还是古代好,妾通买卖,儿女都不能称母亲,这样低贱,才是对付小三的好办法!” 魏瑜琬不由皱眉,“妻妾都被困在后宅,妾通买卖,妻亦可典当,有何好比较的?这不是五十步笑百步?她竟然说她所处之地人人平等,人人平等怎会如此嘲笑同性苦难?怎会对妻妾的男人一句不提?呸!她才是个下贱胚子!” 陆理“哼”了一声,“在现代艰难求得男女平等的大环境下享尽福利,可却藏不住骨子里媚男的本质,所以就成了这幅鬼样儿,找个古代女名儿,脑补身份尊贵,虚拟当权者偏向,吹吹得之得天下,再踩踩别的女人,都是‘低贱有心机’的小三,只有‘尊贵者’,才有‘真爱情’,其实为的都是自己做梦泄愤罢了。” 不过是一些生在新中国,心在旧社会,对封建男权虽不能至,心向往之,舍不得丢弃裹脚布,缠在脑门上找同类的臭虫罢了。 那阎君招呼鬼差,“这个更没脑子,比木偶里长出的还要特别,送到蚁穴里做只蚁虫,你看她信奉邪.教这个样子,和蚁虫供奉极为类似,送她回家吧。” 那女子瞪大了眼睛,押送她的鬼差已经将她堵嘴拖走,阎君身边的鬼差问道,“大王,这只去哪个蚁穴为好?” 阎君想了想,“不是有自立邪.教,自称玉玺成精,修炼便可旺夫官运的那个,教主做了蚁后,教众做了蚂蚁,就将这女子扔到其中吧。” 陆理眼睛一亮,她觉得这个世界的神魔阎君人皇,以后也可以用这个办法,轮回刑罚用在他们身上,绝不残忍,只有解气。
第二十三章 陆理和魏瑜琬围观阎君判案, 他完全随心所欲,毫无公正可言。 这都不是规则外的灰色地带,是他就代表了规则, 全凭个人喜好决定生物命运,十分无情,爱之欲其生, 恶之欲其死,极端又恶臭。 魏瑜琬凄惨一笑,“这就是地之阴司,这就是幽冥之界, 这就是人死前想着能弥补生前所缺公正的地方,原来生死如一啊。” 陆理早有预料,“生如何, 死定如何, 若生死不一, 总有一方会压倒另一方, 如今人界如何,则天下地下必然皆如何, 此世间从神魔到鬼怪, 只怕是利益共同体,否则怎会百年千年, 甚至千年万年, 如此铁桶一般, 毫无变化。” 魏瑜琬闻言又沁出血泪来,她看向陆理, “主子,我信过教, 求过佛。” 她语气中带着嘲讽,“我亦曾匍匐在地,苦苦哀求,绝境中,我拜的是一条生路,可我没有生路,当今世间信佛者以后宫后宅众夫人为最,而我们,并未得到和男子同等的地位。” “我有时便想,难道佛祖还能分出这供奉的香火钱其实是男人赚的,这各地的寺庙其实是男人下令建的,所以便只保佑男人,不保佑女人?可实在奇怪,除却和尚尼姑,抄佛经最多的,是受罚的女子,念佛语最诚的,是求生的女子,更非女子不愿下令,实在是世情如此,下令无用。” 魏瑜琬带着哭腔,“主子,您在神界也是如此吗?” 陆理摇头,魏瑜琬眼睛一亮,陆理诚实道,“我还没飞升。” “啊?”魏瑜琬眼泪挂在脸上,表情吃惊,“怎会?您如此神通?” 她说着说着突然笑起来,“也是也是,天留一线生机,若在神界,如何能不同流合污?纵然您自守己身,只怕也难逃算计。” “正如主子所言,只怕这天上地下,处处男尊女卑,紧密合作,否则,人间怎会千年如此?若上天清明,则神仙降世自该不同,若幽冥公正,则压迫之人早该魂消,千年如此,自然是神魔鬼怪,犄角旮旯,都挤满了这些吃人的怪物,他们吃女人,也吃男人,只是世间的男人还可反过头吃女人,世间的女人却无路可退,空余骷髅。” 魏瑜琬再次沁出血泪来,“主子,我恨那自称来自现代的尊贵怪女,我恨她,她自言生活在人人平等的社会中,至少公正可以追求,可她非要给生活在男权社会中的女性骷髅披上光彩夺目的华服,以此弱化男权对女性的压迫。” “公主没有继承权,她却厚颜无耻非说公主之女最为尊贵,她以虚宠为饰,给那骷髅装扮上亮眼的华胜,她说的那位皇后一生中未曾反抗,毫无闪光点,她却以假爱为笔,给那骷髅抹上艳丽的色彩,美其名曰团宠爱情,若如她所言,那男权之吃人何在?若她坚信得之得天下,那她是否同样相信祸水亡天下?那男权还是男权吗?女子如此得力,既能得之得天下,又能失之亡天下,这是什么女性盛世,女尊天下?竟然还不自立为帝,疯了吗?不想吗?不愿吗?自甘下贱非得旺别人的命吗?” “男权社会中,妻妾都是身不由己的可怜人,她贬妾抬妻,弱化后宅女子的苦难,满嘴只有后宅女子的争斗,那妾被她鄙夷,那妻被她抬高,她极力装扮着男权中为妻者,好似夫妻当真一体,又极力贬低着男权中为妾者,好像妾室自甘堕落,男权二字,反倒成了无关紧要的存在,好像那些女子,不论妻妾,都是心甘情愿缩在后宅,自贬为依附男人存在的柔弱藤蔓,可这藤蔓,在她嘴里还要分出粗细品级来,粗的才配,细的不配,原来这依附男人也得分出个高低贵贱来,我做当家主母多年,如今方知。” 魏瑜琬哀极,“她活在我的美梦中,却为我的枷锁涂脂抹粉,她怎么忍心,怎么说得出口?” “她盼的是什么?主子,您说,她盼的究竟是什么呢?”魏瑜琬不理解至极,迷茫地看向陆理。 陆理目光悲悯,“华服之下,不见骷髅,人们赞华胜,喜色彩,再不得见被吃掉的女人。若封建男权得到美化,最终便是向往、回归、自我驯化,我不知这是否为她所愿,可能蝼蚁早不会思考,可我看到的结局,是这样。” 魏瑜琬哭着重复,“华服之下,不见骷髅,她们怎么忍心?” 那漫山遍野的尸骨,成了展示华服的工具,爱、宠、爽,原来可肉白骨,将被吃掉的可怜女子残骸装扮成高贵华丽的某某夫人,从此冰肌玉骨,光鲜亮丽,清醒独立,大智慧者。 所谓女戒、女则、女训,嫁道、妇道、娘道,以还原时代背景为噱头,以后宅生存争斗为智慧,以现实之名,以清醒之说,糖衣炮弹,杀人无形。 可你只要细看,就会发现那些华服美人身上密密麻麻的伤口,那些被撕咬的痕迹,正是美化封建之人所歌颂的“规矩”,而“守规矩”,就是含笑割肉,主动喂血,甚至以此为傲,嘲讽“不守规矩”的坏女人,形成一种女性连坐式的牌坊荣辱观。 阎君和鬼差仍在说笑,以牌坊精和尊贵怪之悲惨为乐,鬼差凑乐,“大王,这天上地下,不拘是谁,难逃一死,更难逃轮回,咱们幽冥一界,最是天地权力中心,那天君竟还敢称召见您,叫小人说,您就不该应他,更不该给那三位人间便利。” 陆理伸手,魏瑜琬不再说话,陆理凝神听阎君说话,只见阎君满脸自得,“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本王之所得,远超于此。” 远超什么,他却不再说。 陆理和魏瑜琬等了很久,听了一耳朵冤假错案,阎君和鬼差都未再提起此事。 便先寻到生死薄所在司房,做出个假书模子瞒天过海,逐一翻阅。 魏瑜琬越翻越心惊,“主子,这贞洁烈妇为何都去了蚁穴?” 陆理“嗯”一声,“他们折断女人的脊梁,阉割女人的思想,最终必会剥夺她们为人的权利,这才是正常流程,或者说,前者只是手段,后者才是目的,那些反抗的,受罚后可再入人间,可一旦同化,便身化蝼蚁,所以,反抗才能留一线生机,否则,不论是龟缩木偶壳中,还是鼓动口舌之快,灵魂最终的下场,都是灭亡。” 边翻阅边复印,不认识的人,陆理翻阅得极快,直到翻至京城顾家,顾明昭部分团着黑墨,有明显修改的痕迹。 她被修改后的记录只有一句话,“顾明昭,顾陵庶出之女,嫉顾明晚,妒顾双君,不甘自尽而亡,终年十六岁。” 陆理再看顾明晚,“神女降世,贵不可言,人世之福,母仪天下。” 陆理又翻到皇家,司守信部分亦有黑墨,被修改后亦只有一句话,“司守信,司承珪庶出之子,无德无能,怨司守治,恨洪庆帝,失足坠水而亡,终年十八岁。” 陆理再看司守治,“神仙救世,贵不可言,人世之福,龙游天下。” 陆理这下基本确定,司守信和顾明昭该是原本龙凤之命,而顾明晚和司守治,大概是阎君所言三人其中之二。 翻遍再无修改,陆理伸手看封家部分,果然还有一位嫌疑人,封岸离。 他只有八字批言,“贵不可言,人世之福。” 这留白越多,可发挥空间越大,陆理初步推出,阎君和封岸离关系更好一些。 只是这人世之福到底是怎么个说法?用手指点点书薄,陆理正思索这几人的身份,魏瑜琬瞪大了双眼,急忙递给陆理看她翻到的部分,“主子,您快看,这该是那阎君所言,教主自称玉玺成精的旺夫教众女子记录,教义是修炼自身便可旺夫官运。” 陆理接过,此教修炼方法确实奇特,大概就是幻想,幻想自己在娘家最受宠爱,但是没有继承权,为爱嫁给夫君,却惨遭抛弃,可没关系,只要以爱感化,勤于修炼,每日咒骂美貌女子,残害无辜女婴,夫君便会官运亨通,亦会回头苦苦追妻。 其中记录在册的女子,官夫人不少,比如这位张夫人,连害三女,终于成了极品生男命,双胞胎,三胞胎,五胞胎,一个女儿都没有,用肚皮换得夫家全族尊重。 比如这位高夫人,自己奄奄一息,还坚持修炼旺夫,虽不知有无联系,但最终她的夫君位极人臣,她早化白骨,主打的就是奉献。 …… 如今她们已经皆入蚁穴中,从此生生世世,再无思想,只会伸出触角,保障最基础的生存,供奉最白胖的蚁后。 陆理撇嘴,旺夫个屁啊旺夫,旺天旺地不如旺自己,除了邪法修炼,谁家好人修炼旺别人啊? 旺夫,不就是仙侠炉鼎在人间的说法吗?还成教,炉鼎精进修行更好地服务对方是吧? 都被压迫成这个鬼样儿了,你旺旺你自己吧!
第二十四章 却说陆昭同司守信一起拜见司家先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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