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哲嘴快接,“死哪个女人床上了吧。” 想起沈囿在,他才打哈哈说,“我开玩笑的。” 却刚好就这么巧,梁津搂着一位身姿妖娆的女人推门进来,看见一屋人,他赔笑,“二哥在,玩牌呢。” 祁禹时瞟了他一眼,“少说废话。” 梁津笑,“行”,他搂着身旁女人的腰,坐进沙发里。 玩牌的人又加一个。 几圈下来,方哲依旧是被虐最惨的一个。 梁津输得也多,输了都由他身边的女人替他喝酒,一连喝了六七杯。 沈囿有点看不下去,拦了一下。 梁津嗓音玩味,没什么所谓,他掐了把女人的腰,“安妮挺擅长喝酒的啊,拦什么。” 安妮也跟着笑得风情万种,贴身亲了他一口,“梁公子说得对。” 方哲这会真晕乎乎的,趴桌上,奶狗一样,“操,有没有人性啊。” “在这儿虐狗,打110,快!” “你真是个傻狗。”陆朝逸把他搬起来,送他回客卧休息。 傅青森揉了揉额头,“阿禹,我有点喝多了。” “我叫人送你?”抬了抬眉,祁禹时淡淡开口。 “别了,你今天算是发泄完累到,不麻烦你了。”傅青森起身往外走,“明天公司见。” 玻璃杯里荡着香槟,抬手一饮而尽。 沈囿今天累了一天,实在有些疲倦,很累,接连着打呵欠。 祁禹时把主卧钥匙扔给她,“去洗漱。” 沈囿努力睁开眼,有点迷糊问,“在哪儿,哥哥?” 被她这副傻样傻到了,祁禹时极淡的笑了下,“出门左转第三间。” “哦。”下意识嘟囔了下嘴,沈囿接过钥匙往外走。 夜色凉柔,屋内只剩三人。 抓着酒杯喝酒,陆朝逸问梁津,“这个今天新找的?” 梁津笑了下,挺不屑,“有五天了应该,酒吧里贴上来的,正吗?” “正啊。”陆朝逸淡淡笑,“反正都一样,网红脸,就身材好点,腻了就下一个。” “是吗。”梁津若有所思,“她挺不一样的。” “怎么说?” “够骚。” “你妈的。” 酒杯加冰块,祁禹时皱了皱眉,“挺吵。” 陆朝逸,“成,嫌弃我们呗。” 他找不痛快,“阿姨叔叔近期不是有意为你找结婚对象吗,找怎么样了,祁爷,有喜欢的吗?” “滚。”酒杯壁上水珠凝结往下掉。 陆朝逸也笑,“我也烦呢,都没用,反正婚姻这东西可有可无,随便和谁结咯。” “难道祁爷你有真爱啊。” “没。”淡漠一声,他没什么情绪。 “那不就得了。”陆朝逸又想起什么好玩的,“听说你哥出狱了。” 梁津一直捞手机回消息,这会抽身出来,开了瓶饮料喝,“什么时候的事啊?” “祁斯忆出狱,估计得有大新闻吧。”他饶有趣味,“忆江南还开着?” “何止。”陆朝逸简直佩服,“就这几天,又给她那得不到的白月光拉了个品牌广告。” “什么广告?”梁津问,看了眼自己的饮料瓶身,“MIX啊?” “祁斯忆真牛啊。” “二哥有钱,随便败呗。”陆朝逸问,“你真不管?” 抬了抬眼皮,祁禹时冷冷道,“他是我哥。” “行,当我没说。” … 沈囿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浴室传来水声,她看了眼时间,还不到十二点。 睡衣是衣柜里随便找的男士衬衫,下面没穿,她蒙被子里,思绪又忍不住飘。 手机翻出剧本看了几页,背台词背了会。 祁禹时冲完澡出来,额发湿的,就穿着睡袍,低眸看她,窥见她肩微露,眸色深了点,嗓音低淡:“今天裙子穿这么短。” 沈囿脸颊微微泛红,争辩,“其实也不短。” 后面只留一盏台灯,他抬手撕了套,进入的时候,俯她耳边说dirty talk,“专门勾引哥哥的?” 清吟厮红,月色下玫瑰静谧。
第7章 沐浴露余留淡淡柠檬香,室内光影微晃,似乎有安神的功效。 长发撩起散在身侧,沈囿陷进柔软的被褥里,樱唇轻轻往上一移,贴在他喉结上轻轻一吻。 湿漉漉眼底染上欲,也有羞赫的温柔,她喜欢他的眼睛,喜欢抽烟时滚动的喉结,喜欢扯领带修长指骨用力而陷进的微微凸起。 他的纹身,疤痕,混不吝的时候丢烟来吻她,一如的时候,贴她耳边,嗓音低淡的说话。 那些话他平常永远不会说,但是兴致起来的时候,随便一句都仿佛能拉人沉沦。 耳廓绯红,额发被汗水打湿,眼睫垂下,愉悦绕过指尖,多巴胺分泌,似乎一切都很美好。 沈囿具体记不清那晚多久,只记得后面太困了,趴在他坚硬的胸膛上,闭着眼,喃喃道:“哥哥。” 十指轻抓被褥,温热的触觉,那晚她还稀里糊涂的说了许多话。 祁禹时单手撑着床,微垂着眼看她。 肤白明净,肩线笔直白皙,锁骨上方有一尾痣,还侧过身来抱他,一直喊他名字,哥哥也不叫,“祁禹时,祁禹时。” “嗯?”他低头,想听清她说什么。 沈囿小猫一样蜷缩他怀里,嘟嘟囔囔道,“别太晚了呀,我明天还要工作。” “?” … 约莫昨晚闹得实在是晚,沈囿一大早醒来脚刚动一下,就一阵酸痛。 他床铺的位置已经空了,玻璃杯里有保姆准备的温水和干净的裙子。 是一件浅蓝色掐腰连衣裙,后背的蝴蝶系法很繁复,丝带缠绕,皙背微露,纤细漂亮。 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不看不知道,一看手机又多了条转账通知。 银行卡余额:+2,000,000,转账人是林恪,林特助。 还有柏翊一发的短信,通知她的戏份今天下午拍。 松了口气,沈囿回复了好, 斟酌犹豫着,沈囿忍着酸痛出门走了一圈,看见梁津斜靠走廊抽烟,他抬了点眸,眼底有欣赏的目光,主动打招呼,“沈妹妹。” 一手扶着围栏,长发垂在颈侧,沈囿问:“祁禹时呢?” “走了。”他望向楼下一片湖,水面波光粼粼的,今天是阴天,约莫是霾太重。 “你失落吗?”他问。 说没有是不可能的,沈囿平静回,“他忙,我也要走的。” “方哲还没起,等会一起吃个饭?”梁津友好问。 沈囿礼貌推掉,“你女朋友不在?” “她算什么女朋友。”梁津神色里是漠然,他只觉得好玩,松散笑了下,“安妮说在给我做爱心早餐,要留下来看看?” “不了。”沈囿回房间收拾好衣物,出别墅区,让司机送她回伽蓝园。 靠在车窗边,看着手机里的转账,又有点迷茫,昨晚她说什么了,怎么每次结束都给她打钱。 绞尽脑汁想了二十分钟也没想起来,最后才犹豫再三的给他发了条消息。 溺:【哥哥,我昨晚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了吗?】 两分钟后。 qys:【?】 忐忑着,沈囿手指微曲,咬着唇角,想继续装乖装无辜回, 【好像钱色交易】打完删掉 【好像给多了】删掉 【好像多了】发出。 下一秒,他直接打电话过来。 沈囿忐忑接起,轻轻开口,“喂,祁禹时。” “什么多了?”翻开合同细则,他握着钢笔在末端签名。 沈囿声音细弱,“你又给我钱。” “做完就给。”她这句话声音更小了。 “不好?”他嗓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扣了扣指甲,沈囿望天,“我钱够用的,哥哥。” 哪怕给一个早安吻,她也会高兴很久的。 “嗯。”他没什么耐心再在这个问题上问下去,“你在工作?” 沈囿心底有些忐忑紧张,她试探问:“哥哥,你知道了吗?谁说的呀?” “你说梦话。”滑了下打火机,他点了支烟。 耳朵热起来,沈囿支支吾吾,“噢,哦,那我丢脸了啊,还说了什么呀?” “想听?”散漫一截,他嗓音浸了点烟质。 想起昨晚,沈囿耳朵发烫,嗫嗫嚅嚅回:“……不了。” “挂了。”低淡一声,长指压钢笔,他道。 “哥哥”,沈囿还想听他嗓音,眷恋起那种温柔,“我们下次什么时候见面?” “再说。”通话掐断,回归平静。 沈囿低头看了眼通话记录,又忍不住弯唇笑了笑。 — 下午开机,拍摄的镜头是小愁醒来后发现自己被扔到乱葬岗,周围全是残肢断体的尸体,血液凝结,腐肉外翻,周遭弥漫着一股腥臭味。 月黑风高,不远处还有几条夹着尾巴的狼狗在啃食腐尸。 浑身酸痛,疲累的睁开眼,映入眼帘的第一眼是一张被腐烂得掉了一颗眼珠子的中年男人的脸,不过两三厘米的距离,眼球外翻,还有尸水在往下滴落,贴在脸上粘稠得要死。 那一眼,小愁吓得魂都要飞出来,尖叫着伸手挡脸,不挡不要紧,一挡挥手时稍不用力就打飞了一只断手,血淋淋的,还散发着腥臭。 瞳孔聚焦,沈囿在人堆上摸爬打滚,手上身上全是血和腐肉,拖着快断了的瘸腿往旁边跑,刚跑几步,就撞见那几条刚刚吞咽尸体的恶犬,在漆黑夜色里,眼睛荧荧着幽光,虎视眈眈的盯着她。 恐惧压到嗓子里,沈囿蹲下身,死死咬着手臂不发出一点声音。 头发乱糟糟,脸上是干掉的灰和血,唇色苍白,因长期缺水而干裂。 镜头前,沈囿眼神里的恐惧变化表现得淋漓尽致,瞳孔聚焦,咬手臂都咬出了血痕。 而那两条狼狗似乎嗅到什么气息,正夹着尾巴往那边走。 空气里是那两条恶犬吐着舌头,嘶喇嘶喇,对食物渴求的声音。 ——五米,四米,三米。 眼泪不受控制的从眼角流出,小愁已经预见自己被野狗分食的场面,几乎以为自己必死无疑。 一柄银光闪烁的剑横亘而来,一剑刺瞎了其中一条狗的眼睛。 呜咽着声音,那两天狗发疯一样的吠叫。 男主和主角团出现,轻而易举的把狗解决。 小愁蹲在尸山血海堆里,抬头仰望一袭白衣,腰间佩剑,高束发冠的少年,恣意清朗,满身侠气。 眼眸里的情绪由恐惧到释然,放松到仰慕,到最后的自卑低头,如凝望月亮一般,高不可攀。 镜头前,柏翊一看着那眼神也跟着心被颤动了下。 “——咔,分镜二十三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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