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再去换一套?”梁宴视线追寻她。 “不用换。”阮听雾对上他询问眼神。 “哦,”梁宴走到她旁边, 低声问:“那是喜欢?” “不是喜欢, ”阮听雾耳根冒上一丝不同寻常的颜色, “就觉得换起来很麻烦,你将就穿吧。” 梁宴慢条斯理道:“这样啊?” “嗯。”阮听雾冒出一个字。 “可是你耳朵怎么又红了。”梁宴拂了拂她耳垂。 “你干嘛。”阮听雾抓住他的手,视线往上。 男人云淡风轻地蹙着她:“不干嘛,就随口一提。” 阮听雾食指摩挲着拇指。 心里感叹这人怎么就这么爱逗她呢,每次都把她弄得脸红心跳,他却没事人似的。 可她怎么就那么想看他也和她一样脸红心跳呢。 正在她想梁宴的这些恶劣行为,他已经坐到餐桌对面看手机。 阮听雾摁了摁手心,先是低头玩了会手机,而后起身走到厨房,半路又折回来,轻悄走到梁宴身后。 咽了下喉咙,双手放在他肩膀上,问:“我能在你身上坐会吗?”她又学着他给她的称呼,试探地说:“梁宴男朋友?” 梁宴听见这个称呼自然没忍住笑出声。 “可以吗?”阮听雾走到他面前,低垂着脖颈对上他视线,说:“梁宴,我想抱着你坐会。待会我就得回家了。” 梁宴闲散挑了个眉:“坐。” 阮听雾:“喔。”坐下来那一瞬,她自然地攀住他脖颈,轻声问:“这样好像坐得稳一点?” “……嗯。”梁宴抵了抵下颚。 阮听雾弯弯唇,侧坐在男人身上,头发蹭着他下颌,双手原本是攀住他,没过多久怔怔然松开。 脸也朝向他。 手指缓慢悠然地抬起来,滑向他突起的喉结。 梁宴眼神一动,缓慢问:“干什么。” 他每吐出一个字,她手指都能感受到那份震动与摩擦。仿佛她手指和他喉结连接在一起。 两人气氛开始变化。像鱼与水融进一片森林中的池塘。小鱼开始吐泡,水波在池塘里荡漾。 “没,”阮听雾伏在他身上,蹙着眉说:“我能摸摸吗?” 梁宴轻提了一口气。 “能吗?”阮听雾手碰了碰他喉结,“我想碰。” 梁宴拽住她手:“待会收不了场。” “为什么要收场?”阮听雾弯了弯眼睛,很满意他现在不是那么云淡风轻的模样,抬手摸了摸他喉结。 但她没什么经验,没想到他喉结尖锐而发烫。 摸上那一瞬,她手指有些轻微发抖,可还是连着碰了两下,边碰边说:“梁宴。” 梁宴轻滑了下喉结,手扣住她后脑勺,欺唇而上。 阮听雾被吻得“唔”了声:“你刚刚不是说不干嘛吗。” “那干点?”梁宴问。 阮听雾下意识闭上眼。身侧发出动静。 他手上移,超过了她定义的安全界限。 “梁宴。”她紧张地喊他名字。 梁宴安抚性地吻她。声音听起来蛊惑:“刚刚不是说收不了场也没关系吗。” “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阮听雾睫毛发颤,被他安抚得迷迷糊糊,双手靠着他脖颈,低声说:“你再等我一会好不好。” “既然没做好心理准备,”梁宴手撤出来,边吻她边揉她头发,嗓音微哑:“你一大早勾我干什么。” “我哪知道你这么不禁勾。”阮听雾局促地说:“你就不能有点定力吗?” “行,”梁宴短促地低笑了声,手只抱着她,没碰哪,“我到现在才知道,原来自己也是个没什么定力的人。” “嗯……”阮听雾眼角抬高,终于在他这听见了这种话,眼睛亮起来。 “那就抱着亲会?”梁宴碰着她唇角问。 “好,”阮听雾手勾着他脖颈接吻,“我找了个实习,周六日都得去,寒假也是,所以我们见面的机会可能变少了。” “哪儿实习?”梁宴难耐地后仰脖颈,刚亲了一小会,浑身燥热着,像脱水的鱼,池塘上干燥飘着几块浮萍。 “零度。”阮听雾手撑他肩膀,唇腔退出来,认真地看他:“我很开心。” 男人眼皮低低搭着,睫毛黑得分明,眼尾若隐若现泛着红。 阮听雾没察觉,脑袋和头发悉数蹭在他怀里,像只猫似的蹭:“我得回家了,你送我回去好不好。” 梁宴震出一个嗯字,笑:“我发现你怎么每次都只管起火,不管灭?” “什么灭——” “没什么。”梁宴抵着她脑袋,问起实习的事情。 阮听雾慢吞吞仔细回答,时间飞速而逝。 十点钟,梁宴送她回家。 汽车很快开到程砚家附近。 “我明天回清北。后天是周末,我去实习,”阮听雾握着手机,侧头问:“那我先走了?” 梁宴当然没轻易放人走,又在车里亲密了会,但始终没过她心里那根界限。 不着急。 她在他身边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他能克制。 而且,她心里大概还有那个暗恋很久的人。 现在,他在她心里,分量还不是那么重。 但他来爱她就好了。 她这种小姑娘么,生来就该是被爱的那一方。 * 因为兼顾学习与实习,阮听雾接下来的时间变得忙碌且充实。 周一到周五,她在学校上课,没课的时候便和梁宴看个电影或者逛摄影展之类。其实做什么倒无所谓,只要是他就可以。 不过周六周日得去实习,带她的那个师父经常外拍,她跟着能学习到很多。 但她第一次实习,有很多地方不适应,梁宴年前这段时间也很忙,但有时间便来零度接她下班。 吃顿饭,吹个晚风,偶尔在海边接吻。虽然不是每一天都能见上面,但这样的生活,阮听雾觉得是上天对她的馈赠。 不过她偶尔想起家里的事,胸口便像堵了口气。上大学以后,她和家里人不怎么联系,但逢年过节偶尔也会回去一次。 今年,她还不知道回不回西城。 时间越逼近过年,生活越压得紧,阮听雾考完期末,大半个寒假都在零度。 那半个月她实在分身乏术,因着她的关系,梁宴每次接她回校,她往往累得在车上就睡着,两人往往牵个手接个一小会的吻就算完,都来不及做什么别的。 阮听雾心里有愧,总觉得因为自己,两人见面的时间都被压缩。 有一次她真心诚意地问他:“你会不会觉得不开心。” “嗯?”那时梁宴汽车停在红灯前,“为什么这么问。” “你明明也很忙,但因为我时间不够,”阮听雾小声说:“你每次来接我,我们都没什么时间好好呆在一起,就连接吻都只有一小会。” 她顿了下,问:“没什么时间做别的,你会不会觉得你时间被浪费。” “五五,”梁宴轻敲了下方向盘:“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吗。” “什么。”阮听雾心情有点低落,她也很想好好地抱着他接吻,可是时间真的连挤都挤不出来。 她毕竟是实习生,工作量大,又得学很多东西,自然负重很多。 “你觉得我来接你,只是为了做亲密的事情吗。”梁宴认真地问。 “我没那个意思,”阮听雾否认,“我只是觉得——”她不知道怎么正确表达自己,便俯身去吻他唇角。 梁宴第一次轻轻推开她。 阮听雾有点纳闷和难过:“怎么了。” “待会再亲。”梁宴解开安全带,把人拉到后座。 阮听雾眨眨眼,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梁宴思索了一小会:“我该怎么和你说——” “但还是得说清楚比较好。你别担心我的时间被浪费。这些天,我知道你很累,而我,也只是想陪在你身边。至于其他的牵手或者接吻,相比起来其实一点也不重要,大概只能算赠品。” 他笑:“你别着急,也没谈多久,怎么就又想着做别的?” “我哪有啊。”阮听雾气笑着说。她明明是在担心他不开心。 “你看上去好像挺着急的?”梁宴慢条斯理阖眼,“想把我吃干抹尽吗。” “什么啊,你在说什么,”阮听雾愤怒地捶了他一下,“我没有!” “好,我们五五没有,”梁宴轻巧握住她的手,“你忙就行,过年那阵我们能见到。” “好。”阮听雾嘴角扩开一道笑。 梁宴情不自禁俯身吻住她唇角。 “刚刚你还说接吻一点也不重要啊。”阮听雾笑着控诉他,但她懂他的意思。她也把他的话听进去,也大概懂得了他的恋爱观。这种和暗恋多年的人相互磨合的过程,她真的既开心又喜欢。 梁宴一把搂过她,把人贴近他心脏,持续发狠地吻:“忍不住想亲你。” * 农历过年的那几天,阮听雾住程砚家,梁宴也回了京南,按理来说两人大概能见面。 而且阮听雾很想陪在他身边。 她已经知道了他不那么幸运的童年经历,所以很想尽可能陪着他。她格外心疼他,但也不知道怎么去弥补。 费尽心思才想到了个好主意,她决定给他做一个相册,里面贴满他的照片。以此告诉他,梁宴,你还有我呢。 这个相册她打算以新年礼物的名义给他。 可是没想到程砚在除夕的前两晚因为急性阑尾炎进了医院,虽然程砚女朋友在陪护,但阮听雾因为程砚进医院的事也没什么时间和梁宴见面。 梁宴中途来医院看过程砚几次,但她担心程砚看出什么,也没和梁宴多接触。 直到除夕那一晚,程砚出院,梁宴和陈逢喆以及其他几位朋友来接,阮听雾这又才见到梁宴。 她的相册已经做好,只等着新年这天送给他。 程砚看到这么多人来接他还挺感动:“今天不是过年吗?要不去我家跨?” 其他人都说好。陈逢喆和几个人先往停车场走。 程砚梁宴阮听雾三个人稍后。 去停车场路上。 程砚单独问梁宴:“你要没时间就算了。我不强求。” “有时间。”梁宴说。 阮听雾偏头笑。 程砚:“听雾你笑什么。” “啊,没,”阮听雾收了嘴角,“就是你出院我很开心啊。” “噢,”程砚挠挠后背,“可惜你嫂子今晚得回家过年,不然我们家今年过年得更热闹。待会我们玩,你一个小姑娘,又和我们融不进去。陈逢喆喜欢打纸牌,梁宴喜欢打游戏,你一个人怎么办,看春晚吗?” “再说吧。”阮听雾听到这话有点沮丧。哦,在家里好像也很不方便,梁宴得和他们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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